第四十四章 情難自禁4
第四十四章情難自禁4
「歐烈,憑什麼,她只能是你的!」
他要去找她,他要為二十年來的屈怨討一個說法。
人跡罕至的山頂,四周是懸崖峭壁,兩道同樣健碩挺拔的身影站立在寒風之中,男人昔日的強勁對手輕輕抬起黑眸,深邃的眸底閃動著寒光,他看著男人,冷冷地說道。
「傑森,你今天來這裡還有什麼事?你明知她不想見到你,為什麼還要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
「歐烈,你以為你們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我就見不到她了嗎?憑我現在的能力,想搶一個女人,簡單就是易如反掌。」
「那你可以試試看。」
緊盯著對方從容淡定的表情,男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裡面有著篤定和堅持,更有玉石俱焚的決絕與狂肆。
「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她一次。我知道她討厭我,可她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沒有多少耐性。」
輕輕勾起嘴角,對方優雅地挑起眉尖。
「即使見到她之後你會痛得撕心裂肺,你也要孤注一擲?」
被激怒了,男人即使無數次猜測到這個可能性,但是被自己的對手這樣坦白地闡述出來,心中的憤慨瞬間熊熊燃起。
他無法想像他唯一的希望會破滅,即使他可以忍受她的無情,但是,卻絕對不允許她不見他。
「歐烈,這二十年的折磨,我還不夠痛嗎!」
徹底崩潰的理智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男人惡狠狠地揪起對方的衣領,他獨佔了她那麼多年,為什麼還要剝奪他見她的權利。
「聽著,你少給我講大道理,叫了你閉嘴沒聽到嗎,為了你們自私的目的而讓我難受了半輩子,你們也不算是什麼好人。」
越說越激動,男人心頭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他痛恨她的冷漠,恨她得到了他全部的愛卻不懂珍惜,更恨她愛的男人是別人而不是他。
他的愛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但她卻是恣意踐踏,甚至不屑與鄙視。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所以,他才瘋了般的想質問她,他要問她,他到底哪一點不如這個叫歐烈的男人。
「傑森,白亞斯懂了,宋渝民也懂了。他們選擇離開,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她的倔強性子。既然你已經記起了所有的事情,那你問問自己,你強加在她身上的苦還不夠多嗎?為什麼你就是看不清楚,還要一味的將過錯推在別人的身上。」
一邊說,對方一邊慢慢把男人揪住他衣領的大掌拉開,寒漠的眼神,滿是不屑。
「歐烈,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你真不要臉。」
心已經疼到麻木,那個女人就像是毒藥,慢慢地滲透進他的四肢百骸,當他察覺時,毒早已蔓延全身。
他已經掉進了黑色旋渦,再無翻身的可能性。
「傑森,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你愛她,就非得也要她愛你嗎?你別忘記了,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她不愛你,這就是所有的事實。」
「別說了!」
瘋了般的大吼著,傳得遠遠的迴音,男人冰綠色的瞳眸緊盯著對方深邃的眼神,憤怒、妒忌、不甘,瞬間填滿了他的心房。在他狂笑聲響起的同時,一把散發著冷冷寒光的手槍,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歐烈,你信不信,現在我就可以殺了你?」
「傑森,我們都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了,除了掠奪和耍狠,你還會什麼?」
對方的臉孔平靜如昔,風淡雲輕的黑眸掃向臉色鐵青的男人。
「你在害怕,對嗎?說白了,其實你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強大。如果你夠狠,那你現在就殺了我,但是,你仍然不可能得到她、獨佔她!」
聽著對方明顯的挑釁,男人放在身側的左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太陽穴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動著,慢慢拿下槍,眼中透著不甘與絕望,狠狠地咒罵。
「歐烈,你少對我用激將法。」
殺了她的丈夫,那個女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既然白亞斯和宋渝民可以做到,我也能做到。她能把他們當成朋友看,我也一樣可以改變她對我的看法。」
驕傲的男人,第一次主動低下他寶貴的頭顱,對方幽暗的黑瞳冷冷的看著他,此時的男人,沒有了趾高氣揚的狂妄,一雙碧眸不甘地看著他,然後自嘲地勾起嘴角。
「歐烈,我已經老了,那種心臟被撕扯的感覺,你不會知道是多麼的痛苦。」
辦公室的門俏俏地被打開了,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慢慢走了進來,幽深的碧眸一眼不眨地看著那張平靜的麗顏,眼中滿是掙扎和渴望,在她的目光向他望過來時,男人覺得整顆心都在劇烈地泛開疼痛和酸楚。
「孟雨菲,我都記起來了。」
「我知道。」
淡得近乎無情的清冷嗓音,少婦站了起來,然後在男人面前放了一杯茉莉花茶,看著她柔美的側臉,男人一點點地伸出一隻手,停在她的臉旁,手指顫動著彎了又伸,伸了又彎,卻始終不敢觸碰那美麗的臉龐。
「你,跟以前一點也沒變。」
「傑森,你老了,我也老了。」
聽到她如此平靜的叫著他的名字,男人的呼吸慢慢地加重起來,這樣和融的氣氛,讓他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怕驚到她般,男人小心翼翼的端正了身體,目光不時偷偷的看她一眼,見她竟然坐到了他對面,他更是心臟一緊,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對不起,我沒有想做什麼,只是二十年沒見了,跟你敘敘舊。」
「你沒事,那就好。」
知道她指是的什麼,男人不自然的挪了挪身體,看著她低垂的濃密眼睫,即使已經年過五十,見慣了大風大浪,但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竟然會有手足無措的忐忑感覺。
「你,還恨我嗎?」
「以前有,但現在沒有了。」
「所以,我可以跟做你朋友?」
見少婦擰了擰眉,男人不安了,眼中溢滿了後悔,想說話解釋,但她卻先開了口。
「有時間,歡迎你來我家裡做客。」
雖然只是疏離的禮貌邀請,但男人已經覺得足夠了,他嘴邊緩緩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充滿了奇異的充實與平和。
男人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如此客氣的對他。
「謝謝。」
只要她不對他冷若冰霜,他就滿足了。
靜靜的坐著,辦公室里就只能他和她兩個人,男人覺得,如果能一輩子這樣守著她,該有多好。
滿眸滿心的悔恨與不舍,他想要抓住她一輩子,一輩子都不鬆開。
只可惜,他已經知道太遲了,如果他早看到自己骨子裡的瘋狂和驕傲,是不是過往的歷史就會被重新改寫。
男人眼底閃爍的光芒,少婦下意識的抿緊了嘴角,看著她的防備,男人放軟了表情。
「孟雨菲,或許,在我來之前真的曾經想過要把你搶回去。但見到你之後,我想,我已經改變主意了。與其被你一輩子憎恨,倒不如放下我的尊嚴,求得你的原諒。」
一邊說,男人的雙眼貪婪的在她身上流連,他很想抱住她,親吻她,但是,他怕,怕自己粗暴的動作會傷了她。
看了看男人,少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晃著杯子里的花茶。
她的沉默,陣陣的酸楚堵住了胸口讓男人覺得呼吸變得困難,他凝視著少婦的側臉,眸底滿是最深切的懇求與不安。
「他們騙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求你,不要再躲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男人握拳的手一點點地收緊,指甲深嵌掌心之中,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一點點地流出,高大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毫無生機的墨綠眸子幽暗一片,痛悔的看著少婦。
「求求你!原諒我的愚蠢和自大!原諒我的霸道和瘋狂!」
眼眶通紅,滿眸都是傷痛,男人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少婦面前,對視的四目,少婦清澄的眼瞳平靜得讓男人心冷。
「傑森,其實,我一早就原諒你了。」
低柔的嗓音,如高處跌落的水晶,輕輕的敲在男人的心裡,不敢用力碰她,他的目光從她那如綢緞般光滑的美顏上慢慢下移,然後緊緊的盯著她開合的唇瓣。
換作往常的他,會狠狠的吻住她,啃咬她,讓她知道違抗他的下場,但現在,他什麼都不敢做,就怕她會露出任何厭惡的目光。
淡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寂靜的辦公室內沒有一點聲響,安靜的詭異。
柔和的陽光射在少婦的身上,投射出一道細長的陰影。
她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曾經給她的痛。
但她同樣無法忘記,這二十年來,這個男人所受的精神折磨。
因為恨一個人,太辛苦了。
所以,她會選擇原諒。
「傑森,我知道,你不是個壞男人。」
只是,他太驕傲了,總想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手中。
深深看她一眼,她的話無論是真還是假,只要她願意見他,他已經再無它求。
「孟雨菲,遇見你,我從不曾後悔。如果能讓我重新再來一次,我仍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的生命里。至少,你讓我懂得了愛……」
一笑泯恩仇,男人深深地注視她如畫的俏臉,他要記住她的一切,她的樣子,她的笑容,她的聲音,所有屬於她的一切,都會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里,永遠不會忘記。
時間不遲不早,下午四點三十分,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穩穩停在核原子研究中心的大門前,風華萬種的維爾少爺抱緊了懷裡的紅玫瑰,那表情很是象熱戀中的羞澀小青年。
都是老熟人了,站崗的小兵非常同情的看了看滿臉期待的男人,心想等會兒肯定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五點三十分,和同事一起走出研究所的歐思柔,腳上踩著七寸高的細跟鞋,披著及腰的捲曲長發,緊身的窄裙,勾勒出婀娜的曲線,平時就是粗神經,對於來自旁邊愛慕有加的目光,她一概沒有來電。
得不到她的回應,儒雅男人有點鬱悶,她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只能跟自己說要慢慢來。
「思柔學妹,剛才的實驗幸虧有你幫手,要不然,都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
「子軒學長,咱們是什麼關係呢,能幫忙的我當然要儘力幫忙。」
被美麗少女豪爽的拍了一下肩膀,受不住那強勁的力道,儒雅男人身子一晃,好不容易穩住腳步,他偷偷看了一眼歐思柔,俊臉一片粉紅。
欲言又止,其實,他想問她,今晚她有沒有空,他想約她去吃晚餐。
只可惜,他的表白還沒有說出口,早被一隻大掌擰起甩到了一邊去,遞到眼前的火紅玫瑰,歐思柔先是一愣,繼而眉頭狠狠的跳動起來。
「維爾,你現在又是唱的哪一齣戲!」
冷冷的從嘴裡擠出寒音,歐思柔厭惡地看著那雙情意纏綿的無辜銀眸,捏緊的拳手,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就算這隻妖孽再可惡,也不可以上演兒童不宜的暴力行力。
「老婆,我只是接你下班,你幹嘛吼我?」
可憐地翹著紅潤潤的誘人紅唇,配上那束紅玫瑰,維爾少爺確是美得驚天動地。
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男人,歐思柔嘴角抽一抽,思量著該如何才能擺脫這塊橡皮泥。
被她冷寒的目光一陣掃射,維爾少爺表情依舊含情脈脈。
「老婆,你不喜歡見到我嗎?」
令歐思柔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甜膩嗓音,怒瞪著眼前的絕色妖孽,她體內的暴力因子被全部激發出來。
「再敢叫我老婆,小心我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從零歲到十八歲,歐思柔一直都在憤慨,她這一輩子幹嘛會跟這隻妖孽扯在一起。
初吻沒了,身子也被他摸遍了,同床共枕已經無數次了,這日子難熬啊,她才不會把下輩子搭在他身上。
難得有英雄救美的機會,儒雅青年馬上挺身而出。
「這位先生,請你別纏著思柔學妹。」
儒雅青年文質彬彬的樣子讓維爾少爺非常不爽,不就是一個古板小白臉嗎,竟然敢跟他搶女人。
「你,叫莫子軒是吧?」
被點到名,對方陰森森的銀眸,優秀小青年心底有點發悚。
「不想半路被人劫財劫色,小心說話,尤其是別肖想別人的老婆。」
這威脅很湊效,到底也是有幾分姿色,現今這社會太複雜了,優秀青年找了個借口,馬上落荒而逃。
把情敵趕走了,維爾冷冷的對著優秀青年的背影冷嗤了一聲。
瘦不拉幾的癩蛤蟆,竟然想勾引他老婆紅杏出牆。
冷睨著自動自覺爬到她腰上的玉臂,歐思柔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說了不許碰我,維爾,你是皮癢了找打是吧?」
「咱們是老夫老妻了,別人不會有意見。」
「閉嘴。」
嘴上被噴了幾口唾沫星子,就算受盡精神和肉體折磨,即使被佳人無情的拒絕了幾千幾萬次,維爾少爺仍然鍥而不捨的進行他的求愛計劃,他的人生有三大目標:一是要娶思柔公主做老婆;二是要堅定不移的寵她愛她一輩子;三是入贅歐家,把歐家的事業發揚光大。
「老婆,你是不是嫌我了?」
「沒錯,我就是嫌棄你了。」
要不是她媽拍板要這妖孽當女婿,她早悔婚了。
看著歐思柔快要噴火的表情,站崗小兵開始渾身發顫,他很替大帥哥擔心,甚至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情況不對勁,他馬上打緊急求救電話。
「老婆,咱們先回家好嗎,晚餐有你最喜歡吃的炸雞腿和紅燒肉。」
「維爾,你能不能做點男人的事情。」
「我當然想做,可是每次你都把我踢下床。」
「下流!」
這男人,他不要臉,她還要臉。
「老婆,快慢點。」
歐思柔雄糾糾氣昂昂的背影實在沒多少淑女的優雅美感,但維爾少爺偏偏就只對她有感覺,一物降一物,無論他在公司如何呼風喚雨,但面對著這個小女人時,就算被她打被她罵被她任意勞役,他也是心甘情願。
「你,給我滾開,再跟著我,小心你的那張臉。」
「長得美又不是我的錯。」
很委屈的哼哼著,維爾少爺哀怨的顫抖聲音讓歐思柔胸口一悶,不行了,她需要新鮮空氣,要不然,真會被這個男人氣死。
指尖還沒有碰到白色法拉利的車門,維爾少爺已經死死扯著她的衣袖,額角青筋微跳,歐思柔恨恨的在心裡罵著自家的老頭子,幹嘛要給她定下這娃娃親。
「先放手。」
「老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一輩子都不放。」
「你說吧,我又粗魯又不溫柔,不會炒菜還愛找混混打架,我到底有哪一點讓你給瞧上了?」
「咱們的事是岳父岳母早早安排好了的,而且,在你幫我打走那幫調戲我的流氓時,我就決定非你不娶了。」
維爾少爺不提這事還罷,一提歐思柔就火冒三丈,這妖孽似的男人又膽小又沒用,跟她一點都不配。
做不到忍氣吞聲了,她使勁扯開緊扯著她不放的纖纖玉指,惡狠狠地一巴掌打下去,男人美艷的臉上多了個五指印,站崗小兵不忍看啊,雖是萬般同情,卻不敢上前勸阻。
也不管下班的人潮已經圍了一圈子,歐思柔粗暴的挑起維爾的下巴,陰側側的對他放出狠話。
「維爾,記好了,別再來煩我,要不然,我見你一頓就揍你一頓。」
「你們看看,這男人真是太痴情了,換作是我,每天有男朋友來接送還不高興死了。」
「是啊,思柔那性格,也真難為她男朋友了。」
「聽說這男人是她指腹為婚的老公,是上市公司的總裁,還是今年X城十大風雲人物之首,有樣貌有身材有權又有勢,最重要是對思柔那小妮子痴心一片,依我看啊,小兩口就是耍花槍,保不準床頭打架床尾就和了。」
這邊歐思柔打妖孽打得正興起,那邊的一群八閨女人正圍成一個小圈子對著他們指指點點,時而竊竊私語,時而一陣嘆息,明顯正討論得熱火朝天。
站崗小兵依舊盡忠職守的站在原地,怎麼說這研究所也是嚴肅地方,看著平明一群高素質的女人在拿著別人家的事來閑聊,他閉了閉眼,強忍著不讓自己也插嘴說幾句公道語。
畢竟是下班時間,除了研究所的幾個科室員工,也招來了一些路人,看到一個超級大美男被一個嬌小女人欺負,他們也一時看傻了眼。
這是拍演還是什麼的,要不然,乍這麼詭異呢。
「張嬸,這是什麼情況?」
路人A的問話,路人B搖了搖頭。
「沒天理啊,老婆打老公。那些人說就因為她男人一天到晚粘著她,還非要每天接她上下班。」
「看他們的年紀應該不像是結了婚吧?小夥子那麼帥,小姑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是呀,換作是我,早美死了。」
路人C是拖著兒子的手,也在一邊長嗟短嘆。
「你們沒看到他那樣兒,真是俊得沒法說,比那些明星還要好看幾倍,而且呀,你看看那輛蘭博基尼,那可是最新款的耶。」
見多識廣的路人D側身擠進人群中,勾著淡紫眼影的眼更是愛慕有加地掃過任罵不還嘴任打不還手的優雅男人,如果她還沒有結婚生子,再年輕幾歲的,一定會學時下的大膽美媚一樣上前搭訕。
「就是就是,那些什麼明星模特,跟他一比,還不都靠邊站嗎?」
胖胖的路人F也是眼冒紅心,如果自己能減肥成功,減掉三四十斤,也用不跟著自家那個老是只能當個小科長的禿頂老公過苦日子。
「媽咪,我長大了也要找個像這個叔叔一樣帥帥的男朋友。」
某個美麗小可愛也說話了,定定看著著櫻花美男子發獃。看著一眾大小美女眼裡冒出的粉紅泡泡,歐思柔粗暴的擰起已經半死不活的男顏禍水,一腳把他踢進他的那輛騷包車裡。
「維爾,你,聽好了,馬上給我滾回家。」
這男人,竟然敢在她的地盤上裝純潔裝小可愛裝委屈,很好,她的名聲算是被他給毀盡了,日後還哪有男人敢娶她進門。
「老婆,那好,我回家等你。」
拋出一記媚眼,維爾少爺情深款款的表情惹得一眾大媽大嬸大姐唏噓不已,尤其是薄唇起半勾起的絕美笑容,更是電得一眾中年美媚失魂落魄。
這帥哥就是個極品痴情種,這小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目標已經達成,車裡華貴無比的維爾少爺哼起了淫穢小曲,經過今天這一鬧,他就不信還有不要臉的野草敢動他的女人。
「岳父岳母好,菜我已經買好了,我現在就去做飯。」
雖然也算是自家人了,歐烈就是看廚房裡磨刀霍霍的男人不順眼,長得象女人也就算了,幹嘛還盡做些女人才做的事,一點男兒血性也沒有。
「歐先生,別忘記了,這女婿是你自己定下的。」
老婆發話,歐烈只能收起滿心的不甘,可是一想到把女兒配給了小綿羊,還是有點不平?。
吃過晚飯,過了十點還是不見歐思柔回家,花園裡,快要把小草踩死的身影一邊看著大門的方向,一邊幽怨的扯著無辜的花兒發泄憤怒。
「什麼男人,真丟臉!」
看著歐烈的背影,孟雨菲嘆了口氣。
她覺得女兒火暴粗魯,也只有維爾這樣的性子能夠順得了她。
兒女自有兒女福,他們的事,她能不管就不管。
晚上十二點,白色法拉利很彪悍的高速衝進了車庫,透過窗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的疲憊身影,維爾眨了眨眼,銀色的瞳眸泛過一絲陰婺。
那些敢惹炎門的小幫派,他非鏟光他們的老巢不可。
又等了好一陣子,歐家別墅全部人都睡下了,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正是最佳作案時機,一道欣長的身體慢慢打開房門再走到另一扇面前,用手輕輕一扭,毫不意外地發現門是在裡面反鎖著的。幽魅的銀瞳迸射著精光,男人拿出一條小鐵絲插入小孔中,技巧地左右輕旋幾下,聽到裡面啪的一聲,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勾,輕易地打開了門。
怕打擾到床上的睡美人,幽影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再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向床上的捲髮美人,在黑夜中也能視物的他清楚地看到床上人兒甜美的睡姿,嘴邊不由泛出一絲寵溺的笑意。
手指輕輕對著熟睡的人兒彈出一絲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藥粉,感受到那更加平穩的呼吸聲,幽影慢條斯理的解開睡袍,然後掀起被子躺到香香軟軟的美人身側。
「老婆,累壞了吧,我幫你揉揉腰。」
中了迷香,床上的睡美人當然沒有反應,男人開始動手動腳了,因為每天就只有這個時候他可以跟自己女人好好的親近一下。
「炎門不是還有岳父和四大金剛嗎,老婆幹嘛還讓自己這麼累?你看看,這小臉蛋都瘦了,我好心痛。」
揉著睡美人的小腰,那柔軟滑膩的觸感,男人開始起色心了,這是他女人,就算他現今吃掉她,那也是合法的。
上摸摸下摸摸,怕第二天母老虎會發惡,男人終究還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又是親親又是摟摟,吃盡了睡美人的豆腐,男人才心滿意足的把她放開。
「臭男人,你少碰我。」
惡狠狠的一句話,男人臉上中了一記狠拳,但迷香的藥效他是知道的,他家的睡美人只是夢到他了,在夢裡對著他拳打腳踢。
「思柔公主,你別最亂動,不然惹得我慾火焚身你可要負責任的。」
深沉的銀眸直勾勾地瞅著睡得紅撲撲的小臉,長臂慵懶一勾,將纖細的身子更緊地摟入自己厚實的臂彎中。
「記住,除了我,不許跟別野男人多說一句話。」
手臂收緊,男人強硬地將睡得死死的人兒貼上自己的胸膛,俯首看著那令他沉醉的美顏。
「除了我,你不可以成為任何男人的妻子!我可以寵你,疼你,但如果你敢變心,我一定要折斷你的雙翼,讓你飛也飛不出去。」
越看越愛,男人覺得自家老婆就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深深地凝視著她的小臉,沸騰的血液,好不容易壓下的慾望又是一陣猛烈上升。
忍不住了,男人最終還是俯下妖艷的臉龐,吻住了如櫻桃般嬌嫩的粉色嘴唇。先是溫柔的輕啃細舔,然後唇霸道地誘惑那微啟的唇瓣,舌尖更是放肆的探入那香滑的芳草地。
手先是輕輕地隔衣服揉撫著兩團柔軟,再輕輕地解開她睡衣的扣子,薄唇緩緩移到雪白的鎖骨上,曖昧地輕輕細咬。
「臭維爾,不許親我。」
許是覺得呼吸困難,睡美人不安地輕扭著身子,雖然平日里她警惕性極高,但現今被下了迷藥,掙扎了好半晌,她依舊無法醒過來,仍然沉沉地陷於夢中。
「老婆,放心,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對你亂來。乖,小腦袋別搖,要不然明天會頭昏。好了好了,不許皺眉頭,我不親你就是了。」
畢竟還是心疼她累著了,男人愛戀地捧住著她細緻白皙的小臉,越發溫柔的舔弄吸吮著她唇間柔澤的香味,力道在蠻橫之中卻又帶著一絲捨不得的寵溺和縱容。
「乖乖睡吧,這次我真不鬧了。」
薄唇眷戀地的睡美人唇瓣邊俳徊,男人的溫柔嗓音,在房間里輕輕回蕩。
「老婆,睡個好覺,希望你的夢中……有著我……
書房裡,男人拿起電話摁了一串數字。
「明天她的行程如何?」
「少爺,有情況。」
「什麼情況?」
「少夫人晚上八點有個同學聚會。」
同學聚會?
男人眉緊緊一擰。
雖然那些什麼科學精英都是些四眼書獃子,之魚。
不得不防啊,畢竟這什麼同學聚會,通常都是男女姦情的衍生地。
鬧鐘準時在早上八點響起,賴床不起的歐思柔一手攬著被子,一手抱著美男,雙腿粗魯的擱在美男結實的腹肌上,伴隨著呼吸,那嫩白的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掃著美男的敏感地方,惹來他起來越難耐的粗嘎喘息。
「思柔小公主,不想遲早,你該起床了。」
「臭蚊子,再吵我就掐死你。」
畢竟是炎門四大金剛的愛徒,歐思柔的拳頭可是很有力量,在第二拳揍下來的時候,維爾輕鬆的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拉了拉她的睡衣,遮住那誘人犯罪的雪白小蠻腰。
「乖,再不起床,等會又罵我沒叫你。」
「色狼,手拿出來。」
很好,睡美人終於醒了,代價是維爾少爺的眼底多了個小黑圈。
神智還處於混沌之中,所以歐思柔一時間還反映不過來這妖孽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床上,認真想了想,可是,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老婆,昨晚你說你睡不著要我來給你暖被窩,你還記得嗎?」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房門的鎖可是下了密碼,沒有你的指紋,誰也開不了。」
點了點頭,歐思柔又搖了搖頭。
這妖孽的話是說得沒錯,但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不對勁。
「好了,乖乖的去刷牙洗臉,我去做早餐。」
「昨晚,真是我叫你來的?」
很懷疑,實在這情況是太詭異了,她沒道理把一隻餓狼放進來。
因為睡衣已經鬆開了兩顆鈕扣,美麗的風景若隱若現,維爾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大大方方的看著那伏的弧線。
「老婆,你知道一大早的男人最惹不得,所以,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點。如果你實在想要,時間擠一擠還是可以的。」
維爾少爺說得很嬌羞,似是為了配合歐思柔,他把已經穿好的黑襯衫扒了下來,寬闊光滑的背,厚實的幾塊胸肌,曖昧的晃到她的面前。
「咱們還是第一次,可能會有點疼。」
維爾一邊說,滑膩的舌頭一邊誘惑地輕輕舔過歐思柔微張的小嘴,指尖還故意在她的柔軟上拂過,這麼明顯的挑逗,很好,這下子歐思柔算是徹底清醒了。
「銀毛色狼,看來你是想找打。」
歐思柔向來暴力,她說打就真的是打,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維爾也不躲,雙手摟著她的腰,她打她的,他吃他的嫩豆腐。
到最後,歐思柔打夠了,維爾少爺的豆腐也吃足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覺得今天的早點確實很可口。
「臭維爾,你,滾出去,別讓我見到你。」
「寶貝,你別生氣,乖,別瞪了,我馬上去做早餐。」
捏著她的小下巴,維爾在她再次暴怒時快速的親了親她唇瓣。
他的思柔公主,真是他的開心果。
銀毛禽獸唱著小曲打開門走了,歐思柔憤怒得想扯頭髮。
雖然這男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沒占什麼便宜。
十九歲就博士畢業,說實話,歐思柔就是個感情白痴,惹上了維爾這樣的陰險男人,她算是被吃定了。
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算了,今晚還有同學聚會,那隻禽獸的事,放一邊以後再說。
「維爾,這樣欺負我姐,看來你還高興得很呢。」
「思默小舅子,你的小月亮也長大了,再不出手,小心被惡狼給搶了。」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姐今天似乎非常不好,那樣子,似乎很想吃人。」
「小朋友,你姐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她已經習慣我的存在了,少了我,你信不信,她絕對冷靜不了三天。」
「你很自信?」
「當然了,我三歲開始跟你姐談情說愛了,你呢,到現在連小月亮的嘴還沒碰,真是丟足男人的面子。」
說嘴皮子,歐思默是絕對說不過維爾少爺,看著一身白裙的歐思柔,他用手肘撞了撞維爾,心想這下子可是有好戲看了。
「姐,今晚有約會?」
「嗯,同學聚會。」
略帶了點羞澀的嗓音,維爾少爺冷眯起了銀眸。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他的思柔公主,可是從來不會臉紅的。
愛心早餐放在她面前的時候,維爾少爺刻意露出了半邊小香肩,視野被擋住了,歐思柔輕輕的抬頭,看著正對她拚命放電的男人。
「臭維爾,你眼睛抽筋了嗎?」
歐思柔的話,歐思默忍不住噴笑起來,維爾嘴角冷冷的抿起。
淡淡的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半眯的銀瞳狂野中帶著溫柔,添了幾分邪魅的模樣,有點就像惡魔一般,完美得有些罪惡。
這樣熾熱的眼神,歐思柔的心臟竟然狠狠的跳了一下,沒有了平時的妖里妖氣,銀毛禽獸還真是長得不錯。
效果已經達到了,維爾站了起來,等歐思柔吃飽了,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後溫柔的拖著她出門。
看著兩人的婦唱夫隨,歐思默覺得有點眼痛。
整天就只知道圍著女人轉,這算是男人嗎。
到了研究院門口,維爾也不急著開車門,凝視著歐思柔透著健康紅暈的俏臉,手撫摸上她的額頭,動作溫柔的撩開擋在她眼前的碎發。
「老婆,你要記住,我是你老公。」
「好了,我知道。今晚我有聚會,你不用來接我了。」
「什麼樣的聚會?」
「我的事,你少管。」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歐思柔明顯在趕人了,心裡有點小幽怨,維爾覺得這女人就是石頭做的,總是捂不熱。
想到今晚的事,他莫名的就是心底不舒服,扯過歐思柔開車門的手,他把她身子一轉,在她張嘴要罵時,薄唇覆上她紅艷欲滴的唇,輾轉深入……
此時的他,已徹底轉變成一個妒忌的男人,懷中女人的每一分每一毫,那細細的喘息聲在這曖昧的空間如罌粟一般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的渴望幾乎要將他燃成灰燼,他要和她連成一體,和身下這個令他瘋狂,苦苦等了十九年的女人連成一體。
「臭維爾,我要遲到了。」
「一分鐘就好。」
得了自由,歐思柔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看著她急匆匆跑進鐵門的嬌小身影,那性感的捲髮,那飄逸的長裙,那柔軟的小腰,維爾的心裡越加的非常不平?。
「寶貝,穿得這樣漂亮,你到底是想勾引哪根野草呢?」
充滿著濃情蜜意的情侶餐廳中,搖曳的燭光,優雅的小提琴音,芳香四溢的艷紅玫瑰花,豐盛美味的愛心牛排,法國極品葡萄酒,這刻意準備的一切,營造出極其溫馨浪漫的曖昧氣氛,特別是坐在歐思柔面前高貴優雅的陽光帥哥,一看就知道是精英中的精英,極品中的極品。
「少爺,現在怎麼辦?」
「哼,我就說呢,怎麼同學聚會,分明就是給我紅杏爬牆。那男人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我搶女人。」
「聽說是華爾街新貴,叫文國忠,一年可以賺幾個億。」
「我呸,幾個億算什麼,我一根指頭就可以掐死他。」
「那咱們要不要上去?」
「按兵不動,先瞅瞅情況。」
維爾少邊這邊恨得牙痒痒,那邊的歐思柔似乎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實在是已經有三年沒有見面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昔日文質彬彬的學長會下海從商。
怎麼說也是精英男一個,極品學長優雅地拿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透過暗紅的酒色,溫和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美麗佳人,深邃的黑眸在掃過小臉上那微微尷尬的神色以及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粉色鎖骨時,他的目光是灼灼的閃了閃。
讀博士的時候,她才十六歲,他二十五歲;現在她十九歲,他已經等不下去了。
「小柔,這幾年,我都在想你。」
「學長,我,我也想你。」
歐思柔這話說得誠心誠意,隔著一層玻璃牆,坐在後面的維爾少爺氣得渾身發顫,這算是什麼情況,難道她對這姦夫還真看對眼了?
「小柔,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
「國忠學長,你有話就直話,能幫的我一定幫。」
歐思柔向來豪爽慣了,但正是這一點讓極品學長念念不忘,雖然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和以前幾乎沒什麼兩樣,但一看到當年活潑天真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俏美人,極品學長這顆情竇初開的小心臟就跳得特別厲害。
「我,我,我想說。」
「想說什麼?」
微微眨動的大眼睛,極品學長潤雅的目光馬上閃爍了一下,俊臉越加紅得可愛。
在他想開口時,後面的包間突然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消失了大半,極品學長的臉漲得更紅。
「少爺,您先坐下來,對,深吸口氣,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