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病人
第三章奇怪的病人(本章免費)
次日,早早來到胡文風診所,助理拿來一件暖色系的醫生服給我,換了衣服,照著鏡子,怎麼看也不象個醫生,覺得十分滑稽,還是端正了一下表情,走進他寬敞又布置的十分講究的辦公室,辦公室的基調也是暖色係為主,若大的飄窗上吊著幾盆生長茂盛的吊蘭,此時,窗戶正開著,風把蘭花吹的輕輕晃動,胡文風的辦公桌是淺藍色的,上面擺放著一些活潑的玩意,看起來很有意思,桌子正對面,一張淡粉色的卧椅,安靜的放在那,那是給病人準備的,以便使他們儘可能的放鬆自己,屋子的一邊還放著電視機和DVD,一面牆上是一副巨大的天使畫像,微笑的天使能給人安全感。胡文風正坐在桌子後面,在電腦上打字,看我進來,忙招呼了一聲。
「給你一份病人的基本情況和病情分析,你看一下,然後我們討論討論。」
我接過紙,認真的看起來,發現上面不只是一個人的病歷,怪不得那麼厚,最上面的用紅筆已經寫明了是今天到訪的病人。「38歲,公司高級管理人員,目前單身,曾經有過婚姻經歷,但已經以失敗告終,沒有子女,平時偶爾吸煙和飲酒。出現問題是在今年前初,外出旅行之後。」看起來沒什麼值得疑惑的,接著第二份「35歲,單身……」
「你看出什麼了嗎?」胡文風嚴肅的看著我問。
「沒有,看起來都大致差不多。」我頭大的應付著。
「你就一點想法也沒有?」他有些生氣。
「沒有,我又不是專業,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
「哎!算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不要吵。」誰愛跟你吵。娘娘腔。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就在我們剛停下來沒有1分鐘,助理就敲門,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穿套裝的女人。
「梅小姐,請坐。」上一分鐘還瞪眼的胡文風馬上換上一副和藹的職業面容,讓那女人坐在那張卧椅上。
「梅小姐,我們只是互相談心,請不要太緊張,盡量放鬆。」女人很配合的照做,只是怎麼樣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從她頻繁的變化姿勢就可以看的出來。
「好的,梅小姐,這位是我的助手,雷醫生,請不要有過多的顧慮,雷醫生是我們某未知領域的權威,你大可放心。那麼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大牌就是大牌,還未知領域的權威!真會吹!)
女人沒有說話只勉強點了點頭。
「梅小姐,現在我們開始?好的,在我們談心之前,先喝點什麼好吧?紅酒可以嗎?」
女人接過酒,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叫我渾身很不舒服,象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梅小姐,你說你的不舒服情況是從今年年初出現的對嗎?大致都有哪些?」他漸漸引入正題。
「恩,是的,年初。」女人的聲音有點小,還是回答了胡文風的問題,但僅僅是這樣並不能說明這是個很合作的病人。
「那麼都有哪些情況?」我也開口問到,女人聽見我說話,將臉又轉向我,而不是看向胡文風的方向,接下來她竟然一直以這樣的角度,與我們對話,那情形象是只對我一個人說。
「我是個婚姻不幸的女人,所以,我盡量的用工作來填補的我空白生活,還算很充實,直到年初,我去了國外旅行,回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
「我,我開始頻繁的做噩夢,或許也不能叫噩夢。」
「噩夢?每個人都做噩夢的,這算不了什麼。」我說。
「不,不,那夢太真實了,而且的影響到我的生活。」
「是不是你長期的工作壓力太過緊張?」
「不,不是那樣的,我知道。」
「一般人都是在晚上才做夢,我,我甚至連白天也做夢。」
「白天睡覺也會做夢的,這也不算什麼奇怪。」我想大概心理疾病的人都是這樣喜歡大驚小怪,並沒有太過理會她的話,可是接下來,卻大大出呼我的預料。
「我走路也會睡著,工作時候也會,晚上次數就更多。」
天,這是什麼病症?
「讓我們詳細談談你的夢好嗎?」胡文風看我沒有了主意,接著問。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那夢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我是絕對不會來看醫生的。」她莫明奇妙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小姐,首先我必須要向您說明,任何人,有了心理問題而不去諮詢不是個好習慣。」
胡文風的話,使的我們三個人一陣沉沒,梅小姐更是看也不看他,坐在那裡發獃。
「能給我一支煙嗎?」看的出梅小姐也很盡量的想打破這樣的僵局。
我轉頭象胡文風看了過去,意思是詢問是否同意給她煙,胡文風輕輕點了點頭,我這才在口袋裡拿了一支煙遞上去。梅小姐一定平常就有吸煙的習慣,看的出她拿煙的手法很熟練。
她吸了一會煙,表情顯的沒有那麼緊張,我也藉機想開始發問。
「你還能記的住夢裡的一些情景嗎?」
「是的,但只是很模糊的一點點。」
「可以講給我聽嗎?」
「恩,夢裡我會經常夢見一個男人,我們好象在戀愛。」
「戀愛?」
「是的,他好象是不時的買給我一些小女孩子喜歡吃的零食,醒來以後那味道卻還很清楚。」
「只憑這一點,你確定你們是在戀愛是不是太牽強?」
「有的時候女人的感覺很准,難道雷醫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呵呵。」我只是笑而沒有回答她的反問。
接下來,胡文風針對她的情況做了幾個測試,測試表明梅小姐幾乎完全正常,而且她除了婚姻不太順利也並沒有什麼其他會造成心理陰影和障礙的問題發生過。梅小姐走了之後我們坐在胡文風的辦公室里,討論起來。
「你有什麼想法嗎?說來聽聽。」
「我已經和你說過,我完全不懂得心理學,可是我也知道,你的結論是不是太過牽強,哪有人會是完全正常的。」
「當然沒有人會是完全正常的,但是一般人的不正常都還不能構成心理疾病。」
「那你又怎麼能判斷哪些是有病的,哪些是沒有的?」
「作為這方面的專業人事,這你都要懷疑,那我不如不用做了。」可以理解他生氣的原因,但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是一定覺得這個梅小姐的問題不是出在心理。
「好了,我們不要吵了,不是還有幾個病人要看嗎?」
第二個人也是個女性,看她的資料,家庭條件較好,還在上大學,名字叫樂麗。
「你好,我叫樂麗,快樂的樂,美麗的麗。」
「你好,我是胡醫生,這位是雷醫生。」
「你好你好,雷醫生好漂亮啊,沒想到醫生中還有這樣漂亮的女生,呵呵。」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很活潑,也沒什麼心計,滿討人喜歡。
「樂麗,是嗎?看起來你是很開朗的人,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恩,呵呵,我就是個大咧咧的人,所以沒什麼煩惱,但最近我是真的過的不太好。」
「好的,可以說說嗎?」
「我最近總是做夢。」
又是夢?難道是巧合!
「恩,最近總是夢見一個頭上有一縷白色頭髮的帥男生。他,我們總是出去玩,我開始還以為是亂做的夢,可是後來才發現,這夢的頻率越來越高!最近一次,在上課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都做了這個夢。」
「這個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的?」我問道。
「我也不記得了,好象,好象是在假期旅行回來之後。」
又是旅行?
樂麗的諮詢又是簡單闡述了自己的問題之後結束,雖然一般的心理診斷要經過一段時間才可以分析確診,但胡文風這回遠沒有那麼簡單就做下診斷結果。將近一天的時間裡,我們一共接待了4個來就診的病人,全部都是女性,都是被奇怪的夢所捆饒,他們的職業都不相同,年齡大約都在20-30歲之間,並且都是在出遊之後出現的怪夢,其他就再沒有相同之處。
雖然胡文風對於這一批病人的奇怪病情有些過度緊張,但我還是認為事情不會那麼湊巧是與靈異事件有關,但在沒有查清楚之前我還不能輕易下結論,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也該到晚飯的時候,我拒絕了胡文風的邀請,下了樓準備回家,這一天的瞎忙活真叫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對著那些病人也確實是很無趣的事,就在我剛走到大廈的門口,背後有個聲音叫住了我,回頭看去,竟然是那個叫樂麗的女孩子。
「真巧,你還沒有走嗎?落了東西在上面?」我隨口詢問著。
「不,我在等你。」
「等我?」
「是的。」樂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但感覺告訴我,你可以幫到我?」
「我不知道你要我幫什麼?但你可以說來聽聽。」
「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這個女孩子有種很叫人喜歡的氣質,我並沒有拒絕,跟著她上了一輛計程車。
車子帶著我們來到了海上城別墅區,停在一戶別墅門前,看的出這女孩子的家事真的算的上不錯,樂麗帶著我直接上了樓,很快就有人在樓上的房間擺放了飯菜,我們好象都已經有些餓了,都只顧著吃飯而沒有什麼對話,等飯吃的七七八八,我才想起來仔細打量一下這房間,屋子裡的陳設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間,很整齊,並且有很好聞的氣味,床上放著公仔熊,窗邊是一張書桌和幾隻大畫架,上面分別放著沒有完成的作品,一隻畫架上還用布遮著,完全看不清楚畫的是什麼。
樂麗喝了口水,表情有些凝重的看了看我,然後輕輕的問。
「雷姐姐,你聽過那個傳說嗎?」
「什麼傳說?」我有些好奇,她找我難道就是想問我知道不知道某個傳說?
「恩,一個國外的傳說。」
「傳說有很多,我們國家就有很多,國外當然也會有,只是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一個關於奇瓦瓦的傳說?」
「這名字聽起來很陌生,看來我幫不上你什麼了。」
「沒關係,我並沒有預計你一定會知道,我只想給你看樣東西。」說完她就起身向那一堆畫架走去,然後取下其中一個的被布擋上的畫,費勁的搬了過來,看的出這女孩子學過繪畫,眼前的這副油畫很傳神,上面畫的是個美麗的西方女子,一雙湛藍深沉的大眼睛,烏黑的捲髮過肩白裡透紅的皮膚,身上穿著潔白的婚紗,怎麼看都是標準的美女,只是,我卻在這副畫上感覺到一絲異樣,但又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
「你畫的嗎?畫的不錯,很美。」
「我也覺得她很美。」我還在等著她接下去要說的話,可是她卻並沒有接下去說,只是獃獃的看著這副畫,一動不動,等了有一會,我試探的問了問,可是並沒反映。我從後面走上去,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沒有反映,我拉了她一下,她轉了過來,表情確是一臉的木納,我仔細看她的眼睛,嚇了一跳,因為如此奇怪的事情我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她的眼睛雖然張著,但明顯的已經沒有焦點,我大聲的叫了幾聲仍然沒有回應,我下意識的用手探到她鼻子下面,發覺她的呼吸還很正常,我退了幾步坐回到椅子上,竟然只有等待的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奇怪的事情我見了不少,可這樣奇怪的事我倒真的是束手無策。就在我正跟著發獃的時候,她竟然動了動,很僵硬的動了,然後緩慢的走到衣服柜子邊打開衣櫃的門,在裡面象是尋找什麼,半天才重新鑽了出來,手上拿著件白色的小禮服,然後就在我面前一聲不發的換上,又掏出了雙銀色的鞋子,接著走了出去,就象我根本不存在一樣,我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跟了上去,她並沒有坐車,只是一直步行向遠處走去,我就遠遠的在後面跟著,她的情形像極了靈魂出殼,但一個人怎麼會無緣無辜的靈魂出殼呢?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跟上去在說吧。她走很遠的一段路,走的我都有點抬不動腿才看見她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停下,然後又是獃獃的發獃,我剛想走上去看看她清醒沒有,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她身邊,因為是夜晚又相距一段距離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只模糊的能分辨的出那人的身高、體形,看樣子是個男人。那人在樂麗身邊說了些什麼,兩個人象是很熟悉的樣子,接著就看那男人牽起她的手向前面走去,我悄悄的在後面跟著,我以為他們仍然還會步行,可哪知道,那男人是開著車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公路上,兩個人麻利的跳上車,一溜煙的沒了影子,留下我自己一個人在原地真的只有發獃的份,真的不知道是該回去通知樂麗的家人還是該報警,不管是哪一種選擇都會叫我感覺十分丟臉,回頭看看已經分辨不出樂麗的家在什麼地方,那麼接下來的選擇就只剩下一種那就是報警,報警我又要說些什麼,說一個彷彿靈魂出殼的女孩子跟一個不知道來歷的男人上了車?人家不把我當精神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