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生孩子計劃
第三十二章生孩子計劃
劉媛斜眼瞪了自己的相公一眼,對慕容情陪著笑。
被這麼來回一折騰,慕容情也不想抱孩子了,隨口說了句:「這孩子很是可愛」,便又上了馬車,坐在車上一路行向了知府的府門口,她的車一停,跟在她後面的知府的車也停下了。錢多多忙不迭的從馬車上連摸帶爬地跳了下來,一路小跑愣是搶在慕容情下車之際趕到了慕容情的馬車前,跪在地上,躬下身子,道:「請娘娘踩著奴才的背下車。」
慕容情被他的這一招弄得呆愣了一下,隨即明了他是在巴結自己,好笑的掩嘴直樂。伸出自己的玉足還真是踩在了他的背上下的馬車。她這一踩把錢多多給樂的喲,好像吃了蜂蜜似的,樂不可支,又彷彿這是什麼特赦的恩典似的,趾高氣揚的對站在府門前的管家咆哮道:「娘娘來了,還不快行禮!我這些年白養你們了,白教你們禮儀了么!」
管家嚇得顫顫蠕蠕的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概一輩子沒見過這陣勢,在看著那一隊御林軍時就已經傻了眼了,此時更是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娘、娘、娘、娘……」
慕容情聽著又好氣又好笑,她怎麼又變成這老頭的娘了!先前這個錢多多說他是她的「犬子」,現在又來這一出,真讓她哭笑不得,她有變這麼老么!
「行了!起來吧!我也累了!」慕容情瞧了一眼跟在自己旁邊的劉媛,「帶我去我的房間休息吧。」
「哎!是!」錢多多歡快的應著,伸手引路,「娘娘的廂房奴才早就準備好了!」
娘娘又瞧了眼在她身後一聲不吭地冰語嫣,跟著錢多多進了府。
她從沒想到這知府竟也能如此奢華!小橋流水,假山荷池,仙鶴白鷺竟是應有竟有!好一個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啊!看來這個錢多多撈了百姓不少油水啊!
相比較之下給她準備的廂房也是極盡奢華的!古董玉器,黃金白銀,珠寶翡翠,看來能用的所有貴重的東西都拿來給她鑲嵌她的房間了!
錢多多笑呵呵的哈著腰,討賞的道:「娘娘您是否還滿意?」
「滿意,滿意。」呵呵,看她不把這些寶石黃金都撬下來拿走!
「這元州城就等於是娘娘的娘家,娘娘想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只要是元州城有的,奴才都會變著法的給娘娘弄回來。」錢多多大說特說,一臉好似願意為慕容情赴湯蹈火似的。「行了。」伸手拉過冰語嫣,「給我的這位朋友準備間房間,她可是皇上的老師,可不能怠慢。」她把冰語嫣的身份點到這份上了,她倒要看看這錢多多要給皇上的老師安排一個什麼樣的房間。
錢多多面帶難色,顯然不曾料到皇上的老師會來,但他還是很快地答道:「娘娘儘管放心,奴才一定會好好安排的。」立即對冰語嫣點頭哈腰,「老師請隨我來。」
慕容情對冰語嫣點了下頭后便帶著自己的宮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看著宮女一邊驚嘆一邊將包袱里的衣服一一放在包金鑲玉的衣櫃里。
「娘娘,您是否要洗臉?」一個宮女問道。
「我口不擇言,胡亂說的!娘娘不要見怪!」劉媛收拾著食盒,「娘娘您休息一下,我還有事要張羅一下,先告退了。」
慕容情看著她走出去又關上門,思忖著她剛才低聲說的話。
生孩子?
這對她來說是不小的震撼!她從沒考慮過要生孩子啊!她究竟這輩子要不要打算生孩子呢?
得好好思量一下。
對,要好好計劃……計劃……
晚上的知府熱鬧非凡,來參加嬰兒滿月酒席的除了錢多多的一些親戚外,還有一些從外地特地趕來的某些省市的知府和巡撫。元州知府這麼個小官的兒子滿月竟可以請的動這些省縣級的大官賞臉,難道是黃曆頭掀反過來了么!
慕容情隨意選了一套衣服穿上就這麼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了,立即就有人圍了上來,一個個得勁的叫著:「娘娘千歲!」掃眼望去,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官員。
「娘娘,您可認得下官?」一名滿臉鬍子的官員作道:「上次娘娘在元州舉辦了一屆中秋嫦娥選美活動,下官還來參加過的。」
「娘娘,下官也是來過的!」那大鬍子的官員一說立刻就有無數人跟著附和。
慕容情左不能出去,右不能出去,前不能行,后又不能退的,只好訕訕的朝眾人一一點頭。心裡卻大翻白眼,這些人圍攻她想幹什麼!還讓不讓她走了!
「各位大人!」劉媛趕緊趕了過來,賠笑道:「宴會就快開始了,大人們餓了吧,快坐下用膳吧!」
劉媛的出現可算是解了慕容情的燃眉之急,救她於水火之中。在她慕容情的字典中她的燃眉之急就是吃飯,她的水火就是那些不讓她吃飯的人!
「娘娘,您的位子已經布置好了。」劉媛領著慕容情來到了宴會大廳二樓的一間隔間。
精緻的桌椅,典雅的布置都是特意為慕容情特別準備的。慕容情看了眼左右,疑惑的問道:「我的那位朋友在哪啊?」
「娘娘是指那位冰語嫣老師么?」劉媛一邊從婢女的手中接過冷盤盤放在排桌上,一邊道:「冰語嫣老師說她不喜歡熱鬧,我就叫人將菜多準備了一份送到她的房裡去了。」
慕容情點頭,想必是冰語嫣不希望別人看見她掀開面紗吃飯的樣子吧:「劉媛,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也好陪我說說話。」
「是。」劉媛高興的眯了眼睛,遣了名丫鬟,讓她去告訴錢多多她在這裡陪娘娘吃飯,不去前面招呼了。丫鬟得了令就出去了。
二樓還布置了唱曲間,淅淅瀝瀝的琴音從裡面連綿不斷的傳來,附上甜美地嗓音,連吃飯也變成了一種享受。
劉媛坐在了慕容情的身旁,喝了口茶,想著了什麼了便對慕容情說什麼,從這幾年她的生活變化到外面整個城百姓的一些趣事。
「娘娘,您當初和五王爺住的房子老爺一直都有派人看守打掃,裡面的擺設一點都沒有變過,娘娘若想去看看明天我就可以陪著娘娘去。」
慕容情吃著花生米,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剛才那些官員有的說參加過我舉辦的什麼選美大賽,是在哪舉辦來著的?」慕容情以手指抵頭努力地回想。
劉媛答道:「是如花樓,如花樓的老鴇……那個叫什麼嬌娘來著地,我前年還看見過,後來卻突然人間蒸發得無影無蹤了,如花樓也關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聽說那老鴇消失了,有許多男人都差點跳河呢!呵呵……那麼好的生意就這麼不做了,蠻可惜的了。」
「哦?」慕容情長長的拖了個尾音,「如花樓沒了,那其他的青樓的生意不就好了么?」
「是啊。」劉媛點頭,「就也只有青樓的生意好些了。」
「什麼意思?」
「那些小倌館都被查封了,皇上下令嚴禁男人做娼,將那些小倌都抓進了大牢,發配邊疆去了,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開這些小倌館了,凡是府上養了小倌的官員都被賜死了。」嘆著氣,「這樣也好,男人家的怎麼能做那種事……」
「賜死?這麼嚴重?」慕容情眨巴著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劉媛夾了一隻大蝦放到自己的盤裡,開始剝蝦殼,「我聽說呀,好像就是在京城,有個什麼侍郎的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家裡全是男眷,皇上知道了就下令將那些男眷亂棍打死了,然後灌了那侍郎一杯毒酒,之後也不許人收屍,就這麼扔進了亂葬崗,弄得人心惶惶的,原本養了小倌的人都將小倌趕出去了。」
慕容情咬了口劉媛放到她盤裡的蝦肉:「咦,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是聽老爺說的,那侍郎似乎還是丞相的門生來著……哎呀,都是些不乾不淨的人,娘娘在宮中也自然是不會聽說了。」正好有婢女進來上菜,劉媛指著熱氣騰騰的熱菜道:「娘娘您嘗嘗這道菜,是用小烏賊燒的筍湯。」
「小烏賊?」慕容情用勺子舀了一口,果然是一個個極小的魷魚,這麼小的魷魚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哎,好可愛的說!一口吞了下去,口感好勁道啊!「你們從哪裡搞到的?」
劉媛輕笑道:「還不是老爺!前些日子宮裡傳消息過來說娘娘您會過來,他就日日夜夜的研究菜肴,後來不知從哪裡認識了專門賣海貨的商人,就專門買了許多這些稀奇的海鮮,娘娘等一下就知道了,還有什麼身上滿是刺的魚,今天下午為了拔那刺,廚房裡地人可是忙活了一宿呢!」
慕容情連吃了三口小魷魚,聽她雖然話中總是埋怨錢多多這啊那的,其實口氣中無意中流露出的那份幸福感還是像蜜糖一般的:「錢多多對你不錯啊。」
「嗯,自那年之後他就不敢再在外面胡作非為了,如今他當了父親,更是要以身作則了,我們這個家也算是完整了。」
「哦。」生孩子就有這麼多的好處?可以綁住丈夫的心,還可以維持一個家庭?那為什麼還有夫妻離婚,誰都不想撫養小孩呢!
悶頭吃菜,她自己不就是個父母都不要的人么!是師父從孤兒院領養的她,每次看見別的小孩有媽媽牽著,她都會跑到師父那裡大哭一場,如果她有了小孩一定不會拋下他不管!她會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劉媛見慕容情只是吃菜並不言語,以為自己說什麼觸動了她的傷心事,小心的試探道:「娘娘,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您和皇上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動靜,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慕容情原本正在喝湯,被這一問差點噴了滿桌子都是。「什、什麼問題?」
「是不是飲食上出了差錯?」劉媛想了想道,「我懷孕時就曾聽人道若是飲食不注意,吃了什麼不利於孕育的食物就會……」
慕容情猛咳了幾聲,「不、不會吧!」宮中的食物都是由御膳房做的,也會有御醫監視,不會出這種事吧……不過,世事也不上絕對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比如在茶里、糕點裡什麼的下了什麼藥粉……
想到這,後背一涼!難道有誰不想讓她生孩子?誰會這麼想害她?
「可能是娘娘您平時沒注意,又有可能是皇上他自己沒注意,其實我說句不該說的話,皇上這樣的歲數是該有個孩子了,也好鞏固娘娘您的地位啊,俗話說母憑子貴,女人將來若是時運不濟,也可以有個寄託。」
慕容情舔了舔下唇,沒有說話。劉媛見她不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寂靜的吃著飯菜。這時一陣嬰兒的啼哭由遠及近,那個奶娘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孩子在她的懷裡哭鬧不止。劉媛連忙站了起來,抱過孩子,問道:「孩子怎麼了?」
奶娘忙道:「奴婢喂孩子吃了奶后,小少爺就睡了,睡醒之後就一直的哭,怎麼哄也不行,想必是想夫人您了。」
劉媛輕拍著孩子的背,哦哦的哄著,果不其然,那襁褓內的嬰兒就漸漸收住了哭泣。眾人一見心照不宣的抿嘴輕笑,劉媛抱著孩子也笑了。「行了,孩子我帶著就行了,奶娘你就下去吧,呆會我會派人來叫你的。」
慕容情看著劉媛抱著孩子坐下,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她自己的孩子,還時不時地和孩子說上一兩句調笑的話,雖然自知孩子有可能會聽不懂,但看到孩子皺眉張嘴一顰一笑這些小細節還是會很開心。「娘的寶寶是不是想嘗嘗呀?」劉媛取來一隻筷子,筷頭沾了沾湯,送到嬰兒的小嘴邊,看著那小嘴一吸一合的直吮吸,眼睛都笑彎了。
慕容情靜靜的看著,升起了一股羨慕之情,心裡突然道:我也要生個如此可愛的孩子!
「娘娘還在裡面休息么?」
「是的,冰老師找娘娘有事么?奴婢去叫醒娘娘。」
慕容情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間就聽見門外的有人在說話,心煩的抓起被子一股腦兒蒙在頭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娘娘!娘娘!」門敲了三下,那個宮女就叫道:「冰老師找娘娘有事。」
煩死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找她啊!下午不可以么!全部縮在被子里,不理會。
「娘娘。」這次拍門的人是冰語嫣,「娘娘,我有皇上的消息。」
慕容情悶哼了一聲,先開頭上的被子,慕容逸的消息?……可是她好睏啊!好睏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無力的道:「進來吧……」
吱呀……冰語嫣走了進來,站在慕容情的床前道:「娘娘,我剛才收到情報,那兩萬石的糧食已經運送到了軍營了。」
「這麼快啊……」慕容情的臉蹭著枕頭,懶懶的道。
「娘娘,我們恐怕最好在這裡多呆幾日。」
「多呆?為什麼?」
「臨走時總管公公曾交代過,說皇上在外期間丞相可能會逼宮,為了娘娘的安全還是暫且在這住到皇上回宮之日。」
聽到逼宮二字慕容情一下子就清醒了!「那丞相會不會殺到這裡來?」
「娘娘放心,這次我們是秘密出來的,沒人會知道娘娘您已經離開了京城。」
「怎麼會沒人知道!昨晚有許多官員來喝酒,他們就看到我了!」這下被錢多多給害死了!肯定是他在外面散布了她的行蹤,那些人才會千里迢迢不辭辛苦的來巴結她!被他害死了!
「什麼!」冰語嫣一驚,恍惚了好久終道:「大概……不會有事的……」
事後慕容情才想起來,若是宮中真打算讓她秘密出宮,那麼不可得不交代錢多多要收緊風聲。錢多多雖然做官是胸無點墨,但他決不是一個不顧她安危的人,那就是只有一個原因,有人要故意泄露她的行蹤。
不過後來也沒給她帶來什麼麻煩。所以她也就不那麼記恨了。
慕容情一聽會沒事,首先就鬆了口氣,舒坦了很多:「冰老師用早膳了沒?我等會兒起床了再去和老師好好聊聊,這知府大院很少漂亮,你去欣賞欣賞。我呆會就到。」
她這「呆會」就一直呆到了晌午。還是劉媛親自來催她起床她才能出現在午膳的飯桌上。
興緻勃勃的吃了飯,她哪次吃飯不是興緻勃勃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吧吃吧不是罪。人的一生會犯很多罪,所以這條罪就不必犯了。吃!
午膳后劉媛哄完孩子睡覺后就陪著慕容情在後院喝茶吃瓜子,冰語嫣自然又沒有參與,凡是和吃喝扯上關係地她都不參與。不對,應該說凡是要掀開面紗幹事的活動她都一口拒絕。
「那個冰老師真是個奇怪地人。」劉媛搖搖頭,壓低聲音道。
「就是一個奇怪的人,一年到頭都帶著面紗,真不知她長得什麼樣。」慕容情吐了吐舌頭,「前先時我還以為她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美人,到後來我就持懷疑態度了……」
「難道連皇上都沒見過她的樣子?」
慕容情搖搖頭,「大概沒有吧。」應該沒有吧?嗯,肯定沒有。
「皇上的後宮……娘娘可得放在心上。」
「後宮?」
劉媛乾笑了笑:「我也是隨口說的。想那些皇上的妃子都是成群結隊的,娘娘這麼美的人又這麼的善良怕是要被她們欺負了去地。」
「哼,誰敢欺負我!」慕容情猛的將瓜子殼啐在地上,「不想活了么!大不了我走人,來和你住好了。」
劉媛不語,一個勁的笑,笑累了才道:「皇上恐怕是要把娘娘綁在宮中了。」
慕容情大大的哼了一聲,一口氣只管喝水,「我恐怕要在這住上兩三個月了。「好啊!巴不得娘娘您不走呢!老爺聽了指不定要多高興呢!」
「我倒想住在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想那地方想得緊呢。」
「五王爺府么?那我派人去收拾收拾。」劉媛趕緊起身就去布置。
就留下了慕容情一人在涼亭里品茶。慕容情喝著茶,狡黠的笑道:「臨走前我一定得把那床上的那顆藍寶石鑿下來。」
心思一起就立馬回了房,爬在了凳子上,一手摸著床頂上那顆鵝卵石大地藍寶石,另一手拿著一把剛誆過來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在鑲嵌的邊緣敲打。雖然偷盜的本領差了許多,但這鑿取的本領還是有一些的。沒多久那顆寶石就被她鑿下來了。只是那一個黑乎乎的洞怎麼彌補呢?
她鑿的時候倒忘了這個問題了!
許久之後,門外的宮女聽得慕容情道:「我餓了,給我拿一碗飯過來!」
很快一碗飯就端到了桌上,還外帶數個小菜。慕容情像催母雞似的直催那個宮女離開。門一關,慕容情就將那一碗米飯全倒在了桌上的一張紙上,然後雙手用力的搓啊搓,等米粒搓成漿糊的時候那也是一團黑漿糊了。她沒有洗手……管不了許多。將漿糊揉成那寶石的形狀。趕緊拿來自己的胭脂的盒子,挑了一點藍色的胭脂抹在漿糊的外表上。再次爬上凳子,將米糊按在了那個黑洞內。
傑作完成,自我欣賞一番。怎麼的也得打個八十分!明眼人也是看不出來的,是問誰老是盯著床頂看啊,而且這床頂是光線照射不到地地方,根本不會漏泄地!就算漏泄了大不了再還給他唄!不過這錢多多這麼巴結自己,也不會主動問她要的。
嘿嘿嘿。這顆藍寶石以後用來養烏龜吧。
晚上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昔日的五王爺府。周總管早已率了全府的丫鬟在大府門前等候,一見慕容情就老淚縱橫,顫顫抖抖的直呼:「王妃……您可回來啦!王妃!王妃!」
慕容情回來前劉媛早就給她備了案,因此見這管家打扮的便知是那傳說中的周總管了。「周總管你的身體可好?」
「好長時間沒見王妃和王爺了,奴才的身體怎麼會好得了。」周總管可謂的一邊控訴一邊拭淚。
「那我明天和皇上說了,讓你進宮當大內總管好了,這樣我們就能天天見面了。」
「這……這……王妃……奴才我……唉……王妃……奴才……」周總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感激的話就不要說了。」慕容情一邊走一邊抿嘴偷樂。
周總管不斷地擦著冷汗:「王妃,您還是留著奴才給您守著府邸吧……王妃……」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你就在這好好的守著府邸吧。快帶我去房間。」
「是是,王妃準備住多久?」
「個把月吧。怎麼?難道嫌我住的時間長了?」
「沒有!絕對沒有!奴才哪敢啊!只是……」周總管左瞧瞧右瞧瞧,「王妃,月月呢?奴才想她想得緊了。」
「月月?這個……呃……」慕容情支支吾吾道,「她留在宮裡給我守著呢,沒……來。」
周總管也沒有疑心,應道:「下次王妃可一定得把她帶來不可,這丫鬟可討人喜歡呢!」
慕容情心虛的點頭。
「咦?冰老師也回來了!」周總管高興的眼都笑彎了。
「周總管別來無恙。」兵語嫣款語道。
「無恙無恙……」周總管趕緊反應過來了什麼,對一旁的丫鬟道:「快給冰老師收拾房間。」
「不了!」冰語嫣回絕道:「我在這裡也有房子,我正想回去看看,就不住這了,謝謝周總管的盛情。」
「冰老師太客氣了。」周總管笑盈盈的直樂。
「娘娘,兵語嫣告辭了。」看到慕容情點頭后冰語嫣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慕容情看著暮色,疑惑道:「她住在哪啊?」
「冰老師的家就在五巷之內,王妃,您喜歡吃的桂花鴨奴才已經命廚子做了……」
「那就端來我房內好了。」慕容情走進丫鬟推開的房間內,「我吃好了正好就睡覺,困死我了。」
「是,王妃愛睡的毛病還是沒變!奴才這就去命人端過來。」
「嗯,再打盆熱水來,我要沐浴洗澡。」
「是是,奴才這就去吩咐。」周總管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慕容情坐在床沿上,看著房間的四周,這裡得好好看看,不過慕容逸能和她一起來就好了。
這仗要打到何年何月啊……
這麼多日不見,還不是一般的想他。不知他是否也想她。隨即怒上心頭,這個死傻子,也不附庸風雅寫封信給她報平安!最好不要回來,不然……哼,看她不往死里掐他!
在元州五王爺府生活的這兩個月可以說是無比的松懶的。什麼事都不做,成天一覺睡到下午快落山了才起床,晚上就爬窗戶出去瞎逛,逛得累了就再回來睡覺。變得和豬差不多了。而她還和以往一樣,不知道邊關的仗勢究竟如何了。那個冰語嫣自那日之後就沒有再露過面。難道她有來,只是那時她在睡覺?不可能啊!她來過的話一定會有人向她稟報的啊。
睡覺之外的其餘時間慕容情最擔心那個丞相會殺過來。不過擔心了兩個月似乎也是風平浪靜的,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她照樣是從黑夜睡到黑夜。
問她為什麼每天要睡真多,她的理解是睡覺可以美容,睡覺可以做夢,睡覺可以有理由不用做事,睡覺可以打發時間……但如果有大事的話她也是可以不睡覺的。
就像今天,她在日上三桿時就起床了。因為今天劉媛說要包餃子,她也很久沒有包過了,便邀請劉媛來王爺府包餃子吃午飯。
她出現的時候劉媛在大廳包的餃子已經佔滿了大半個桌子了。看來她今天又是吃白食的主了。
周總管見慕容情打著哈欠走進大廳時明顯是很吃驚,但這份吃驚很快就掩飾了下去,笑眯眯的走上前:「王妃,您要吃什麼樣的早飯?」話說她丫的就沒吃過早飯,所以這個問題一定得問。
「不用了。」慕容情坐到劉媛的身邊,捏起一隻餃子問道:「什麼陷料的?」
「冬瓜豬肉的。」劉媛正在給手上的餃子收口,將餃子放到桌上後用勺子舀了一勺餡料給她看。
慕容情驚奇地道:「哦?我還沒吃過呢!」咽了咽口水,「一定很好吃!」驀地,她想起了久未露面的冰語嫣,對周總管道:「邀請兵老師也來吃飯吧?她一定吃飯也很孤獨的吧。」
「是。」周總管聽聞就出去安排了。
慕容情就坐著看劉媛包餃子,看她怎麼把一片圓圓的餃子皮包成元寶的。
「娘娘,」劉媛一邊包一邊道,「我聽聞娘娘這些都一直很睏覺。」
「嗯,沒有事做,就睡得多了些。」
「娘娘可有打聽一下邊疆的消息?」
慕容情搖頭,她根本就沒有路徑打聽嘛!
「老爺說邊疆的事似乎平息了,更有傳聞說或許皇上都回朝了。」
「真地假的!」慕容情怔叫出聲!宮裡根本沒有派人來接她啊!慕容逸怎麼可能回宮了?難道他會不知道她在這裡么?
「娘娘,我擔心有人是故意不讓娘娘知道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會真的有人么?娘娘,「周總管正好從外面回來,報告說,「冰老師不在家,聽說好像是前些日子回宮了。」
慕容情雙眼放空,嘴半張了許久,如果有蒼蠅的話,蒼蠅都在她的頭周圍飛了五十圈了。猛地眼睛一眯,拍案而起地叫道:「給我備馬車!我要回宮!」
「娘娘!」劉媛大呼。「吃完餃子再走吧!」
慕容情想了想,道:「我等不及了,快把餃子下鍋。我帶了在路上吃!」
匆匆忙忙的收拾了東西,慕容情就坐上了馬車。發泄的咬著還熱騰騰的餃子,心裡已經將冰語嫣罵了不知多少遍。好傢夥!她丫的也特忒黑腹了吧!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自己就回宮了!是何居心啊!想搶她的位子么?她還從沒見過有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虧她還把她當朋友,簡直就是一白眼狼!
和她搶?哼!她天生地就是江洋大盜,以她的手段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地弄什麼技巧,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偷過來了!
她倒要看看這個冰大媽要演一場什麼樣的戲!
氣鼓鼓的日以夜繼地趕路,可是在中途地時候她突然肚子疼了起來。她的娘啊,不會這個時候那個來了吧?
哪個?
女人每個月都會經歷的那個!有的地方俗叫「三號」,按慕容情的分析。發明這個詞的人肯定是每月三號來的生理期。如果誰不是女的就自動跳過!這個話題男人及男孩不宜。
關鍵是慕容情忘了帶棉墊了!沾在身上怎麼辦啊?這鳥還拉屎的樹林哪裡能隨時有水洗衣服和屁屁啊?
遇上在經過下一個鎮的時候慕容情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美滋滋的吃了飯和睡了個安穩覺后大軍在第二天早上又開始朝京城出發了。只不過那隊侍衛和那輛馬車是走了,可是慕容情卻不在其中,她還是留在客棧內呼呼大睡。留了個侍衛在她地房門外候著,當然還有匹馬。
她算是想通了,這麼急巴巴的趕回去只會讓人笑話,好像她是個潑婦,火急火燎的要去和冰語嫣打架爭男人似的,女人是精貴的,只有男人被男人追的份,哪能盜貼男人!等慕容逸發現她坐的轎子是空地后再來找她吧!
這個死慕容逸!俗語都說帝王身邊不缺女人,有了新歡就會忘了舊愛,他如今沒有新歡就敢撇下她這箇舊愛,他想死啊!當她慕容情是吃素的!
正好她現在身體不是很舒服,先在這偏遠的小鎮修修身養養性。吃吃喝喝一番等著看京城的動靜。如果慕容逸看到了她的空馬車也不來找她,她就不回去了!不,就算打死她,她也一定會回去,她發誓會用她地一輩子折磨死他七天,等到終於擺脫掉棉墊地束縛,不用夾著屁股走路了,而這時的慕容情的氣也算是生到極限了。
好你個慕容逸,還真的不來找她!
又惱又氣之下,慕容情咆哮道:「回京!」
那名侍衛趕緊帶著她走上馬背,向著皇宮的方向呼喝而去。
一路上慕容情翻來覆去地想,難道慕容逸有了冰語嫣這個新歡了?又或者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不好派人來找她?
不管是哪個她都是萬分火大的!
「麻煩侍衛大哥你讓馬跑快一些,這馬有沒有吃飯啊,怎麼這麼沒有力氣!」
「呃……是!」侍衛帶著她坐在自己的前面,既不能碰她。又要和她的身體保持一段距離,還要駕馬,這麼一連串高難度的動作還真是讓人不禁捏把汗。
馬兒嘶叫了聲,奔騰的更加歡了,這可憐地馬啊,要受背上的兩個人折騰,都快淚汪汪地的,如果它身在現代一定會向世界動物保護協會投訴的!
由於趕路過度,錯過了在下一個小鎮休息的機會,只好在樹林里升個篝火,湊合著睡一晚好了。
靠著一棵樹迷迷糊糊地睡著,正睡到出神入化之時突然胳膊一疼。有什麼東西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硬生生的疼醒了「什麼的東……」慕容情張口大喊,喊到一半突然抿了嘴巴。慕容情她看到了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那個人是她認識的人。而且是她不敢看見的人。「哥、言哥哥……」慕容情瞧了眼旁邊還在睡的侍衛,不知他會不會看見。
「我點了他地睡穴了。」朝冷冷地看著她,面無表情。
「嘿嘿,這個……言哥哥,我上次不是有意要逃的,我只是想……想出去買東西吃,誰知,」話鋒一轉,犀利地問道:「誰知我回去找你時你竟然走了!害我沒有地方住。還讓我餓了好多天!差點餓死!」
「我知道。」
朝淡淡的一句讓慕容情大跌眼鏡。他知道?他竟然知道!難道這丫存心躲在暗處看她忍飢挨餓?!氣死她啦!
「還好你這次沒有坐在那個馬車裡。」朝這時才好似安心地轉了口氣。
「嗯?為什麼?」
「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如果你在那馬車內,你現在早就在閻王殿投胎了。」
死?!慕容情目瞪口呆,那些人死了?慕容情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僅剩的侍衛,如果他知道他的同僚們都沒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是誰殺的?」
朝笑了笑,「是些江湖的殺手,專門接手一些殺人的任務,只要有錢他們就什麼都干。」
「專門來殺我的?」慕容情獃獃的指著自己。
朝環繞著她走了一圈:「既然你安然無恙,那……我和四王爺也就安心了。」說到最後一個字時朝身形一轉,疾飛出數里。
他想離開!慕容情慌忙大喊:「我怎麼辦啊!喂!有人殺我怎麼辦啊!」哪裡還看見他的半個人影,焦急的直跺腳。
真是的,來看她是否平安就走了?那些人沒殺死她會不會再來殺她第二次啊?那時怎麼辦啊!她身邊就這麼一個侍衛。根本不頂事啊!
對了,他臨走時似乎還提了句「四王爺」。這事和緋哥哥有什麼關係,而且他怎麼和緋哥哥搭上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趕快回皇宮的好!那些殺她就是不想讓她回宮,可她偏要回宮,氣死那些人!
伸腳去踢那個侍衛,「快醒醒!快醒醒!我們趕緊走!」力道漸漸變大,「喂!別睡了!別睡啦!」最後一腳踹過去時,那個侍衛地身體突然後仰,直直地倒了下去。
怎麼了!
慕容情小心翼翼的探下身子去推。驀地,樹林上空突然一片風聲雲起,無數的鳥兒尖叫地撲翅亂逃,如同鬼音。慕容情嚇得瞳孔驟然緊縮,抬頭警惕地望去,卻什麼也看不清。
「喂,這位大哥,別睡了,我們得趕快走了……」慕容情顫著嗓子再接再厲地去推那侍衛,誰知那侍衛的脖子一歪……
慕容情尖叫一聲,一刻也不願意再呆了,取過馬獨自跨了上去,夾緊馬肚就逃也般地沖了出去。
嚇死人了!那個侍衛的脖子竟然穿了一個黑洞,血汩汩的直流。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啊!她還想活到老呢!
慌慌張張的一路快鞭而馳騁,生怕什麼地方就飛出個殺手把她一招斃命。提心弔膽得快咬掉舌頭了。不過自那晚之後一切又似乎風平雲淡了,什麼可疑的人都沒在她的眼皮底下出現,甚至有次穿過某個城市時她看到一個人穿著很是怪異,她一時好奇就盯著他看,而那個人也正巧盯著她看,等她莫名其妙地轉頭想再看時那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之後她發現,凡是有人盯著她看超過三秒,那麼這人就會在三秒內消失。
難道是她自己疑心重了?還是有妖怪作祟?要不然就是磁場作用,大氣反射再折射的海市蜃樓的後果?
百思也不會有其解的,因為她的化學和物理不是很精通。還好老馬識途,不用在辨別方向上浪費腦細胞。
騎在馬上,這次終於到了南京城。大城的市集永遠是那麼的人山人海,簡直到了寸步難行的程度。各家買菜的大嬸這裡擠擠那裡擠擠的,連馬也受不了地嘶鳴不已。無奈之下慕容情只好爬下馬背,牽著馬繩,學著那些大嬸們向人群的前方衝去。主席說過,看準一個目標,堅持不懈地做下去這才是正理!
慕容情被這群人牆撞得跌跌撞撞,險些一屁股倒在地上,她平生最怕的就是人擠人了,所以她洗澡從來不去公共浴室,那種一個水龍頭要擠無數個人的滋味真是要她的命啊!
於是她張大嘴,扯開嗓子,正準備大吼「讓路」二字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從中間分開了一條道路,這種現象的發生硬生生地逼她把到嘴的那兩個字吞了下去。
兩隊士兵拖著沉重的盔甲乒乒乓乓地走了過來,似乎很匆忙,但慕容情偏偏就這樣的不識抬舉的擋在這條小道的中間,同樣的還有她的那匹馬。
「大膽賤民!」為首的兩個士兵叫囂道,「不想活嗎!還不快速速退下!」兩把刀便亮了出來。
慕容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於是這兩隊士兵收了刀繼續潛進,士兵的後面跟了一匹馬,馬上坐了一個人,頭上戴了頭盔,全副的鐵甲武裝,此人的眼睛彷彿只看向遙遠的前方,目光竟沒有一絲的動搖,好像前方有他固執的什麼東西似的。
百姓們都畏懼的低著頭,不敢言語。
慕容情想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呵斥過!還是一個小羅羅,竟敢罵她賤民!真真的是氣死人了!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長得很像「善人」么?還是她的馬長得很善良?幽怨的瞧了眼旁邊的馬……是很善良的說,這口氣她咽不下,這坐在馬上的是哪個大官啊!連皇上她都不放在眼裡,這個算個屁啊!
「好個人模狗樣的!竟干欺壓百姓的事!」慕容情大罵道,「有士兵了不起啊!擺什麼譜!拽個什麼勁!做官很偉大么!我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趕著去投胎啊!」
她這一罵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當然更有那些士兵的目光還有那馬上人的目光。
「大膽!」士兵們噌的全數拔出亮晃晃的刀,旁邊的百姓早就嚇破了膽,四處散去,回家的回家,躲起來的躲起來,不多時整個街道就剩慕容情一個人了。
慕容情看著四周包圍著自己的士兵,心裡直發毛,但還是死撐的道了一句:「你們想幹嗎?想殺良民么?」手心的汗都逼出來了。
會殺她么?不會殺她么?
早知道就不這麼嘴硬了,俗語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個漂亮小女子難道會不如那些男人么,她實際上是更能伸……能屈的……哪裡有後悔葯?!她要
「情情!」馬上的人突然跳下了馬,痴痴的望了過來。
這一聲倒是讓士兵一驚,面面相覷,立馬解了圍攻,退向一旁。
慕容情看著那個戴鐵盔的人,不用猜,這世上能這麼喊她的只有一個人,牽了馬向那人走去,卻在離他一米的地方突然轉向,摸了摸馬的鬃毛,嘆口氣道:「馬兒啊馬兒,以後我就和你相依為命,浪跡天涯去吧。」作勢就要上馬,然後意料之中被某某人拽住。
「情情……」
於是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著眉來眼去、眉目傳情的讓人滿的雞皮疙瘩的戲碼。
「你是誰啊?我這等賤民怎麼能認識您這種高官呢!」慕容情用力掙脫,下一秒就摟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中。
「來人,將他拖出去杖斃!」手指之處正是那個領頭的士兵,也是說慕容情是「賤民」的那兩個士兵。
「啊!皇上饒命啊!饒命啊!」那兩名士兵痛哭流涕的慌忙跪下:「奴才該死。皇上饒命啊!」
看著這兩個人要因自己而死,俗語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到時伯仁做鬼就要我因他而死了,俗話又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哎!」慕容情趕緊開口,「怎麼能亂殺人!最多做一些懲罰就行了,就……就罰他們一天不許吃飯好了!千萬不要殺人!」
慕容逸的手蹭了蹭慕容情的臉頰,寵溺的道:「就按你說的辦。」一個眼神飄向押解著那兩人的士兵。
「謝皇上!謝皇上!」那兩名士兵瘋狂的磕頭。
「不要謝朕,應該謝謝朕的娘娘。」
慕容逸的話剛落,下面便是一片的「娘娘千歲」和夾雜著「謝娘娘」的聲音。
慕容情不情不願的跟著慕容逸來到了在南京的一處行宮,一到兩人的房間,慕容逸就從後面抱住了她。
「情情,我總算找到你了……」
「哼!說的好聽,你其實就不想看見我吧!」慕容情扭了扭身體卻沒有能脫離的了他的鉗制。
「怎麼會!我一打敗匈奴就立即班師會朝見你了!可是你不在宮內,我就派人去元州城接你了!」
不提這個她還不來氣,一提這個她還非得和他算賬了!「你騙誰啊!我在元州城兩個月哪裡看到你派來的人了!別碰我!」反腳就踢了他一腳,重重的推開了他。
「情情!」
「別過來!」慕容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造型不錯啊!又是鐵甲又是鐵盔的,嚇唬誰啊?這是要和冰語嫣學蒙面啊!」她NND,提到冰語嫣她的心情更不爽了。
慕容逸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除掉裝備,三下五除二的除下臉上的鐵盔,再解下身上的鐵甲、鐵褲,這樣一來他身上穿的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褻衣褻褲了。
「你在幹什麼?」慕容情的雙頰突然紅了,羞澀的別開眼。
「不是你讓我脫的么。」慕容逸邪魅的一笑,踱步到慕容情的面前,解下褻衣上的一顆紐扣,勾引的道:「娘子,你看我這件衣服還要脫么?」
「呸!誰是你娘子!你愛脫不脫!管我什麼事!」慕容情姬白了他一眼。
「當然是情情你了。」慕容逸伸手將她樓如懷中,慕容情這回沒有掙扎。
她可是聰明的女人,對待男人就像訓狗一樣,先給它一點教訓,讓它急得圍著你直轉,好讓他學乖,然後在摸摸他,給他點甜頭。這好像叫什麼欲擒故縱來著。
「少甜言蜜語了。我問你,你倒底有沒有派人來接我?你若敢騙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慕容逸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慕容逸一輩子都不會騙你,我一回朝就有派人去接你,可是回來的卻是冰語嫣老師,於是我又派了人去接你,最後等到的卻是你遇害的消息,情情,我好擔心你啊。」
慕容情忍不住笑了,反抓住他的手,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眼珠子溜了溜,臉又拉了下來,問道:「冰語嫣老師回去又有沒有說為什麼我沒有和她一起回去呢?」
「她並不知道我回宮了,她只是想回來處理一些事情,她說你還在元州城玩,那個知府和你的關係很好,還說你很喜歡小孩。」
「那你兩次派來接我的人哪去了?」慕容情咬著唇,難道冰語嫣真的不是有意將她丟在元州城好來購引她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他們沒有再回來過,所以我很焦急的就來找你了。」
慕容情轉身與他面對面,摸著他的臉。他的臉真的憔悴了不少,連黑眼圈都出來了,還有他的青鬍子。整個人沒有以前漂亮了,真是讓人心疼啊。語氣稍微好了些:「你出來找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慕容逸按住她的手,凝視著她道:「我以為你被那些江湖人殺了,正打算剷平整個武林為你報仇。」
「唉,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殺我,天算不如人算,誰叫我命大呢,想死也死不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慕容逸摟住她。「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真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地。」
「嗯。」慕容情將頭埋進他的衣襟內,環住他的腰,「幹嘛這麼慜感,我怎麼會死呢!上蒼說我會長命千歲,貽害萬代的。」
「知道。」慕容逸捏住她的下巴,傾身吻了下去。
慕容情微微啟開雙唇,接受著他唇舌的長驅直入,雙手更是忙不迭地伸入了他的褻衣內。這兩個月的邊疆親征讓他更瘦了不少,皮膚也略微的粗糙了些。不過摸起來倒還是很有感覺的的。
「情情,那錢多多的孩子可愛么?」慕容逸忙裡抽空的問道。
「可愛,不過一定沒有我生地孩子可愛。」慕容情笑了笑,舌尖與他纏繞,強烈的回應著他。
「那……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慕容逸解開她的衣服,「我們的孩子。」
慕容情笑著剝開他的褻衣,右手擱在他的胸膛上,左手滑過他的腰線。一個男人若是腰線也能這麼完美,那麼他一定是個極品,而這個極品正好被她碰到了。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的身躰,竟這般的完美。」
慕容逸將她壓在床上,挑開她的肚兜:「我更喜歡你的,甚至你的整個人我都喜歡。」
「那是當然。」慕容情喘出聲。
慕容逸聞后一笑,撒嬌似的在她的耳邊再次問道:「我們生個大胖小子好不好?」
慕容情魅惑一笑:「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慕容逸低笑不語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咬:「那就看我吧……」
慕容情咯咯的笑著,笑著笑著轉動眼珠與慕容逸靜靜的相視,她能看清他眸子里自己地臉。緩緩的閉上眼睛,迎上他的唇柔柔地吻了下去。
「情情,」他的眸子卻牢牢的將她鎖住,「有時我總覺得你會離開,很擔心,所以我想我若是沒愛上你該多好,可我卻情不自禁,不得不愛……」
慕容情的眸子內晶瑩閃爍,與他雙手交叉,「小傻子,愛上我就愛上了啊。」
「這麼好的良辰美景,你怎麼學會文縐縐的了,那……」
「想得美……」慕容翻身將她壓住。
「你……是否愛……愛過我……」
低嘆了一聲:「只有孩子……孩子才能……留住你……」
一時間柔情充斥了整個帳圍。
事後,兩人相擁在一起,慕容情用手描繪著他俊朗的容顏言情滿是惆悵,突然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對上一雙帶笑的眼睛,不禁驚呼出聲:「你還想?」
「為了孩子我當然得努力才是。」「我可是個很合格的父親。」
「嗯……」慕容情緊緊地抱住他,指甲扣入了他的皮膚內,「那……嗯……我不是……是個……啊……合格的母親……怎、怎麼辦……」
「你做個我合格的娘子……就行了……」慕容逸舔著她的耳朵,「夜夜春消……」
慕容情嬌嗔的掐了他一把。
哎,不知道他們此次的造人計劃會不會成功。她剛經歷了生理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生物學說的那個排卵期,這個她不會算啊!
全憑天意吧。
嘴唇一痛,慕容情眯開右眼,看到慕容逸略帶懲罰的柔情。哼,在怪她恍神么?慕容情在他的舌頭上一咬,敢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