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鎮壓全場

第三十五章 鎮壓全場

第三十五章鎮壓全場

「慕容逸?」慕容情怕他在落水,又怕聲音高了反而嚇得他落水,所以輕聲的喚道。

「找到了!」慕容逸突然大叫一聲,俯腰伸進水裡去撈。

慕容情嚇得後背一片冷汗,忙跑過去拉他,「你快上來,你在幹什麼?秋天玩什麼水!」

「情情。我找到了!」慕容逸興奮得不行,重重的將手從水裡拔了出來,「你看!」

一個翠綠的玉鐲在陽光下發著幽幽的光澤。慕容情愣住了,他下水是要給他拾玉鐲……這個玉鐲還害他差點沒命。心底更是內疚得不行,將他拉了上來,掏出手帕給他擦臉,手卻被他捉住了,那個冰涼的玉鐲慢慢的套在了她地手腕上。

「情情,高興么?」慕容逸全身滴著水,看著她問道。

「喜歡。」慕容情撇了撇嘴,心裡的那股暖意讓她板不起來臉,最終半笑半怒道:「你可嚇死我了。瞧你濕的,風寒才好沒幾天再生病了怎麼辦?快去洗個熱水澡。」

「咦?情情,那草地上的是什麼?」慕容逸掃到地上那個黑衣的東西。

「我送你的大胖小子啊!」慕容情嘿嘿的笑了,跑過去抱起那個布娃娃,炫耀道:「我做的,漂亮吧!」

「布娃娃?怎麼怪怪的?」

「哼,沒想到你不懂得欣賞!」慕容情當即翻臉,「去洗你的澡去!」

慕容情抱著布娃娃坐在大廳生著悶氣。慕容逸的話倒還好,可周總管的話著實讓她生了把怒氣。他竟然說這是什麼狗?!她意正嚴詞的說明了後周總管是當面道歉了。可他後面的話讓她又爆汗了。他說:「這豬的嘴挺厚的。」天吶,她做的是娃娃,是人啊!嘴是厚了點,容易讓人聯想到如花,可是這樣性感啊!古人的欣賞細胞真有問題。

慕容逸洗澡出來后慕容情就直接無視他,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竟然沒人看得懂,真是藝術的悲哀。慕容逸知道她在生氣連忙討好地道:「這個……這個……」慕容逸廢著腦細胞想著說辭,終於想到了,「這個娃娃好漂亮。我看看。」

慕容情抽搐著嘴角,如果他也和柳總管一樣說這是狗是豬,她一定一腳將他踹到喜馬拉雅。

慕容逸接過布娃娃,神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平復了所有的疑問:「情情你做的太好了,我很喜歡。好漂亮。」

這還差不多。慕容情這才逐漸有了笑臉。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喊一聲:「肚子餓了,吃飯!」

周總管忙去安排了。

這天晚上慕容情在慕容逸喝的茶裡面放了些迷藥后就翻身去了知府。雖然看在劉媛的份上她不忍心讓那對不知羞恥的賊父子下獄,但怎麼說也要給他們個教訓。

翻身七繞八繞,將整個元州城亂跑了一遍,自覺甩掉了那些監視她的人後才潛進了知府。這對父子一定藏有什麼寶貝,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就沖著錢滾滾上次過生日那排場怎麼說也超過那數了。

不過藏在哪了呢?按照神盜定律,一般會藏在書房裡。

刺溜的潛進了書房,將手電筒打開瞄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字畫後面也沒有暗格,也沒有什麼機關。看來錢滾滾藏東西有一手。

神盜第二定律,可能藏在了神鬼處。

那麼一定是有死人的的方了。慕容情抱著膽大的鳥有蟲吃的理念,摸進了放著一排錢家祖宗的房內。陰森森地,賊恐怖,那麼多死人畫像上的眼睛一直盯著你能不恐怖么!慕容情也怕,可是她一向自詡心理素質好,打定主意不管有誰拍她的肩她都堅決不回頭,人的肩上有兩盞燈可以保鬼神不侵,如果回頭燈就會滅,到時就有生命危險了。這個故事是她以前聽家門口的老奶奶講的。

此刻她將所有地畫像都撕下來了,反正都和尚超度過了,難道還會不去投胎!終於在第三幅畫像後面看到了一個暗格!她的天吶,振奮啊!把那暗格里的小箱子抱了下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座純黃金的豬!有一隻手那麼大看。肯定錢滾滾屬豬,然後某某送的他。不管了,充公!

這個祠堂就只有這麼個發現。直覺告訴她,應該還有。可是根據神盜第三定律,最值錢的一定在卧房裡,而且就在床下要不就在牆裡。她自己就是這麼乾的。打定主意后,在牆上畫上自己特有的標誌后就去了錢滾滾的寢室。

先吹了迷藥。可謂萬事有備。小偷小摸的潛進了屋內后就打開了窗戶,別把自己迷暈了。將他的床板掀開,果真是好多的銀票,充公!又把牆上搜索了一遍,奇怪的是牆內只是裝了一封信,沒什麼值錢的。不管了,充公再說。

呵呵,美少女戰士的名號在她的手裡長久不衰了。她的口號一直就是:我要替天行道,消滅你們!

為慕容情給數位朝中大臣發出了帖子,加上朝廷在各個了,所以慕名前來的天朝各個地方的人有很多。

百花樓報名處更是擠得像菜市場。別的花樓就不服氣了,憑啥在百花樓搞啊!嬌娘冷笑兩聲,答道:「就憑我比你們老鴇有魅力。」此語一出噎死了不知多少人,然而百花樓的生意卻比以前的火了,大家都想看看天朝小公主支持的花樓倒底是什麼品味。

嬌娘和小金是報名預選人,那些缺牙歪臉的在他們這裡就直接被刷了,連報名的資格都沒有。

慕容情此時此刻正在王府里忙著接待那些大臣,聽那些人說些好話,好話最後的目的都是要她在鐵木面前替他們說好話。原來聽好話也是要還的。

慕容逸則坐在慕容情的身邊,一直在喝茶也不怎麼說話,過了一會就道:「情情,我累了。」

「各位,前幾天咱們王爺得了病,現在才大好了。」周總管解釋道。

眾位大臣一聽連忙道:「王爺快去休息。」

「情情,你來陪我。」慕容逸又道了句。

慕容情其實很高興,但是還是裝作有那麼一點點的猶豫:「這……」

「王爺和王妃真是如膠似漆,王妃您就不必理會我們了,王爺要緊。」眾大臣又道。

「好吧。周總管可不能怠慢各位大人。」

「是。」

慕容情跟在慕容逸的身後走出了大廳,一路小跑來到了房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慕容情稱讚道。

「情情,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人。」慕容逸討好的嘻嘻笑了。

「嗯,現在每天都有這麼人拜訪。是夠煩的!說話都會嘴抽筋。」慕容情趴在了床上,哼哼道。

慕容逸也擠了上來。慕容情大叫道:「這床我佔十分之七,你只有十分之三,往外邊去,想奪權啊!」

「情情。」慕容逸撲哧的笑了,「情情,你好可愛。」

「呵呵,你是說我可憐沒人愛?」慕容情齜牙咧嘴的就來掐他,「看來不給你嘗嘗我的必殺技你是不會滿意的了!」

「什麼沒人愛?我不是愛你的么!」

此語一出整個房子都安靜了下來。慕容情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眼睛,訕訕的背過了身子。慕容逸抿著嘴也沉默了,瞧著她想著什麼,眸中的落寞漸漸的多了起來。慕容情扭著手指,她不知該怎麼回應他。

陽光就這麼的在這房間內跳動著。

「王爺,王妃,四王爺來了!」

什麼!緋哥哥?慕容情猛的一個起身,沖著門大叫道:「誰來了?」

「小公主,是四王爺!四王爺!」月月也是很興奮,「小公主!」

真的是緋哥哥!慕容情越過慕容逸就下了地穿鞋。慕容逸也坐了起來,「緋哥哥來了?」

「謝陛下。」官員們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慕容逸絕美的臉在夜色下更增了一種神秘性的美,有些官員竟看得痴了,可是慕容逸眼底的冰冷同時又讓他們渾身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向上看去分毫。

「叔叔,你身體不適,今天可有大礙?」慕容逸的目光移向下面右側。

「老臣今日精神好多了。」鐵木聞聲出列,單腿跪在紅色地毯上,「今晚老臣是想讓陛下准許老臣卸官回鄉,以養天年。」

有些老臣們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皇上的答覆。

慕容逸哈哈地笑了:「叔叔正值壯年,何需說此話,快快落座。」

鐵木坐了回去,其他老臣們這才安下一顆心。

「乾杯!」慕容逸舉起酒杯,捏住酒沿的手指用力的發抖,骨指間只曾白色。

冰語嫣很高興地舉起酒杯,跟著群臣大呼:「謝皇上。」

慕容逸一飲而盡,只聽冰語嫣低低地道:「皇上放心,臣妾會讓老爺子交出兵權的。」

「慶功宴歌舞開始……」

空中立刻散放出千萬朵千紅萬紫的煙火,映照得的面如同白天。

一群歌女婀娜多姿的走了上來,在盛樂的伴奏上翩翩起舞。

一道道的美食也在此時慢慢地搬上了宴桌,第一道永遠都是呈給皇上的。

宴會一片和睦融融,朗笑聲不止。

慕容逸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眼角有意無意的掃過下面左側空著的一張桌子。

冰語嫣看著那張空桌,招手對太監總管道:「慕容情……娘娘怎麼沒來?」

「這……奴才不知。」

冰語嫣瞥了慕容逸,嘟囔道:「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了。」

太監總管謹慎地瞧了眼皇上,不知該說什麼好,祈禱著慕容情最好快點來,就在他焦急之際,太監的一聲假嗓音高唱道:「情娘娘到……」

樂聲戛然而止,舞女都匆匆避於兩側。

慕容情含著三分笑,低低的垂著頭,髮髻上的金步搖晃悠悠的遮住了她的半邊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緩緩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紅色的紗衣依風而飄,每走一步腳踝上的鈴鐺「叮叮」作響,襯著她曼妙婀娜的身軀好似仙女從仙境蓬萊走出來的一般。

當場的一些文人學子都禁不住站起了身子,酒水灑了一的也不自知,只知喃喃低語:「美人啊,美人。」

慕容情徐徐下拜:「臣妾慕容情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點一滴的抬起了她的頭,讓她那永遠停留在十三歲的臉曝在光亮下,眉若勾魂鎖,眼若繁流星,唇若紅櫻桃,只是微微的一笑便能讓天地一片失色。

靠前坐著的人早已驚艷當場,忘了動彈,靠後坐的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她的背影,只是這麼看著便已經要開始迷失自己,她就是讓三代君王神魂跌倒的可人兒啊!

今晚慕容情的左額還畫了一朵明艷艷的桃花,含苞怒放,花瓣一直延伸至發隙,散著妖冶的光澤,仿若能吸魂的食人花,將他們僅剩的一點點理智一絲絲地往漩渦裡帶。

慕容逸原本舉在半空中酒杯還依舊僵硬在半空,看著慕容情杏花含笑的盈光閃閃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冰語嫣怒意大起,卻又不能發作,手用力的按在桌上,恨不得將桌子拍碎,勉強維持著笑道:「情娘娘請坐。」

冰語嫣的聲音落下,慕容情再望向慕容逸時,他已經飲下了杯中的酒,接著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不再向她這邊看來,慕容情懷著複雜的心情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呵呵,剛才她贏了,慕容逸被她迷住了不是么,雖然他很想掩飾,只是他是為了冰語嫣才掩飾的么……他什麼時候愛上那個女人了……

慕容情的失意只是一晃而過,她今晚是來重新振作精神的,她要證明她永遠都不會是殘花敗柳,她想吸引誰就吸引誰,她是有這個魅力和能力的!因為,她年齡和容貌永遠都停留在十六歲出嫁的那一天,她是童顏王妃。

歌舞已經恢復。

只是因為慕容情的存在,即使再火辣的熱舞怎麼也帶動不住所有男人的目光。

慕容情注意到自己已經很成功的成為了這個宴會的主角了。看吧,慕容逸,她曾經說過,這世上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你走了,自然有人願意填補。

不經意的對上了對面人的視線,一震,是鐵木,他來了,正對著她看得出神,難道能透過她看到什麼東西么,還是想透過她看到什麼人?

對鐵木敬上了一杯酒,同時帶有誘惑的掃視了全場,脖子揚起飲盡,殊不知她的精緻的脖子引來了多少人喉嚨的乾燥如火。

慕容逸好像只是對酒情有獨鍾,一杯接著一杯。

冰語嫣則是如坐針氈,既嫉妒又難安。

慕容情含笑,不時有一些青年才俊向她暗暗舉杯,她也不留痕迹的一一回敬,喝完后感激的看向太監總管,今晚多虧了他帶來了些首飾給她,不然她的光芒肯定要暗色了不少,太監總管回饋了她一個不需見外的眼神。

美食一道道的上,香氣撲鼻,可是慕容情今天已經失去了對美食狼吞虎咽的胃口和情致,原來心裡裝了事是這種滋味,連一向喜歡的東西也會變的難以下咽。

歌舞跳來跳去還是那幾種跳法,半個宴會下來了慕容情有些興緻乏乏。孤寂和無力一起襲向了她,好似一個牢籠無形間將她套牢得喘不過氣,這些男人色迷迷的眼神讓她覺得好難受,有一種噁心的討厭。

慕容逸已經半醉了,眼睛迷離了起來,好似還有些頭痛的以手抵額。

冰語嫣突然道:「大家似乎看這些庸俗的歌舞看得膩了,我聽說情娘娘能歌善舞,從小便得先皇喜愛,皇上,不如讓情娘娘一展身姿吧。」

慕容情面色一僵,她根本就沒學跳過什麼舞!她不是有意想讓她出糗么!

「皇上好不好?」冰語嫣緊跟著再問。

慕容逸頭也沒抬,低低地「嗯」了聲。

慕容情自嘲的笑了笑,她就應該知道會是這樣地結局,剛才竟還有些期待他會幫自己拒絕,在冰語嫣吐出「請吧」兩字後站起了身子,脫下了絲鞋,光著腳走到了紅地毯上。

叮叮……叮叮……

鈴鐺的清脆似一陣風灌進每個人的心靈。

慕容情對樂師道:「只需有節奏的擊鼓即可,不要配其他的樂器。」

她的要求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新鮮,哪有人跳舞不配樂的,但也使人增加了濃濃的興趣。

咚、咚、咚的鼓聲按著節拍一聲接一聲的敲響。

慕容情踩著節拍展開了身形,隨性跳起了起來,想那芙蓉姐姐能在清華隨性起舞讓人耳目一新,那麼她慕容情又有何不可,而且只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忽地,嗚咽的笛聲憑空而起,配上慕容情的節奏徐徐吹奏,自半空不知名處傳來,好似天籟之音,一舉手一投足皆是此時心情的大起大落,有過去的任性,也有如今的失意,吹笛之人彷彿和她同體而生,竟能拿捏得恰到好處,由緩到急,再由急到緩,笛音繚繚,如荼如毒,在平緩和瘋狂之間執著。

一舞完畢,在所有人還沒有緩過神時慕容情含著淚水匆匆離去,留下一干神往之人。

慕容情往回處奔走,避開一些人後隱於了黑暗之中,這幾天的委屈終於崩潰,蹲下身子發泄地大哭,背叛和侮辱雙重的折磨著她。

她在宮中原來一直這麼孤獨,竟沒有一個親人,為什麼到頭來還是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宮中,大哥呢、二哥呢、三哥呢、緋哥哥呢,她好孤獨,為什麼要變成現在這樣。

發泄了一陣后擦著淚水大罵自己怎麼這麼脆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天涯何處無芳草,好馬不吃回頭草。慕容情,你哭什麼!真沒出息!

自怨自艾的走著。見草踏草,見花催花,見樹踢樹,她只是想證明給自己看,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還可以像以前那麼任性,那麼無憂無慮。

就在她用阿Q精神自我治療時,完全忽視了前面有障礙物的可能,等發現了踩急剎車時便來不及了,一頭撞了上去。

「情兒。」

慕容情感到自己被抱住了,下意識的去掙扎,卻怎麼也掙開不開。

「你怎麼哭了。」一雙布滿皺紋地歲月的手落在了她的雙頰上,擦拭著她的淚痕。

「鐵、鐵木……叔、叔叔……」慕容情大駭的欲推開他,她幾乎想尖叫,他在幹什麼!

鐵木意識到自己地失態,放開了她,雙眼慈祥的道:「逸兒欺負你了?」

慕容情偏過臉不去看他也不去應他。

月光灑在他們的四周,讓一切微微變了質。鐵木看著慕容情的側臉陡然激動了起來,幾乎再次欲抓住慕容情,朝她這邊大跨了一步。

慕容情全身警聲大作,向後退了一步。

「紫兒,是……是我啊!」鐵木抑制不住滿腔的激動之情,「你終於來找我了?紫兒!」鐵木一個快步緊緊抱住沒來得及後退的慕容情,「紫兒!我等了二十幾年啦!」

「我不是什麼紫兒!」慕容情大聲叫道。

鐵木好像完全聽不見,視如珍寶的摟住她:「當年我就後悔了,為了求你回來,我休了我的正妻和一切侍妾,只為了你能回頭再看我一眼。」

「你放開我!」慕容情被按得死死的,如論怎麼用力都如小雞般動彈不得。

「紫兒,這二十幾年我一直未娶,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是!?是不是!?」鐵木喜極而泣。

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打落在慕容情姬的額頭上,慕容情愣了。一向權重朝野的將軍竟會哭了……那個紫兒是誰?是這個她的母親么?

「紫兒,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回來吧……我願意將這江山都交給你!」突地,鐵木眼睛一亮,語無倫次的道,「紫兒,我讓你做皇后好不好!做我的皇后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永遠陪在我的身邊了!」

鐵木漸漸放開慕容情,好像找到了什麼異常足以讓他興奮的東西,有些發瘋的大笑,就在笑聲中莫名其妙的走了。

慕容情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她在做夢,要不然就是她精神恍惚了。再不然就是鐵木自己精神失常了。

渾身打了個寒蟬。

「娘娘,奴婢可算找到您了。」服侍她的那名宮女快步走了上來,朝遠處張望了一下,「咦,娘娘您在看什麼?」

「沒什麼。」慕容情收回目光,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今晚可真是漂亮,那麼的大臣只盯著娘娘看吶,我看皇上的臉色都發青了,沒準是吃醋了呢!」宮女笑嘻嘻的提著宮燈。「說不定娘娘您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

「小丫頭,你知道什麼。」慕容情橫看了她一眼。

「娘娘,您跳舞時是誰吹得笛子啊?可好聽呢!奴婢的魂都掉進去了。」慕容情沉默了,那個吹笛子的人她也不知道,佯裝不滿道:「娘娘我跳的舞就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宮女支支吾吾的道:「娘娘跳的舞似乎不開心。」

她是不開心么?她當然不開心!難道要她假裝開心么!她又不是聖人,雖然平時嘻嘻哈哈但誰都有七情六慾,雖然平常什麼事都裝得漠不關心,可是什麼事她都是在乎的!她的佔有慾從來就沒有降過!

蒼天你知不知道!還有那個她喊了二十幾年從不曾露面的媽媽咪,你們又知道多少!你們這回不砸死那冰語嫣。她就和你們沒完!耗到天荒地老!

踩地踩得震天響。

繞到假山處時猛地有一臂膀伸了過來,徑直將她往裡拉,她心一崩,立馬張口就要大叫,卻又被人捂住了嘴。

「娘娘!娘娘!」宮女也嚇得魂飛魄散。

這時的太監總管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乾咳了兩聲。

宮女趕緊道:「公公,娘娘她……」

太監總管點點頭,一副他知道的表情,對她揮揮手,宮女立即心領神會,抿著嘴躡手躡腳的走了。太監總管就站在假山前,挺胸把風。

「誰?」黑暗裡的慕容情只來得及輕呼了一聲,兩片柔軟的東西就砸了下來,砸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這氣息太熟悉了,余余繚繚的彈進她的心脈。霸道又溫柔的觸感在她的唇齒間流連吮吸,她被死死的抵在了一塊石壁上,冰涼的石氣絲絲地鑽進她的衣服,撕扯著她的肌膚。她心境也悲涼了起來,陡然峰迴路轉油然升起了一股憤怒!

惱怒的去推他,踢他,掙扎著,扭動著,廝打著,然而她還是被抱得死死的,一點透風的餘地也沒有。那吻密密麻麻、雜亂無章的落在她的額上、鼻子上、眼睛上、雙頰上,慕容情雙眼一眯,狠狠的朝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直咬得齒舌間冒上一股血腥,她也沒有鬆口。

這是他欠她地!欠她的!

被咬的人哼都沒哼,狂暴的撕扯了她地衣服,手指在她的身上一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豁的轉過她的身體,匆忙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慕容情吃痛的抽泣聲被他捂在唇上的手擋了回去。

兩人都是迷亂的,狂躁的,沒有起始點,亦不知什麼是終點,彼此的喘氣聲交織在一起,彼此的肌膚緊貼在一處。

慕容情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臂,在他的皮膚上留下道道抓痕,發泄的亂抓,她的心有多痛她就要他有多痛!他不是要她哭么,那麼她就要雙倍還回來!

沉重的呼吸。

雙重的痛苦。

以及那心碎的聲音。

重重疊疊的拼湊在一起,只會讓人更加凌亂,更加得迷失。

誰都沒有說話,是誰錯了,又是誰對的……誰可憐,誰又可恨……誰愛誰,誰又不愛誰……這一切又哪是語言能夠說得清的!

一陣高似一陣的激請在慕容情的內心爆炸一樣的彌散開,肩頭一痛,牙齒的尖銳刺入了皮肉,這痛卻如同大麻般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快樂的快鱤,手指深深的攀在石縫裡,欲罷不能地想要大叫。

狂亂的動作,瘋了般的躁動。

等醒來時還在那座冷宮中,地上躺著的是昨晚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她是獨自一個人回來的,臨走前他說這座宮殿是她的母妃曾經住過的。

冷笑,還是冷笑:「難道自己會像他的母妃么!」

太陽早已經升在了半空中,這會子不知是什麼時辰了,坐起了身子,雙腳著地時腰間一酸,扶住床柱站直了腰板,坐在了凳子上。

「娘娘您醒了?」宮女將熱水端了進來,卻是一臉的吹風得意,一臉曖昧的道:「娘娘得了皇上的寵愛就要飛上枝頭了。」

慕容情苦笑:「別亂說了。」伸手用熱毛巾敷在臉上。

「奴婢怎麼是亂說……」

昨晚他並沒有送她回來,也沒有說要讓她在他的寢宮睡一晚,而是就那麼得讓她一個人回去了,不管是哪個女人的心在那一刻早就涼透了。

早膳端了上來,慕容情隨便吃了兩塊,便沒了胃口,欲站起身時突聽外面宮女驚呼道:「冰妃娘娘!」

慕容情的心極其敏感的一跳,又坐了下去。

「喲,慕容情你起得挺早的,莫非睡不著?」

「冰老師,」慕容情溫和地笑了,「你就算不尊稱我一聲娘娘,也得叫我一聲小公主,小公主的名諱哪是你能隨便叫的。」

「你……」冰語嫣愣了半會兒,也跟著笑道,「你我如今都是皇上的妃子,我還是稱你一聲姐姐吧。」

「你不覺得我更像你的妹妹么。」慕容情的釺指撫上自己的容顏,呵呵,女人向來是用美貌做為武器的,她的這把「武器」還不殺死你!哈哈……

冰語嫣神色很是難看,轉眼瞧向桌上的糕點,眉頭一皺:「想不到這裡的早膳還挺別緻的。」

慕容情瞄向桌上的糕。這點她也很贊同,她除了住的地方換了,但吃的東西好像沒怎麼變,還是天天葷腥,有油有鹽,當然,如果在吃的方面再虐待她,她早就造反了:「冰老師可否餓了?坐下來吃吃吧。」

「我今天打開門說亮話,昨晚……昨晚皇上可是在你這裡過夜?」眼睛緊盯著地上的那件只有慕容逸該有的衣服。

「怎麼?冰老師連這個也要過問?莫不是管太多了!」

冰語嫣受了她的嘲笑咬牙切齒,半晌后反嘲笑道:「皇上只不過是貪戀你的美色罷了,你還以為你在他的心中有什麼重要的地位么?自從皇上登基的那日起他就在計算利用你了。」

慕容情臉色一白。

「現在四王爺的所有家產已經入了國庫,你的利用價值也算到頭了,有時我想皇上為什麼不殺你,大概他還是迷戀你的美色吧,可是你受寵幸有什麼了不起,這麼多日肚子不也是沒有半點動靜!」盯上慕容情的未著發簪的髮髻:「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子嗣了。」

慕容情的手一抖。

「知道為什麼么?」冰語嫣的眸子內盈光閃爍,「他送你的珠釵都是塗過毒地,那毒是苗疆的花紅毒,透過髮絲滲入體內,不管再受多少陰陽滋潤都不會開花結果。」

這些雖然她都知道,可是她還是恨得牙發癢。「你告訴我這些秘密,不怕我找人殺你?」

此語正擊中冰語嫣內心的某處傷痛,恨道:「上次若不是陛下,我早就找人殺了你了。」

「那你今日來是做什麼來了?」

「我只是來告訴你,你放心好了,等我做了皇后我也一定會容下你。你就安心的在這裡過一輩子吧。」冰語嫣仰頭大笑。走至門前時忽地回頭。「讓皇上偶爾來你這換換口味也不錯。」

慕容情猛地站直,將凳子一腳踢開,狠命地咬著嘴唇,右手橫空一掃……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揮掃在地上。

噼里啪啦。

她娘的!她不在這受窮氣了!走人!

找出一塊布攤在床上,將值錢的東西直往裡塞。臭慕容逸,你自己在這裡得瑟吧!愛寵幸幾個女人都隨便,她恕不奉陪了!

咦?

摸摸床毯,裡面的東西呢?那本黑皮書呢?哪去了?

幡然醒悟,這床不是原來的床啊,那……那本書應該還在那床毯下。不好!那可是要命的東西!萬萬不能被其他人瞧了去!

「娘娘,您去哪兒?」

「我有東西落在原來的地方了。」慕容情快步走出了院落,上蒼保佑啊!千萬一定要在原地!

鎖情殿竟然一個把守的人也沒有,似乎不怕她再回來。匆匆的趕到自己的房內,掀開床毯。

懵了。

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哪去了?難道被人拿走了?

誰會知道她藏在下面的東西啊!?

「娘娘!」宮女追了進來,急喘氣,「您找什麼?」

「有沒有人動過我的床!」

「奴婢……不知道。」

慕容情感到一陣后怕,萬一那黑皮書里的東西被人傳了出來……真不敢想象!

「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宮女有些怕,「娘娘,您是不能隨意出來的,會被治罪的。娘娘!」

慕容情懵懵懂懂的往回走。那本書……可千萬不要惹事。

本來想出去浪跡天涯的,想不到黑皮書沒了,反而不能走了,怎麼的也得摸清點頭緒才行忐忐忑忑的過了數十日,卻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現,其實那本黑皮書什麼時候沒有的,她也拿捏不準,但一定是她離開了那座宮殿之後。

風平浪靜,的確風很平,也很靜,她這數十日誰也沒見過,當然也沒有誰來見過她,她覺得自己都快與世隔絕了,一切都是太靜謐了,連冰語嫣都不曾再來過。

是忘了她的存在了?

翻身面朝牆,卻怎麼也睡不著,若不是為了太監總管的性命,她才不會在這裡過這麼無聊的日子。唉,那太監總管畢竟對她很不錯,不能連累了他啊,若他出事了她會良心不安的。

只是今晚怎麼特別的近?

「皇上,鐵木將軍已經攻過來了!」太監總管焦急地走進了御書房。

「怎麼會?」冰語嫣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世伯他!」

慕容逸似乎並不急。「舅舅他叛變的借口是什麼?」

「是……是……」

「是什麼!」冰語嫣急得直拍桌子。

太監總管額上的汗如黃豆般大。「是……是說皇上沒有善待先皇小公主,讓小公主受辱,且……」太監總管顫著嗓子,「且殺害忠臣……」

「世伯!?」冰語嫣慌亂得雙腳發顫,慕容逸拿了本書在看,冷笑的瞥了冰語嫣一眼。笑道:「看來是不用勸他交出兵權了。」

冰語嫣跌落進椅子里,吸了口涼氣,連指尖也禁不住地輕顫。

「皇上,現在怎麼辦?」太監總管問道。

「讓御林軍守好宮門便是。」

「是。」

突然慕容逸的桌底下掉了一本書,慕容逸彎腰去拾,不知為什麼,慕容逸的這個動作讓太監總管的眼珠子都暴凸了出來,嘴唇抖得失去了血色。

慕容逸將拿本封著黑色書皮的書隨意的往桌角一丟,抬眼看向了太監總管:「怎麼了?」

「沒……」太監總管張口,牙齒哆嗦不止,「老……老奴……告退。」

太監總管退到黑暗裡,連不住的直擦汗,雙眼獃滯地看向腳下的土地,足足呆了半晌,抖著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忽地眸子一亮,急匆匆轉身向後宮的偏遠角落裡跑去。

啪啪啪……

「娘娘!娘娘!娘娘!」

側門開了,走出一名宮女,打著哈欠,「公公……什麼事啊?」

太監總管哪有功夫理她,還是一個勁的拍門:「娘娘!娘娘!」

慕容情本就睡不著,以為沒什麼事,先前就裝作不理不睬,後來聽他喊得急只好披了被子下床,打開門,是太監總管,似乎很慌很亂。

「公公怎麼了?」

「娘……娘娘,」太監總管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子,緊緊的握在慕容情的手中,「這裡面有一顆假死的葯……」

「公公……」

「娘娘,那御花園朝西的假山靠里處有一條暗道,可以通往外面,奴才會在裡面放一包銀子,若娘娘出去了,就去找一家叫江林西的藥鋪,將這塊玉佩……」從腰間摘下一塊玉,沉重的放進慕容情的手裡,「去找裡面的當家的,他會去帶你見一個人。」

看著手裡的兩樣東西:「公公您這是?」

「娘娘,奴才怕不能再伺候您了,這兩樣東西娘娘什麼時候用娘娘您自己看著辦便是。」說完太監總管低頭轉身,年老的身軀躬著,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年。

「公公?」

「今晚鐵木將軍會攻進京城……」太監總管沒入了黑夜裡,只留下了這句話。

哐啷啷……

那瓷瓶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慕容情的腳前,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種瓷釉的光彩。

慕容情這一夜更是輾轉難眠。鐵木莫不是真的想讓她做他的皇后吧!不會吧!哪有叔叔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和侄子自相殘殺的!慕容逸可是他一手養大的啊!

鐵木真是越老越不正常了!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血肉至親都不顧了!

真是瘋狂!

不知道慕容逸的軍隊能不能守住京城。萬一……萬一他被鐵木殺了……不!鐵木估計不會殺他。最多將他趕下台,最多就是流放吧……到時……大不了到時她去替她求情,那鐵木不是把她錯當成那紫兒了么!她以色相去求情的話……

呸呸呸!她做什麼要為那沒心沒肺的負心郎犧牲色相!他不配!他不是有那個什麼冰語嫣么,讓她去犧牲好了。他們聯合起來欺負得她這麼慘,這麼慘!讓他們都去死好了!

不行!讓他們做了同命鴛鴦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她定要拆散他們,讓容他們陰陽相隔,永不相見!她要要變成巫婆詛咒他們,讓他們永不超生!

唉……

慕容情糾結著被子,鬱悶啊,果然她還是扮演不了壞人的角色,蒙著頭,自己對自己咬牙切齒。慕容情啊慕容情,對一個負心人還心懷慈悲之心幹嗎?難道她是適合削髮為尼!

蒼天啊……媽媽咪啊,為何她總是這麼善良。俗話說馬善被人騎。她那晚還是被那人騎了,呃……

不想了,不想了,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要死要活管她什麼事,她照樣吃喝玩樂便是,到時她想救就去救,心情不好就不去救,在這裡操心只會讓自己生氣,不操心了,反正有冰語嫣在他身邊操心,她就不用多此一舉了,睡覺!睡覺!

這一夜鐵木的軍隊很輕易的就攻陷了京城四周,直逼宮門。

「皇上,」太監總管鎮定的站住,「鐵木將軍已兵臨城下。」

冰語嫣早已嚇得癱軟在座椅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褻衣已經濕了一片。

太監總管退下去后一個黑影從上方落下,竟是一個黑衣殺手:「少主。」

「你們是聽鐵木的,還是聽朕的?」

那人跪下道:「誰是我們的主人我們就聽誰的,現在我們只聽少主的。」

慕容逸含笑點頭,冰語嫣則已有些安心。

黑衣人再次道:「屬下這次查出鐵木是為了慕容情而來。」

冰語嫣先是一驚,卻蒙上了些喜色。

慕容逸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沿上。

「屬下們有人看到鐵木曾將慕容情抱住,並喊她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還說要將她做皇后。」

冰語嫣雙眼微眯,輕笑出聲。

慕容逸的手指敲打了許久,開口道:「你們在宮門內做好部署,等鐵木入了瓮便取下他的頭。」

「是。」黑衣人順著來時的方向躥上了房頂消失不見了。

冰語嫣定下了心,按著椅把手站了起來,小心的道:「這次世伯是為了慕容情而來,你們是親叔侄,如果反目成仇反傷了和氣,不如……」

慕容逸的手指在桌沿上越敲越快,卻沒有應答,好似沒聽見一樣。

「皇上,那鐵木的軍隊可是久經沙場的,帝都若是守不住可就……」

手指聲戛然停止,慕容逸冷冷地道:「既然收服不了,不如就全部毀了。」

冰語嫣又是一驚,低首不知想著什麼,悄悄的退了下去,招了兩名自己的親信便朝慕容情居住的地方走去,走到了半路卻又立即折了回去。

慕容情早早的就起了床,屏息留意外面的動靜,聽了好一會,還是依舊那樣地井然有序,似乎沒有騷亂,難道鐵木沒攻得進來?

眼見這白天又淪為了黑夜,似乎還真是她自己多慮了,可能太監總管給她的東西都用不著了吧,不過她還是都貼身帶在了身上,以防萬一的好,依稀到了半夜宮裡漸漸騷亂了起來,不過她居處偏僻之處,也聽不到什麼。

「娘娘,」宮女闖了進來,「宮裡好像出了什麼事。」

「哦?」慕容情立即坐起了身,「什麼事?你去打聽一下。」

「是。」

慕容情走出房門,看著夜空,有些焦急,該不會鐵木殺過來了吧!那可了不得了!宮變啊!

一串腳步從身側傳了過來,慕容情看也沒看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錯,是出事了。」

是冰語嫣的聲音!慕容情愴然轉頭,定定的看著她。

冰語嫣側身,一個小太監手捧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壺酒和一個杯子,冰語嫣道:「皇上有旨,毒鳩慕容情娘娘。」

慕容情身子一晃差點沒站穩。

「慕容情,我也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要怪我。」冰語嫣倒了一杯酒,遞給慕容情,「這是最毒都是鶴頂紅,沾唇致命。」

慕容情的嘴唇慘白一片,眸子里閃現了點點星光,努力眨了眨眼,艱澀的問道:「是不是鐵木攻進了宮?」

「還沒有,為了避免他們叔侄反目還是殺了你的好,你快喝了吧,難道要這些奴才動手么!」冰語嫣顯得很急,迫不及待的上前走了一步,「老爺子竟會被你迷住了心竅,只有殺了你才能讓這世界太平。」頓了頓,「皇上已經想通了這些,所有命我來執行,我們也相處過一些日子,定會讓你死得體面。」

慕容情吸了吸鼻子,深呼了一口氣。道:「既然……既然是這樣,那……那能不能讓我一個人死在床上?」

「可以。」

慕容情接過酒杯,凝視著酒杯中裝著的一輪明月,遲疑的道:「等我死了你們再進來。」一口將酒飲下,抿了抿唇,反身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冰語嫣就早門口等待,帶了絲即將大功告成的興奮。

慕容情一進房間就將嘴裡的酒吐了出來,趕緊用水漱口,連漱了四次才罷了手,慶幸道:「還好憋住了氣。」神色一暗,「想不到慕容逸你會真地這麼狠心來殺自己。」

這裡她是不能留了,也不敢留了。

顧不上那麼多,拿上早些就準備好的包袱,打開窗戶跳了出去,這跳窗戶可是她最拿手的絕活了,一路上宮裡亂成了一團,誰也不會去注意她。

踏入御花園的那一刻她的心涼得更徹底了,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慕容情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口:「還回來幹嗎?等人殺么!我可不是獃子。」

摸到最西邊的假山,靠里的一面長滿了人高的樹叢,伸手摸了過去。這裡的洞在哪裡?

摸了好半天卻是還沒摸到,難道是自己摸錯了地方?還是自己記錯了位置?沒錯啊,是西邊啊……

外面有人高呼:「軍隊進宮啦!」

慕容情手下一顫,身子沒站住,腳一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卻也滾進了一個半人高的黑洞中。疼得直揉雙腿,原來只有半人高,怪不得她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得蹲著摸啊。

手在地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個包袱,捏了捏,裡面就是太監總管說的銀子吧。

從懷裡拿出火硝,照著裡面,往裡走去。

吱呀……

皇宮的大門忽的大開,數萬的軍隊在宮門前踟躕不前,看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勒馬懸崖,只是翹首以待。

「好一個空城計。」一匹黑黝發亮的戰馬上傳出了一聲哧鼻的嘲笑。

「將軍,是否進去?」左前鋒警惕的看著宮門。

「報!」一名黑衣人一晃而現,單膝跪下,稟道:「門內空無一人。」

「再探!」黑馬上的人全副武裝鐵甲。

閃電般又降下了一名黑衣人:「報!皇上正在妃嬪處休息,宮裡沒有動靜。」

戰馬朝天噴鼻,那左前鋒笑道:「將軍,看來皇上已經是無力抵抗了。」

那將軍伸出右臂,想了半會,用力一揮。

軍隊陸陸續續的全數進內,既小心翼翼,又有些目中無人,彷彿既要不戰而勝。

等最後一名士兵都進入了之後,宮門又「吱呀」一聲的關閉上,毫無縫隙,留下門扉相叩「哄」的一陣餘音。

全部的人心中猶如炸了一顆魚雷,全身僵住了,轉而驚慌的看向四周。

漆黑的宮牆像筒子一樣將他們牢牢圈住。

「放箭!」

四周牆頭不知是誰凌空一吼,無數枝羽箭密密麻麻地射了下來!

慕容情在九曲十八彎的隧道中幾乎是連爬帶蹲的終於看到了眼前的一絲亮光,有亮光就看到了希望,就猶如黑暗后的啟明星,慕容情本來已經開始有些沮喪的心情瞬間一振,奮力向上爬去。

一隻手向光亮處伸了上去,抓到了地面,心中一喜,雙臂用力將腦袋伸到了外面,正巧一隻小狗跑了過來,叉開腿正要排泄,慕容情的頭一冒出來將它嚇得不輕,哀叫了一聲夾著尾巴趕緊逃走了。

慕容情的眼睛才接觸到外面的世界,第一眼就看到那狗的白白的屁股,也足足愣了半晌,后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條公狗。」徑自爬了出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回頭往那洞口一看,生出了一股悲涼感,她爬出來的地方是狗洞么?正好開在一棵樹上……自古那些狗狗們都喜歡在樹上撒尿啊……

江林西藥鋪,太監總管說讓她找江林西藥鋪。

慕容情向四周望去,此時天剛半亮,街上還沒有什麼人,悄無聲息,一股風捲起地上的塵沙,說不出的蒼涼。

江林西藥鋪!

不遠處的一塊牌匾讓慕容情差點大叫出聲,趕快上去敲門。

「誰啊誰啊!」裡面有人不厭煩的叫道。只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姑娘,這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呀!」

慕容情將那塊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我是來找你們當家的!」

那夥計看這玉佩看得定住了,等反應過來后忙不迭的道:「快進來!快進來!」

馬車晃晃悠悠的趕著,不知都有多少天了。

「姑娘,到了。」

慕容情下車,眼前站著的一個人讓她呆住了,沒想到她會這樣看到緋哥哥,坐在馬車裡時她還在想此次是去見誰,會不會是太監總管的什麼親戚,卻沒想到這個人竟是他!

「情兒。」慕容緋一身素色布衣,含笑著望著她。

這個人真是當朝的四王爺。她的緋哥哥?!除了布鞋上沒什麼洞,身上幾乎就是補丁衣了!難道現在流行這樣穿?

慕容緋看到慕容情欣喜的道:「前些天就接到消息了,沒想到你會來得這麼快。」

「四……緋哥哥。」

「快進來吧。」慕容緋從破舊的衣襟里掏出了幾枚銅錢給了馬夫,領著慕容情就進了一扇鬆鬆垮垮的竹門。

這裡就是他住的地方么?和草棚沒什麼區別啊……腳下的是黃黃的土,也沒有經過粉刷,以後下雨了就會是一片泥濘。

慕容緋推開屋門。

這是一棟三間房間的屋子,都是用竹草木頭之類的材料搭建地。用「棟」這個量詞來形容簡直是太抬舉它了!一進去就是一張四方桌子。桌子就是木頭的本色,也不是什麼好木頭。傢具更是簡單,除了桌凳幾乎就是空無一物。

俗話說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這麼的?!

「情兒,你趕了幾天地車,累了吧,把包袱放下吧,你的房間我已經準備好了。」慕容緋接過她的包袱往裡面走去,又推開了一扇木門,這扇木門似乎比大門的質量好:「這是你的房間。」

慕容情點頭,四周張望了一下,就大概六個平方大小吧,只夠擺一張床和一張小柜子,再放其他東西的話連腳都沒地方站了。

慕容緋將包袱放進了柜子里,「這裡我一直都有打掃,不會臟。」

「謝緋哥哥……」天吶,她是不是入鄉做知青了?簡直不敢相信,有一種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那皇宮就是天堂,這裡就是……木訥的眨眨眼。

「情兒……」慕容緋似乎知道慕容情心中的落差,訕訕的道:「等緋哥哥有了錢一定會給你買新的。」

慕容情心下一緊,問道:「緋哥哥,你的家產真的全都捐了?」

「嗯。」慕容緋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緋哥哥低頭的樣子和姿勢還和當年一般溫文爾雅,透著風流倜儻。如果他還是穿著光鮮的絲綢,手裡拿著的還是豪華的金絲扇,就好像時間沒有在他身上走過似的。

慕容緋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過眸子與她對視。

四目相對,沒有隻言片語,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麼。

是的,他們都看到了過去的對方,年少天真,無憂無慮,無知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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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十三歲:本王,不退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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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鎮壓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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