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納蘭天天頓時僵住了身子,慕容鈺皺眉緊緊的盯著納蘭天天的僵直的背,「是嫣兒嗎?」
納蘭天天整整臉色,鎮定的轉過身,「呵呵~~我想公子你認錯了。」
「不是嗎?」慕容鈺疑惑的看著她。
「我叫水吟心,是水月教少主,不是什麼嫣兒,抱歉。」說完納蘭天天便迅速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背抵著房門有些氣息不穩,門外的慕容鈺探究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不是嗎?呵呵~~會是的……
納蘭天天這道隔壁的關門聲,這才鬆了口氣跑到桌邊拿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有這麼明顯嗎?誰都能認出來自己?不過還好那兩個小壞蛋沒認出來,可是他們竟然連親娘都認不出來!女人真是矛盾啊。
「舅舅,你出去幹什麼了?」莫憂坐在床邊晃著兩隻小腳,莫離趴在蕭雲的懷裡撒嬌,不忘抽空抬頭看看門口站著的慕容鈺。
「沒什麼,舅舅剛剛去了趟茅房。」慕容鈺笑笑走到床邊抱起莫憂,「哦,去尿尿了。」慕容鈺的臉紅了紅,「你們兩個小鬼,什麼時候回去呀?晚了外公該著急了。」
「舅舅……」莫憂和莫離爬到慕容鈺的跟前,撅起小嘴拽著慕容鈺的衣袖晃來晃去,慕容鈺眯起眼睛危險的看著兩個小鬼,「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沒有啦,憂兒想和師傅睡。」
「嗯,離兒也想師傅了,想留在這裡。」莫憂和莫離眨著眼睛很期待的看著慕容鈺。
「可是外公還等著你們回去呢。」慕容鈺捏捏兩個小傢伙的鼻子,莫憂和莫離的小臉兒又皺成了包子,「那我們給外公寫個假條好不好?」
「假條?」
「對哦,媽媽說如果有事情不練功的話就要請假,寫個假條。」
「現在我們想師傅了不能回去見外公那就寫個假條讓舅舅帶回去吧。」
「呵呵~~就你們鬼點子多。」
「不是啦,我們不是鬼點子。」
「我們是人點子。」
「不過這個點子是媽媽的,就是憂憂點子。」
「哈哈……對,是憂憂點子,慕容兄,既然憂兒和離兒像留下便讓他們留下住一晚吧。」蕭雲笑著拍拍兩個小鬼的屁股,很客氣的對慕容鈺說道,即是憂兒和離兒的舅舅憂憂的哥哥,自己也該尊敬、客氣一點吧。
「好。」慕容鈺也客客氣氣的對蕭雲點點頭,「你們兩個小鬼在這裡要乖乖的聽師傅的話,不許到處亂跑,聽到沒?」
「知道了舅舅,有師傅和爹爹看著,離兒和哥哥會聽話的。」
「對哦,還有爹爹在這裡呢,一會兒憂兒要去找爹爹。」
「爹爹?」
「對哦師傅,我們有爹爹了。」
「嗯,爹爹有和憂兒還有弟弟一樣的兔兔眼睛,爹爹長得也和我們一樣漂亮呢。」莫憂和莫離有些自豪的挺起小胸脯,剛剛進來的時候蕭雲並沒有注意到君翊,以為那人只是一個愛慕憂憂的人,自己還配合憂憂演戲,沒想到竟是憂兒和離兒的爹爹嗎?
「好了,舅舅就先回去了,你們在這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遵命!」
「知道了!」
「兩個小鬼頭,呵呵……」捏捏莫憂和莫離的小鼻子慕容鈺便轉身走了,待走到納蘭天天的門前頓了頓,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是夜,納蘭天天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怕見到那些自己熟悉的人,也怕見到會讓自己心痛的人,晚飯也是讓冰黎送進來的,打算夜深一點兩個小寶貝睡著了再去找小師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莫憂和莫離已經在君翊的懷裡睡過去了,君翊側身躺在床上一手支頭溫柔的看著憂兒和離兒安靜的睡顏,心口還在隱隱作痛,那種窒息的感覺很不好,心裡悶悶的窩著一把火,卻沒地方爆發,只能忍著,心痛著,還好有憂兒和離兒在自己身邊,自己和天天還有兩個這麼可愛的兒子呢,看著他們就好像看到了他和天天以前的幸福,看到了以後的希望……
霜月樓一個特殊的房間里,霜月樓的主人帶著半張銀色面具負手背對著門口站在窗邊,他身後不遠處的桌邊坐著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在悠閑的喝著茶,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滅,映的整個房間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
「秋落……」
立在窗邊的男人幽幽的聲音透著一絲絲沙啞,狄秋落略抬起頭挑眉看看窗邊的人,不語。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女人能夠顛覆一個國家?」
似疑問也似疑惑,問的或許是別人也或許是自己。
「能吧,不過要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狄秋落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有些玩味的看著緩緩轉過頭的男子,「什麼樣的女人……」
「對,女人,不可小覷。」
「呵呵~一個大大咧咧不像女人的,女人,可又是一個足夠吸引男人的女人。」那男子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聲音悠遠的好似要穿透整個夜空,卻也有些許壓抑,狄秋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你動心了。」
「呵呵~有嗎?」面具男略轉過頭斜瞟一眼狄秋落。
「有沒有這要問你自己,問問你的心。」
「我的心……呵呵~~或許吧,若是動心了,她便只能是我的。」
雖是淡淡的說出,那種勢在必得的氣勢卻讓人為之一顫,狄秋落沒再說話,只淡淡的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眯眼看著杯里水,輕輕一碰,盪起一圈圈的水紋,心弦動了……
次日清晨,冰黎來到納蘭天天的房間,破天荒的看到納蘭天天已經起床了,「少主今日倒是早。」
「冰黎姐姐,什麼意思嗎,本來我就很勤快的。」納蘭天天坐在梳妝台前拿著一盒粉在眼睛周圍一個勁的塗,冰黎走到納蘭天天的背後看著鏡中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天天嘴角一挑,「是一夜沒睡吧。」
「切,我是精力旺盛,沒必要睡……阿~~」沒等說完納蘭天天便忍不住張大嘴打了個哈欠,尷尬的搔搔頭髮繼續補粉,冰黎也沒說話,徑自來到一旁坐下,「教主傳信來,明日到。」
「乾媽要來?為什麼?」
「後天武林大會,教主來做裁判。」
「有我就行了嗎……」原來水月教是作裁判的,哇咔咔~~不用比武就行。
「少主要比武。」
「什麼?!哎~~」納蘭天天瞬間垮下肩膀,蔫蔫的拍拍自己有些蒼白的臉蛋,失眠簡直就是女人美貌的毒藥啊……
「少主今日有什麼安排?」
「沒有安排……」冰黎疑惑的看著沒精打採的納蘭天天,今日鬼上身?
「不想上街逛逛?」
「不……嗯?嘿嘿~~冰黎姐姐,你想去?」冰黎面上一紅有些許尷尬,納蘭天天可不放過這個機會,「如果是冰黎姐姐想去嗎,那本少主我就捨命陪君子,哦不,應該是捨命陪冰黎,哈哈……還等什麼,走吧!」納蘭天天早已把自己擔憂了一整夜的事拋之腦後了,大步流星的率先走出房門,冰黎挑挑眉跟在後面。
要說這個世界發展所留下的優秀事件本就是由無數個巧合組合而成的,好巧不巧的,納蘭天天剛出門就碰上了同樣剛出門的君翊,兩眼相對,電光火石之間暗潮洶湧,納蘭天天裝作鎮定的無視他深情的眼神,轉身快步下樓,身後的君翊望著那個走遠的身影久久的站著,「爹爹,你怎麼站在門口啊?」莫憂光著小腳丫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拽著君翊的褲腳,莫離也晃晃悠悠的走到君翊的身邊,「爹爹,師傅起床了嗎?」
「爹爹的寶貝兒子,呵呵~~快點進去,別著涼了。」君翊緩和了臉色彎腰抱起只著中衣的莫憂和莫離進了房間。
納蘭天天和冰黎來到樓下,「少主,不用早膳嗎?」
「我們出去吃,省的在這裡遇到什麼讓我消化不良的東西。」拽起冰黎的衣袖就往外走。
「哎呀,冰黎姐姐你帶錢了嗎?」納蘭天天突然停下,轉頭問冰黎,冰黎很老實的搖搖頭,「出來逛街耶,你怎麼能不帶銀子呢?」
「少主沒說逛街要帶銀兩。」
「我……」納蘭天天皺眉看著面無表情的冰黎,咬咬牙,算了,她忍。
「三哥,憂兒和離兒就在那個霜月樓嗎?」歐陽靖指著前面回頭問歐陽宇,歐陽宇點點頭,歐陽靖興奮的快步向前走。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以後再說。」歐陽靖沒空搭理他。
「呵呵~~錢袋來了。」
「什麼?」冰黎很不解的看著眉眼含笑的納蘭天天,而且那笑很不善良。
「就是那個,冰黎姐姐,去把他抓過來。」納蘭天天縴手一指,目標正是一臉興奮的向霜月樓跑的歐陽靖,冰黎遲疑的看著納蘭天天沒有動,「影響不好。」
「我說冰黎姐姐……得了,這是命令,去吧。」納蘭天天本來想說點道理什麼的,想想冰黎這個木頭也不會懂她那套,只好使出自己少主的權利嘍。
「是!」冰黎不敢違抗少主的命令,一個閃身來到歐陽靖的面前,歐陽靖險險的穩住身子,差點就撞上了,歐陽宇也停下了腳步探究的看著冰黎,似從天而降,好快的步法。
「小姐,麻煩讓……哎~~」沒等歐陽靖說完冰黎便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把他拎到了納蘭天天的面前,歐陽宇看歐陽靖竟光天化日在自己的眼前被抓走,不敢怠慢也迅速的跟上。
「哎~~小姐,你要把我帶到哪啊?」
冰黎不理會歐陽靖,只是拖著他快步向前走,來到納蘭天天的面前突然一鬆手,由於慣性歐陽靖差點沒趴下。
「少主,人已帶到。」冰黎向納蘭天天拱拱手站到一邊,雙手抱在胸前斜身倚在牆邊的納蘭天天雙眸含笑的看著一臉憤憤然瞪著冰黎的歐陽靖。
「你們是什麼人?」歐陽宇迅速把歐陽靖拉到自己身後探究的看著納蘭天天和冰黎。
「呵~~好哥哥啊,沒想到宇王爺這麼疼愛你的弟弟。」納蘭天天挑眉玩味的看著一臉疑惑的歐陽宇,歐陽靖也沒想到面前的白衣女子竟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錢嗎?」納蘭天天雙眼冒著綠光在歐陽宇和歐陽靖的腰間來回掃,歐陽宇突然一愣,怔怔的看著納蘭天天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你、你是……」
「是什麼?我是很缺錢,借點來花花吧。」納蘭天天一手伸到歐陽宇的面前大拇指和食指來回的搓著,歐陽靖嘴角抽抽,猛的抬頭興奮的看著納蘭天天,「天……」
「天什麼天?!天氣不錯。」
「是、是天氣不錯、不錯,呵呵~~」歐陽靖傻傻了搓搓手,樂呵呵的看著納蘭天天,歐陽宇則是盯著納蘭天天發獃,冰黎緊皺著眉頭看著納蘭天天。
「快點啊!」
「快什麼?」歐陽靖有些不知所以的看著有些不耐煩的納蘭天天,歐陽宇亦是一臉疑惑,「錢。」真是小氣,還是王爺呢,竟然裝失憶……納蘭天天很無恥的腹誹著,歐陽宇和歐陽靖趕緊手忙腳亂的拿出銀票放到納蘭天天的手裡,看著手裡一大疊的銀票納蘭天天樂顛顛的收回手,可是……
「放手。」納蘭天天皺眉看著抓住自己的手不放的歐陽宇,歐陽宇慌亂的鬆開手。
「好了,冰黎我們走吧。」
「是,少主。」
納蘭天天走在前面冰黎隨後跟上,在人來人往的街上逛了一會兒,納蘭天天突然停住了腳步,憤憤的轉過頭,「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歐陽宇和歐陽靖止住腳步,深情的看著正在發火的納蘭天天。
「算了,想跟著?」歐陽宇和歐陽靖忙不迭的點頭,納蘭天天挑挑眉,「好,跟吧,走冰黎姐姐我們去shopping。」
「少貧?」
「我們去購物。」汗,失誤啊,納蘭天天搖搖頭拉著冰黎向前走,後面跟著的歐陽宇和歐陽靖一臉的興奮。
「少主,為何暴露身份?」冰黎聲音低低的在納蘭天天的耳旁問道。
「好玩。」納蘭天天無所謂的縱縱肩。
「可是教主……」
「反正明天乾媽就要來了,我暴不暴露身份有什麼關係?」
「若是讓江湖中人知道你曾是……」
「是什麼?宇王妃?還是魔教教主的未婚妻?呵~~別忘了,現在我叫水吟心。」
「少主……」
「好了不要說了,今天最主要是開心,有人給錢,有人樂意做苦力,女人,你知足吧。」不再理會啰啰嗦嗦的冰黎納蘭天天大步跨進一家首飾店,後面的冰黎回頭看看那兩個被大包小包的東西遮住只看得見腦袋的王爺,無奈的搖搖頭跟了進去。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還有那邊的那幾個,對對對,就是那個,好了給我包起來,給他們就好。」納蘭天天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闆,指指剛到門口的歐陽宇和歐陽靖。
「好好好,呵呵~~」首飾店老闆看納蘭天天一下買了那麼多東西還都是上品頓時眉開眼笑的直點頭,走出首飾店,納蘭天天看看天,應該快要中午了吧,春意盎然,陽光也算充足,「我們去野炊吧。」
「野炊?」冰黎看著一臉興味的納蘭天天在看看後面的兩個人,「少主,是不是把東西放回去?」歐陽宇和歐陽靖很贊同的點點頭,納蘭天天擺擺手,「不要,直接去,出發。」冰黎同情的看一眼滿頭大汗的歐陽宇和歐陽靖。
「快點啊。」
「哦。」
「好。」
歐陽宇和歐陽靖快步趕上納蘭天天,走在她的身側,還不時的偷眼看看她,雖說帶著面紗,可依然是那麼美……
幾個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新源城的郊外,歐陽宇和歐陽靖把懷裡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到地上,扶著身邊的大樹喘著粗氣,冰黎順手把手帕遞給了身邊的歐陽靖,他也沒客氣拿過來就擦,納蘭天天看著兩個人賊賊的笑笑,看看用袖子擦汗的歐陽宇怪可憐的,便把自己的帕子遞了過去,歐陽宇有一瞬的呆愣,獃獃的接過帕子,納蘭天天轉過頭不看他,歐陽宇微微笑著把帕子湊到鼻下深深的嗅著,歐陽靖看看歐陽宇手中的手帕在看看自己手中的,皺了眉有些不快,冰黎斜眼看看他便來到納蘭天天的身邊幫她布置。
納蘭天天教會他們怎麼烤肉,幾人倒是吃的還算開心,歐陽宇和歐陽靖殷勤的烤來遞給天天,天天也毫不客氣,接過來就吃,也好心的轉交給冰黎。
「喂,給你。」冰黎把剛烤好的一串雞翅遞給身側的歐陽靖,歐陽靖也沒做他想接過來就開始吃,納蘭天天邪笑著看著冰黎。
「烤的不好,太老了。」歐陽靖一邊吃還一邊挑著毛病,冰黎微眯起眼一把奪過那串雞翅,「喂,美女,你幹嘛?」歐陽靖疑惑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冰黎,冰黎不理會他。
「小氣。」歐陽靖撅撅嘴,拿起另一串,正準備吃又被冰黎搶了過去,歐陽靖有些火了,「我說,你想幹嘛?」
「哼!」
「給我!」
「……」
「拿來!」
「……」
歐陽靖和冰黎便展開了一場雞翅爭奪戰,未免牽扯進這場由雞翅將可能引發的血案,納蘭天天扯扯歐陽宇的衣袖,兩人來到一棵大樹下坐著看著他們。
「天天,還恨我嗎?」歐陽宇神色悠遠的看著遠方,納蘭天天拔下身側的一棵草拿在手中把玩著,「呵呵~~為什麼要恨?」
「曾經恨過嗎?」
「或許吧。」
納蘭天天轉過頭笑看著歐陽宇的側臉,歐陽宇緩緩的轉過頭,多麼相像的面孔啊,自己也曾迷失在這相似的容顏里,不管是不是假象,自己是真的動過心,納蘭天天抬手緩緩的附上面前自己熟悉的面孔,一樣的深情,不一樣的人,一樣的溫柔,不一樣的靈魂,可是自己卻完全分的清,他們是兩個不一樣的人,或許是哥哥的轉世吧,若是轉世,那他以前對自己的傷害是不是為了懲罰自己?懲罰自己丟下他一個人來到這裡,懲罰自己的不負責任?
「你,叫什麼名字?」納蘭天天痴痴的望著失神看著自己的歐陽宇,聽到納蘭天天的問題歐陽宇卻皺了眉,「歐陽宇。」
「宇……呵呵……」納蘭天天苦笑著便要收回手,卻被歐陽宇緊緊的攥到手中,納蘭天天雙眼早已蓄滿了淚水,緊緊的盯著歐陽宇有些許怒意的雙眸。
「天天……愛過我嗎?」
「我……」納蘭天天轉過頭看著遠方,歐陽宇另一隻手突然把她的頭掰過來牢牢的固定住,「看著我。」看著那雙透著受傷又固執的眸子,納蘭天天眼裡的淚水不期然的順著臉頰流下,劃過歐陽宇的指尖,刺痛了歐陽宇的心,他溫柔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別哭,我會痛……」
「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又對我這麼好?」
「不是、不是討厭,只是無法接受,可是我……我竟然愛上了你,呵呵~~要我怎麼辦?」
「我……我說過我不是慕容嫣。」
「我相信,我愛的是你,天天……我對不起你。」
「呵呵~~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太在意你在乎的人罷了,我只是委屈,並沒有真正恨過你。」
「不、不是的,對雪兒,我只有兄妹之情,以前的都是我的錯覺,直到你出現,我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天天,你相信我,我對你是認真的,我恨我自己傷害了你,我、我也恨我竟然親手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歐陽宇有些激動的搖著頭,眼淚已經緩緩的流出眼眶,「不要說了,我相信你……」納蘭天天揮手把歐陽宇的手打掉,轉過頭不去看他。
「不,我要說,不然,我怕自己以後都沒有機會再說了!」歐陽宇激動的一把把納蘭天天摟進懷裡,閉上雙眼深深的嗅著她身上讓自己迷戀的味道,納蘭天天任由他抱著閉上了雙眼。
「沒有了你的日子,我心痛的活不下去,三年來找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我……我知道,就算、就算找到了你,你也不會、不會再跟我在一起,可是,看著你就好,看著就好……」歐陽宇緊緊的摟著納蘭天天,有些泣不成聲,三年了,終於可以抱著天天了,可是這次之後,是不是就永遠沒有機會了?納蘭天天抬起手緩緩的抱住歐陽宇,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衫,是自己傷害了他吧?或許他錯過,可是自己何嘗不是把他當做哥哥的替身,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怪他,找了三年,心痛了三年,他很難過吧?
「天天……我的、我的天天……不要再消失了,我、我會死的……」
「不會了,我不會再消失了。」
「天天……我只要……看著你就好……」
歐陽靖靜靜的看著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抿嘴不語,可是眼睛里的痛苦是掩不住的。
「你喜歡少主。」歐陽宇轉過頭淡淡的看著冰黎一眼,沒有答話。
「心痛嗎?」
「呵呵~~痛,痛的沒有知覺了。」歐陽靖苦澀的笑著。
「為何不去爭取?」
「已經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也好,你可以找一個愛你的人。」
「你愛過嗎?」
「沒有。」
「呵呵~~或許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知道了,愛了便舍不下了。」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