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君翊緊緊的盯著台上的動靜,納蘭天天冰冷的眼神淡淡的看著狄秋,這女人怎麼突然連性子都變了?狄秋心裡忍不住的犯嘀咕,剛剛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現在卻像變了一個人,眼神雖是淡淡的,卻透著犀利,狄秋禁不住在心裡打顫,或許自己不該出言刺激她。

「出手吧。」納蘭天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只是由心而發的冰冷,就連說話也是冷的讓人禁不住打顫,狄秋緊皺了眉頭,墨雲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場上的二人,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了憂憂呢。

「你可以……選任何兵器。」納蘭天天幽幽的說了一句,讓伸手拿兵器的狄秋手都禁不住發抖了,抽出一把長劍,狄秋握劍的手滲出絲絲冷汗,目光還算堅定的緊盯著面無表情的納蘭天天。

「你是女子,你先出手吧。」儘管心裡在發顫,可是男人的尊嚴不可丟,納蘭天天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確定嗎?」

「水姑娘怕了?」

「呵呵~~笑話,你認為有必要嗎?」

「那便出手吧。」狄秋握緊了手中的劍,後背不禁有冷汗滲出,納蘭天天雙手掌心朝下稍一用力身體便騰空而起旋轉在半空中,漫天頓時有雪花飄落。

「快看快看,竟然下雪了!」

「是啊是啊,太神奇了!」

「這水月教的少主不會是仙女吧?」

「說什麼呢,我看啊,是妖女!」

……

台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君翊看了他們一眼便都住了嘴,剛剛被冰封住,若是再把那個妖女惹怒了還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呢……

看著漫天的雪花狄秋微眯起雙眼握緊手中的劍柄腳尖一點也騰空而起穩住身形與半空中的納蘭天天遙遙相對,納蘭天天縴手一揮,她周圍的雪花便匯聚起來如一把劍般握在她手裡,周身散發的淡淡的藍光,暗自運氣頓時身如長虹向對面的狄秋疾馳而去,狄秋迅速迎過去用手中的劍險險的擋住納蘭天天冰冷的指風,,只是手中劍連同握劍的右手上都結了一層冰,暗運真氣這才慢慢將之融化,二人緩緩的落到地上,納蘭天天額頭的紅蓮越發的妖艷,「怕了嗎?」

「呵呵~~水姑娘說笑了,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懼怕你一個柔弱女子?」狄秋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握劍的手卻被凍的發抖,納蘭天天淡淡的瞥了一眼,「呵呵~~七尺男兒……柔弱女子……說得好,不該懼怕,該欺凌對不對?!」狄秋嘴角的笑僵住了,納蘭天天目光如炬的瞪著狄秋,雙手間漸漸有紅光聚集,周圍的雪花頓時消失不見了,君翊聽到納蘭天天的話頓時面露痛苦之色,緊皺了眉頭,頓時覺得台上的女子遙不可及,收回視線不經意的瞥見另一旁墨雲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一舉仰頭喝下,用嘴形對他說了句話,君翊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若自己沒看錯他說的應該是,「決定好了嗎?」君翊眯起雙眸緊緊的盯著墨雲,墨雲邪肆的笑著緩緩抬起手,當君翊看清墨雲手中的東西時瞬間渾身變的冰冷,就在墨雲手指按下去的瞬間君翊也如閃電般閃到納蘭天天的身前,「啊!」

「翊兒!」水印月和賀牧看著閃到納蘭天天身邊的君翊頓時驚呆了。

納蘭天天有些呆了,手心的紅光漸漸的消散,驚訝的看著自己面前緩緩下滑的君翊,雙手不受控制的伸出試圖接住他,君翊抬頭看著納蘭天天嘴角露出一個蒼白的笑,緩緩的抬手附上納蘭天天的臉,「若……我們只能活一個,我希望是你。」

「為什麼……」納蘭天天失神的看著君翊閃著幸福光芒的雙眼,心好痛啊,自己還沒有報復他呢,怎麼就又欠了他的人情?「你起來……你裝的是不是?你起來!」

「天天……」君翊吃力的將手伸進懷裡拿出一個小冊子,顫抖著遞到納蘭天天的面前,納蘭天天一把把那個冊子拍掉,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落下,「你起來!」君翊緊張的趕緊去撿那個冊子,雙唇已經變成了紫色,面色蒼白的嚇人,胸前的那幾枚針周圍已經有黑色的血流出,納蘭天天雙手哆哆嗦嗦的附上君翊的胸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不要撿了……不要撿了!你、你快站起來!不然我是不會看的……你起來!」納蘭天天發瘋一樣的搖著君翊軟軟的身體,君翊雙眼幾欲閉上,吃力的沖納蘭天天笑笑,「……天天……天天在、在擔心我……呵呵……」

「是啊,我擔心你!我擔心你死的太容易,你給我起來、起來!我不要你就這麼死了,你還沒……還沒讓我報仇呢,你起來,起來……」學了三年的醫她怎麼會看不出這是什麼毒呢,毒閻王,中毒者真氣消散,無葯可解……

君翊苦笑著睜開眼睛,抬手吃力的去擦納蘭天天臉上的淚水……

水印月幾欲上前都被賀牧拉住,「別擔心,翊兒所中之毒並沒有滲入心脈,已被他控制住,若不然翊兒不會撐到現在,看現在的情形,我想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還是撐得住的,也好讓著女娃和翊兒冰釋前嫌,只是是誰下如此毒手?」水印月附到賀牧的懷裡,賀牧目光犀利的掃向周圍的眾人。

狄秋看向身後的墨雲,墨雲沉著臉對他點點頭,狄秋會意趁眾人沒注意的時候長劍一揮狠狠的刺向納蘭天天,電光火石間君翊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身邊的納蘭天天,只聽到一聲利器刺穿皮肉的的聲音,被推倒在地的納蘭天天驚呆了,狄秋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看來這一劍本就是該君翊受的,納蘭天天看著跪倒在地被長劍刺穿身體的君翊頓時心跳頓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看一臉得意之色的狄秋,雙拳緊握一時間周身暴風驟起,仰頭一聲長嘯,周圍的眾人痛苦的抱住頭不去聽那凄厲的叫聲,賀牧和水印月也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劍,正欲上前,卻見納蘭天天不知何時已經閃身來到狄秋的身邊一把捏起他的脖子,「我要你去死!」墨雲迅速飛身到台上一手把納蘭天天揮開,納蘭天天一揮手,手中的紅光迅速將狄秋籠罩住,「啊!」

納蘭天天看著痛苦在地上打滾的狄秋笑了,笑的很苦、很蒼白,步履不穩的走到君翊的面前,跪倒在地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君翊氣若遊絲的笑著,把手中沾滿鮮血的小冊子執著的地道納蘭天天的面前,納蘭天天緩緩的接過,哽咽的看著上面那沾滿血的字跡——『天天備忘錄』。

「呵呵……你、你怎麼了?給我這個幹什麼?你、你站起來好不好?不要玩了……」

「天天……對不起……我們……來、來生、來生再見……」那雙閃著紅光的眼睛就這麼緩緩的閉上了,眼角還有一滴沒來得及滴落的淚珠,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

「不!不要……不要……翊……我的翊……我們還有憂兒和、和離兒呢……你怎麼、怎麼又不要我了?你、你就那麼……討厭我?為什麼……為什麼老是丟下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起來吧,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不氣你了……你起來呀……」歐陽宇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納蘭天天心痛的閉上了雙眼,歐陽靖抓住冰黎的胳膊別過頭不去看那讓自己心痛的一幕,水印月哭倒在賀牧的懷裡,賀牧雙目通紅緊緊把水印月抱在懷裡,怒視著台上的兩個面具男,手中銀光一閃,便沒入了那連個男子的身體中,不過卻沒有什麼反應,賀牧抱起水印月腳尖點地飛身來到台上,台下那些人都被嚇到了,不知作何反應,賀牧和水印月站在一邊看著把君翊抱到懷裡的納蘭天天,「你又不要我了……上一次一忘……呵呵……就是三年……這次呢?打算多久?你就不怕我嫁給別人?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挑了你的老巢?呵呵……哈哈……你倒好,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了……你不怕我把你的蘭馨妹妹殺了?三年了,你鬧夠了沒有?呵呵……我都把王爺休了,你不是答應要我和一起去快意江湖嗎,嗯?你、你說話不算話……你不是被我蓋章了嗎?不是從此不離不棄了嗎……你說話呀……應應我呀……我那天是故意的,我是愛你的,我愛你呀……我求求你起來、起來叫我天天啊……我是你的天天……你的天天啊……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嗯?是不是想讓我親親你,你才起來?好……」納蘭天天臉上夢幻的笑著,溫柔的把君翊額頭的亂髮縷到一邊,雙唇顫抖的印上那已經冰涼的額頭,「我親你了,你睜開眼睛吧……不要鬧了……」

「天天……」歐陽宇站在納蘭天天面前擔憂的看著一臉失神胡言亂語的納蘭天天,納蘭天天好似沒聽到,依然把君翊緊緊的抱在懷裡說著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懂的話,歐陽宇失落的別過頭去,心痛的要窒息了。

納蘭天天緩緩的把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露出那張絕世的面容,台下的眾人都倒吸了口氣,「你看看,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了樣子……呵呵……是不是因為我變成現在的樣子你才不要我了?你不睜開眼睛是不是睡著了?是不是怪我沒有拍著你睡覺?怎麼像憂兒和離兒一樣不乖呢?呵呵……」納蘭天天笑著一手抱著君翊的肩膀一手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地上的狄秋終於不再打滾了,墨雲扶著他站起身來到一張桌前坐下,眯起雙眼淡淡的看著台上的納蘭天天……

「這一次啊,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呵呵……怎麼你不相信?呵呵……」納蘭天天開心的笑著,好似小孩子得了糖果似的笑的一臉開心,輕輕的雙手扶著君翊的身體起來與自己面對面,看著面前緊閉雙眼的這張蒼白的臉,納蘭天天伸出一隻手在君翊的鼻尖上輕輕的颳了一下,「這一次,是翊看不起我呢。」

「天天,你醒醒吧!他死了!他已經死了!」歐陽宇竭斯底里的沖納蘭天天喊道,可她卻像根本沒聽到一樣,依然笑得一臉幸福,「你死了嗎?嘿嘿……不要騙我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嗯……我想想……啊,知道了,你死了,我也死了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嘿嘿……怎麼樣天天我聰明吧?」

聽到納蘭天天的話水印月、賀牧、歐陽宇、歐陽靖還有冰黎都震驚的看著納蘭天天,就連墨雲也握緊了雙拳緊緊地盯著納蘭天天的舉動,誰都不敢上前,都在一旁緊緊的盯著她,「呵呵……不過,翊怎麼會死呢?翊是睡著了……天天只要抱著翊就好……抱著就好……」納蘭天天雙手環過君翊的腰,雙手輕輕的附上那把沒入他身體的劍,劍柄上還有留有他的溫度的血呢,用力的一按,頓時納蘭天天的嘴角緩緩的流出猩紅的血,妖冶異常,待台上的眾人緩過神來已經晚了……

納蘭天天幸福的笑著闔上了雙眼……

「媽媽……」

「爹爹!」央慕容鈺帶他們來的莫憂和莫離剛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慕容鈺獃獃的看著台上的已經緊閉了雙眼的女子,是、是嫣兒?

莫憂和莫離腳尖輕點飛身來到納蘭天天和君翊的身邊,還等靠近,眾人眼前銀光一閃,待緩過來已經只剩君翊一個人了,莫憂和莫離獃獃的看著軟軟的倒在地上的君翊,「媽媽呢?爹爹你怎麼了?」

「爹爹你在睡覺嗎?」莫憂和莫離趴在君翊的懷裡安靜的不哭不鬧……

「天天……」不見了?歐陽宇獃獃的看著地上的君翊,怎麼就不見了?

……

官道上一輛疾馳的馬車裡,拿下面具的雲墨把昏迷的納蘭天天摟在懷裡,把手中的碗湊到她的嘴邊,可是碗里的葯都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脖子里,根本灌不進去,一旁的狄秋落虛弱的坐起身,「怎麼就知道給她吃藥,不理我呢?呵呵~~」

「你有手有腳不會自己吃?」雲墨斜瞄他一眼,狄秋落淡淡的笑笑,「怎麼說都是因為我為你除了一大情敵,你才能把她帶走,堂堂的東皋太子不會不懂的知恩圖報吧?」

「呵呵……你倒是會邀功,今日我才知原來我們東皋的第一勇士也不是無人能敵的。」

「哼!」狄秋落端起葯碗一飲而盡,喝完躺下閉上了雙眼,雲墨似笑非笑的看看闔上雙眼的狄秋落,又轉過臉繼續給納蘭天天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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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寵王妃休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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