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她不是王妃
第五十四章她不是王妃
不屑地撇撇嘴角,他真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裝做不經意地掠過她玉脖下的匕首,已經凝結上了薄薄的血塊,他的眼眸飄過一層暴懨,垂下眼帘,任誰,也看不清他那一閃而過的情緒。
「瘋了嗎你們,他要殺了我們一家,他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胡麗娘生怕自己的女兒跟自己陷在情海里不能自拔走錯了路。
「王爺哥哥,你不會殺了我們的,對不對?」
黛錦滿懷希望的眼神望向俊美的臉龐,從小,自己就一直知道跟他毫無血緣關係,嫁給他,也是自己從小以來的夢想,可是,他,想要殺了自己嗎?
黃色的身影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站在那裡,摸著腰身的翡翠,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般地罩住他的眼眸,留下一個彎月形的陰影。
「王爺哥哥?」
黛鳳吶吶開口,他沒聽到姐姐的話嗎?
「夠了,不要問他,他的母親,是被我陷害成落堂妻,也是被我氣的吐血而死,而他們兄弟兩個,更是被王爺丟到深山野嶺,過著沒爹沒娘的日子,這些年來,他們都是在謀划著如何奪回一切,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像是在述說著,又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她,期翼地詢問著。
「你都知道,那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們嗎?」輕輕抬眸,他面若冰霜,吐出的每一個字,使人骨子裡都透著冰冷。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縱然他平時都微笑著,可是,在微笑的背後,他就是忍受著這些痛苦在苦苦掙扎,每陷下去一分,他的心就劃下一條深深的傷口。
靈兒轉頭看看御欽,不管他和師傅為什麼要騙自己,三年來,他們待自己的好,也可以扯平一切了吧?
「靈兒別動。」看她毫無感覺地轉頭,殊不知刀刃也在她的傷口上劃下更深的痕迹,御欽差點不敢呼吸。
「喂,你們都說夠了沒?十多年的賬,你們都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我說了,何將軍,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反抗者格殺勿論!」國舅猙獰著臉,望著每一個不同表情的臉孔,他已當自己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不要殺人,不要殺人,血,會有血,很多很多的血。抱住腦袋,靈兒的腦袋裡好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噬咬,好痛,好痛。
好黑的夜,凌霄,站在幾個流血的人中間,焦急地望著自己,不知為何,自己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可他,還是站在原地,腳步沒有挪動分毫。
「你怎麼了?」國舅首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有些不知所措地舉著匕首,她該不是在裝吧?
難道是,靈兒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要想,靈兒,什麼都不要想。」想上前去,又被國舅威脅的眼神制止,御欽著急地大喊。
她!凌霄把雙手背在身後,但是掐白的指跟卻泄露了他的慌亂。
「喂,何將軍,你還站著幹什麼,快,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害怕事情有變,國舅乾脆一把拽住靈兒的長發,匕首仍是抵住她已然血跡斑斑的玉脖。
瞬間蒼白的臉,緊閉雙眸,她痛苦萬分地雙手抱著頭,好痛!
「快睡吧,過幾天就會好一些的。」他輕聲說,小手緩慢地拍著棉被,哄她睡覺。
「靚仔,你長的這麼靚,我很哈你,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當我的男友?不然衣服不還你,讓你光著屁股甩回家。」她語帶奸笑,一半奉承一半威脅。
一個個影像,像是影片,緩緩流過她的腦海。
不再痛苦,安靜地,任由所有的往事顯現,她慢慢綻開絕美的笑容,沉浸在溫馨的回憶之中。
沒事了嗎?暗吐口氣,凌霄穩住陣腳,犀利的眼眸只是冷冷的望著那個在囂張地叫煞的國舅。
「國舅爺,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悠閑地靠在殿柱之上,何將軍迷糊地指著自己。
「何將軍,你該不是忘了吧?」紫雲在自己的手裡,就不信他不聽自己的話,國舅陰險地抖著八字鬍。
還好人質突然變得像布娃娃一樣安靜,否則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制止她的瘋狂。
「不是我忘了,是你忘了。」何將軍大手拍了兩下,一摸紫色的人影自大殿的屏風后微笑著走出。
「紫雲!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國舅幾乎暈眩過去,她可是他的奪國之寶,現在,他還有什麼籌碼?
「你把紫雲囚禁了幾年,要是不是被我的暗人找到,估計,差點就死在你的手中!你認為,何將軍會幫你反我嗎?」冷哼一聲,凌霄眯起雙眼。
又是他!
他不只佔了自己的王位,還泯滅了自己最後的希望!國舅恨恨地盯著這個讓他一輩子都沒有翻身之日的男人。
「國舅,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是投降吧。」紫雲走到何將軍的身邊,把嫩手放進他的粗糙大手,兩人相視而笑。
投降?
「哈哈,你們以為我那麼好糊弄嗎?手中這個可是你們大家的寶,她,才是我奪得王位的最後保障,怎麼樣,凌霄,你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呢?」用力地拽著手中的長發,國舅得意洋洋地晃動幾下手中的匕首。
感覺到疼痛的靈兒微皺眉心,可是陷在回憶里的她,根本無力改變現狀。
「放了她!」賀王抽出腰間的劍。
賢王也把手放在了劍柄之上,拔劍的念頭被瑞王的眼神制止。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鴻才有點惱怒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鬆開手,要不然他就沒有機會抓住朱雅倩。
在自己的生命中,她一直是一個掃把星,可是,沒有她的世界,又顯得那麼寂靜,也少了許多色彩,不知不覺,她在他的心中,也佔了重要的分量。
「只要有她在我的手中,你認為,他會不把王位交出來嗎?」指著那個處變不驚的人,國舅幾乎是嫉妒地望著他,憑什麼,憑什麼他是王爺,自己只是國舅,憑什麼,人心所向的不是自己?
往前悠閑地踏了一大步。
凌霄扯開邪魅的笑容,墨玉的雙眸戲虐地盯著他。
「你認為,你拉著根稻草,她,會是你的護身符嗎?石頭變金子,你見過嗎?要麼,你就一刀殺了她,要麼,你就滾,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們。」
他,要放了自己?可能嗎?
國舅在心中度量著。
「你不可能會放了我們,難道你娘娘的仇你就不報了?更何況,我不信你真的不喜歡她!」
「她?你剛沒聽到五世子叫她什麼?靈兒,她不是王妃,她只是一個長的跟王妃相像的人而已。」
大哥!一直以來,他不都是很堅持她就是王妃嗎?而且,大家也都相信她就是朱雅倩!
眾位親王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相像的人?」想起前面那一幕,確實,御欽叫她靈兒,而且,她也回應了,慌張掩口的那一幕他並沒有錯過,完了,看來自己真的是抓根草當寶了。
「她不是王妃?」胡麗娘怔怔開口,那麼,自己一開始的刺殺究竟是為了什麼?她,為何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大殿內再次陷入一片寂靜,每一個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入耳。
拿著匕首的手顫抖著,他不信,自己會賭輸,所有的美夢都將成空,國舅上揚的八字鬍挫敗地耷拉下來。
「你認為,你還有籌碼嗎?」轉身走回龍椅上安然地坐下,凌霄眼眸曜熱地直視國舅那驚慌失措的眼神。
「她不是?」
很是猜疑地抓緊她的頭髮,看著那張猶如牡丹般絕美的臉龐,他相信天下很難會找到一張一摸一樣的臉。
狡猾地勾起嘴角。
「是嗎?她不是,那麼,她就由我帶走好了,反正,你對她也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麼,帶走一個對你來說不重要的人,不要緊吧?哈哈哈哈。」
被拉扯的髮根劇烈地疼痛,她模糊地張開雙眼。
「紫宸,頭,好痛。」
委屈地嘟起櫻桃小口,她摸摸摸摸懷中的突起之物,真想把毒藥全都撒在身後這個毫無人性的人身上,可是,自己跟他實在是太靠近,近到能感覺到他鼻子里噴出的熱氣,嫌惡地想撇開頭,可髮絲被他抓住,她剛一轉動,頭皮就止不住地疼。
原本淡漠的眼眸變得深邃,她,剛叫他什麼!
「走!」緩緩往後退,手上的匕首緊緊貼在她的脖子上,國舅凝重地忘著四周。
「喂,你個龜爺爺的,不要拉的那麼重拉。」她的頭皮都要被他給扯掉了,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會。
「你以為你走的掉嗎?」
見大哥沒有開口的意思,鴻才和眾位親王都著急地把國舅團團圍住。
「讓開!」
國舅有些著急,手上的匕首更是陷入她的玉脖一分。
「哥哥,不要丟下我!」被點住穴位的胡麗娘淚眼汪汪地大喊,留下來,她絕無存活的機會,說不定還死無全屍。
「舅舅!」雙胞胎現在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她們不希望離開這裡的榮華富貴,可是,家族的一系列變化,她們的結局又將如何?
大殿外,侍衛們也把整個大殿圍的水泄不通,連一隻老鼠都爬不過去。
「國舅,我勸你還是投降吧,你也知道,百名弓箭手個個都是百步穿楊,或許,下一刻,在你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之時,就已經死在弓箭手之下了。」何將軍站在人群之外冷聲喝道。
站在大殿之上,凌霄一瞬眨也不眨地盯著人群中央的嬌小人兒,腰間的翡翠突然閃爍出淡綠的光芒,他低下眼帘,眉間泛出一絲疑惑。
「是嗎?那就讓他們試試看啊,看看是一箭雙鵰,還是唯有我慘死,恩?」眼中的邪惡在不斷地跳躍,國舅已經抱著最後一拼的想法。
「將軍,這……」侍衛長有點拿不住注意,弓箭手們都已經嚴陣已待,但是,到底是射還是不射,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紫雲捏了捏何將軍的手心,眼神示意他請示王爺。
瞭然地點頭,何將軍望向高高在上的王爺。
「王爺。」
捂住閃爍的翡翠,凌霄吐出一口氣。
「讓他走吧。」
「走什麼走,不要讓他走,個壞烏龜,禍國殃民,放他走了只會遺害人間!」完全不懼怕脖子上的匕首,靈兒氣得破口大罵。
「讓他走!」侍衛長看到王爺射過來的眼神,急忙大喊。
看著國舅手中的匕首,親王們也只能無奈地讓出一條路,侍衛們也徐徐地往後腿,整齊的步伐聲在整個宮殿內迴響。
「看來,王爺,還是你輸了,」賭最後的一口氣,沒想到,他還真是賭贏了,國舅狡詐一笑,「現在,我不走了,我要帝王之位!你,是要她的命呢,還是要你的王位?」
不是吧?簡直就是禽獸不如!靈兒摸摸懷中的藥瓶,拼了!
「國舅!你不要太過分!」王大人氣得全身顫抖。
「過分嗎?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注,只有贏和輸,沒有到最後的一把,誰也不知道輸贏,只要結果是我贏了,其他的,我不在乎!」國舅振振有聲,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最後一搏。
頓時,朝野中人人斥罵他的厚臉皮,真是國家之恥。
「王位嗎?想要你就來拿去。」伸手示意群臣安靜,凌霄輕柔一笑,無害的笑容反而讓人心生警惕。
真的有那麼容易的事嗎?國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好運。
「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是王爺,一言九鼎。」點了點下顎,他十分真摯地說著。
王位嗎?這對他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望向那個獃獃望著自己的女人,心中一暖,她,回來了。
「大哥!」他瘋了嗎?鴻才實在是想不明白,一旦國家落入這種賊子之手,百姓們將苦不堪言,可是,朱雅倩,還在國舅的手中,怎麼辦?
「不用多說,要的話就給他,如果他以為坐上王位就可以得到一切的話,那他就錯了。」搖了搖頭,凌霄低嘆。
什麼意思?
國舅實在是搞不懂他說的話是發自內心,還是其中,有詐?
「他什麼也得不到!」靈兒掏出懷中的藥瓶拉開瓶蓋。
「這是什麼?」國舅聞到了陣陣惡臭,很想抽出只手捂住鼻子,可是又怕她趁機逃走。
「娃娃!」驚愕地自王位上彈起,凌霄沒想到她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那瓶葯的味道,是腐蝕水!
腐蝕水,只要沾到一滴,無論是任何的東西,都會被腐蝕掉,點滴不剩,要是人的話,恐怕連骨頭也沒有了。
「國舅,我告訴你,你休想得到王位,要麼,你就抓我當人質遠走高飛,要麼,咱們兩就同歸於盡!」她咬住嘴唇,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他奪去帝王之位,她不要成為歷史的罪人!
「什麼意思?」國舅真的被她那瓶葯的味道弄得心中升起噁心之感。
「腐蝕水,你應該知道吧?只要一滴,整個人就會被腐蝕乾淨,在你殺我的瞬間,我也可以把整瓶藥水撒到我們的身上,到時,你認為,你還有存活的機會嗎?」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她滿意地看到國舅的瞳孔放大。
該死的!那個老人家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個玩意給她。
凌霄再看到她若無其事地搖著藥瓶,天啊,血液幾乎立刻就往頭上沖。
「你狠!」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國舅抓緊她的髮絲緩緩後退,得不到王位,對他最為珍貴的,就是性命。
一步步被拉離高高在上的男人,眼角漸漸濕潤,幾年不見,他還是那麼帥氣,溫柔的眼神,總是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不是恨他沒有救自己嗎?為什麼又要為了他去犧牲自己的性命呢?自己的手終究是放不開呵。
雅倩收起手中的藥瓶往懷中小心地放好,只要他不去威脅紫宸,自己也不用拿著這麼危險的藥水。
「靈兒!」御欽急得手足無措,只能隨著國舅的步伐移動而移動。
雖然不明白他和師傅為什麼要欺騙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記憶塵封,可是,他對自己的溫柔體貼也是無人能及的。
「五世子,沒事,你不用擔心。」咧開小嘴,她笑的陽光燦爛。
五世子?往前移動的腳步停在半空中,她,不再叫他御欽,而是叫他五世子,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記起一切?記得以前她也是這麼叫自己的。
不!不會的,師傅說過,此葯的解藥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她怎麼會回憶起以前的事?
「小娃娃,王位,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突然朝她狂奔過去,凌霄已經毫無顧慮,沒有了她,他的世界才是一片空白,想到幾年的時光猶如地獄,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痛苦。
「站住!你不許過來,不然我立刻死在你眼前!」抓住國舅手中的匕首,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之下,她把匕首緊抵自己的脖子。
你!天殺的!
急忙停住腳步,他生怕她真的會傷害自己,決絕的眼神,使他不由的一顫。
「還不走!」她提醒身後也有點搞不清楚情況的國舅。
喔,走走走。
國舅又拉著她繼續後退,後退,一直到走出大殿,直到走出北門,消逝不見。
「大哥!難道你真的任他把朱雅倩抓走嗎?」鴻才實在是忍不住了,跟著國舅到北門,他又折了回來。
「抓走?」輕挑眉頭,他說過,絕不會再放開她的手,「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什麼馬,跑的比烏龜還慢。」國舅手牽韁繩,架勢著一輛馬車在小道上奔跑。
慢?汗血寶馬耶!他還嫌棄慢?是他的心境不同吧?雅倩無奈地翻翻白眼,此刻的她已經被他五花大綁,不過還好嘴巴沒有被他塞住。
「喂,你要去哪呀。」她被搖晃得好想睡覺啊。
他自己就是烏龜,讓他自己跟汗血寶馬比賽跑試試。
「去哪?哼,你想留下線索好告訴那個狗王帝來救你嗎?別做夢了。」國舅用力地甩著手中的韁繩,其實,要去哪,他自己也不知道,天下之大,可是能容得下他的地方,又在哪呢?一個全國通緝的要犯,他一家老小,可能會被判處極刑吧?
想到這,他摸摸懷中小女兒今早送他的紙鶴。
「留下什麼線索,都被你綁成這樣了,切,勸你還是放了我吧,你想想,你帶著我,就得多喂一個人吃飯,多不划算,有什麼事你自己跑都來不及了,還要拉著我,怎麼想我都是一個累贅。」無辜地嘟起小嘴,她晃動著小腦袋瓜,喔!腳麻了,馬車都跑了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是沒人來救她咧,凌霄,他,會來救她嗎?
她倒是想唬他。
國舅冷哼了一聲,專註地駕御著馬,沒有去回她那些無聊的話。
只要有她在自己的手中,才能確保自己的小命,放她走?那他還不如一頭撞死。
「國舅,你還真狠的下心哦,難道你都沒有擔心你的家人嗎?你的妹妹,你的侄女,還有你的老婆孩子?」竟然不理她?那她就當自己是自言自語好了。
手中的韁繩一滑,他差點摔下馬車,抓緊手中的繩子,他努力地想要去牽制住這匹汗血寶馬,可是這匹馬的速度怎麼突然慢了下來?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只是會駕御馬車和騎馬,但是對馬的了解並不深。
只見寶馬甩了甩尾巴兩下,就開始拉出一堆又黃又臭的糞便,跟水一樣的稀,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事。
「它怎麼了?」緊要關頭,它竟然站那不動了?國舅急得滿頭大汗。
喲,剛還不是不想理會自己,現在倒是主動問她了。
雅倩懶懶地瞥了寶馬一眼。
「它肚子不舒服。」其實是有人給它餵了瀉藥,造虐喔,這麼好的汗血寶馬,要是量喂多了可是會死翹翹的,雅倩皺下眉頭,倒是有點心疼這匹馬兒。
不用猜,肯定是出城的時候那些侍衛給下的,沒想倒還滿聰明的,但是,會是誰暗地指使的呢?
「它到底要肚子不舒服到什麼時候!」揮舞著韁繩,可是那匹馬兒根本就不願挪開一個步伐,只是在那腿軟地想要蹲下去。
「它已經不行了,你這樣打它是沒用的,它就跟人一樣,也會有不舒服的時候啊,難道你拉肚子的時候也會跑會跳嗎?」
雅倩可憐的眼神看向那隻正在流淚的寶馬,嘖嘖,虐待動物啊!
實在是沒有力氣去鞭打那隻腿軟的馬,國舅跳下馬車,隨後又把雅倩給拽了下來,他不能在這等死,御林軍隨時有可能會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