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誣陷非禮
第五十三章誣陷非禮
「沒錯,可是,太后和你!竟然設了個陷阱讓我往裡面跳,誣陷我非禮太后,如若不幫你們做事,就要殺我的頭!」眼淚盈出眼眶,男子笑的讓人肝腸寸斷。
實在是太奸詐了,靈兒憤恨地暗自對國舅做鄙視的手勢。
「你說的什麼,本國舅可聽不懂。」國舅裝做不明白地搖頭晃腦。
「不明白嗎?接下來的事,在場的所有大臣們都應該明白,也就是太后和我串通,可是,那都是謊言!」越說越激動,男子一幕幕地回想。
謊言?
大臣們都怔怔地望著大殿中央的人。
「串通就是串通,怎麼可能是謊言?」國舅冷喝一聲。
謊言么?看著悠閑地閉上眼帘的凌霄,可是他緊握龍頭的手青筋爆出,他,真的是不在意嗎?靈兒咬著下唇。
「是啊,怎麼可能是謊言,國舅爺呀國舅爺,原本,還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不是個謊言,可是,他已經老死了,能證明我和太后清白的人,沒有了。」
聽到此話,國舅大笑出聲。
「那就是沒有證據。」
「你錯了。」
男子狡獪地咧開嘴角,一手鬆開自己的褲帶,光潔的雙腿之間,竟然什麼也沒有。
朝中一片嘩然。
怎麼回事?
漲紅了臉頰,靈兒自捂住雙手的縫隙中偷望,她不是沒見過男子的,但是,只是在書上,可,他算男子嗎?
咦?怎麼看不到了。靈兒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一直大手竟然把她的視線全部遮擋。
「哼,以為現在割了就什麼都可以否認嗎?你白日做夢。」國舅的心裡實在是興奮得不行了,拍了拍太后的肩膀,她仍是禁閉雙眼,冷汗不斷地滲出。
「白日做夢?我看是你吧,當初我被父母買入宮中,被敬事房的老宦官割掉命根,原本欲當個小宦官,可是卻陰差陽錯地被拉去當了小侍衛,你知道嗎?在敬事房裡的記事錄上,我的名字,還在!年份,天數,什麼都還在。」
拍著胸脯,男子笑的格外開懷,多少年了,他的冤屈,終於可以解開,他,自由了。
單手靠在胡麗娘身上,國舅挺直的身子搖搖欲墜。
「你,說謊!」至死,他都不願意承認當初是自己看走了眼,會挑一個小宦官來做跳腳石,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是成了一場空夢。
喂,哪來的手這麼礙眼,靈兒想移動它分毫,它卻分毫未動,氣得她幾乎想咬上一口,讓它嘗嘗自己厲害,緊要關頭的戲,怎麼可以就此打住呢,就算能聽得到聲音,可是,沒有看別人表情來的精彩嘛。
「別動。」深沉的喝斥聲傳來。
順著手的方向,她終於看清楚,那是惡魔的手,臭凌霄,看下又不會少塊肉,那麼計較做什麼,但是,她看其他男人,他,吃醋么?不可能,她直接否定,他現在還沒回復記憶,怎麼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呢,更何況,他不是還說要審自己嗎?
她傻傻地聽他的話就沒動。
「國舅,我說不說謊,自有那本記事錄作為證據,就連時辰上面都寫得一清二楚,你和太后,真是惡有惡報!」男子指著那對兄妹,眼中泛著欣喜的淚花,放開一切包袱后的容顏,竟也顯得陽光開朗。
「現在的敬事房總管何在?」凌霄朝小宦官問話。
「回王爺,敬事房總管已經在大殿之外等候。」
「宣。」
沉穩下令,他的心,跳躍不已。
「宣,敬事房總管覲見!」小宦官朝著大殿用盡全力呼喊,清澈的聲音,傳進每一個人的心裡,彷彿洗去塵埃,一切又化為明朗。
「奴婢參見王爺。」敬事房總管快步走進大殿,跪下參拜。
「免了,不知道記事錄是否是準確的標明每一個宦官割宮的時辰和年份?」俯下頭,他嚴肅著臉。
「是的王爺,無論是哪一個宦官,只要是割宮,都會被記錄下來,非常準確,並且記事錄是經過三位副總管的手喻才可以拿出記錄,絕無半點虛假。」
「呈上來。」
小宦官接過敬事房總管手中的記事錄,小心翼翼地踏著台階,放進王爺的手中。
「你叫,王震?」
看著記事錄上的名字,他微眯著眼,想要剋制住自己內心的跳躍,所有的一切,他都將要拿回來。
「是的,王爺。」王震大聲回道。
「十九年前,敬事房的陳總管幫你凈的身,時辰是午時?」凌霄闔上記事錄。
「是的,王爺。」王震猛地點頭,力度之大,使人以為他會扭到脖子。
哦拉拉,哦耶耶!靈兒樂開了花,看那國舅還有什麼說的,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證據確鑿,他再也不能抵賴咯。
只是,這隻手什麼時候才能拿開呢。
「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讓這對狗男女在朝中敗壞多年!」幾位大臣一想到當年王后的悲涼,就憤怒不已,鄙視地望著大殿中央僵硬的兩人。
「國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鴻才一把扯住國舅的衣襟,把他提離地面,十多年了,他一直按耐住自己的恨意,只為了等待今天。
沒想到多年的設計,竟會功虧一簣,國舅不可置信地閉上雙眼,都怪自己太心軟,不該聽信妹妹的話讓他來當傀儡王爺,現在,反被蛇咬。
但是,他,還有一招。
「哈哈,什麼話好說?你們又能耐我何?」猛然張開雙眼,國舅的眼裡射出精光,早為了提防傀儡變成真龍,他,早就十八年前就做好了準備。
「你個死烏龜,害人不淺,還不知悔改,到底有沒廉恥之心啊你,人家媽媽都教小孩子,做錯了事,就要認錯,你連個小孩子都不如,臉皮比柚子皮還要厚,你簡直就是河馬皮!」實在是忍無可忍,靈兒一下蹦上自己的椅子,單手插腰,指著大殿上的國舅。
她忍不住了,見過無恥之人,倒沒見過如此無賴又無良之人!
原本喧鬧的大殿,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全部的焦點都集中到嬌小的身軀之上,她,真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啊!
「你是那天那個小宦官!」驚訝地瞧著她,國舅覺得面熟,一副畫面閃到腦海中,他脫口而出。
小宦官?
眾位大臣仁俊不禁,沒想到幾年過去,王妃還是那樣調皮,估計又是在喬裝打扮戲弄他人,原本看到王妃的突然出現,他們都嚇了一跳,以為是眼花了,沒想到,真的是王妃,瞧她罵人的口吻,還真是絲毫不遜色於當年。
「坐下。」單手按著激烈跳動的太陽穴,凌霄無奈地出口。
她,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像只小兔子一般地喜歡亂蹦,竟還在大殿之上蹦,哎,還真是,沒變。
「什麼小宦官,你個老烏龜,你就認罪吧,還死要面子活受罪,撐什麼撐,你和太后,不對,你和胡麗娘的年紀加起來都要上百歲了,還是老實點做人比較好。」做著鄙視的手勢,她越說越順溜,粉臉上甚至還滲出薄薄的一層細汗。
「你,你!你以為你是個什麼人,放肆!」國舅結巴地瞪著她,哪來的野丫頭。
「她就是當初被劫走的王妃,哥哥。」胡麗娘吶吶出口,此刻,她已經絕望,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敗露,她,還去爭什麼男人呢?就算是悔恨,再也挽回不了當初的局面。
「沒錯,她就是王妃,憑你們,還不配去說她的任何不是!」
把手中的國舅往地上用力一拋,鴻才拍拍手掌走開,哼,碰他還真是髒了自己的手。
「哎喲喂,你們會後悔的。」摸摸摔得差點分四瓣的屁股,國舅臉上的八字鬍微微顫動,呲牙咧嘴地說道。
後悔?
這隻烏龜怎麼還是死性不改!靈兒乾脆跳下椅子,小腿勤快地跑到大殿中央,以居高臨下的氣勢睨著坐在地上的國舅。
「人家都說,長相不好不是你的錯,但是,你還真的是長的像烏龜耶,符合你自己的本性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踩他一腳,靈兒在心中暗想。
望著在空氣中抓空的手,凌霄呆怔,她,跑的怎麼如此之快。
「烏龜嗎?呵呵,好,那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烏龜。」一手拉下站立中的人兒,他迅速地自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玉脖之上。
不是吧,玩陰的?靈兒望著脖子下的匕首,朝龍椅上的人尷尬一笑,救命啊!
「你是不是抓錯人了?」噗哧一笑,凌霄搖搖頭,好像國舅做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什麼意思?
國舅疑惑地瞧瞧王爺,又看看懷中夾持的人兒,沒錯啊,他沒有夾持錯人,是不是王爺病剛好,腦袋還沒清醒。
哎,看來他是不打算救自己呢,靈兒耷拉著小腦袋,都說女子難養,看來男子更小肚雞腸,「一雅倩」小事都那麼計較,怎麼辦,看來自己不是死在王爺的手中就是死在國舅的手中了,自己還真像一隻垂死掙扎的豬啊!
「哥哥,救我呀。」胡麗娘已經不再自稱本宮,身體不能動彈,她只能用眼角看著自己的哥哥,淚眼朦朧。
「舅舅!」兩名奔跑進來的雙胞胎嚇得蹲住了腳,究竟是怎麼回事?娘娘,怎麼也站那一動不動的哭的跟個淚人兒一樣?
人,全都到齊了嗎?
眼眸閃過一絲笑意,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十五年前的事,就讓它完結吧,讓所有往事,都隨風散去。
「救你?哼,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那個王位,本來就該屬於我,都是因為你的色念,到處偷人,還偷出兩個小孽種,要不是我保著,你們早就被殺頭了。」想到全都是因為這個傻妹妹,國舅就顧不得什麼,竟然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那麼,就算全部抖了出來,也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了。
「舅舅!」從小,她們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是王爺,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們,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格格,變成偷人的小孽種,這樣的身份,她們不能接受。
「真是狗.男.女!」已經有大臣止不住地唾棄。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要不是當初我的力薦,你也不能掌握兵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咬住下唇,她輕輕顫抖,沒想到一直依靠多年的哥哥竟也會背叛自己,難堪,哀憐,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爆發。
「喂,我跟他們都沒什麼關係的,你可以抓別人去嗎?」滿懷希望地眨巴著眼睛,靈兒做出無辜狀。
「你不是王妃嗎?會跟你無關?哈哈哈,你可是我手中的一塊盾牌呢,放了你?哈哈哈,更何況,仔細一看,你長的還真是傾國傾城,這麼美的人兒,我怎麼捨得放手呢。」說著,不禁摸了她下巴一把,恩,皮膚還真是水靈靈的,又嫩又滑。
「老賊!鬆開你的臟手。」大殿幽暗的角落,走出一抹紫色人影,滿臉的憤怒。
「御欽!」訝異地呼喊出聲,她又趕緊閉口,完了,要是讓凌霄知道是御欽帶走自己,那麼,御欽,就可能面臨著生命的威脅,儘管是他帶走自己,可是,自己也不願意他有任何的危險。
他們認識?
凌霄挑眉,從未見過的人,也能喊出名字?
「喲,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三年不見的五世子嘛,怎麼,你也管起宮中的事了?」國舅輕視地睨著眼,一個沒權沒勢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沒想到師傅把她派進王宮,一個多月不見,害他差點把師傅的屋頂掀翻了,這才逼出靈兒的下落,沒料到,一進來就看到這幅景象。
「你做其他的事我不會過問,但是,你手上的人,別想妄動!」忍住揮拳的衝動,他深呼口氣。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國舅明了的眼神在王爺和御欽之間徘徊,帶著抹得意的偷掖之意。
「五弟,回來了?」溫柔一笑,凌霄反而很是親切地問道。
「恩。」一時適應不過來,御欽怔怔地應了聲,三年不見,他,更是俊美非凡,靈兒,還會喜歡他嗎?
「舅舅,你別做傻事,殺了她,我們也活不成了。」
絲毫不理會其中的暗潮洶湧,雙胞胎只想要活下去,兩人試圖走到他的身邊去勸說。
「別過來,你們就跟你們的娘一樣,犯賤!都為了這一個男人爭風吃醋。哈哈哈,不對,這應該就是你的計謀吧?王爺,只是你始終狠不下心來,因為如此一來就會傷到王妃,嘖嘖,果真是愛妻情深啊。」
國舅手上的匕首陷下幾分,一絲血液輕輕逸出,鮮紅的血色,滴在潔白的大理石之上,鮮艷奪目。
「你不要傷害她!」幾位親王同時大喊出聲。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布上焦急之色,深怕他會傷到脆弱的人兒,已經體會到失去的痛苦,他們再也不願意再承受一次。
「有趣,有趣,真有趣啊。」國舅看著他們,笑的更為猖狂。
「你的刀子沒有放在她的脈搏之上,這樣是殺不死她的,」輕扯嘴角,凌霄踏下階梯,「她的脈搏在這個地方,你應該從這下手。」邊說,他邊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出她脈搏的跳動之處。
不是吧?他,這麼想自己死嗎?連脈搏在哪都告訴別人在哪。
靈兒委屈萬分,他,已經不喜歡自己了么?可是,怎麼辦呢?自己的心,已經丟失了,就在她下定決心,要放棄御欽的那一刻,他,反而放開了自己的手。
「你以為我那麼笨,她現在是我的籌碼,她死了,我怎麼辦。」國舅站起身拉著靈兒退後一步,他,走過來做什麼。
「喔?你不殺了她,我現在殺了你,你可是虧本了。」像是說著一件平常的事,他依舊徐徐向前走去。
沉穩的步伐,踏實而震撼人心。
開什麼玩笑?
國舅每見他前進一步,自己就拉著靈兒退後一步。
「哥哥,你,真的不救我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哥哥,胡麗娘還是無法置信,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哥哥已經泯滅人性。
等等,只要再等一會。
著急地看著身後,國舅也不禁有些著急,怎麼還不來,時辰就快到了,他再不來,自己就要支撐不住了。
「你在等我嗎?國舅。」自大殿門口跨進,何將軍全身金黃色戰甲,衣襟上雪白的牡丹盡情綻放,魅惑人心,猶如天兵下凡,每一個人都被他的英姿震撼不已。
目露欣喜之色,國舅拖著靈兒就往他那邊靠近。
「何將軍,你終於來了,快,帶著你的人,包圍王宮,等我當上了王爺,你就是護國大將軍。」
好一個國舅,沒想到他竟然想造反!
「沒想到你包藏如此禍心,先王真是看錯了人,就算死,我也不會臣服於你,要我叫你一聲王爺,那是做夢!」王大人氣得滿臉通紅,挺胸而出。
「很好,王大人,那你就是第一個被抄家滅族的人。怎麼,其他人也不臣服於我嗎?」驕傲地卑睨眾人,他依然當自己是王爺。
「要殺就一起殺,要是由你來統領我們,我們寧願死!」幾位大臣也挺身而出,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那麼地慷慨激昂。
真是忠臣!靈兒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為什麼當事人反而像個看戲的人,正雙手抱凶站在她的前面面無表情?輕佻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小花一般。
搞什麼啊,那可是他的王位也,他一點也不重視嗎?沒想到他以前是騙自己的,騙自己不是王爺,要不是水兒告訴自己,自己還一直蒙在鼓裡,他,是王爺,可自己真的下的了手去殺他嗎?御欽欺騙了自己,凌霄,也欺騙了自己,她,到底屬於哪裡?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她愛的是凌霄,可是,御欽,自己實在不知道如何去拒絕。
原來,不忍也是一種錯。
「表哥,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不要殺我呀。」李大人懦弱地自人群中走出,在眾人鄙視的眼光中討好地說道,諂媚的眼神看了令人作嘔。
「哥哥,你要救我們母女啊。」仍是僵硬地站著不能動的胡麗娘欣喜地叫喊,竟然王爺負她,那麼也別怪她無情。
「娘娘,不要,我們要嫁給王爺哥哥。」雙胞胎不情願地搖頭,舅舅當王爺還不如她們嫁給王爺哥哥,那樣,她們可就是王后了呢。
嫁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