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德妃要保護的人是誰？

第85章德妃要保護的人是誰？

「鈴兒，你還能出口成章，不錯不錯哈！」子舒被她那唱做俱佳的表情給逗樂了。

「小姐，你怎麼取笑我呢？」鈴兒被她的誇獎給弄的羞紅了臉。她一邊為小姐穿上青色羅裙，一邊歪著頭迷糊的說：「小姐，你說那個公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呢？上幾次小姐生病昏迷的時候，她可是滿心焦急的，現在……」

「鈴兒，好好的當你的丫鬟，別太多事了！」子舒冷冷的開口說著，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高興。

她知道鈴兒是對自己好，可是她怕了。一個桃紅，一個翠兒，她不想再來一個鈴兒啊！

她要是一直對這些事情好奇的話，以後對她沒有好處的。她希望鈴兒能平靜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在為她而涉險了。

鈴兒原本好奇的表情因為她的幾句話而突然僵了。見小姐好像不高興了，她就低下頭吶吶的說：「是，奴婢記住了！」

「鈴兒，我是為你好，以後看到什麼，見到什麼，別說出來，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懂著點為自己想想，我不想你跟翠兒一樣，知道嗎？」收拾好了自己，子舒摸摸自己的鬢髮，然後說了幾句自己的忠告后，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鈴兒的眼角淚水隱隱——小姐雖然對自己冷淡，可是卻是真心的關心自己。

她明白，是翠兒的死才讓小姐說這些話的，有這樣一位關心自己的主子，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忠心，那是最好的！

「子舒姐姐，你怎麼出來了？」蓉兒帶著丫鬟端著燉好的補品剛好過來，就看到站在門前動胳膊，扭腰的人。

「你看看我這個樣子，要是在這樣躺下去，我怕我會成為王府里待宰的一直小豬！」子舒淡笑著捏了一下蓉兒的臉蛋，然後左右張望著問：「溫鍺呢？怎麼沒看到他跟你屁股後面呢？」

「呵呵，子舒姐姐，你說什麼話呢？」蓉兒被她調侃的羞紅了臉，「鍺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忙，一大早就出去了！」

最近王府里出了那麼多的事，她也不想回去，所以就留在這裡了。

「是嗎？」子舒不想回屋，就讓丫鬟把端來的

「呵呵，瑤瑤現在很好，前幾天回來過，只是她現在有身孕了，所以不能來看你！」蓉兒一臉甜笑著。

「有身孕了？」子舒呢喃了一句，然後回憶去跟自己無緣的那個孩子。

「小姐，」一旁的丫鬟端來盛出來的雞湯端到了她的面前。

「子舒姐姐，你喝喝看，這個很好喝的，是老母雞跟人蔘燉的，鍺哥哥還在裡面加了很多的葯，對你身子有好處的？」蓉兒沒有多想這些，而是熱情的招呼著。

「嗯！」端起熱騰騰的雞湯，那煙霧暈染著她的雙眼，讓她覺得自己眼眶裡的淚水都被煙霧給熏掉了。

「你們在趕什麼？」進到院子里，唐宇陽看到坐在那邊的人影，就熱情的打著招呼，然後看著子舒說：「你怎麼出來了？聞人烈同意了嗎？」

「我自己有胳膊有腿，不需要聽人家的吧！」放下手中的碗，子舒淡然的笑著。

「且！」唐宇陽嗤笑了一下，然後坐到她們的身邊說：「王爺早上進宮了，回來后一直在書房，也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站在他們身邊的丫鬟互相看了一下，然後暗中點了點頭……

「能出什麼事呢？我想皇上會讓哥跟公主快點的成親，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蓉兒不高興的說。

蓉兒話，讓子舒原本的笑意收斂了。

她看著遠處，過好一會兒才說：「他成親了，那我就可以回江南了！」

在這裡，自己終究還是不習慣！

「什麼？」蓉兒震驚的抬頭看著她說：「為什麼？我聽哥說公主答應你跟表哥在一起的啊！你為什麼還要回江南呢？」她以為子舒姐姐已經決定留下來了，所以才會說的那麼不在意的。

「那個是公主自己想的，跟子舒有什麼關係呢？」唐宇陽沒有震驚，因為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蓉兒急了，她不想唯一能打開哥哥心扉的人離開！

「子舒姐姐，哥娶公主是沒有辦法，你為什麼一定要堅持呢？他的心裡還是有你的啊！」蓉兒弄不明白，她不知道子舒姐姐為什麼會那麼的固執呢？

「有我又怎麼樣？」子舒淡然一笑，她站起來看著院子里的樹葉慢慢的飄落下來，帶著一種別樣的魅力。「蓉兒，當那天溫鍺娶了另外一個女人，他說他的心裡還會有你，可是卻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你會怎麼想？」

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這些，所以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要是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她怕最後會選擇同歸於盡！

她無法選擇愛一個人就讓他幸福，她能做的只是保護自己不被傷的更深。

「我……我會等著他……」蓉兒遲疑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等著他？」子舒凄楚一笑，抬頭望天說：「一輩子都等不到，你也會等嗎？每天看著他跟另外一個女人在演繹著你們曾經經歷過的美好，你也能忍受嗎？」說這樣的話，很殘忍，但是她只是想讓蓉兒明白自己的心。

她是無奈的選擇！

蓉兒被她的話給說的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她愣愣的看著被陽光照耀著的白皙面孔，突然覺得，太過聰明，其實也是一種麻煩。

如果她能糊塗一次，或許會比現在幸福的多！

「快入冬了吧！」唐宇陽突然沉聲說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趕回江南，還來不來得及？」北方，估計要下雪了。

「這個時候回去？」蓉兒愣了。

「開春了也不錯，至少能見到難得的雪景，不知道嗎？」子舒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如果有一片梅林，在大雪中傲然綻放，那一定是難得的美景了……」她開始幻想那樣的情景了。

「你還真能想象！」嗤笑一聲，唐宇陽不喜歡她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人，不多是在想象中過下來的嗎？」子舒並沒有生氣，在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經歷過幾次的生死後，沒有什麼能把她打倒了。

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不是沒有死的人，何懼呢？

「葉子舒，誰叫你出來的？」聞人烈從書房出來後過來，看到坐在那邊悠然而笑的人，心中不禁一怒——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需要調理嗎？居然一聲不響的就跑出來了？

子舒回頭面對著怒氣沖沖而來的人影，莞爾一笑。

那笑，不帶一絲的誘惑，很純，純的就像是落入人間的天使，讓人很想擁她入懷！

「我自己要出來的，」轉眼間，人影已經衝到了自己的前面。子舒仰頭望天，煥然一笑：「你看，太陽很美，是不是？」那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白皙的肌膚髮出了點點的光芒，咋一看，像是虛幻的人影，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看到她那個樣子，聞人烈無奈的直能寵溺一笑，然後吩咐站在那邊的鈴兒說：「給小姐拿件衣服來！」

「是！」鈴兒轉身進房……

「快入冬了，你還穿那麼點的衣服，要是凍著了，你就又要在床上躺著了？」溫柔的關心，讓身旁的人都羨慕的紅了眼眶。

「哥，子舒姐姐的衣服好像就那幾件，天冷了，你也該給她準備過冬的衣物了？」蓉兒坐在旁邊舉著下巴說。

「我怎麼聽著像是你要衣服似的？」唐宇陽見不得這樣溫情脈脈的氣氛，就痞痞一笑說。

「你胡說什麼？」蓉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就咬著唇說：「人家只是覺得……」

「蓉兒，他說話的時候你就當沒聽見，不然你會被氣的跳腳的！」子舒含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焦急。

「子舒姐姐，」蓉兒不依的叫了一聲。

「蓉兒，你說的對，你跟舒兒是該好好準備過冬的衣物了！」這個時候的聞人烈，唇角洋溢著莫名的笑容。「今年，我們要好好的準備，也好讓某些人好好的看看，看看冬天是多麼的需要保暖的衣物……」

看你到時候還笑不笑的出來？

「什麼意思？」唐宇陽愣了一下，覺得聞人烈的笑容很讓人厭。

「你應該不需要，所以我能省就省了！」聞人烈淡淡一笑，在他的錯愕中接過鈴兒拿來的衣物，披上了子舒的肩膀。

「呵呵……」子舒搖搖頭，覺得他們兩個人遇上了，那就是一輩子也斗不完了。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這兩個人都能斗的起來，真的跟孩子似的，童心未泯那！

暖暖的陽光，暖暖的午後，幾許的呢喃，幾分的歡笑，幾人的歡笑，是那樣的寧靜，那樣的甜美，讓人有種如罌粟般的愛上了。

「是真的嗎？」莉亞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眼神中的單純消失了，有的只有深思后的沉默。

「是的！小的親眼看到他們坐在院中笑談，她嘴上說要離開，可是在面對王爺的時候，還是深情依依的！」小丫鬟把自己發現的，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是嗎？」莉亞抬頭一笑，然後揮揮手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站了起來，莉亞走到床邊推開了窗戶。她看著外面圓月高掛的天空，藍眸中出現了複雜的情緒，連她自己都迷茫了。

葉子舒，到底怎麼做，你才會有另外一個決定呢？

她本不是善良的人，可是現在被迫學會善良——在跟善良的人相處，心，已經在偏薄中傾斜了。

對於她來說，一個丫鬟的死，是無所謂的，因為從小到大，死在她身邊的人真的太多了。可是這一次，她親眼看到葉子舒為了一個丫鬟的死而關閉了自己，讓她的心也在跟著牽挂。

可是，如果真的能選擇，她希望葉子舒能永遠都不醒來。

她不知道，她的獨特，不只吸引了自己，還引來了更多的麻煩！

她對自己的愛堅持卻又想放手，對別人對她的情，對她的愛，她是不動心也不改變，卻偏偏的那樣吸引著人。

「唉！」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她現在已經迷茫了。

腦海里，葉子舒那淡定又略有深意的表情在閃爍著，她有一刻想質問她為什麼不回頭去看看，可是問不出來——愛上了，改變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呢？

夜深了，很多人都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依偎在聞人烈的懷裡，子舒沒有一點的睡意。

「在想什麼？」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聞人烈見她一直在嘆息著，就低聲的問。

子舒聽到他這樣問起來，就坐正了身體，也不顧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肩膀……

「我在想著……莉亞的目的……還有，她說的那個莫斯，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一開始是假的，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假的。

輕撫著她的背，聞人烈睜開柔情的黑眸，溫柔的說：「舒兒，在這個時候，你有心情談別的事情，是不是在抗議我還沒有餵飽你呢？」剛才的親密，沒有讓她累到嗎？

「什麼嘛？」被他調侃著，子舒紅了臉頰。「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別取笑我好不好？」這個人，在外面一本正經的，可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老是跟自己開著玩笑。

現在，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每次都跟唐宇陽這樣相互針對了，因為他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

「舒兒，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調理好你的身子，我現在別的多不擔心，鍺說你的身子不能經歷任何的折騰了，答應我，好好的保養，好不好？」摟著她，聞人烈溫柔看著她說。

摸著他的臉，子舒心疼的說：「你看你一直說我，你自己呢？你自己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臉消瘦的都不成樣子了。

他的心裡，到底還裝著多少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我沒事，只要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聞人烈輕撫著她的臉，低下頭在她的臉上細細的吻著，最後輕聲的低喃著說：「舒兒，我預備明天進宮……」

「進宮？是皇上決定你成親的日子了嗎？」子舒心裡一沉，心頭開始惆悵了。

「不，我是想找德妃好好的談一下……你說的對，要是真的有誤會，那我傷害的就是自己唯一一個關心我的親人了？」冷靜下來后，他覺得舒兒說的是對的。

弄清楚了，是對是錯現在還來得及。

子舒一聽他這樣說，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他說：「相信我，德妃娘娘不是那種為勢力不擇手段的人，所以好好的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她，不管怎麼樣都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知道嗎？」

「我知道了，好了，很晚了，我們休息吧！」聞人烈拍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

「嗯！」點點頭，子舒也不在堅持詢問關於莉亞的事情了。

後宮

「娘娘，烈王爺來了！」宮女站在門口稟報著。

「烈兒？」德妃有些驚愕，然後驚喜的說：「快，快請他進來？」她一邊驚喜的說著，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跟衣裙……

聞人烈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一切，突然覺得好像回到了兒時——這裡，吃驚是自己最喜歡的。可是從母后死了以後，他就沒有在來過了。

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可是現在才發現，這裡一直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里，一直都沒有變過。

「烈兒，你……你怎麼來了？」德妃看到他站在門口一直張望著，就喜悅的含淚問。

「我有事情要問你，」聞人烈看到她，沒有把自己的敵意給消除了——畢竟，他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進來再說，來人，上茶！」德妃拉著他進去，然後焦急的吩咐著。

坐在椅子上，聞人烈看了看四周，發現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改變！

「這裡，一直都是當年的樣子……」見他四處張望著，德妃帶著回憶，帶著幾分的凄涼說。

回過心神，聞人烈打斷了自己的回憶，冷淡的看著她問：「我想知道，我母後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句話，他問的很艱難，因為之前，他已經問過了，而她也親口證實了——這一次，他需要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德妃聽他突然問起這個，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的說：「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你母后是因為我而死的？」這樣的陳年舊事，他為何還要提出來呢？

「理由？」她在保護誰？

這一次，她明顯的心虛了？

「理由……理由是……」德妃驚恐的發現，自己一直當成借口的事情，現在說服起來，是那麼的無力。

「你說你是因為我幕後霸佔了屬於你的后位，所以才會痛下殺手的——可是現在，你為何還是德妃？只是一個德妃？」原來，他一直錯了。「後宮之中，沒有人能跟你爭后位，你為什麼不願意登上你早就垂涎的后位？」

現在這樣問著，他也覺得德妃不是兇手，謀害母后的是另外有人。

「因為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當皇后！」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引來了對峙的兩個人的注意。

「父皇？」

「皇上！」

一個是驚訝，一個是感動——兩道聲音在同一個時間響起，對突然出現的人充滿了不解。

「德妃，算了吧，事實是隱瞞不了的，你還是告訴他實情吧！」皇上有些疲憊的走了進來。

「皇上，你……？」聽到他這樣說，德妃驚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聞人烈聽到父皇這樣說，就知道母后的死真的有蹊蹺，就看著他直接的說：「父皇，我有權利知道母后的真正死因，請你告訴我？」憎恨了那麼多年，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恨錯了人。

其實，恨錯了又怎麼樣？自己根本無法狠心的殺了她——還好，自己沒有真正的動手！

「烈兒，你的母后不是被德妃害死的……」皇上看著自己已經長大了的兒子，無力的說：「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你的母后，所以她才會被人害死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心裡隱約有了感覺，可是當父皇真的說出那樣的真相來的時候，他還是驚了。「為什麼你要德妃娘娘背上這樣的罪名？要是我因為仇恨而喪失了理智，錯手殺死了德妃娘娘，那結果會是什麼樣？」

這樣的解釋，太牽強了，那是在考驗他的一切！

「結果你會來告訴我，我的母后不是我的親姨殺的，是因為別人的謀害而死的？你會這樣告訴我嗎？」他真的無法相信，他就那樣幾句話，就把母后的死給帶過去了嗎？

「烈兒，你別這樣，那不是你父皇的錯！」德妃看到他如此的震怒，對著自己的父皇如此的咆哮，就趕緊的拉著他哭訴著說：「不是的，如果真的要怪，那就怪我跟你母后不該進宮，不該踏入皇宮之中的爾虞我詐……」

可是身在高位，又一舉得男，生下的又是所有人都期盼著的王子，她怎麼會不招人嫉恨呢？

幾乎，所有的寵愛都加在她的身上了。

「我要知道我母后死亡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聽這些廢話，他要知道真相。

皇上看著眉宇間滿是仇恨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當年真的錯了，要是自己堅持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可是，防不勝防啊！

故事，從最初的那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