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道消息太坑爹啊,這什麼情況,看到一隻雞居然會發情,有木有搞錯啊。
張純拔腿狂奔,同時將那隻小雞往地上一扔,用於吸引火力。
「咕咕咕咕……」
小雞似乎也知道大事不好,毫不猶豫的跟在張純後面跑了過來。
「我靠,有沒有搞錯啊,你跟著我幹嘛,你大爺的,往那邊跑啊。」張純悲催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趕,這隻小雞根本不聽,只是死死的跟在後面。
「我說阿爾瑪斯,這東西究竟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這樣的?」張純通過神識詢問道。
阿爾瑪斯哪知道為什麼,他只知道,發情的動物很危險,而發情的魔神,更危險。
「本體,你能不能給力點,這麼好的機會,拜託被浪費了好不好,拖延下時間。」說話間,九個分身紛紛化為本源之力,開始向嗥的體內鑽去。
張純一愣,隨即大喜。
確實,嗥這傢伙如今的裝填確實危險,但是要知道,危險往往就意味著機會,因此張純一個轉身,反而向嗥沖了過去。
當然,張純在衝過去之前,一把拽住小雞的脖子,將它一通拎了過去。
「劍刃風暴。」雖然明知道此招沒用,但是張純不得不用,只有給分身足夠的時間,才能夠讓其進入嗥的體內。
劍刃風暴這一招,由於張純武器的原因,而降低了不少的攻擊力,但是旋轉速度卻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然而,當鐮刀的刀刃撞擊在嗥那一身堅韌的皮膚上的時候,張純整個人,竟然被彈飛了起來。
但是,張純的目的達到了,嗥因為劍刃風暴的原因,被阻礙了將近一秒鐘。
就是這一秒不到的瞬間,九中不同的能量瞬間鑽入嗥的體內,而這一次九個分身並沒有選擇膽大獨斗,而是瘋狂的向嗥的心臟處彙集。
距離心臟越近,九分身受到的阻力越大。
「牟……」
一聲牛吼,嗥終於因為體內劇烈的疼痛,而清醒了過來,隨即想要再次釋放之前的技能,將九分身從體內震出去。
張純自然不可能讓嗥的目的達到,否則豈不是再次回到了起點,因此立即施展了以及帶有混亂狀態的技能。
這是之前在卡牌城的時候,張純特意讓莉莉絲幫忙製作的混亂之雲卡牌,本來想著在大規模做站的時候使用,沒想到竟然要在這裡使用。
大片段黑色煙霧將嗥整個籠罩起來,原本憤怒的嗥突然間定在了當地,隨後開始向四周不停的瘋狂攻擊。
三秒鐘,原本應該一直持續到混亂之雲徹底消失后才會恢復的混亂狀態,最終只持續了三秒鐘,而後便再也沒有了效果。
是的,徹底的失效,換句話說,至少混亂之雲這個魔法,再也無法對嗥起到任何的作用。
「該死的,他居然混亂免疫了。」張純懊惱非常。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嗥耽誤的這三秒鐘,九個分身竟然已經藉機向心臟處前進了不少的距離。
可是,如果不再想些什麼辦法的話,恐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會付之東流。
就在這時,阿爾瑪斯突然間一個衝撞,再次將嗥的動作打斷,同時雙手一扭,將嗥的一對牛角死死的拽住,向地上一拉。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阿爾瑪斯還真就不可能拉動力量強大的嗥,可是現如今不同,嗥本身的力量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了不少,又因為心神不穩,最主要的是,體內九種力量的撕扯,已然將他的身體搞得疲憊不堪。
因此,在阿爾瑪斯的一拉之下,巨大的嗥身子如巨大的山峰般,轟然倒塌。
「嗯?」阿爾瑪斯也沒想到居然會真的有效,他本身打的主意,就是能夠限制一下,最好是能夠打斷他的施法。
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成功的將這貨給掀倒在了地上。
因此阿爾瑪斯絲毫不肯放棄這個機會,立即將身子騎在對方的腰上,並用一雙膝蓋,死死的寧在肋下,讓嗥無法使出全部的力氣。
張純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身形一閃,出現在嗥的頭部,手上一晃,出現一柄巨大的巨劍,毫不猶豫的向嗥的眼睛扎了下去。
「嗷……」
一聲驚呼,嗥的眼睛頓時血如泉涌,一直眼睛竟然硬生生的被張純一劍刺瞎。
張純和阿爾瑪斯幾乎是同時,身形一躍,離開了嗥的身體。
果然,正如二人所預料的那樣,嗥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緊接著雙手捂臉,瘋狂的蹦跳,和仰天狂叫。
這一次聯手攻擊,徹底的奠定了勝利的基礎,為九分身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九種能量在經過了數次衝擊之後,終於在嗥的心臟處匯合,緊接著便開始相互融合,形成一個一股九色能量球,融入嗥的心臟。
正在因為痛苦而瘋狂嚎叫的嗥,突然之間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緊接著臉色大變,不顧任何的痛苦,想要釋放技能,將分身們趕出自己的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聲巨響,嗥的身體整個爆了開來,與此同時,酒中顏色的流光,也從他的身體中飛射而出,隨即化為九個完全不同的分身。
張純和阿爾瑪斯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滿地的碎肉,疲憊的坐了下來。
雖然說兩人的運動量其實並不算多,但是架不住精神綳得太緊啊,因此這繃緊的弦突然間一放鬆,一陣陣難以抵擋的疲憊便毫不客氣的涌了上來。
「所有的軍隊,都進來吧。」張純通過通訊器,將手下全部喊了過來。
看著從天空飛過的一群群的黃金戰士,張純嘆了口氣:「哎,這要是全部都是鑽石級的,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們和這個什麼嗥的進行戰鬥,也就不會這麼累了。」
阿爾瑪斯此時已經恢復了人類的大小,眉頭一挑,笑道:「陛下,也許有一天你能夠達到這種高度也說不定,但是現在嗎,你也只能是妄想一下了。」
張純哈哈大笑:「當然,當然,這個我也知道啊,不過人總是要有些幻想才好啊。」
就在這時,大批的軍隊降落了下來。
「嗯?發生什麼事了,這地上的碎塊是什麼?」看著滿地因為被砸得飛離本體,而變成了一塊塊石頭的嗥的碎片,黑鐸等人張口詢問道。
阿爾瑪斯將之前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次的行程恐怕會無比艱難,沒想到這魔淵之下竟然封印著魔神,也不知道其他的魔淵是不是也是如此。」
阿爾瑪斯的話算是說中了要害,如果僅此一處,那還好說,可是他們要面對的,絕不僅僅這一個魔淵,要知道,雖然三千魔淵他們不會全部經歷,可是一兩百個還是會遇到的,要是每一個都來這麼一回,他們絕對承受不了這種強大的攻擊。
要知道,這一次的勝利,多少帶著一些僥倖的因素在其中,下一次,他們可未必還會如此幸運了。
這也是張純的擔憂,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這一次的幸運又能延續多久呢,因此他現在急需考慮的,就是如何能夠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尤其是如何突破鑽石五星的壁壘。
「突破鑽石五星,成就真神?」阿爾瑪斯震驚了,雖然說這個是每一個修行者的最終目標,可是真要說能不能達到,還真就沒有幾個人有信心。
張純一陣苦笑,說道:「這個其實我也沒什麼自信,可是事情逼到這裡了,你們說怎麼辦,不突破真神境,那我們不是去找死嗎?」
阿爾瑪斯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如今我們的實力,雖然說對付聖約瑟夫他們是綽綽有餘,可要真是面對這些魔神,根本就夠看。」
「嗯,而且你們想,這次的魔神嗥,是因為失去了本體的一部分,因此沒有理智,只能夠憑藉本能進行攻擊,因此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相對好對付許多的。
如果接下來,我們碰到了完整的魔神怎麼辦,難道說還能夠依靠運氣嗎?」張純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而且這也是眼前即將面臨的最大危機。
「這話說的是,看來我們還真要想辦法突破才行。」其他人的臉上都是如此,因此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突然,之前的那隻小雞猛然間竄了出去,將一顆黑色的石頭子撿了回來,跑到張純的面前,一陣不停的叫喚,似乎急著讓張純看看它嘴裡叼著的石頭。
張純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小玩意兒,竟然給我叼回一塊石頭來,這不扯淡呢嗎?」張純倒不是真的怪罪這隻雞,只是不明白它為什麼會弄回這麼一顆黑不溜秋的石頭子。
然而,就在張純想要不管這隻小雞的時候,突然間這隻雞猛地跳了起來,一下子將那顆黑不溜秋的石頭扔到了張純的手中,然後飛快的跑遠了。
「呃,這算是咋回事?」張純懵了,實在不明白這小雞在幹什麼。
不過還好,很快他便恢復了過來,並拿起這可石頭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猛然間,張純發現了這顆石頭的不同,立即從身上撕了快碎布,用力的在石頭上擦拭了起來。
其他人也覺得奇怪,難道說這破石頭上面,還真的有什麼文章不成?
果然,眾人在張純將石頭上的黑色血污擦凈之後,立即發現,這塊石頭竟然出奇的圓潤,而外面似乎還有這一些很特別的符文,這些符文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顯得神秘而古樸。
更加讓人意外的是,當張純將珠子拿起來,對著天上太陽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只見珠子之中竟然美輪美奐的彷彿裝下了一片星空,星星點點的墜在珠子之中,同時這些形成般的光點似乎還存在著某種排列上的規則,竟然好似星河一般的在不斷地旋轉。
本來,張純他們是沒有發現這些星河是旋轉的,可是在看了片刻之後,他們的精神力竟然不受控制的被這星河所吸引,與其產生了一絲奇妙的聯繫。
緊接著,張純等人就發現,自己的心神彷彿被被吸入了其中一般,清晰的置身於一片星河之中。
而這個時候,他們才能夠清晰的看到和感覺到,那些星辰似乎正在快速的移動,並將整個星河推動得如同漩渦一樣,不停的按照順時針在旋轉了。
很快,眾人的精神力便從這珠子之中恢復了過來。
「我的天,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你們感覺到沒有?」艾倫和火鳳同時開后驚呼道,因為她們兩個的精神力被吸入珠子的時候,是在一起的,因此恢復過來后,才會不約而同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紛紛點頭,緊接著七嘴八舌的將自己發生的情況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我看到的是一片絢麗,組成了各種動物的星空,那些形成組成的動物,彷彿擁有生命一般,在星海之中歡快的跳躍和奔跑。」這是伊薩當時看到的,和感受到的。
緊接著,龍雲說道:「我看到的,是一條巨大的應龍,那是我們神龍的最高級形態,只可惜我距離那種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接下來是火鳳:「我看到的是鳳凰,以及百鳥來朝,無數的各種各樣的鳥類,圍繞在鳳凰的周圍,彷彿向皇者致敬一般,低下頭向鳳凰行禮。」
……
一行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而張純則敏銳的從中發現了什麼,說道:「這麼多景象,不可能真的發生在同一顆珠子裡面,我認為這些並不是你們看到的,而是精神力在裡面感受到的。
而且我敢肯定,你們的感受,很可能是一種領悟的關鍵。」
張純之所以敢這麼大膽的猜測,是因為他也看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和眾人不同的是,他看到的,是自己正在開創一個新的宇宙,並用自己的創造法則,不斷的製造著一個又一個的星辰。
張純不知道為什麼只有自己感受到的會是這樣,但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當自己突然間領悟了一絲創造法則的根本之後,實力竟然出奇的向前進步了一小節。
雖然說只是小小的一步,但是張純卻看到了希望,一個突破至神階的希望。
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些,但是看到張純一臉凝重的表情,紛紛帶著一絲懷疑的點了點頭。
也難怪他們會懷疑,畢竟領悟這種事就是要靠自己的,依靠這種外物,怎麼可能呢。
「好了,別多想了,我們繼續前進,這三千魔淵,可是還在前面等待著我們呢。」說完,張純將那顆珠子放入了空間戒指,和眾人休息了一番,這才在第二天一早,繼續前進。
這一次張純沒有帶著大部隊飛行,而是從卡牌中放出一艘艘巨大的黃金色的大船。
這些船的構造很奇怪,彷彿是一艘巨大的威尼斯剛朵拉一般,在無數個自動的魔法船槳的划動下快速的向前行進。
這種巨型的船隻,是侏儒們很早以前設計出來的一種水上運兵工具,只不過以前他們是在太窮,光有圖紙,而不能製造。
現在不同了,有了張純的資助,再加上他們本身也有了多餘的錢,所以很多以前只有設計圖,但是卻沒有製作出來的小玩意,就這樣一個個的被製作了出來,而這種巨型的多漿式的剛朵拉,便是其中的一員。
當時張純只是在好奇的觀看侏儒們這些獨特而又奇怪的設計,沒想到一下子就看到了這種剛朵拉,於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純的想法讓這些侏儒們感到很吃驚,於是照著這個方案進行了研發,並且在不久前,終於不負眾望的製造出了第一艘巨型的剛朵拉。
在經過一系列試驗之後,在張純出發之前,便用空白卡牌,將十艘巨型剛朵拉封印了進去。
別看張純只帶了十艘剛朵拉,根據他們的容量,一艘巨船之內,足以裝下數萬兵馬。
正如大家想的那樣,這些巨型船隻,再張純的幫忙下,在船的內部,刻畫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魔法陣,使其成為了一艘看起來並不算大的巨型運兵船。
最讓人感到特別的是,這些巨型船隻,在鍊金術的幫助下,竟然還可以在天空中飛行。
只不過,這個飛行所需要的魔力,就會比海上運輸要高出許多,因此非必要的情況下,張純並不希望太過頻繁的使用飛行功能。
因此,自從這些魔法船竣工以來,也就只有第一艘製造出來的那一艘船隻,在眾人面前展示過一次飛行能力,那個速度和壓迫感,實在是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而這次,也算是這些運兵船竣工以後,第一次大規模使用。
「這東西還真是好用啊。」艾倫坐在船長室,透過魔法屏幕清晰的看著船外的景色,感慨道。
張純笑了笑,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小道,若非時間不夠,我還想和侏儒一起弄些戰艦出來呢。」
「戰艦?」艾倫一愣,隨即笑了笑。
張純很奇怪,彷彿艾倫對於戰艦很熟悉一般,可是他敢肯定,她絕不可能知道戰艦這種東西,想來應該是從名字上分析出來的吧。
在眾人熱烈的討論中,整個航隊航行了整整半個月,這才堪堪抵達了第二個魔淵的附近,血海魔淵。
不知道為什麼,這片海域因為某種特別力量的原因,而變成了一片血海。
不要以為這只是個名字,這裡的血,可是貨真價實的血,而且據傳言,幾乎所有進入血海的船隻,最後都成為了血海的一部分,繼續等待著下一個目標的從出現。
張純從運輸船中飛了出來,和莉莉絲一同來到血海的邊緣。
之所以這次是莉莉絲前來,是因為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些血海之中,竟然蘊藏著極其豐厚的黑暗元素。
「確實,這裡不止黑暗元素豐盛,就連死亡之力也極其豐盛,看來葬在這血海的生靈,可不在少數啊。」張純心有餘悸的說道,因為就在剛才用精神力探查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莫名其妙的力量,硬生生將他的精神力反彈了回來。
「好強大。」張純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詭異的事情,要知道,他的精神力可遠遠不止鑽石巔峰強度的攻擊,可就是這樣強大的精神力,最後居然還是被人給彈了回來,這怎麼不讓張純感到萬分的驚訝?
而另一邊的莉莉絲則眉頭緊鎖,說道:「這裡面的情況很不妙,似乎整個血海魔淵的內部,沒有任何的一絲生靈,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訊息。」
張純也明白,這裡的殺機實在是太盛了,這可遠比之前的那個鏡之魔淵要危險得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血海中突然間跳出一隻巨大的由血水組成的巨鯨,噴出一道血色水柱,向海底猛地扎了下去。
「這時怎麼回事?」張純和莉莉絲兩人頓時一驚,互相看了一眼。
確實,剛才的事情實在太過不尋常,因為那條巨鯨飛躍出來的瞬間,兩人就能夠感覺到,那是一個生命,一個鮮活的生命,因為他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撲面而來,遠比一般巨鯨的更加強盛的生命氣息。
而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伊薩長老慌張的跑了過來,高聲喝道:「剛剛的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生命能量?而且最讓人在意的是,這些生命能量中,竟然透露著一股極其強烈的邪惡力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純和莉莉絲聽了之後,立即將剛才的感受和看到的做了一番解釋。
伊薩靜靜的看著血海魔淵,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些許這就是天意,不過這樣也好也宣示一個和過去身份的了斷吧。」
張純一愣,隨即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張純這才了解到,原來伊薩從剛才的氣息中,感覺到了同胞的氣息。
沒錯,那是一個精靈的氣息,一個充滿了血腥之力的精靈。
這很矛盾,但是在那個產生了無數傳說的年代,一切都是有著可能的。
而這位充滿了血腥氣息的精靈,因為其特殊的能力,而成為了一個神一樣的存在,魔神。
只不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個強大的存在,將其打敗,並失去了下落。
精靈們的傳承中有著關於這個特殊精靈的一切記載,不過大多都以為這個精靈在那次的戰鬥中已經隕落了,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個精靈竟然被封印於此。
張純聽了這些之後,突然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伊薩嘆了口氣,略帶鬱悶的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將這個該死的敗類給幹掉了。
雖然說我未必打得過對方,但是既然碰到了,那麼就一定要將他收拾掉。」
話音剛落,血海魔淵的深處突然間傳來一陣哈哈大笑,隨即一陣波動,血海內翻起一陣浪花,一個完全由血水組成的紅色精靈從海中凝結而出,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在自己領地之外的外來者們。
「哼,精靈真是越來越墮落了,居然和人類為伍,這簡直就是精靈的恥辱。」血精靈冷冷的看著伊薩,冷聲說道。
伊薩嘆了口氣,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作為精靈一族污點和恥辱的你,是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來這麼說我的。
要知道,精靈一族已經為你背負了太多的罵名和責任,而你在幹什麼,你只是在不斷地增加著你的罪惡。
來吧,今天就讓你來了斷這一切。」
說著伊薩就想要飛身上前,可是張純卻一把將他拉住,說道:「不及,伊薩長老,咱們先看看攻擊這些血水會有什麼情況,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這個所謂的魔淵本身有一個重大的缺陷,而另外一個,則和你有著很大的關係。
首先,我認為,這個魔淵之內被封印的魔神,他們的攻擊肯定不能夠輕突破封印,限制也就是整個魔淵的範圍。
而另外一個,則是這些血水的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血水,恐怕都是這個精靈的身體。
所以,我們用魔法攻擊一下這些血水看看,究竟能給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響起,血精靈哈哈大笑:「分析的好,我不怕告訴你,你說的這兩條,都是正確的,我們這些被封印的魔神,其活動範圍和攻擊範圍,都是固定的,只要不離開魔淵的範圍,這就是我們的天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我看未必,難道說,封印你們的那位前輩,也奈何不得你們?呵呵,我說的,沒錯吧?」張純試探性的問道。
其實在張純猜測到這裡封印了三千魔神這個讓人震驚的情況之後,立即有了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這些或者是這位封印魔神的前輩,不消滅這些魔神,而是將其放在了無盡之海裡面呢,恐怕這更多的原因,還是和那個什麼通向本源世界的通道,有著密切的關聯吧。
果然,血精靈一愣,隨即沉默了片刻,冷冷的哼道:「哼,小子,你要想知道什麼就給我明說,不用搞這一套。
另外告訴你,不錯,之所以我們被封印在這裡,確實不是因為對方殺不死我們,而是因為要我們再次守護無盡之海盡頭的島嶼,不過這些我們可不管,反正那島嶼之中的東西,一般人根本就拿不走,也用不了。」
張純是沒有想到,這個血精靈竟然如此痛快,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想要的答案說了出來,這倒是省卻了一番功夫。
張純沖著伊薩和莉莉絲一點頭,隨後開始各施技能,從遠處攻擊這些血水。
石沉大海,這個詞剛好形容此時張純等人釋放的技能,當它們打入海內的時候,根本連一個小小的浪花都沒有翻起來,就被血海給吞噬得一乾二淨。
「這些血水看來還有吞噬能力,一般的攻擊恐怕不能夠輕易對付,似乎只有使用其他的方法,才能夠幹掉這個血精靈。」伊薩清晰的感覺到這些血水的能力,因此緊鎖雙眉的說道。
張純剛想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莉莉絲卻說道:「其實不用那麼煩惱,只要運用黑暗魔法的黑洞,就能夠輕易的對付這個血海魔淵和血精靈。」
黑洞,這個魔法屬於黑暗魔法系中最強的技能,莉莉絲作為剛剛進階到鑽石三星的黑暗亡靈雙系法師,也只能夠施展一發黑洞技能,而且一旦施展完成,至少要休息個兩三天,才能夠下地活動,因此不到必要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就在張純考慮是否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間瑤蓮的聲音傳了過來:「其實沒關係的,只要我們丟進去一顆化骨丹,就完全可以講這片血海弄沒的。」
化骨丹,這東西張純當然知道,起初張純也只不過實在聊天的時候,玩笑的詢問了一句,這個世上有沒有小說中的那種化屍粉,結果瑤蓮很明確的告訴他,確實有這種東西,只不過名字不同,名為化骨丹。
而且,化骨丹這種葯的特點也和化屍粉不大相同,化骨丹一旦溶化后,才能夠起到化骨的作用,將屍體的血肉骨骼甚至連毛髮,都能夠化成一堆白色的粉末,而在經過收集和在處理之後,一批新的化骨丹,就在此做成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瑤蓮自然而然的就提出了用這東西試試。
「不會吧,這可是魔神級的血水,化骨丹也能化掉?」張純是半信半疑,畢竟對方的實力在那擺著,由不得他不打怵啊。
瑤蓮狠狠的埋汰了他一頓,然後才說道:「魔神級的血水?怎麼,那就不是血水?你甭管他是魔神級還是神魔級,只要是血,統統都能化個一乾二淨。」
「呃,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試試。」說完,他掏出一個小瓷瓶,將一顆碧綠色,小指甲蓋大小的藥丸倒了出來,隨後手上那麼一拋,逍遙丸化作一道綠線,便鑽入了血海魔淵之中。
「哼,你們以為弄這麼一顆小小的丹丸,就能奈何我,真……」話音未落,血精靈陡然間神色大變,瘋狂的化作一道血色龍捲風,將一部分血水卷了起來。
張純這時才清晰的看到,那些血水之中,此時竟然參雜了很大一部分白色的液體。
這些液體彷彿沸騰的開水,冒著一個個巨大的氣泡,而且這些白色的液體還在隨著氣泡的不斷沸騰,而越來越多,越來越白。
「我靠,真有效啊。」張純目瞪口呆,同時也感到不解,難道說,這真的是一種單純的相剋的關係,還是說這裡面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該死小子,要不是老子我的能力被封打扮,哪裡會有你來撿便宜的份。」憤怒的吼聲回蕩在整個天地間,讓魔淵外面的生物聽到,頓時打了個激靈,搖頭擺尾的迅速離開。
張純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相比就如同之前的嗥一樣,這個血精靈魔神雖然保留了神智,但是他的很大一部分能力和力量,應該都被封印了起來,也正是因為如此,瑤蓮的化骨丹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其實張純並不知道,剛才從仙人葯園中遞出來的這瓶化骨丹,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而是有無數的化骨丹中提煉的精華凝練而成,用瑤蓮自己的話來說,甭管你是誰,就是大羅金仙,也能將你化成一灘骨粉。
大羅金仙,那可是比魔神的級別要高出不少的存在,因此可以說,就算是這個該死的血精靈沒有失去力量,最終的結果,也是難逃一死。
整個血海的反應過程非常的漫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反應越來越快。
但是,張純三人也不大可能在這裡一直等下去,因此早早的回到了船隊,偶爾派出幾個人前去查看一番。
就這樣,知道第三天的下午,整個血海魔淵內的血水,都徹底的被化為了一灘灘的白色粉末。
收好了這些粉末,張純的整支艦隊再次上路。
一路之上,張純用了足足一年時間,通過了大大小小一十二個魔淵,其中除了依靠智慧通過的兩個小魔淵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是將魔淵封印的魔神徹底的消滅,這才抵達了三千島嶼的第一個島嶼,東澤國。
東澤國位於整個三千島嶼的最末端,因此也是最小的幾個島嶼之一,所以繁華程度有限,但是卻有著讓人感到親切的淳樸。
「這就是東澤國?」張純在島內最繁華的都市中四處的閑逛,眼中充滿了好奇。
東澤國的人實在太奇怪了,這些人類不但有著一張撲克一樣的方方扁扁的腦袋,居然還長著四條手臂,其中兩條手臂和正常的人類完全一樣,而另兩條則同樣長在肩膀上,只不過是肩膀的上方,而手臂也十分的短小,也是兩節,但是總共卻只有十五厘米的長度,給人的感覺,除了能夠在臉上痒痒的時候撓撓癢外,似乎根本就幹不了任何事情吧。
「這裡的人還真是稀奇,相比這就是受到魔淵氣息影響后,產生的不良效果吧?」伊薩十分感慨的說道。
一番閑逛之後,當張純回到了小店之中后,已經是黃昏時分。
店裡的夥計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急聲說道:「幾位客人,你們是第一次來這東澤國吧?」
張純看著夥計焦急的樣子,不解的點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如此。怎麼,難道說這裡有什麼禁忌不成?」
夥計點點頭,說道:「各位,我們這東澤國,可並非向表面上那麼平靜,一旦太陽落山,還是呆在客房中比較安全,要知道西澤國的人,可是會在入夜後闖入我們東澤國,尋找生人吃食的。」
「西澤國?這是什麼國家,難道說這東澤島上,除了東澤國之外,還有其他國家不成?」不但張純納悶,就是其他人,也是如此,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幾個到東澤國做買賣的商人。
夥計先是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西澤國,說是國,其實根本不是,只不過類似於一個部落的存在而已,這些西澤國人,和我們長得完全不同,是圓滾滾的腦袋,上面的手臂長,下面的手臂短,因此才會自稱為西澤國,意即為和我們完全相反的國家。
而最讓人感到恐怖的是,這些西澤人不但吃牲畜肉,就連人肉,他們也同樣愛吃,而且還會經常在夜間跑到我們東澤國來尋找食物,只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們總是會在夜晚來到我東澤國,不知道為何回事如此。」
又是一個奇怪的人種,而且還有這麼奇怪的習慣,入夜後到東澤國找吃食,這可真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
不過,張純也不想在這裡惹事,所以點了點頭,便和眾人回到了屋子裡。
然而,心中想著這西澤國和東澤國的張純,是怎麼也無法入睡,最後只能是靜靜的將窗子支起個縫隙,偷偷的向外面瞧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巧一個和夥計所說的西澤國人完全相同的人類,緩緩的走了出來,而且還一邊走,一邊用鼻子四處的嗅著味道。
「這夥計還真沒說謊,真的有著西澤國的人?」張純大感詫異,隨即細細觀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天空中一片巨大的烏雲,遮擋了明亮的月亮,原本一片銀色的大地,瞬間回歸了黑暗。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純驚訝的看到,那個西澤國人,他的腦袋竟然彷彿氣球一樣,慢慢的癟了下去,變成了東澤國的扁扁的撲克腦袋,而他們的四條手臂,也開始出現變化,上面的一對手臂快速變小,而下面的則快速的變大。
轉眼之間,這個西澤國人,就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東澤國人,不過張純也清晰的看到,這恢復了東澤國人樣子的人,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呼呼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