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發現秘密的張純眼瞳瞬間一縮:「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根本就不存在東澤西澤的說法,而是只有一種人?
一面是完全的善,一面是完全的惡,這裡的人看來還真是有意思。
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的這種變化呢?」
說到這裡,不經意間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被遮擋的月光,以及地上昏倒的東澤國人,不由得釋然。
看來這變化的關鍵,就在於月光。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對,因為這裡的活計似乎也說過,在東澤國的外面,似乎生活著一些西澤國人,難道說這西澤國,還真是存在,而這裡的異變,也僅僅是特例?
就在張純思考的間隙,澤當月亮的烏雲終於散開了,一縷柔和的月光灑向大地,而地上的東澤國人,則開始緩緩變化成西澤國人,尤其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幾乎是頃刻間,九由淳樸變成了猙獰的面容,並開始不斷地在街道上尋找著生食。
看到這裡,張純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看下去,因此緩緩的關上窗子,躺在床上開始進行起夜間的修鍊。
第二天,當一幫人再次聚首的時候,一個個都神秘的很。
「嗯?你們怎麼了,一個個表情這麼古怪?」張純很納悶,怎麼這才一個晚上,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
「昨晚……」幾乎是同時,大家一口同聲的說道,然而只說了兩個字,眾人紛紛住口,詭異的看著其他人,一臉的驚訝。
張純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哈哈一笑,說道:「原來你們也發現了啊,本來我還想著一會將這事和你們說一下呢,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一起去城外尋找一下那個所謂的西澤國吧?」
畢竟還要在這個島嶼呆上兩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
眾人當然答應下來,因此一幫人紛紛離開,向著城外走去。
結果很明顯,張純等人還真就找到了那些所謂的東澤國人,這些人與西澤國人的變身情況不同,他們完全就是西澤國人的樣子,並且在白天拿著各種各樣的原始武器,四處的尋找著獵物。
然而,正如他們見到的東澤國人一樣,這些西澤國人,竟然在入夜之後的月光照耀下,變成了東澤國人。
唯一不同的是,和東澤國人變成西澤國人的那種不理智截然不同,在月光下變成東澤國人後,這些人竟然依然保留著變化前的理智和智商。
「很奇怪的人種,給人的感覺,反倒是東澤國人像是西澤國人複製失敗的殘次品一樣,真是讓人費解不已。」阿爾瑪斯若有所思的說道。
火鳳搖了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哪裡有殘次品反而比原版更好的,這不是胡說八道呢嗎?」
也是,這東澤國人的生活明顯要比這西澤國人強了百倍,怎麼可能會是如此能。
不過,張純等人關於西澤東澤的疑問,直到離開東澤島之後,也沒有想通。
離開第一個島嶼之後,很快便再次進入了其中一個魔淵,不過這次眾人的運氣很好,這個魔淵的主人似乎早已厭倦了爭鬥,只是出來好奇的看了張純等人一眼,並且談了一番話后,便放過了張純等人。
「呃,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好說話的魔神。」伊薩不解的說道,要知道,在精靈一族的文獻中,每一個魔神都是無比強大且又高傲的,並且他們嗜殺而邪惡,因此這麼古怪的魔神,還真的難以讓人相信。
張純也是古怪的說道:「是啊,好奇怪啊,而且這個魔神似乎對我們很友好,這真是……讓人費解。」
與此同時,就在張純等人剛剛離開的魔淵深處,一個巨大的金字塔狀的水晶之中,一名美貌妖艷的女子冷聲向之前和張純等人和善言談的男子問道:「為什麼放過他們?」
那字嘆了口氣,說道:「妖妖,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個脾氣啊,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好不好?」
被稱為妖妖的女子嘴角一翹,說道:「我就這樣,你能怎樣?」
「拜託,我還能怎樣,你我都被困在這裡都少個歲月了,這話你也問得出來。」男子搖了搖頭,一副真是敗給你的表情。
妖妖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說道:「對不起,要不是當年我的原因,你也不會和我一起被困在這裡。」
「嗨,說這些幹嘛啊,我是自願的,和你沒關係。」男子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妖妖淡淡的一笑,隨即眉角一立,問道:「別轉移話題,你剛剛為什麼不殺掉他們,快說。」
男子面容一整,嚴肅的說道:「妖妖,相比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吧?氣機分析,我能夠記住每一個我見過之人的氣機,所以我不可能認錯人。
剛剛的那群人中,那個領頭的小子,他身上的氣機,和封印我們的那個人十分的相像,雖然不是他,但是通過那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可以肯定,此人絕對和那人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更可能就是那人的弟子。」
「什麼,你說……」話未說完,妖妖立即閉上嘴巴,隨後小心的扭動著身體上的巨大金字塔狀的水晶,四周看了看,間沒有其他人在,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即,妖妖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蠻蠻你做得可太對了,不說這小子厲害不厲害,要是真的傷到了,到時候打了小的,老的一旦出山,我們的罪可就遭大了。」
「呃……你剛才叫我蠻蠻?」男子彷彿沒有聽到妖妖之前的喋喋不休,整個心神完全沉浸在極度的喜悅之中,而其原因,正是那突然改變的稱呼。
妖妖臉色一紅,隨即嬌羞卻又悵然的說道:「我之所以一直那樣,就是因為害怕那人並不像承諾的那般,放我們一馬,那樣可就害了你了,畢竟你不是魔神,對方就算是想要殺你,也不可能因為我的原因殺你。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弟子既然路過這裡,而又沒有明顯的敵意,這就說明,那人確實說話算話,真的不再追究我們的事情了,所以我當然要該稱呼了,否則豈不是浪費了你的一片苦心?」
不說張純等人因為一個不經意之間造就的情侶,單說正在航行之間的張純等人的發現,就讓他們感到一陣吃驚。
龜島,一座生長在巨大海龜魔獸背上的島嶼,突兀的出現在了張純等人的面前。
張純驚訝的看著指著一個眼珠子,就有他們一艘船那麼大的海龜,張著嘴巴絲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嘿,親愛的遊客,歡迎來到歡樂島,這是每一個人的天堂,歡迎到來。」一個穿著花里胡哨,但卻精神十足的小矮子趴在島的邊沿,一臉開心笑容的高聲喊道。
「很迷人的聲音,充滿了歡快和熱情,這裡給人的感覺非常棒。」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大家對於這個地方一瞬間就喜歡上了。
張純看了看巨大的島,最終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然我們上去看看?」
「可是士兵們怎麼辦?」黑鐸最關心的,就是軍隊的問題,其他的,不是太該操心的,也不願意操那份心。
小矮子很顯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高聲的叫道:「我的天,沒想到諸位還帶有軍隊,這可太好了,我們這裡有專門為軍隊準備的軍營,而且歡迎大家產于軍隊競技,獎品豐厚,熱血激情。」
張純一皺眉,他覺得這些東西聽起來似乎不錯,但是卻不是軍隊該碰觸的,因此就想要推脫,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卡包中的老者卻突然通過神識對他說:「小子,答應下來,這個島有秘密,你可以從中找到自己的機緣,聽我的沒錯。」
張純眉頭一挑,心中就是一顫。
機緣,老頭的話什麼意思,難道說能夠在這裡尋找到成為神階的機緣?
不過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張純都沒得選擇,畢竟前路艱險,能夠早日成為神階,總比到時候被虐要強得多吧?
因此張純低聲的和手下人說了一番緣由,便紛紛登上了歡樂島。
小矮子彷彿不認生一般的在跟前一邊蹦蹦跳跳的走著,一邊喋喋不休的介紹著:「歡樂島,以歡樂為宗旨,賭博、遊樂場、妓院……凡是能夠為人們帶來歡樂的,我們這裡都有。」
「呵呵,是嗎,那不知道你們這些歡樂,能夠持續多久能?」一旁的艾倫可不願意了,雖然她的身份沒有定下來,但是她和張純之間的關係,明眼人可都是知道的,要是說張純身邊跟隨的其他女人是火鳳還有阿加莎那樣的女人,她是完全沒有意見,舉雙手歡迎,可是讓張純去找妓女,這個絕對不行。
小矮子絲毫不以為意,彷彿沒有聽到艾倫的不滿般,說道:「慾望,女士,是慾望,只要人們還有慾望,我們就能夠滿足人們的慾望。
慾望得到滿足的瞬間,那種幸福是最為歡樂,最為幸福的。
所以,我們這裡有無數的滿足各種慾望的場所。」
不知道為什麼,張純在這一瞬間,感覺面前的這個小矮子,彷彿是地球上傳聞的那種誘惑人類的小惡魔一般,唯一缺的,就是那根尖尾巴和一小對鬼角和翅膀。
張純呵呵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確實,慾望的滿足,確實足以讓人感到歡樂,這個島確實有點意思。」
「是吧,先生,我們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您這樣大人物開設的。」說話間,小矮子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座巨大城市的城門處。
這個城市看起來十分的古怪,完全由一種類似於橡膠的物質壘砌的城牆,給人的感覺軟綿綿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很難纏。
「嘿,他們是什麼人,夥計?」看到小矮子帶來了一大幫人類,而且其中竟然還有精靈和矮人,守門的士兵頓時有些興奮的詢問道。
小矮子一笑,說道:「幾位哥哥給個面子,讓著幾位大爺進去,能以後拿到了獎賞,一定忘不了幾位哥哥。」
士兵點點頭,一臉微笑的說道:「嗯,你小子不錯,以後有機會多聚聚。」
張純暗中仔細觀察,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剛才那幫人進行對話的過程中,張純有一種地方在賣貨的感覺,而那些貨物,彷彿就是自己等人一般。
其他人自然也發現了這點,但是卻都沒有說破,反而互相之間默契的看了一眼,便彷彿什麼也沒發現一般向里走去。
「哦,才米爾先生,才米爾先生,我為您帶來了新的客人。」小個子見到一家大型酒店前的大胖子后,立即小跑過去,一臉獻媚的說道。
被稱為才米爾先生的大胖子打量了張純等人一眼,隨即露出一口大金牙,笑道:「歡迎歡迎,歡迎來到歡樂島天堂旅店。」
說實話,張純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因為他和火鳳此時的心情不必的震撼,因為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天堂旅店,竟然是一座高達四十層的高樓大廈,這在瑪爾塔大路上,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一座建築,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根本就是地球上的產物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眾人的心神都在旅店之上,所以並沒有察覺到才米爾在看向艾倫幾女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那絲貪婪。
但是,張純等人沒發現,不等於之前的那個小個子沒有發現,因此急忙跑上前,說道:「才米爾先生,才米爾先生,這些人是帶著軍隊來的,想要參加軍隊競技。」
才米爾一驚,隨後很是讚賞的看了小個子一眼,滿意的說道:「嗯,你小子蠻機靈的嗎,既然如此,你就到我旅館里去登記一下,讓人給你在服務部安排一個職位,這是我的印章卡片。」
說著,卡米爾大胖子在一張白色的卡片上印下了自己的圖章,這才親自帶領張純等人辦理了入住手續。
「這就是地球的東西,否則怎麼可能會如此布置?」火鳳在房間里,指著那些柔軟的床鋪還有被子,以及各種各樣的燈具以及傢具,激動的說道。
「我也知道,而且你看看,這裡連電視機都有,只不過這裡的電視被改造過,或則說是被改造之後才進行的生產。
看看,這是魔法能源,這是什麼?」
說話間,張純按開電視機,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畫面里竟然不是影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自己。
此時,自己電視中的自己,竟然快步的奔跑著,並且手腳麻利的在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彷彿在跳舞一般。
「呃,這是啥?」火鳳也傻了,不過更讓人傻眼的,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火鳳、艾倫都在電視機的前面,所以緊接著她們二人也出現在了電視機中。
接下來,讓人噴血的一幕出現了,電視中的兩女竟然開始做出各種各樣誘人的動作,並和張純滾倒在地上,做出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動作。
「嘭……」火鳳臉色通紅的將電視機狠狠的砸了一下,然後將其關閉,心神不安的坐在一旁。
艾倫也不大好受,渾身燥熱,尤其是她的小臉,彷彿要滴出血一樣的通紅,只不過她並沒有害羞的逃跑,而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用雙手不停的絞著自己的衣服。
張純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靜靜的呆在一旁,傻眼的看著二女,最後是在沒轍了,說道:「我出去一趟,有點事,你們慢慢聊。」
說完,張純這傢伙狼狽的逃離了房間,這倒是讓兩女一陣好笑。
「丟人,太他媽的丟人了。」張純在走廊上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巴掌。
你說說,自己又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自己幹嘛要逃跑啊。
「哦,先生,見到您真是太好了。」就在張純感到懊惱的時候,之前帶領自己等人進程的小矮子又出現了,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穿上了一套筆挺的服裝,顯得很是精神。
張純笑道:「是你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迪特,先生,迪特。」小矮子非常的有禮貌。
張純笑道:「迪特,既然在這裡遇到了,那能不能帶我參觀一下這座城,當然消費是不會少的。」
說完,張純大方的扔出一個金幣。
迪特欣喜的接過金幣,一臉獻媚的說道:「謝謝您,先生,您可真大方。」
「好了,說一下,我們第一站到哪裡?」張純不想耽誤時間,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座城市太蕭條,這和被稱之為歡樂城的這一點,極其的不符,因此他的心裡多多少少的,都有了一絲警惕,所以必須要儘可能的了解這裡的情況。
迪特行了個禮,說道:「先生,我認為像您這樣豪爽的客人,應該去賭場試試,只有在那裡一擲千金,才能夠體現出您的尊貴和豪爽。」
「哦,是嗎?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去賭場看看。」張純若有所思,不過他倒不是真的想要賭上兩把,而是覺得,賭場這種地方,是一個極其容易聚集人的地方,也許在那裡,能夠發現些什麼,也說不定。
「好的先生,我這就叫一輛專車。」迪特說完,便帶著張純下到樓下,並坐上一亮豪華的馬車,向遠方駛去。
「啊,艾倫姐姐,張純真的走了啊,他不會真的去找妓女了吧?」火鳳從窗戶上看到離開的張純,頓時驚訝的說道。
艾倫臉上一僵,隨即笑道:「怎麼可能,有你我這兩個大美女在,他根本不需要啊。」
火鳳眉頭一挑,搖了搖頭:「我可不這麼看,太熟了,不好下手,又憋得太久,肯定是需要發泄一下的,再加上剛才那麼一勾,完了完了,肯定是去找妓女去了。」
「啊,那怎麼辦啊?」艾倫也慌了。
火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嘿嘿,我們跟去不就得了?」
說著,火鳳打開窗子,化作一隻巨大的紅色巨鳥,停在了窗外:「快點,艾倫姐姐,趕緊上來,別讓張純跑遠了。」
艾倫僅僅猶豫了一瞬間,便立即跳上火鳳的後背,和火鳳一起,追著張純的馬車而去。
不知道這些的張純過了片刻,就到達了一座豪華的賭場外面。
「哦,先生,歡迎您的到來。」說話的,是一名身著整齊制服的牛頭人,不過張純卻發現了一點不同,這名侍者牛頭人的眼神略顯渙散,彷彿沒有了靈魂一般,但是渙散非常的難以察覺,若非張純修鍊的就是凝練靈魂的功法,恐怕也很難以察覺。
不過,張純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點了點頭,拋給對方一個金幣,然後說道:「今天閑來看看,等逛過了這個歡樂城之後,過兩天我會來得,看你比較順眼,到時候給我帶路。」
「是的,謝謝您,先生。」牛頭人面含信息,但是張純看得出,那種欣喜並非發自靈魂深處,因此張純之前的懷疑更加的深了。
就在張純進入賭場的時候,艾倫拍了拍傲人的胸脯,鬆了口氣,說道:「嚇死我了,看來是沒什麼問題,原來是來賭場,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火鳳狠狠的搖了搖頭,急聲說道:「怎麼可能會放心,你想想啊,這是賭場哎,賭場裡面能沒有陪客人的女郎?
到時候張純摟著美女賭博,玩意有了興緻,可就什麼都晚了啊。」
艾倫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這種情況在賭場中可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若是發生,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此一個激靈,緊接著說道:「嗯,你說的沒錯,趕緊下去,我們跟著進去。」
於是,兩個小尾巴便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張純一進入賭場,他的天衍煉魂決瞬間自動開啟,彷彿一個小型漩渦一樣,開始在體內進行了旋轉,將張純的靈魂牢牢固定在漩渦之中。
「嗯?」這種情況張純第一次遇到,因此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在張純的猜測中,很可能這裡會發生一些對於靈魂不利的事情,所以這天衍煉魂決才會在感到威脅之後,第一時間自動運行,保護自己的靈魂。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哈哈……又贏了,運氣實在太好了。」
……
賭場中紛紛嚷嚷,張純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張純當然看出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這裡的賭博之人大體上分為兩種,一種是滿臉帶著黑氣的賭徒,這是張純從靈魂角度看到的,這些賭徒臉上的黑氣,並不是什麼病態,而是他們的靈魂之力。
而另外一種,則是絲毫沒有異樣的賭徒,不過在張純的觀察下,才發現,這些人的體內根本沒有靈魂,顯然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很顯然,之前的那些臉上帶有黑氣的人,應該就是被人以特殊手法,將靈魂從體內拘出來之人,只不過拘出靈魂的過程顯然並非一朝一夕,因此如今只是被拘到了臉部。
就在這時,突然間,張純感到一股特殊的力量,從自己的體外,一下子撞入了體內,並且想要將自己的靈魂拉扯出去。
不過,體內天衍煉魂決形成的漩渦,可絕對不好對付,一下子就將這股力量吸入其中,隨後攪成了一片能量,被天衍煉魂決徹底的吸收掉。
靈魂之力,張純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之前想要將自己的靈魂拉出去的那股力量,竟然也是一股靈魂之力。
與此同時,在歡樂島的某一個神秘的所在,一名黑袍人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啊,老師,您怎麼了?」一旁靜坐的弟子臉上一驚,趕緊出聲詢問道。
黑袍人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沒什麼,只不過遇到了一個靈魂力量相對強大的傢伙,一時不小心,將自己的一點靈魂之力給消耗掉了,沒關係的。」
消耗掉,這個黑袍人只是以為自己的靈魂之力是被攻擊之人的靈魂消耗掉的,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靈魂之力竟然是讓人家硬生生的絞碎,然後吸收掉的,那麼絕對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因為那樣一來,簡直就是找死。
張純收回心神,突然間心有所感的扭過身子,回頭張望。
「啊,他發現我們了。」艾倫一驚,就要抽身後退。
結果,還是火鳳老道許多,一把拉住艾倫,說道:「走什麼走啊,就當是我們也來玩的不行?大大方方的過去打個招呼,然後和他一起行動,我就不相信,他還敢當著我們的面招妓不成?」
說完,兩人便一起來到張純跟前:「哈哈,沒想到你也來這裡了啊。」
張純古怪的看著兩人,絲毫不掩飾的問道:「你們不會是跟蹤過來的吧?」
艾倫臉色一紅,但是不等她說話,一旁的火鳳卻咯咯嬌笑:「你可真臭美,我們兩個大美女,跟蹤你幹嘛,我們是來這裡玩的。」
看到艾倫臉上的紅暈,張純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但是卻並不揭穿,而是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一起逛逛這裡吧。」
說實話,張純是不大想讓兩女進入這裡的,畢竟他們兩人不想自己有天衍煉魂決保護靈魂,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好後悔都來不及。
看到張純臉色有些不自然,火鳳和艾倫一愣,隨即用神念進行了一番詢問。
張純自然不會保留,將自己的發現通過神念講了出來。
頓時,兩女不在抱著好玩的心思陪在張純身邊,而是面帶微笑,內心卻充滿了戒備的跟在身旁。
「噗……噗……」
神秘所在的黑袍人又是連續兩口黑血,隨後萎頓在地。
「啊,老師,您到底怎麼了,怎麼又吐了兩口精血?」身旁的弟子徹底的慌了手腳,畢竟這種情況實在太過罕見,而且還是連續發生,不得不讓他們小心應對。
黑袍人搖了搖頭,手撫心口,粗粗的喘了幾口氣,這才略微緩過來一點,說道:「無礙,這次的任務有些麻煩了,又來了兩個人,不過一個根本沒有靈魂,另一個的靈魂也十分的奇怪,讓我耗費了不小的精血,看來今天是不能繼續了,只有明天才能夠恢復過來。」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立即轉身離開,向這裡的主人彙報情況去了。
另一方面,張純自然也感覺到了那兩股靈魂之力對於兩女的攻擊。
可是,就在張純想要出手的瞬間,兩女身上發生的事情,卻將張純驚呆了。
張純有些心驚的想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兩道攻擊在攻擊火鳳和艾倫之後,竟然一個被吸收掉,一個被反彈掉,這是什麼情況?」
隨即,帶著疑惑的張純,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靈魂之力散發出去,進入了二女的體內。
很快,張純便發現了不同,火鳳的體內根本沒有靈魂,有的唯獨是一顆烈火的種子。
而艾倫,她的靈魂導師完整無缺,只不過和普通的靈魂相比,她的靈魂之外,彷彿被一層金燦燦的能量包裹了起來一般,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金光產生的力量,即使是以他如今天衍煉魂決的實力,也有一種彷彿要被撕開的感覺。
火鳳沒有靈魂這點,張純倒是理解,天地間最先孕育的聖靈之一,怎麼可能需要靈魂那種東西,所以她沒有靈魂,張純也是釋然。
可是艾倫的情況怎麼解釋,實在是太詭異一些了。
不過,張純表面上不動聲色,繼續帶著兩女在賭場中四處觀看。
「先生,再往前走,就是貴賓室了,不參與賭博之人,是不允許進入的。」迪特禮貌而小心的說道,畢竟眼前的這一男二女是自己的大金主,可不能有所怠慢。
張純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帶我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迪特欣然領命,隨後在他的帶領下,第二站就來到了遊樂園。
迪特很有眼力,他知道,這個時候帶著張純去色*情場所,一定會被兩女討厭,那樣一來,自己的最大目的無法達到不說,就連小費,恐怕也無法拿到了,因此為了博得兩位女士的歡心,他建議接下來的目的地,便是眼前這個巨大的遊樂場。
這個遊樂場和地球上的遊樂場差別很到,這是一個完整一體的遊樂場,而遊樂場內部的環境,則是一些很刺激,但是卻很安全的一些娛樂項目。
「哦?這裡最火爆的,是那個什麼亡靈小屋?」張純聽到這個名字頓時一愣,因為亡靈這東西對他而言,簡直是太常見了。
不過,最終張純還是在兩女的央求下,來到了這個亡靈小屋。
一進入亡靈小屋,張純看著突然蹦出來的骷髏,嘴角不易察覺的一挑,說道:「很逼真,不錯的地方。」
是的,確實很逼真,因為這個骷髏根本就是真的。
而且,張純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亡靈小屋中,可是聚集著無數的亡靈氣息,甚至其中最強的,竟然已經達到了黃金三星的境界。
黃金三星的亡靈生物,這隻能是鑽石級死靈法師召喚的亡靈生物,或者有著特殊天賦和技能捲軸的人。
「亡靈生物,是真的亡靈生物?那是如我們卡牌城那樣的亡靈生物,還是召喚出來的亡靈生物?」艾倫通過神念和張純進行著交流,同時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張純神念肯定的說道:「召喚出來的,應該是一名鑽石級的亡靈法師召喚的,不過剛才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三人沒有在繼續進去,而是離開了遊樂園。
接下來的參觀,自然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但是相比較之前的,卻並不算什麼。
回到旅店之後,張純立即將眾人召集了起來,將之前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沒想到啊,這裡居然處處危機,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打起一百二十個小心了。」黑鐸不無擔憂的說道。
其他人也是如此,從剛剛張純的描述來看,這個所謂的歡樂島,似乎步步危機,整個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啊。
張純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什麼時候不是和危機這該死的傢伙作伴的,所以只要我們小心一些,就不會有大問題的。」
張純這邊在研究歡樂島,而另一邊歡樂島的神秘幕後之人,也在研究張純等人。
「你們怎麼看,我覺得這些人最好不要動,雖然說那個確實說過要幹掉此人,但是畢竟這些人身份非同小可。」
「哼哼,我看是因為對方實力足夠強大,讓你失去了心中的驕傲吧?」
「哼,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之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不就是想要藉此機會奪回自己的領導地位吧?」
「我會不會這麼想,你應該知道,要不要我們讓幕後的那位先生給評評理?」
……
討論剛剛不久,神秘勢力的諸位統領者,竟然突然間爆發了內杠,很顯然,這些人並非是鐵板一塊,而這似乎也給了張純一個難得的機會。
張純當然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在通過偵測卡牌,在仔細的查看著這附近的一些情況。
「果然,正如我所料那樣,這裡的人因為之前我們三人的表現,加派了人手,雖然表面上應該都是一些普通的侍者招待員之類的,可是針對的,絕對是我們。」張純張開眼,吐了口濁氣,緩緩的說道。
黑鐸緊閉雙眼,似乎正在考慮些什麼,突然間,他張開眼,說道:「也許,我們明天應該去那個軍隊競技場看看,要想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我們將這裡攪亂了,必然會讓這些東西浮出水面,除非這裡的人,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張純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黑鐸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但絕對是最有效的手段,沒有之一,那就是在保證軍隊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將競技場中的那些其他的部隊給解救出來。
為什麼說解救出來,是因為從今天張純三人所經歷過的來看,這些人對於如何將其他生靈變成傀儡,是十分的拿手,也十分的自信。
因此這競技場中的其他部隊,十有也是被如法炮製的傀儡,至於說為什麼這些人讓部隊進行廝殺,張純很快的認識到,應該是為了靈魂。
張純修鍊了天衍煉魂決,因此十分明確的知道,越是經過廝殺的生靈,他們死後的靈魂就越是強大,而這個歡樂城的注入,正是為了那些獨特而強大的靈魂之力而做出的這一切。
不過,張純相信,憑藉自己對於天衍煉魂決的了解,只要那些士兵的靈魂沒有被人吞噬掉,他就能夠讓其回歸本體,並且將體內的異種能量驅除。
而且,張純又很大的把握,認為對方一定沒有將這些飄散在空中的靈魂能量吸收掉,因為從對方的做法來看,對方多半是想要培養出一個萬魂之魂。
這種靈魂體十分的特別,他必須要經過其他靈魂不斷的吞噬對方,融合成一個凝練的特殊靈魂,而這個時候再將其吸入體內進行煉化,將會讓吸收之人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不過,這種方法張純是絕對不會去用的,不說其有天衍煉魂決,單單是需要收割生人靈魂這一點,他就絕對無法下手。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競技場,而他們的目的,正是想要看看這些戰鬥的士兵的情況。
看著眉頭深鎖的張純,艾倫悄聲問道:「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張純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們感覺不到,這個競技場的上空,有著非常濃郁的靈魂在飄蕩,這些相比都是都放剝離出來,而且也比我預計的要多得多,竟然高達兩百多萬個獨立的靈魂,這也就是說,在這個競技場上,至少有兩百萬的士兵,變成了對方的傀儡,所以我們的動作,一定要慎之又慎,萬分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