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就在這些努力商量的第二天,老扎卡再次來到了醫療室。
「47號大人,我們商量過了,一切都按照卡牌城方面吩咐的去做。」老扎卡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奴隸,自然行為上還有神態上都帶著十足的奴性,這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正的,需要時間和環境來逐漸改變的。
偽裝撐死十七號的屠夫點點頭,隨後說道:「給你們的任務主要是兩個,一個是是整個要塞的結構圖,你們也知道,雖然我們能夠混進來,但是想要大肆的繪圖,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時間也不允許,其次就是在我們開戰的同時,你們這邊發動暴*亂,給城防製造壓力。
當然了,如果可能,最好是能夠拿到整個要塞的布防圖,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們會想辦法送進來一批人,配合你們在內部對重點目標進行打擊。」
老扎卡猶豫了一下,說道:「暴*亂這件事好辦,只要聯繫可靠的幾個大佬,就能夠發動起來,可是這結構圖我們不能夠保證,你也知道,我們是奴隸。」
47號想了想,點頭說道:「儘力而為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當天晚上,當奴隸們被趕緊牢房休息的時候,幾個在奴隸中比較有威望的大佬開始活動起來。
條信息,由要塞中的秘密渠道向各個值得信任的牢房中傳遞出去。
「耗子,這個要塞結構圖,還有布防圖,我們能夠搞到嗎?」即使是做老大,也沒人願意做奴隸的老大,因為再怎麼做這個大佬,奴隸就是奴隸,永遠都是低賤的存在,所以此時各個大佬都開始的動用自己手下的力量。
被稱為耗子的奴隸想了想,說道:「大哥,布防圖只能想辦法去偷偷看,結構圖好辦,只要我們動用足夠的人手,每個人記下一小塊地方,就足夠我們自己繪製出結構圖。
那些奴隸們沒辦法到的地方,我們可以通過一些特別的方法,比如說女奴隸這一方面,來打探出一些情報。」
這位大佬點點頭,說道:「目前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去通知其他的幾個老大,按照計劃行事。
另外反跟金眼聯繫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將布防圖偷出來。
還有,告訴大家,注意隱蔽,千萬別被發現。」
耗子領命,隨後通過隱秘渠道,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通過眾多奴隸的努力和付出,第二天中午,一張略顯粗略的要塞結構圖,便被繪製了出來。
同時,關於暴*亂的事情,也在各方努力下,完成了聯絡,就等待時機一到,對要塞中的軍隊發起暴*亂了。
「事情有些棘手,布防圖比想象中還要難以到手,根據可靠的情報,這個布防圖,所在地,竟然是監獄長莫來德的手中。」耗子神情十分低落,如果說這份布防圖在別人的手中,多少還有些希望,可是在莫來德的手中,那麼希望幾乎為零。
這裡所說的監獄長,並非是關押這些奴隸的這些監獄的總長,而是另一處專門處罰奴隸,進行禁閉,俗稱監獄的總長。
這位莫來德監獄長生性慘然,並且喜歡虐待和虐殺奴隸,可以說十分的變態,是每一個奴隸即恨且怕的人物。
所以,如果這東西在莫來德的手中,那麼這些奴隸還真就無法下手,畢竟這位帶來的心靈震懾實在太強了。
沒辦法,第二天,當一名奴隸「被受傷」之後,進入了治療室。
「情況怎麼樣,還算順利嗎?」在對過暗號之後,47號詢問道。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那位耗子,他將要塞結構圖交給對方,說道:「一切都聯繫好了,暫時沒有出現什麼紕漏,不過布防圖很麻煩,在監獄長莫來德的手中,這個我們就無能為力了,如果你們真的這麼需要這東西,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47號點點頭:「嗯,確實如此,莫來德這個人,不是你們能夠對付得了的。既然你們已經將所在地告訴給了我們,那我們會想辦法從對方手中拿到手的。」
耗子離開治療室之後,偽裝成屠夫的47號穿上一身破爛的大褂,趿拉著一雙大拖鞋,一步三搖的離開了治療室。
「呵呵,大人您要出去。」別看屠夫這樣一副不招人待見的形象,其實在整個要塞中,其威望還是十分了得的,這主要是因為屠夫是整個要塞中,醫術最高的人,所以沒人願意得罪這樣一位能夠救自己命的人。
47號早就摸透了屠夫的性格和人際關係,因此點點頭,愛理不理的走了過去。
「嗯?你怎麼過來了?」專門管理要塞中奴隸工具的管理人看到屠夫,突然間一愣,隨即放下手裡的東西,並且隱隱的做了一個手勢。
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很簡單,沒人,安全。
這是剎部隊的隱秘手語,很顯然,這名管理員也是剎部隊的成員之一。
「東西已到手,不過布防圖有些麻煩,在監獄長莫來德的手裡,要想拿到布防圖,恐怕要冒些風險了。」47好將東西交到對方手裡,隨後做了下來,心中憂慮的說道。
說實話,這個監獄長確實是個難纏的人物,這個人的感覺非常的靈敏,他們這批剎成員混進來的時候,就險些被莫來德發現,因此對於能不能拿到這份布防圖,也是心中十分的忐忑。
偽裝成管理員的53好一皺眉,最終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這次只能麻煩7號了。」
47號一愣,隨即渾身一顫。
7號,個位數的剎成員,那是元老級的人物,其能力在剎中都是最最頂尖的,最主要的是,這些個位數的成員,每一個都擁有著鑽石級的實力,實力非常的強大。
「7號也來了?」47號不敢相信的問道。
53好搖了搖頭:「一直在待命之中,並沒有混進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本來還以為用不到呢,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出手了。」
很快,這個消息連同要塞結構圖就被送到了張純的手中。
黑鐸看著這份情報,笑道:「看來這回7號是該動一動了。」
一旁站著的一名佝僂老人躬了下身,說道:「是的,大人,屬下這就展開行動。」
說完,只見老人將身上的衣服一扯,瞬間變成了一個柔弱嬌媚的女子。
偽裝術,可以說是剎部隊最基本的技能之一,但是如7號這般出神入化的,也只有前十位剎成員能夠辦到,其他的,則相對差了一些。
很快,7號偽裝的女子出現在了要塞之中。
「呦,這不是維莎姐嗎?」守衛很是獻媚的打著招呼,但是卻並不恭敬,而且還藉機在7號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7號很是嫵媚的給了對方一個白眼,然後施施然的一路走進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呦,我的監獄長大人,還是這麼盡忠職守的在這裡看著呢啊?」7號走到莫來德的身邊,款款的坐下,雙手輕輕的環繞著掛在莫來德的脖子上,媚態十足的說道。
莫來德挑了挑眉,笑道:「呵呵,維莎小妞,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裡了,沒有繼續陪著要塞長大人?」
「瞧你這話說的,酸氣十足的,是不是吃醋了?」7好狠狠的拋了個媚眼,小手在對方的胸口不住的畫著圈圈。
「哈哈哈……哪裡哪裡。」莫來德言不由衷,畢竟要塞長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更加讓人無奈的是,實力也在自己之上。
「咦,這是什麼?」說話之間,7好撇到了桌子上的一張圖紙,頓時好奇的將其拿了起來問道。
莫來德毫不在意的笑道:「布防圖啊,這不是卡牌國要攻打要塞了嗎,我要好好的進行一下布置,所以才將這布防圖拿了出來。」
7好的心一陣激動,但是表面上卻是毫無波動的說道:「你和我說這些幹嘛,我有不管你們臭男人的這些事情。」
然而,幾乎就是一瞬間,作為嚴格訓練下的剎成員,7號已經將整張圖紙都牢牢的印在了腦海之中。
又過了片刻,似乎是因為一些事情,7號便離開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監獄長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撓了撓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這個騷貨今天來這是幹嘛的,難道不是因為那個老東西滿足不了她而找自己來的?」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正疑惑的這個時候,7號已經再次變換身份,悄悄的將這份布防圖帶出了要塞,回到了臨時的營地之中。
「哦?這還真是夠巧的。」聽了7號的敘說,黑鐸和張純大感幸運,否則要想騙出這份布防圖,恐怕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果然,這座要塞表面上看起來毫無特點,其實卻處處暗藏機關。
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隱秘*處竟然布置了十餘個火力點,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的話,貿然進入,必然會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多的不說,一支百餘人的小隊要想安全通過,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黑鐸指著一處進入要塞之後的必經之路說道。
張純點點頭,慶幸的說道:「正是如此,而且看看這裡,如果我們貿然見打開通往要塞內城的大門,恐怕面對我們,也是一整隊人被炸上天的命運吧。」
正如張純所言,這要塞的設計者確實夠狠,竟然在這座大門的下方埋設了足足一噸多的魔法炸彈,想來就算是一隻小型軍團,弄不好都會被炸上天去。
突然,張純和黑鐸同時發現了一處不同的地方,在整個布防圖的西北角,竟然有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暗紅色的圖標。
「這是什麼?」兩人同時在心中冒出了一絲疑問。
緊接著,兩人又同時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說道:「密道?」
「真是天助我也啊,本來還想用星辰之門運輸一支部隊進入城內的,可是有了這條密道,我么這邊就方便許多了啊。」張純興奮的說道,要知道,如果使用星辰之門,不說將星標帶進去需要冒風險,就是星辰之門開啟時產生的能量波動,就有很大的可能被敵人發現,所以如果有這條密道的話,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支突擊小隊秘密的進入要塞內部,幫助奴隸進行暴*動。
黑鐸屬於行動派的,因此點點頭,立即招來了突擊小隊的隊長,一名壯實的矮人,命令道:「這次你們的小隊任務十分的危險和重要,而且人數不能夠太多,只能夠帶一百人突擊隊員,和三十名魔法步槍手,儘可能的在隱蔽的情況下,從這裡進入,然後悄悄的摸到這裡,和奴隸們匯合,想辦法將空間戒指里的武器交給他們,並協助他們進行暴*動。」
「明白,矮人沒有孬種,將軍你就等著好消息吧。」矮人隊長的聲音如同是一門小鋼炮,咚咚作響的打著包票。
黑鐸點點頭:「嗯,你們的能力我絕對相信,好了,去和魔法步槍隊進行一下戰術研究,等到這邊戰鬥一打響,你們立刻潛入城內,去吧。」
緊接著,黑鐸扭過頭沖著又一次變回了老頭的7號說道:「你還需要跑一趟,想盡一切辦法,將給47好送一份情報,讓奴隸們的暴*動相對延遲一些,等到武器送達之後,在集體暴*動,這樣犧牲的相對小一些,成功的機會也會大一些。」
7號領命,不過這次他沒有變成之前的維莎,而是變成了一名眼神陰鬱,臉色蒼白的中年衛兵。
很快,當天夜裡,這名看起來病態十足的中年衛兵就進入了要塞的治療室。
「什麼,卡牌城的計劃有變?」聽到耗子的話,這位大佬頓時臉色變了,他最怕的就是計劃有變,這可是他們脫離奴隸身份的最後希望了。
耗子當然知道老大的想法,趕緊說道:「老大,你誤會了,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這名大佬明顯的一愣,隨即笑道:「呵呵,看來是我心急了,你說吧。」
耗子點點頭,說道:「卡牌國方面帶來的消息是這樣的,因為掌握了詳細的布防圖和結構圖,因此發現了一條密道,所以突襲小隊進入的把握更大了,因此打算戰鬥開始之後,讓我暫時按兵不動,等待突襲小隊的到來,將一批武器交給我們,這樣一來我們的傷亡減小的同時,還會大大增加我們暴*動的成功率。」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我們並沒有信錯人啊,卡牌城能夠想到我們的安全,足可以看到誠意啊。」這位大佬深有感慨,這些年了,除了奴隸之間,哪還有人將他們的命看得如此之重啊,就連他們自己,有的時候都認為自己是賤命一條。
緊接著,這條信息以最快速度傳遞到各個相關的大佬的耳中,頓時很多知道這消息,參與暴*動的奴隸們都哭了。
好在這些大佬壓制的及時,否則還沒等暴*動呢,就很有可能就會因此而暴露出來。
萬事俱備,當一切準備妥當,突擊小隊最先行動了,這隻小隊藉助著漆黑的夜色,悄然間向要塞的西北角摸去,然後潛伏在密道之外,等待著戰事的開始。
午夜時分,突然間一聲炮響,堅固的要塞一角,即使是在魔法的加持下,也被震得晃了兩晃。
「敵襲……敵襲……」
驚恐的叫聲伴隨著巨大的炮擊聲響徹整個要塞的上空,緊接著要塞的部隊和魔法師們開始快速的向城牆涌去,紛紛參加其戰鬥來。
而此刻,一支武裝並不算精良的部隊,正在奴隸關押營四處走動,其中在最前方的一名看起來像是文官打扮的人,正在大聲宣讀著一份命令:「所有的奴隸聽清楚了,要塞長大人急令,所有奴隸,在戰時期間不得離開牢房,不得擅自喧嘩,不得出外就醫……」
總之一句話,這份命令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奴隸們乖乖的呆著,防止他們因為戰事發生暴*動。
與此同時,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面對攻防戰,以及奴隸關押營的時候,要塞的西北角處,一個並不算小的暗門被悄悄打開,一百三十人的突擊小隊悄然的鑽入了其中。
這支小隊的素質極高,在黑暗的密道中一句話也不說,腳下的步伐十分的輕盈,並且利用本身的夜視能力,避開一切有可能暴露自己的障礙物,快速的向前方進發。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矮人突然間揮了一下手,隨即政治小隊瞬間停下腳步,然後在前方矮人伸出兩根手指的示意下,兩名矮人悄然間拿下腰間的匕首,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
「嘿,我說喬治,你說上面是不是腦袋有病啊,這麼隱秘的地道,誰能發現,還要我們在這裡守著,這不是坑人呢嗎。」
「說的就是,這裡沒有仗打,那就是沒有軍功啊,沒有軍功就是沒錢、沒權、沒女人啊。」
「就是說啊,哎……還不是因為咱們兩個得罪……」
話未說完,聲音啞然而止,兩名士兵雙眼圓整,被兩名矮人從後方瞬間捂住了嘴,同時匕首在咽喉上輕輕一劃,緊接著輕輕的將其放到,從頭至尾乾淨利落,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緊接著,其中的一名矮人沖著身後做了一個手勢,大部隊這才在零頭的矮人帶領下,繼續前進。
再次前進了一段路程,前方是個拐角處,同時也是進入了整個通道的第一個崗哨。
說來也奇怪,這個密道的前半部分很是狹窄,而後半部分則非常的寬闊,看起來似乎是直接修建成了一種小型的崗哨站,估計這也是為了防止密道中突然的湧入敵人設計的。
矮人再次停下腳步,伸出手一連做了數種手勢,隨後五名背著長弓的精靈走了出來,悄悄的摸到了地道的出口處。
地道中依舊漆黑一片,而就在地道的對面,則是一片燈火通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對面的士兵沒有發現地道中站著的五名精靈。
「嗖嗖嗖……」
一連五支羽箭,飛快的射向四名崗樓上的士兵,以及另一名正在四處張望的軍官。
「噗噗噗……」
幾乎是同一時間,五朵血色的花朵瞬間綻放,五名士兵不敢相信的軟到了下去。
隨後,整支部隊終於再次開始向前進發。
這一次,一路上再也沒有了阻礙,想來應該是因為地道的隱蔽,以及之前的那些崗樓的原因,這才讓要塞方面的負責人放下了心來吧。
「嘎吱……嘎吱……嘎吱……」
在一陣傾向之中,密道的門被緩緩的打開,這裡也有人把守,但是此刻因為戰事的原因,也被調去進行戰鬥,所以這裡剛好沒有人看守,於是一百三十人蜂擁而入,緊接著向奴隸的營地快速趕去。
「站住,什麼人?」突然,一聲呵斥聲,讓突擊小隊的人心中一沉。
還說是突擊小隊的隊長反應快速,他第一眼就發現,發現自己等人的,只是一名士兵,而不是成隊伍的,因此毫不猶豫的將腰間掛著的一柄巴掌大的小飛斧給扔了出去。
「噗……呃……」
一聲輕響,以及一聲詫異響起,這名倒霉的士兵緩緩的軟到了下去。
隨後矮人隊長快速的跑了過去,將小飛斧從對方的頭顱上拿了下來,在其身上擦了擦,重新掛會腰間。
突擊小隊接下來的路程並不平靜,但是依靠著豐富的經驗,以及過硬的素質,巧妙的躲過了數批行色匆匆的軍隊,最終終於摸到了關押奴隸的營地外。
「嗖嗖嗖……」
一枚枚飛爪掛在了高大的城牆上,緊接著所有的突擊隊員輕盈的攀爬了上去,在抵達城頭的瞬間,立即將城牆上的士兵第一時間殺死,隨後魔法步槍並開始佔據有利地形,在城牆上布置好三十個火力點,矮人突擊隊員這才從另一側進入了營地,並向拿著武器看守在各個入口處的士兵摸了過去。
「我說,我怎麼覺得今天這眼皮總是亂跳啊,是不是要出事?」
「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就你這張烏鴉嘴,沒事說什麼喪氣話?」
「不是啊,我是真的覺得要出事。」
「媽的,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別他媽的跟老子再說什麼出事不出事的,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你給我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試試,真他媽的扯淡。」
「我……」
之前的士兵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數柄飛斧飛了出去,同時將幾名看守的士兵砍倒在地。
那名士兵在臨死前,最後的想法是:「媽的,老子果然沒有感覺錯,真出事了。」
而另一名,最後的想法則是:「奶奶的,果然烏鴉嘴。」
前方的矮人隊長手一揮,隨即大批的矮人突擊隊員抽出了背後的雙刃戰斧,向正面對牢房,取笑奴隸的士兵沖了過去。
並不是所有的奴隸都知道關於暴*動的計劃,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反抗的勇氣,所有很多奴隸在看到這些矮人的時候,神色驚訝且又慌張。
不少的士兵自然反應了過來,可是當他們剛轉過身的時候,迎接他們的,確實一柄柄鋒利的斧子。
不說這些矮人突擊隊員本身就擁有黃金級的實力,但是他們手中的這些斧子,可都是摻了大量星銀的極品戰斧,一個個鋒利異常,即使是被對方用劍格擋,也只是略微的停滯了一瞬間,便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將對方斬成了兩半。
緊接著,這些矮人也不去找什麼鑰匙,直接就是一斧子,將牢門的鎖頭劈開。
這時其中的很多奴隸中的大佬激動的跑了過來:「你們就是卡牌國的突擊隊?」
矮人隊長看了看這些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對了一下暗號,隨後說道:「正是,大家動作快點,敵人很快就能發現我們,讓所有能夠戰鬥的人過來拿趁手的武器,跟隨著我們一起衝出去。」
起初還有一些奴隸猶豫不決,畢竟暴*動的後果可是死刑,而且是最最殘忍的那種死法,可是看著其他的奴隸們一個個拿起了武器,頓時從眾心理作祟,也紛紛走上前去,拿起地上的武器。
「大家聽著,自己用這些武器砍掉自己的手鐐腳鐐,隨後聽從安排,能夠戰鬥的在前方,其次年輕力壯的在最後放,年老體弱以及年紀較小的孩子和沒有戰鬥力的女人在隊伍的中間,儘快準備。」矮人隊長連續下達命令,緊接著望向城牆上的魔法步槍隊,打了個手勢。
原本,之前的三十名魔法步槍隊成員,是十五人對營地外進行防禦,而另外的十五人對營地內進行防禦。
就在奴隸們即將整隊完畢的時候,突然間一聲槍響,讓奴隸隊伍瞬間亂了起來。
矮人隊長扭頭看向城頭,見火槍隊隊長打了個手勢,隨後說道:「大家不要慌張,記住,狹路相逢勇者勝,想要獲得自由,想要拜託奴隸身份,想要有個光明的未來,大家就要拿出拚命的勇氣,立即整隊,和我們一起衝出去。」
隨著營地大門的打開,在突擊隊員的帶領下,以及魔法步槍手在兩側的保護下,三十餘萬人的奴隸部隊開始浩浩蕩蕩的向北門衝去。
「不好了,奴隸暴*動了。」很快,這支龐大的隊伍就被人發現了,於是這個消息瞬間在整個伊芙魯卡要塞中如同一顆炸彈一般的傳遞了開來。
「什麼,奴隸暴*動了?這不可能,我們不是已經派出一小隊人馬進行看守了嗎,他們沒有武器沒有裝備,拿什麼暴*動?」監獄長莫來德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說得確實沒錯,沒有武器裝備,且又是吃不飽飯的奴隸,怎麼可能將看守打死,然後發動暴*動。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確實不可能,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暴*動成功,是因為有一隻強力部隊潛入了要塞,硬生生的將這些奴隸們放了出來。
與此同時,在城外攻城的大部隊,終於看到了城內放出的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張純和黑鐸相視一笑:「成了。」
隨後,黑鐸騎上戰馬,將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喊道:「所有部隊注意,總攻開始,沖啊。」
隨著一聲令下,原本還算是稀稀拉拉的槍聲,突然間開始密集了起來,而魔法炮的威力也開始增大了起來。
「報告總長,不好了,奴隸確實暴*動了,如今已經衝過了第三號營盤,快要抵達北門了。」一名滿臉是血的士兵急聲的彙報道。
要塞總長臉色陰沉:「奶奶的,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低下的士兵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彙報道:「總長,是卡牌國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潛了進來,將那些奴隸放了出來,而且還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武器裝備,現在對方的三十萬大軍馬上就要抵達北門了。」
要塞總長雙目赤紅,雙拳緊握,臉上的肥肉抖個不停的罵道:「媽的,該死的卡牌國,竟然給老子玩陰的。
好,你們會玩陰的,我他媽的也會。
去,給我將那件東西弄出來,我看看這些奴隸還有沒有那個膽量繼續暴*動。」
很快,兩門魔法炮被人推了出來,而如果張純等人看到這些東西,一定會認識,這就是地精魔法炮,雖然沒有卡牌國的魔法炮精良,但是威力絕對不小。
「什麼,對方也有魔法炮,而且不是沖著我們,而是打算攻擊那些奴隸?」張純聽著從空中偵察后回來的德魯伊的報告,頓時臉色變了。
他和黑鐸都是知道的,奴隸的暴*動其實是最不穩定的,尤其是這種被人策動的暴*動,更是十分的難以預測,如果這個時候任由對方向奴隸的部隊開炮,恐怕到時候一大部分的奴隸都會因此而放下武器投降,甚至於會發生倒戈的情況。
黑鐸當機立斷,立即下達命令:「陛下,這個時候必須要火鳳和喬巴出手了,絕對不能有絲毫猶豫啊。」
張純點點頭,隨後沖著身旁的喬巴和火鳳說道:「就麻煩二位了。」
話音剛落,喬巴就顯出了身形和化身為火鳳凰的火鳳一起,向城牆上沖了過去。
「哎……這城牆究竟是什麼做的?就連我這麼強的腐蝕性酸液,都沒辦法腐蝕掉,這魔法防護力也太強了吧?」喬巴看著被噴吐得到處都是的酸液,雖然那些士兵們一個個哀嚎死亡,可是城牆卻完好無損的樣子,有些鬱悶的說道。
火鳳的魔法也是如此,而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為什麼張純和黑鐸,竟然沒要求他們直接攻擊城牆,因為這裡的城牆實在太邪門了。
其實只有張純知道,他通過偵測卡牌了解到,這裡的城牆竟然全部都是由鈦合金鑄造的,而且還是穿越了位面通道,變異且又充滿了魔法能量的特殊鈦合金。
張純其實本來也不知道這東西魔法抗性如此之高,但是卻也能夠猜到,既然是在位面通道發生的變異,那估計肯定是防禦不低,因此從一開始,就反對讓喬巴和火鳳直接攻城。
不過,雖然這個城牆無法破壞,但是兩門魔法炮,在瘋狂的火力下,還是被火鳳和喬巴給打了個粉碎。
然而,也不知道這些要塞里的魔法師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喬巴和火鳳僅僅只是在空中帶了幾分鐘的功夫,就不得不飛了回來。
「怎麼了,看你么兩個,似乎有點不對勁啊。」張純也發現了不正常,按道理來說,以火鳳和喬巴的實力,不可能就這麼三分鐘,就讓他們氣喘如牛啊。
火鳳嘆了口氣,說道:「要塞的上空有禁飛狀態,而且還能夠是的進入的人高速流逝魔法力。」
黑鐸和張純對視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其實就在之前,他們也有這種猜測,當然具體的什麼效果不知道,只是猜測敵人一定會有對付空中部隊的方法,別忘了,聖約瑟夫那個老神棍,絕不會明知道自己這邊空軍厲害,還絲毫不加以考慮的。
也正是如此,此次發兵,張純根本就沒帶什麼空中部隊,畢竟那些匹克族的人本身實力並不強大,一旦失去了空中優勢,非但不會形成有效的戰鬥力,而且還會成為累贅。
不過,這次的戰鬥還算是完美,只要黑龍和火鳳幹掉了魔法炮,那麼對於奴隸暴*動最大的威脅,也就消失了。
與張純這邊放心的情況不同的是,城牆上的總長大人都快要瘋了:「全體遠程部隊給我注意,將所有火力對準奴隸軍隊,不要讓其進入城門範圍之內。」
另一方面,矮人隊長大收一會,喊道:「遠程部隊自行尋找掩體,弓箭手進行遠程拋射,不用管命中率,給我狠狠的攻擊就行,近戰部隊保護好其老幼婦女,魔法步槍小隊權力攻擊對方遠程兵種,其餘近戰突擊隊原地休息,等待命令。」
突擊隊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計劃里的機會。
因此,在廈大命令之後,這邊再次放出一顆潢色的信號彈。
黑鐸看到信號單獨大喜,立即下令,所有部隊開始發動攻城戰。
於是乎,突擊隊開始在魔法師的魔法護盾的幫助下,頂著敵人的攻擊向城牆下沖了過去。
此時要塞的城防軍的情況,正印證了顧頭不顧尾這個詞,只要他們一放鬆攻擊奴隸部隊,對方就開始加大攻擊力度,而一放鬆對城外部隊的攻擊,突擊隊員就試圖登上城牆,端的是讓人頭痛無比。
黑鐸看著這個情況,微微一笑,隨即下領導:「第三小隊突擊隊,立即向東門進發,對其發動攻擊。
第四突擊小隊,由西門進行攻擊。
第五突擊小隊,由南門進行攻擊。」
隨著一條條命令下達,各個小隊開始飛快的向其他城門移動。
而看到這個情況的士兵立即向要塞總長進行彙報:「報告總長,大事不好了,敵人分出一部分兵力,向其他城門移動,試圖對我們發起多面攻擊。」
「該死的,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總長大人也有些懵了,要知道,如今他的兵力因為雙方內外的牽制,已經明顯有些不足,這個時候若是分出一部分去對付那些其他方向的攻城的戰士,似乎也根本沒有足夠的部隊調遣啊。
至於說原本在其他城門處進行防守的部隊,總長大人根本就不指望他們能夠打得過卡牌國的精銳部隊,因此此時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監獄長莫來德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總長大人,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將魔法護罩全面開啟,然後認真的全力對付奴隸部隊,只要能夠在短時間內幹掉奴隸部隊,我們就會有足夠的兵力對付其他城門的攻城部隊。」
總長也嘆了口氣,全面開啟魔法護罩,這是一個賭博,如果輸了,那麼整個伊芙魯卡要塞就會處於無防護能力狀態,如果贏了,自然不用說,非但能夠保住要塞,同時也能夠名揚天下,獲得聖約瑟夫大人的進一步賞識。
可是,如今的情況,就算是想要穩紮穩打,也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了,所以總長大人只是猶豫了一下,便下令全力開啟魔法防護罩,並集中火力對付城內的奴隸部隊。
「果然,稍微一施加壓力,他們就不得不開啟魔法護罩。」看著驟然升起的魔法護罩,黑鐸如是的說道,可是從他的表情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一絲的焦急。
別忘了,在伊芙魯卡要塞中,還有這不少剎部隊的成員,你以為這些人現如今只是乖乖的呆在城裡面,什麼也不敢嗎?
錯了,這些人同樣有著重要的任務,而這個任務的目標,就是破壞這個魔法護罩的魔法中樞。
當初從城防圖中,張純等人就發現了這個魔法護罩的存在,因此他們第一時間就在思考怎麼破解對方的魔法護罩,於是乎一個方案在一番討論之後,新鮮的出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