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我的女人
第27章：你是我的女人
「畢竟，你之前對我說過的話，我可一個字都沒忘記！
你說過，你之所以會這般水性楊花，只是因為你的魅力大！
所以，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那我就成全你！
放心，這次我給你吃的魅葯，都是藥效最好的！
並且，還是會很夠分量的！
我一定會保證，你必定會快樂死的，就算死掉，也會不枉此生！」
說完這些話，柳如眉臉上惡毒的神情依舊。
可是眼中，卻出現了一抹癲狂的快意。
似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快意一般。
她仰起頭，不由狂笑了起來。
她緊緊捏著我的下巴，冷笑著說道：「你之前不是很得意么？
所以，現在本宮，就要讓你的這些得意，全部煙消雲散！
我倒要讓皇上看看你的屍體。
讓皇上看看，你死之前的模樣，是怎樣的放蕩！
也是，畢竟你之前，便是這樣一個女人！
所以，這樣的死法，倒還真是成全了你，符合你生前最貼切的形象！」
她的手勁極大。
捏著我的下巴，幾乎都要將我的下巴捏碎。
這是一種分外熟悉的痛楚。
想起以前，慕容燁羽便幾次這般對待過我。
而現在，因為這種熟悉的痛楚。
令得我，不由自主，便想起了慕容燁羽。
我之所以淪落到現在的境地，都是因為他。
也許，今天我真的要死了。
但是，若真的有下輩子，我必定，選擇永遠不見他！
柳如眉雙眼中冰鋒依舊，捏著我下巴的手，手勁越發的大了。
我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朝我的全身各處蔓延開去。
這種疼痛，幾乎都要令我經受不住。
幾乎，都要暈迷過去。
可是這時，柳如眉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
神色忽的一變。
她轉頭，望著冷凝宮門口的方向，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的手，也因此，而軟軟地鬆開我的下巴。
我全身的力量，之前因為疼痛，便全都消散開去。
此番，被她這樣突然鬆開手。
我便毫無懸念的，就這樣倒地上倒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我的頭，我已經受傷的後腦勺。
再次，毫無懸念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陣金星亂射之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
我的神志，便徹底淪陷在了黑暗之中。
在昏迷過去的前一秒鐘，我心裡一直轉著一個念頭。
好慶幸，我沒有死於魅葯。
好不幸，我是摔死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於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我便發現，在我的眼前，滿目都是綾羅綢緞。
而我，則是睡在一張大床上。
被子軟軟的，還帶著一種熏香特有的芬芳氣息。
床褥，也是軟軟的，和被子一般的香。
很明顯，現在的我，是睡在一個相當高檔的地方。
這個地方，依然是屬於古代所有。
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我那次摔倒腦袋掛掉了。
結果現在，又再次穿越了么？
我想撐著坐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
卻發現自己的手，彷彿被纏了什麼東西一般，根本無法使出絲毫力氣。
並且，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自那處襲來。
彷彿，就跟骨折了一樣，還是粉碎性骨折的那種痛。
我不由無語。
莫非我這次穿越的對象，居然這麼慘。
被人打得手腳都斷了么？
可是奇怪啊。
以前有人穿越過來的時候，身邊不都是會有人說話么？
比如，像什麼「小姐，你終於醒過來了」一類的話。
便縱是我上次穿越，都有藍眼美男在一旁舔我耳朵呢。
怎麼我這次醒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是不幸啊，我是個被遺忘的人。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卻只聽耳邊傳來一個熟悉而欣喜的聲音：「皇上，小姐醒過來了！」
皇上？
不是吧，難道這次，我又悲催地穿越成了一個皇后？
可是……
為什麼這個聲音，居然這樣的熟悉！難道……
我心裡一驚，驀地轉頭去看。
又是一陣疼痛，自我的後腦勺那裡傳來。
可是這次，我卻顧不得這些疼痛。
只因，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急需我去解決！
果然，一轉眼，正看見良辰那丫頭在一旁看著我。
當見我扭頭去看她時，她眼裡的欣喜，越發的深了起來。
她一把撲在我的身上，一邊哭著一邊大叫：「小姐，您終於醒來了，太好了，小姐！」
原來，我真的沒死。
可是，到底是誰救了我？
我腦中一直轉著這兩個問題。
完全懶得去計較此時良辰壓在我身上給我帶來的疼痛。
正在良辰哭得極為忘我的時候，只聽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么？」
剛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全身，便不由僵硬了起來。
我不敢置信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真的想象不到，我居然，會在這裡，聽到這個聲音！
並且，這個聲音裡面滿含的關切和擔憂，還有心痛之意，都是讓我不由驚住！
怎麼可能！
對於我的受傷，我的昏迷，他怎麼可能會關心！
一切，肯定都是我的幻覺，都是我的夢境！
我重重閉上眼睛，然後，再睜了開來。
卻發現，在我的面前，良辰已經不見。
換來的，是另外一張熟悉的臉孔！
正是慕容燁羽！
只是，此刻他的面容，不是再如之前那般俊逸無雙。
而是，有著一種無比憔悴的疲態。
令得他臉部的輪廓，比之先前，似是清減了許多。
在他靜靜看著我的眼中。
是令得我無比陌生的傷痛、憐惜和悔恨！
這一切的神色，都令得我，彷彿徹底化身雕像，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只是這樣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做出如何的反應。
他看到我的視線，眼中疼痛之色一閃。
然後，便是在床邊坐下，一下子，便將我擁入他的懷中！
我更是僵硬十分，想伸手去推他，卻根本使不出一絲的力量。
可是，我卻不知為何，還十分留戀著他的懷抱。
彷彿，剛剛被他抱住，我的心裡，便有種劫後餘生急需依靠的歸屬感一般。
似乎，他的懷抱，是我經歷了這麼多的痛楚之後。
唯一，能夠得到停歇的地方。
他就這樣抱著我，緊緊地圈住我。
彷彿怕稍稍一鬆手，我便會從此離他而去，再不復出現。
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沙啞中，含著無限的悔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若我不將你打入冷宮，這一切的傷痛，你都不會再經歷了！
若我不廢掉你的皇后尊位，柳如眉便不會有膽子去這般對你！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才造成現在的局面！
現在，我不會讓你離開了！
我會每天在你身邊保護著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要是有人再敢如此對你，我必定饒不了他！」
他這話，說得堅決無比。
便似是誓言一般。
他的話，彷彿在我的心湖裡，投下了一顆石子一般。
一圈一圈的漣漪，在湖中蕩漾開來。
也令得我的心，似乎因著他的話，而有了一絲絲的柔情升起。
他這樣的誓言，我真的極想相信和接受。
若這一切，都是他的真實心跡。
那麼，我必定會接受他話里的這些要求。
可是……
現在的我，真的能夠接受么？
我遍體的鱗傷，都不是那麼容易，便能輕易忘記的！
還有，柳如眉給予我的侮辱，帶給我的仇恨，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抹殺！
若要我，就這樣輕易接受。
那麼，便連我的心裡，也是會永遠不甘！
帶給我這些危險和傷害的源泉，原本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而現在，他居然，要我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難道不知，這樣的做法，才是給我帶來最大傷害的舉措？
若他真的喜歡我，他便會捨不得再用這樣的方法來對待我。
這是一種對我的禁錮。
隔絕了所有讓我自己去追求幸福的可能。
更是，因著這種禁錮，讓我遭受更大的傷害。
偏偏這些傷害，以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抗拒的。
而現在，帶給我這些傷害的那個元兇，居然說要保護我！
難道不知道，他說的那些保護。
對我來說，都是那般的無力和脆弱么？
並且，還讓我聽了，真的好想嘲諷的笑！
不管如何，以後我要找柳如眉報仇。
我都是不願意，借用他的力量！
這個仇，我只能親手來報！
或者，藉助一個我真正愛著，也真正愛著我的人的手來報！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明顯不是那個人！
並且，他此刻對我的柔情，也是那般的陌生和突如其來！
並且，還相當的莫名其妙！
他這樣對我做，又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故意想設下這個柔情陷阱。
讓我淪陷於他的溫柔圈套中。
從而，真產生一種他對我感情極深的錯覺。
接著，他便能順水推舟地，要求我放過柳如眉？
不錯不錯，這樣的算盤，真的打得不錯！
很可惜，對於我這個看透全局的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
我的心裡，不由湧起一陣微微的嘲諷。
剛才，對於他的懷抱，我居然有著留戀。
對於他的誓言，我居然有著感動。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的欺騙手段！
我的心裡，驀地堅決了起來。
想起那時候，被柳如眉折磨時候下定的那個決心。
此刻，我心裡的那個決定，越發的深了。
他仍然抱著我，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可是我的心裡，已經冷了下來。
令得我的神情，我的語氣，也全部都冷了下來。
我心中暗暗冷笑了一聲，聲音冰涼：「你讓我走吧，這個皇宮，我真的不想待了。」
剛聽到我這句話，慕容燁羽的身子就不由微微一顫！
然後，他將我鬆開，扶著我的肩膀，不敢置信一般看著我。
他的眼裡，有著震驚，有著失望。
但更深的，卻是那抹悔恨和傷痛。
他就這樣看著我，神色痛楚：「你……你還在恨我？」
我淡淡笑了下，說：「是啊，我當然會恨你。
若不是你，我又怎麼可能會被柳如眉這樣對待？
而你，你也並不愛我，現在我的傷害，也已經受得差不多了。
到現在，你也可以放我走了吧？
難道，非得要我死在你的面前，你才肯讓我自由？」
「不，你不要這樣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
我剛剛說到這裡，他便已經神情緊張地截斷了我的話。
我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他依然神色激動地接著說道：「你放心，在以後，沒有什麼人敢再傷害你了！
柳如眉，她以後再也沒有能夠接近你的可能！
至於別的妃子，也沒有誰能再敢傷害你！
我已經恢復了你皇后的尊位，也已經讓你重新搬進了未央宮！
以後，有我保護你，沒有人能夠傷害到你！」
他說的話，真的極容易讓人感動。
他的神情，也極容易讓人動容。
可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是一點用處都沒。
對於一個已經受到傷害的人，再要給予撫慰，效果不會大。
便如同，打了一個人一巴掌，再給顆糖。
只要那人還有點骨氣，還有點認知，便不會接受。
我，自然也是如此。
我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你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只是出於對我的抱歉。
只因為，傷害我的那個，是你最喜歡的女人。
所以，為了要替她贖罪，你自然願意對我說出這番話來。
可是，這樣一來，對你，對我，又有著什麼好處？
我們兩個，互相看對方看不順眼，也並不會有發生什麼交集的可能。
你不讓柳如眉來接近我，是你要軟禁她，還是軟禁我？
她在你的心裡那麼重，料想需要被軟禁的那個人，還是我吧？
將我一輩子軟禁在未央宮中，就是你保護我的辦法？
很抱歉，對於你的這種保護方法，我真的無法接受。
若你真的想保證我的安全，還不如放我出宮。
在宮外，起碼沒有那麼多明槍暗箭在等著我。
我不死，你心中的愧疚之意，自然也沒那麼深。
唯有這樣，才是對你我，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這話說得很是平靜。
平靜到，似乎讓人覺得，我心裡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可是，卻唯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裡，是多麼的洶湧澎湃。
哀莫大於心死。
便是用來形容，此刻我的心理吧？
到了現在，慕容燁羽這樣做，依然是為了維護柳如眉。
而我這個受害者，卻僅僅是要依靠他的愧疚來得到些許的同情和補償。
不管我對慕容燁羽是什麼感情。
出於任何一個人的認知，恐怕心裡，都是會很不舒服。
尤其，這個人，在傷害我的那個事件里，還有著一個極重要的地位。
要我接受他的饋贈，更是不可能！
見著我平淡的神色，慕容燁羽的眼中，不由掠過一抹傷痛。
他凝視著垂眸的我，神色慘痛：「你一直以為，我這般對你，只是出自對你的補償？」
還真是裝得好像啊。
居然連話里，也是盛滿著濃濃的傷痛和失望。
我的唇邊，掠過一抹微嘲的笑意，抬頭看他：「難道不是么？
我可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你是喜歡我才這樣做的。
畢竟，你之前親口對我說過的話，我此生都不會忘記。
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對我，是一點感情也沒。
之所以對我偶爾展露出柔情，也是有所目的。
所以，若要我相信，你對我真的有著感情。
除非，我將以前你說過的話，全部都選擇性地忘記。
可惜，這種可能，卻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說過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永遠不可能收回！
縱然時間太久，也會有著殘留的水跡留在地面。
而你的話，便如同水跡一般，會永遠刻在我的心裡。」
我的表情很淡，語氣也很淡。
卻似乎，給予了眼前的慕容燁羽一拳重擊一般。
他的臉色，忽的變得白了起來。
他不敢置信一般看著我，眼裡儘是傷痛：「這一切，都是你心裡的真實想法？」
看到他這種表情，我心中不住冷笑。
他的假裝，還真是完美得很啊。
若是別的女人，一看他的這種神情。
必定是會以為，他真的極愛我。
真的，因為我的話，而無限心傷。
但對我，卻根本沒用！
以為這樣裝著，便能讓我相信？
拜託，你以為我以前看的電視劇小說，都是白看的啊？
這些小陰謀小手段，那些雷劇里都出現過N次了。
現在，居然敢對我來用！
切，我的心，已經如同一根避雷針了。
什麼雷，對我來說，都是無效！
我心中尚在冷笑，慕容燁羽的聲音已經響起：「沒想到，在你的心裡，我居然這般的不恥！
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真的沒有騙你！
縱然以前，我是騙過你，我是拿你來氣過端木御風！
但你可知，我那樣做，又是有著怎樣的目的？」
「我不想聽你的狡辯！我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著什麼目的！
我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始至終，你都是在騙著我！
並且，你一直拿來騙我的工具，都是你對我的感情！
你哪一次，不是假裝對我情深似海，讓我淪陷在你的深情陷阱中？
這次，你居然又是故伎重演，對我用出相同的手段來！
你以為我真是傻子？
我會傻到，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
現在，我就對你說清楚！
我跟你，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你，也別休想，用著這些拙劣的手段，便讓我相信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我冷冷地截斷了。
這些話，確實，都是我心裡的惟一感受。
沒有一個人，願意一直被別人欺騙。
尤其是一個女人，被別人用感情來做工具欺騙。
我，自然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對於他的這些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才會這般憤怒。
並且他現在，還想用相同的手段來欺騙利用我！
真以為，我弱智到這種程度？
看到我唇邊冷冷的笑，慕容燁羽的眼神，越發的傷痛起來。
但他卻沒有再給予任何的解釋。
他的眸，忽的黯然了下去，垂下眸，不再看我。
自他的唇中，發出一聲深沉的嘆息。
然後，他含著幾許傷痛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既然在你的心中，我的印象便是如此。
那麼，我也不想再給你任何解釋！
反正，現在在你的心裡，我的印象便是這般！
縱然我再解釋，相信你也不會接受！」
我冷笑一聲，說道：「原來你也知道啊！
既然知道，那你還在這裡啰嗦什麼？
與其在這裡浪費口水，還不如回去好好地安慰一下你那個柳親親！
我想，她被你破壞要殺死我的計劃，她應該挺失落的吧？
而你，沒有看到我死，是不是很失望？」
「你為何會這般想？
便算是我自己死，我也終究不會讓你去死的！
你又為何，要對我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
難道在你的心中，我真的有這般令你厭惡？」
我話音剛落，慕容燁羽激動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看到他眼裡的傷痛，我不由怔了一下。
那抹傷痛，好深好沉，似是一片看不到底的海洋。
轉瞬之間，便彷彿能湮沒人所有的神志。
令得人沉淪在他這一片無邊的傷痛海洋中，無法自拔。
但瞬間，我的心裡，便明澈了起來。
心裡默默冷笑著，卻更加佩服他的演技來。
他這樣的一個人，假如在現代，沒成為影帝，簡直太浪費！
有著這般精湛的演技。
居然，連我也差點以為，他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都是真的。
那麼，他的身上，還有什麼是真的，還有什麼是假的？
真真假假，我是分不清楚了。
也許，面對我的時候，他的所有，都是假的吧？
他所有的真實，也只有面對柳如眉的時候，才會展現。
見我冷笑不語，他的眼眸，再度黯淡了下去。
但在其中，卻隱隱的，有著一抹微微的瘋狂之意。
那抹眼神又表示什麼？
難道，還想跟以前N次一般，想來強吻？
哈，假如真是這樣，那很抱歉，我不會給予任何配合！
他就這樣看著我，神情悲哀而絕望：「在你的心裡，我真的毫無地位？
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永遠會選擇不相信？」
聽著他這樣的話，我冷笑一聲：「不是我不想相信你。
而是你欺騙我太多次了。
以至於，現在，我都不敢再相信你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並且，那次在軒轅殿，我也已經跟你說了。
本來，我對你，也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負面情緒。
只不過，是你逼我的，你逼我恨我！
自從那次，你利用我將端木御風逼走。
我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可能了！
你連那般卑鄙的手段都能使出，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居然，現在還敢來對我說，你是真的喜歡我不是騙我！
哈哈，這個，應該算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一個笑話吧？」
我不由不屑地笑了起來。
我說得不錯。
自從那時，他利用我，將端木御風逼走。
並且，還親口對我說，他那樣做，都是故意的。
還說，別以為，他對我，是真的情不自禁！
只因，他之所以做這些。
只是因為，他要斷掉我所有的後路。
他要將我留在皇宮裡任由他折辱。
直到我老死宮中！
這般的話，都能對我說出口的人。
還有什麼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反正，現在的我，對他，只有漠然和抗拒。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無法再在我的心裡勾起絲毫的波瀾。
狼來了的故事，誰都知道。
當一個人被騙多了，就算他說的是真話，也不會選擇相信。
何況，他說的，還明顯是假話！
要我相信？
沒門！
我唇邊的冷笑，如同一把匕首一般向他刺去。
究竟有著怎樣的殺傷效果，我不想知道。
只因，看他對我這般不在乎。
便算是最鋒利的那把匕首，也是終究沒用。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關心？
我差不多要閉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去養傷了。
看來，今天和他，又再次講不到一塊去。
我要他放我離開的打算，也終究要泡湯。
他的雙眼中，怒氣逐漸地涌了上來。
將他如同最清澈湖泊的雙眸，變得重彩熠熠，分外吸引人的目光。
看在我的眼裡，卻已沒有了最初的吸引力。
他就這樣用雙眼鎖著我，騰天的怒火，幾乎都要將我燒成灰燼。
我卻是根本不曾看他一眼。
我垂下眼瞼，心裡在想著，該怎樣，才能安然地躺下去。
耳邊，傳來他含著怒氣的聲音：「好，好！
既然你是這般的想我，既然在你心裡，我們已經沒有可能！
那麼，我也不求能夠讓你明白，我心裡的真實想法！
現在，我只想讓你知道。
不管你心裡有我也好，沒我也好。
你終究，也一直是我的女人！
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
他的這句話里，含著滔天的霸氣。
我彷彿這時才發現，原來，他是個皇帝。
唯有皇帝，才能說出這樣霸道的話來。
卻偏偏，又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當然，有著這種感覺的人，不是我！
我抬起頭，訝然中含著不屑看著他，冷笑：「原來，你所謂的愛，就是這般的佔有和霸道？
很抱歉，對於你這樣的愛，我無法接受！
何況，你對我的，並不是愛！
難道還要我多說？
你已經騙我騙得夠多了，還想繼續騙下去？
算了吧，你還是停止說這些讓我噁心的話吧！
就當是，不要再讓我對你的恨意更深，可以么？」
我的話里，充滿著一種無奈之意。
我真的很想，讓他繼續放棄對我的欺騙。
不就是為了他的柳如眉么，犯得著一直來騙我？
就算柳如眉殺了我，只要慕容燁羽護著她，我終究無法討回公平。
既然這樣，又何必要對我做這些無用功？
慕容燁羽仍是雙眸緊緊看著我。
當聽到我這些話時，他眼裡的怒火，又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忽的，他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好，我不說！以後，這些話，我都再不會對你說！
只是，我必須要讓你明白，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別太得意，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我也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視線。
哼，威脅我？
以前看過的虐文裡面，可是有著很多男主都這麼說的。
可是最終，女主不還是順利脫逃？
現在，又要在我身上重演？
難道，以為征服了我的身體，就能征服我的心？
從而，令得我對你言聽計從，讓你和柳如眉，盡情將我侮辱？
這一切，永遠不可能！
我才不是某些小說裡面毫無骨氣逆來順受的女主！
我終究，還是有著自己的驕傲。
對於某些事情，我永遠，也無法學會妥協！
便如眼前的慕容燁羽。
他對我說，不管如何，我都會是他的女人。
那麼，按照所有虐文裡面的情節發展來看。
接下來他要做的，自然，是要對我用強。
他當真以為，他對我做了這些，我便會對他死心塌地？
這一切，都是那些軟弱的女人，才會有著的情形。
對我，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我依然用冷冽的雙眼看著他。
他的神情，因為我這樣的注視，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在冰冷中，還有著濃濃的惱怒。
他的雙眸忽的一凝！
然後，便是如同我意想之中一般。
他伸出手來，將我緊緊抱住。
然後，不顧我的反抗，他的唇，緊緊地壓在了我的唇上！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吻到。
可是，在雙唇相觸的那個剎那。
我的心，卻仍是忍不住有了一絲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