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大光明地背叛
第28章:正大光明地背叛
他的手臂,也是力量極大地圈住我的肩膀。
可惜對於現在的我,卻根本一點用處都沒。
我心中冷笑著,忍住手上的疼痛,便要去推他。
我當然不會用受傷的手腕。
我直接用的手臂,在他的腋下重重一頂!
那個地方,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被我這樣一頂,慕容燁羽登時倒吸了一口寒氣。
卻是依然沒有離開我的唇!
我心中怒火又起。
居然這般疼了,還要色心不改,繼續吃我豆腐?
哦不,是這般疼了,還要忍住痛,來做這些迷惑我收服我的事情?
看來,他對他的柳如眉,真的極愛啊!
我心中諷刺地笑著,再次在他的腋下重重一頂。
然後,用肘尖,繼續頂了一下。
這下,就算他有再強的忍痛功能。
在連續被我頂了兩次的情況下,也是不由將我鬆開。
看著他滿臉痛苦的神色,我的唇邊,掠過一抹冷笑:「這是我給你的一個警告!
縱然你一直認定,只要得到了我的人,你就能得到了我的心!
並且,得到了我的心之後,你便能儘管放縱柳如眉來欺辱我!
可是,這一招,對於我來說,根本無效!
若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我心裡,更加不會愛你!
我只會深深地恨著你。
或者,連恨,也是不會給予你一絲!
只因,在這個世上,若你恨著一個人,便也是在記掛著一個人。
對一個人對殘忍的做法,便是將他徹底忘記!
將這個人在腦海中的記憶,全數抹去。
而若你傷害了我,我必定會是這樣對你!
只因,你連讓我恨的資格,也是沒有!」
我冷漠而嘲諷的話語,再度讓慕容燁羽的臉變得蒼白起來。
他靜靜看著我,眼眸中有著一種奇怪的光芒在閃耀:「你當真,就這般恨我?」
我笑了笑,說:「若你不傷害我,我自然不會恨你。
你在質問一個人之前,最好先自我反省一下!
若你不這般做,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就來恨你?」
「哈哈哈,原來,居然是這一回事!
原來,在你的心裡,我一直是傷害你的那個人!」
慕容燁羽含著嘲諷的聲音響起。
也不知道,是在嘲諷我,還是在自嘲。
我沒好氣地接過他的話,冷冷說道:「難道不是么?
自始至終,傷害我的那個人,就只有你!
從第一次見面,你就口口聲聲嘲諷我是蕩婦!
之後,你更是要葉錦年來奪我鳳印。
那個,我自然是不在意的。
不當皇后,我反而更加輕鬆自在。
但我不能容忍的,卻是你接下來做的事情!
試問普天下,有哪個丈夫,會要別的男人來調戲自己的妻子?
但你卻做了!
你是皇帝,居然要別的大臣來調戲皇后!
這樣無恥且荒唐的事情,真不知道你怎麼想得出來!
還有,之後,你用感情來利用我。
傷害了端木御風,也是我所不屑的!
就算你真的要留下我讓你好好折磨。
就算你真的不想讓我跟端木御風走!
你儘管,可以用別的光明正大的方法來做!
而不必,採用利用我的方法,來將他逼走!
是,你是成功做到了。
但在我的心裡,對你的鄙視,卻也越發的深了。
不但鄙視,作為一個被你當做傻子利用的人。
我的心裡,無法不對你產生恨意!
我想說的,都說得很明白了。
至於你能不能懂,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我的聲音,頗有些冰冷。
令得慕容燁羽的臉色,也是不由冰冷了起來。
忽的,他的唇邊,出現了一抹略顯嘲諷的笑意:「好,既然在你心中,我已經是這樣的形象。
那麼,我也自然,不必再奢求你對我有怎樣的改觀。
不過,你也別想,你能就這樣順利地離開皇宮。
不管如何,我永遠,都不會放你出宮!」
他說出這番話,便是站了起來。
在他的臉上,猶自帶著那種冰冷的神色。
他的眼,也不見怒火。
而是,深沉得宛若最平靜的深潭一般。
有種讓人為之心悸的感覺。
他的語氣,也是沒有絲毫感情。
彷彿,對我說的那些事情,他再也沒有繼續證明的興趣。
我自然也不會再對他多說什麼。
他自己首先認輸,不再繼續浪費精力來欺騙我。
對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並且,我也沒有奢想,他會放我離開。
既然,他仍然要將我留在皇宮中。
那麼,就讓我們兩個,拭目以待吧!
半個月的時間之內。
不管如何,我都是要離開這個皇宮!
但是現在的事情,還是要先養好傷。
只是不知道,有著身上的傷,我還能不能練武功。
慕容燁羽走後,梁嬤嬤慌忙來到我的床前。
一看到我,她便眼淚汪汪:「小姐,都是奴婢沒用!
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讓小姐遭罪了!」
我看了她一眼。
卻見她的臉上,也是有著青紫的傷痕。
一看旁邊的良辰和美景,也是一樣。
不由一陣愧疚,湧上我的心頭。
我禁不住抱歉說道:「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
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被柳如眉的人打。
所以,你們根本不用自責,都是我這個主子沒用。」
「小姐……」
我這話說出來,更令得她們對我泣不成聲起來。
她們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說些什麼。
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對她們笑了笑,說:「你們也受傷了,就先去休息吧。
我在這裡睡著,不會有事的。」
聽得我的話,梁嬤嬤堅決說道:「小姐,奴婢想在這裡服侍小姐……」
良辰也點頭說道:「是啊小姐,就讓奴婢留在這裡吧!」
一看美景,她也是一副這樣的神情。
我不由失笑:「我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就先走吧。」
聽我這麼說了,她們也不再勉強什麼。
朝我行了個禮之後,便退出了我的房中。
我躺在床上,望著床頂。
想著這件事情,心裡不由感到無限的沉重。
慕容燁羽不放我離開。
那麼,我也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離開了。
但是,藍眼美男給我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等我養好傷,便不知道要多久了。
難道,非得要我接受藍眼美男的安排。
去執行他給的什麼任務?
不,這個要求,我也是不能接受!
依我平時的性格,我一向,便不喜歡受人威脅。
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獲得自由!
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我便開始安靜地躺在床上,嘗試著運起內力來。
奇怪的是,雖然我的手腳都廢掉了。
後腦勺也受了很重的傷。
可是,我的內力,卻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滯。
反而,還彷彿是得到了精進一般。
在我的身體裡面自動運行。
登時,彷彿我受的那些傷,都減輕了不少。
在這種莫名的舒服感下,我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這一昏睡,便不知道多久。
只能迷迷糊糊感應到,那股內力,依然在我的身體里運轉著。
從這一陣迷糊中清醒過來。
我只感到一陣的神清氣爽。
我習慣性地用手撐著床,讓自己坐起來。
卻發現,自己這樣做,一點難度都沒有!
難道,我手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
我心裡又驚又喜,拿起手一看。
卻只見手腕已經完好無損,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
難道,那些運轉的內力,居然能夠治好我的傷?
那未免也太神奇了一點。
我又試著拿手去摸了一下後腦勺。
卻發現,那裡居然也是完好無損,一點都不痛了。
這樣的發現,讓我不由欣喜若狂。
看不出來,這些內力居然這般神奇。
連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也能完全治好。
正當我高興得都有些發懵的時候。
只聽門帘聲傳來。
我朝門口看去。
只見梁嬤嬤一臉焦慮和擔憂地走了進來。
當看見正坐在床上的我時。
她不由不敢置信一般揉了揉雙眼。
然後,眼中便是閃過欣喜的光芒:「小姐,你總算醒來了,太好了!」
暈死,又是跟當初良辰一樣的台詞。
難道我這兩次昏迷,時間都很久么?
我趕緊朝著有些過分激動的梁嬤嬤說道:「慢著!你先跟我說下,我睡了多久!」
梁嬤嬤一臉又驚又喜的神情:「小姐,你這次又是昏睡了三天!
之前,太醫便檢查了小姐的身體。
卻發現,小姐的脈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跳動!
奴婢真的擔心死了,就怕小姐會……
可是幸好,小姐現在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什麼?三天?」
我注意的方向,卻是與梁嬤嬤一點都不一樣。
我不由苦惱地皺緊了眉。
藍眼美男給我的時間,是半個月。
現在我這次昏迷,就用了三天。
那麼上次呢?
我慌忙朝梁嬤嬤問道:「那麼上次,我昏睡了多少天?」
梁嬤嬤趕緊答道:「小姐,你上次只睡了一天而已。
不過,奴婢真的好擔心。
為什麼小姐昏迷的時候,一點呼吸和脈搏都沒有……」
那還好。
加起來,我才昏睡了四天而已。
還有十一天的時間,夠我逃離皇宮了。
放下心來,便開始關心起另外一個問題來了。
我朝梁嬤嬤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昏迷的時候,呼吸和脈搏都沒有?」
這樣問著,我不由想起上次。
上次我第一次練功練出內力的時候。
梁嬤嬤也是說,我沒有呼吸,宛若一個死人。
那麼,出現這種怪異的現象,是不是與我修鍊的秘籍有關?
但不對啊,我明顯是換了秘籍的。
難道,跟我的體質有關?
畢竟……
我可是花月容所說,天才中的天才啊。
梁嬤嬤皺緊著眉說道:「是啊小姐。
那時候,奴婢真的擔心死了。
就真的害怕小姐會遭到什麼不測。
那時候,便連太醫,也是不敢對小姐有著絲毫的診斷。
在小姐昏迷的時候,皇上一直在旁邊陪著小姐。
一連三日,都沒有離開休息一下。
便連早朝,皇上也是沒有去。
三日來,皇上對小姐,幾乎是衣不解帶茶飯不思地守著。
最後,還是葉大人看皇上身子太虛。
所以將皇上睡穴點住,讓皇上休息去了。」
「不是吧?梁嬤嬤,你說的都是真的?」
聽著她的話,我心裡不由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來。
慕容燁羽會這樣做?
難道,他一直都沒有放棄?
一直,都希望著用著這種手段,將我騙過去?
從而,讓我不要再追究柳如眉的責任?
假若真的做到了這一點。
那麼,我只能說,這個男人,城府真的太深沉了一點。
便連我昏迷過去,也還要做戲給別人看……
的確,只有兩個可能。
那個他喜歡我的可能,絕對是個偽命題。
所以,唯一的結論,便是,他一直都是在演戲。
演戲演到這種程度,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
柳如眉,就有這麼令他情深至此么?
我還在沉吟著時,卻只聽梁嬤嬤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小姐,奴婢還聽說過一件事情。」
「什麼事?」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我就知道這件事情,必定不同尋常。
梁嬤嬤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在小姐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皇上已經昭告天下。
將柳如眉的貴妃之號奪去,並且現在,已經關入了天牢!
雖然柳大將軍一直在求皇上開恩,皇上卻是不管不顧!」
「什麼?不是吧?居然演到了這種程度!
我靠啊,苦肉計都來了,沒必要吧?」
我感到很是無語,不由大呼小叫了起來。
梁嬤嬤疑惑地看著我,問道:「小姐,什麼演到了這種程度?
還有,苦肉計是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含糊將這句話帶了過去。
心裡,卻在細細想著梁嬤嬤說的話。
照我以前在書上看的。
慕容燁羽的這種做法,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以退為進吧?
故意當著大家的面,將柳如眉打入大牢,還廢去貴妃尊號。
這一切,都是做給我,還有我老爹看的。
只是,先發制人,封住我們的嘴。
讓我和我老爹,再沒有任何要求嚴懲柳如眉的借口。
說不定,過上十天半個月。
等到風聲平靜了之後,柳如眉便會安然無損地放了出來。
那個時候,慕容燁羽就可以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將柳如眉的罪給赦免了。
並且,還再捏造出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讓柳如眉,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皇后。
到了那時候,一切水到渠成。
就算我和我老爹再有什麼話說,也是再說不出。
真是好好的算盤,好毒的計策!
卻還偏偏做得如此的溫情。
溫情得,讓梁嬤嬤,都幾乎認定。
他對我,是真的有著真情。
可惜,見慣了他真面目的我。
對於他的這種溫情,實在是已經免疫。
梁嬤嬤見我一副不想說的模樣,也不再廢話。
便上下看了我一眼,忽的驚喜叫道:「小姐,你的傷全好了?」
我不由也笑道,點了點頭,說:「是啊,現在我全身上下的傷,全部沒事了!
不信?不信的話,我可以下床走走啊!」
說著,我便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然後,將鞋子給穿好。
為了證明我的健康,我還特地跳了幾下。
看到這樣子,梁嬤嬤不由喜極而泣:「太好了!小姐,奴婢現在就去叫良辰美景來!
她們對小姐也是分外關心。
這三天,她們兩個,也是茶飯不思,一心擔憂著小姐的傷情呢!」
「嗯,去吧,既然我醒了,那就最好來慶祝慶祝了!」
看到她這樣子,我真的很感動。
於是也不攔她,笑著點了點頭,看她朝房外走去。
現在剛剛昏睡了才醒來,身子還真是有些虛弱。
也許是長久時間沒有吃飯的緣故吧。
我一看不遠處的桌上。
只見在那裡,正擺著一盤糕點。
於是便走上前去,順手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平時沒覺得多好吃的糕點。
此刻在我心中,卻如同山珍海味一般誘人。
我一連吃了好幾塊,簡直是以狼吞虎咽的形象,將這些糕點全部吞進肚子里去的。
吃了幾塊之後,這才覺得身體舒服了點。
渾身上下,也有了幾分力氣。
我吃東西本來就不是很顧及形象。
此刻餓極了,這時的形象,自然比平時還要差上許多了。
可是我剛剛才吃完,精神放鬆下來之後。
卻驚異地感覺到,似乎我的旁邊,還有著別人!
這只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卻彷彿分外的真實!
我心裡一驚。
我剛才吃東西這樣狼狽。
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我立即便轉頭看去。
想看看到底是誰,站在一旁悄無聲息。
可是,剛剛才看到那個人,我便不由愣住。
怎麼可能是他!
他不是一個大臣嗎?
他怎麼能來到後宮的?
並且,還是我的寢宮!
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造成誤會?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葉錦年,不由愣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回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的雙眼,不由稍微地閃爍了一下。
讓我有種錯覺。似乎他剛才,一直在看著我。
只是,當我轉頭的時候,他才移開的視線。
此刻聽著我的這句話,他這才放鬆了下來。
然後,朝我很是規矩地行了一個禮,說:「微臣是奉皇上之命,來看看皇後娘娘的身體恢復情況。」
他這次對我這般有禮,還真是讓我有些不能適應。
我望著他,淡淡說道:「我早已經不是皇后了,你還這般多禮幹什麼?」
「皇上早在四天前,便已經恢復了皇後娘娘的尊位。
至於這一點,微臣想,皇上必定已經對皇後娘娘說了吧?」
我的話,讓葉錦年沒有絲毫的驚愕。
他只是淡淡說著,彷彿說著一件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這才反應了過來。
似乎,慕容燁羽真的對我說過這句話。
只可惜那時候,我根本沒有聽見耳朵裡面。
我真不知道慕容燁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難道,又是他演戲將我騙倒的一個手段?
也就是說,我這個皇后,也只是暫時的。
是為柳如眉日後當皇后做墊腳石的?
他還真是樂此不疲啊。
我心裡冷笑一聲,也不跟葉錦年解釋這件事情,便對我說道:「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所以,你可以走了。」
可是聽了我的話,葉錦年卻沒有遵命。
他仍是倔強地站在那裡。
望著我,神色間滿是堅決:「微臣還有些話對皇後娘娘說,希望皇後娘娘能夠聽聽。」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神情看著我。
再加上他如同琥珀一般晶瑩的雙眼,帶著一抹認真,實在是太好看。
所以,一念之下,我不由心一軟,也沒有拒絕他的這個要求。
於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給你一點時間。
不過,若你想說的事情,是我不想聽的,可別怪我將你趕走。」
「微臣知道。」
葉錦年似是微微嘆了口氣。
卻是再沒有如以前那樣,被我激得露出怒意。
相反,他的神情,頗為的無奈。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又接著說道:「微臣此番要對皇後娘娘說的,也許有些大逆不道的話。
還希望皇後娘娘,千萬不要怪罪微臣!」
他將話說得這麼嚴重,我若還是猜不出來他說的話必定很嚴重。
那我就是個獃子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說:「你儘管說吧。」
他舒了口氣,似是在組織詞語一般,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微臣知道,在皇後娘娘的心裡,必定是極為恨著皇上的。
在這裡,微臣也不想為皇上辯解絲毫。
只是,微臣想說出幾句公道話而已。」
「公道話?」
我不由揚了揚眉,唇邊掠過一抹嘲諷的笑意:「什麼公道話?
所謂公道話,其實也不過是每個人自己心中的主觀認定而已。
你和慕容燁羽關係好。
自然,在你的心中,所謂的公道話,就是對他有利的話。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儘管可以不必講了。」
聽得我的這席話,葉錦年不由苦笑一聲,說:「微臣知道,在皇後娘娘心中,一直有著這樣的認定。
但是,微臣還是希望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還希望皇後娘娘給微臣一個機會。」
看到他這樣堅持的模樣,我也真的無語。
縱然我真的很想拒絕他。
很不想聽他為慕容燁羽辯解的話語。
可是,看到他這樣堅持的模樣。
拒絕的話語,卻真的說不出口。
也許,在每個人潛意識裡。
都會禁不住,就為這樣的人而有些許的感動。
我不由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心裡卻在想,慕容燁羽有著這樣一個朋友。
真是他極大的福氣。
我淡淡說道:「好,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不過我卻不能保證,你說的那些話,我都會聽進去。」
「微臣知道了。」
他又是無奈地笑了笑,卻是有些如釋重負的模樣。
然後,他便接著說道:「皇上對皇後娘娘冷落,料想原因,皇後娘娘不難猜出。
若倒換一個身份,皇後娘娘站在皇上的立場上考慮一下。
試問一下,皇後娘娘的心理,又會如何?
假若你是男子,你真的願意自己的妻子,有著那樣難聽的傳聞么?」
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那般的凌厲。
一下子,便切中了事情的重點。
也讓我,不由一愣。
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我是一個男人,我要娶的女人是這樣一個傳聞中水性楊花的女子。
那麼,我會不會從心底里抗拒起她來?
可是……
就算抗拒,也沒必要這樣一直傷害她啊!
何況那個她,還是我!
就算一個人真的很看不起我很討厭我。
他儘管將我無視就行了。
何必,還要用那樣的言語那樣的行為,來一次一次對我造成傷害?
便縱是,他是皇帝,我是皇后。
他為了要維護皇室的尊嚴,所以不能原諒我那些傳聞中做過的事情。
但是,當端木御風要帶我走。
我也同意和端木御風走的時候。
為什麼,他還要出來阻攔?
並且,還用那樣卑劣的手段,將端木御風逼走?
甚至,還對我說出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達到讓我孤老宮中的目的?
這樣的事情發生到我的頭上。
縱然我再寬容,也是不能原諒的吧?
這樣想著,我的眼也不由冷了下來。
於是轉頭望向葉錦年,聲音淡淡:「你的這個問題,問得的確很犀利。
卻無奈,你不知道其中的很多經過。
若你知道,他究竟對我有過多少傷害。
你便會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原諒他了。
假如,接下來,你還要繼續說這些沒用的話。就真的別怪我要將你趕出去了。」
聽著我冷淡的話語,葉錦年卻沒有絲毫的吃驚。
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他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說:「微臣知道,這席話,必定不會讓皇後娘娘釋懷。
只是,微臣還想問問皇後娘娘。
皇上對皇後娘娘的那些傷害,為何皇後娘娘,卻不去細想其中的緣由呢?」
我不由冷笑:「什麼緣由?
自始至終,他都是因為一直討厭我。
因為我以前的名聲,還有他想讓柳如眉當上皇后和讓柳如眉高興。
所以,他才這樣一直來傷害著我。
這一次,自然也是一樣。
別怪我多心,實在的每個人,都會有著我這樣的想法。
這一次,他將柳如眉關入大牢,並且廢掉貴妃稱號。
應該,也是他和柳如眉演的一齣戲。
直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再廢掉,讓她來當皇后吧?」
我唇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將我心裡的真實想法,暴露得一覽無遺。
看到我這樣的神情,葉錦年也不由苦笑。
卻依然鍥而不捨地說著:「微臣就知道,皇後娘娘必定會這麼想。
只是,對於這件事情,皇後娘娘真的錯了。」
「我錯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家主子這次做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唇邊嘲諷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眼光瞟了一眼一旁一直苦笑的葉錦年,冷笑:「真是好笑啊。
話說葉大人,你是不是將我,當成了一個瞎子或是傻子?
你以為對這件事情,我會看不透?
好了,看來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皇後娘娘……」
葉錦年又是苦笑,一副似乎還想說什麼的模樣。
我卻根本懶得看他一眼,已經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看到我這樣堅決的拒客舉措。
葉錦年也沒有再說什麼。
他只是嘆了口氣,說:「既然皇後娘娘心裡這般想,那微臣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只是,微臣還希望皇後娘娘能好好想想最近的事情。
畢竟,微臣真的很不希望,看到微臣的朋友傷心。
微臣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微臣告退!」
說完這些話,葉錦年便朝我行了個禮,然後走出了我的寢宮。
直至他的身影遠走,我這才轉過頭來。
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神色有些複雜。
心情,也是有些複雜了起來。
葉錦年這次替慕容燁羽當說客。
是自願來的,還是,是慕容燁羽安排的另外一齣戲?
現在,我已經對慕容燁羽,缺乏了最基本的信任。
他要做任何事情,我都難免會懷疑,在背後,有著什麼目的。
便如此次一般。
說實話,單純的對葉錦年,我並沒有什麼厭惡的感覺。
但是,一想起他跟慕容燁羽的關係。
一想起,他屢次充當慕容燁羽的狗腿子。
我的心裡,便對他,也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覺。
所以,對於他的話,我也沒有什麼相信的必要了。
我嘆了口氣,最近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想的?
不就是跟我想像中的一樣。
慕容燁羽,一直都在傷害著我,利用著我。
關於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我才懶得去想呢。
我冷笑了一聲,便走上床,開始修鍊起內力來了。
離藍眼美男規定的日期,只有十一天了。
所以,我自然是要好好利用時間,爭取早日出宮。
正當我正在房中默默練著內力時。
卻只聽傳來一陣敲門聲:「小姐!」
是梁嬤嬤的聲音。
剛聽著這個聲音,我便趕緊清醒了過來。
現在我學乖了許多。
每次單獨一人在房中的時候,我都會關上門。
免得再被什麼人,比如慕容燁羽之類的直接闖入房中。
從而,知曉我有武功的秘密。
我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卻只見梁嬤嬤站在門外,神色極為的奇怪。
看到她這樣的神色,我不由皺了皺眉,疑惑問道:「梁嬤嬤,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梁嬤嬤跟著我朝房裡走去。
然後忽的將自己的右手攤開,露出手掌心一個東西來。
她神色複雜地看著我,問道:「小姐,這塊玉佩,你從哪裡來的?」
我一看,卻見這塊玉佩,正是那時我跟端木御風擁抱的時候。
那個在旁邊圍觀到的男子掉落的。
我原先以為,那塊玉佩,應該是葉錦年的。
可是,看梁嬤嬤此刻的神情,卻似乎不是這麼簡單。
我心如電轉,皺了皺眉,說道:「這個是我撿來的,怎麼了?」
哪知梁嬤嬤的神情越發的奇怪了起來:「小姐,這塊玉佩,可是皇上貼身的啊!
怎麼會被小姐撿來呢!
小姐,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將它留著啊!
或者將它扔掉也行!
免得被人懷疑,是小姐偷了皇上的!」
梁嬤嬤還在一直喋喋不休。
可是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在我的耳邊,只是回蕩著她的第一句話。
這塊玉佩,是慕容燁羽的?
這怎麼可能!
假如這塊玉佩是他的。
那麼,那次看到我和端木御風擁抱的那個人,應該也是他了?
可是,假如真是他。
以他的性格,他看到這種事情,必定會衝出來將我和端木御風分開。
並且,再給我和端木御風,來一頓冷嘲熱諷。
可是,那天的他,卻出奇的沒有絲毫動靜。
只是如良辰所說,有很濃重的怒氣。
有怒氣,卻不衝出來。
這樣的慕容燁羽,說實話,讓我感到很意外。
如果說,他絲毫不介意我和端木御風的事情。
那麼,在不久后的國宴上。
他又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我和端木御風?
所以,那時候他的反應,真的太奇怪。
看見我臉色陰晴不定的模樣,梁嬤嬤不由疑惑問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聽得她關切的問話,我慌忙反應過來,朝她勉強一笑:「沒什麼,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說完這話,我心裡忽然一動。
梁嬤嬤怎麼樣,都是個過來人。
所以,有些事情,問問她,應該還是可以得出答案來的吧?
我心裡轉過這個念頭,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梁嬤嬤,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希望你不要騙我,給我一個好的答案,行么?」
見我說得這樣鄭重,梁嬤嬤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她一臉堅決地對我說道:「小姐請說。
有什麼問題,奴婢必定會照實回答的。」
聽得她這句話,我卻又不由沉吟了起來。
不是我改變主意不想問了。
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梁嬤嬤也不打擾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問出來。
想了好一會兒,我這才暗下決心,對梁嬤嬤說道:「梁嬤嬤,我問你,若一個丈夫,看到妻子和別的男子抱在一起。
可是,他卻只是在一旁看著,很生氣,卻不出去拆散他們。
你說,這個丈夫,對那個妻子,是什麼感情?」
聽見我這個問題,梁嬤嬤的臉色又是變得很是奇怪起來。
她也沉吟了片刻,才皺眉問道:「那個丈夫,難道,是真的不如那個男子么?」
暈,難道在梁嬤嬤的腦中,慕容燁羽成了現實版的武大郎?
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和別的男子在一起,卻沒有勇氣衝上去?
我額上劃下好幾道黑線,搖頭說道:「不是,那個丈夫,和那個男子不相上下。
甚至,那個丈夫,比那個男子,更有權勢。」
我這樣的解釋,應該也算是將慕容燁羽和端木御風的情況解釋清楚了吧?
聽得我的話,梁嬤嬤的雙眉皺得更深了:「如此的話,就真的太難解釋了。
照理說,那個丈夫比那個男子的權勢還要大。
並且,他們兩個的情況,也不相上下。
可那個丈夫卻任由妻子和那個男子抱在一起。
照理來說,應該是只有兩種情況了。」
我心中一急,慌忙問道:「哪兩種情況?」
說完之後,又意識到我自己太過激動。
於是趕緊抑下情緒,讓聲音略微平穩一下,說道:「梁嬤嬤,你說說,哪兩種情況?」
見到我方才這般激動的模樣,梁嬤嬤的眼中劃過一道異色。
但她只是眼神變化了一下,也沒有提醒什麼。
只是點了點頭,說:「那兩種情況中,第一種,自然是那個丈夫不愛妻子。
正是因為不愛她,所以才不在乎她。
所以,便任由她和別的男子抱在一起而不出面阻止。」
不愛她?
所以,便不出面去阻止?
這個理由,也許,是最行得通的。
畢竟,慕容燁羽對我,一向便是如此。
他對我,只有厭惡,沒有絲毫的愛意。
這一點,我早便看得透徹。
所以,此刻梁嬤嬤對我說出來,我倒也沒有什麼很深的失落感覺。
只是,有一種很淡很淡的惘然。
縈繞在我的心中,讓我不由有些失神。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或者哪個妻子,會喜歡聽到這個原因吧?
但這種感覺,僅僅是在我的心中一閃而過。
便消逝不見。
梁嬤嬤又看了我一眼,眼裡閃過一抹很奇怪的神色。
忽的,她輕嘆了一聲,說:「但是,小姐剛開始便說。
那個丈夫見著自己的妻子,和那個男人擁抱的時候他很生氣。
那麼,奴婢覺得,那個丈夫對妻子,必定不會是剛才那種感情。」
她這句話說得很淡。
卻在我的心裡,彷彿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心裡有些驚訝,卻又似乎,有些輕鬆。
慕容燁羽對我,並不是如同剛才梁嬤嬤說的那樣。
那麼,又會是如何?
我瞪大眼睛看著梁嬤嬤,想看看,第二種感情,究竟是怎樣。
梁嬤嬤彷彿察覺到我的視線,又是輕嘆了一聲,說:「第二種感情,跟第一種感情正好相反。
既然那個丈夫會生氣,那麼,他的心裡,必定是有著那個妻子的。
但是,他卻沒有前去拆散他們。
只是因為,他太愛他的妻子了。
所以,他不願意讓他的妻子察覺到,他已經發現了她和那個男子的感情。
只因,倘若他的妻子察覺到他知道了。
那麼,日後她在他的面前。
必定,也是會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但更多的,卻是有著另外一種可能。
便是,那位妻子索性撕破臉皮,從此離他而已。
所以,他為了挽留住他的妻子,便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並且,因為他對她的愛之深,他寧願包容她的出牆。」
梁嬤嬤的這席話,更是讓我的心如受重擊!
怎麼可能!
這種解釋,真的是太牽強了!
根本就不符合我和慕容燁羽的情況!
他會愛我?
我不由嘲諷地笑笑。
他對我這麼討厭。
便縱是去愛阿貓阿狗,他也是不會愛我。
可是……
按照梁嬤嬤的推理,似乎真的有可能……
但,卻又似乎,有些不可解釋。
只因,若他真的愛我。
那麼怕我離去。
在國宴的時候,他又為何要點出我和端木御風的關係?
我的心裡,不由生出一抹疑惑來。
梁嬤嬤彷彿察覺到我心裡的想法,淡淡說道:「那一次,那個丈夫,是在給妻子機會。
畢竟,照小姐所說,那個丈夫可是位高權重之人。
所以,縱然他愛著他的妻子。卻也不能容忍她再三地背叛他。
何況,還是當著他的面,正大光明地背叛。」
聽著梁嬤嬤的話,我心裡不由有了種猜測。
似乎對這件事情,梁嬤嬤知道得很是清楚。
不然,她怎麼會將我心裡想要弄清楚的事情,講得這般明白?
我望向梁嬤嬤,心情複雜地說道:「梁嬤嬤,你真像個情聖。」
「小姐過譽了,其實只不過是奴婢多活了這麼多年。
將世間的所有,都看清楚了而已。」
梁嬤嬤淡淡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只是,對於奴婢的這些話,小姐可覺得有理?」
她的這句話,倒是讓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平心而論,每個女人,自然都是喜歡聽到有男人喜歡自己的。
尤其那個男人,還是一個大美男。
一個當皇帝的大美男。
可是,另一方面,我卻真的無法接受與相信這些解釋。
縱然,我的心底深處,也一直覺得,梁嬤嬤的推斷真的很有道理。
但是,也許這樣的道理,在別人身上有效。
到了我和慕容燁羽的身上,便一點道理都沒有了吧?
這樣想著,我的心裡,卻忽的想起了他對我說的那些諾言。
想起了他的怒氣,他的強吻。
心裡,有些微的柔軟。
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不敢相信。
也許,梁嬤嬤說錯了。
慕容燁羽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他愛我。
而是因為,我的舉措,觸犯了他的尊嚴。
身為一個皇帝,縱然他不愛那個女人。
但只要那個女人是他的皇后,他便無法不在意。
他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皇后,被別的男人觸碰。
所以,他才會生氣。
將這件事情的脈絡整理清楚之後。
我的心裡,便也放鬆了下來。
雖然仍然有著一絲淡淡的惆悵揮之不去。
但無疑,它們已經不能在我的心裡,掀起任何的波瀾。
我對梁嬤嬤笑了笑,說:「梁嬤嬤,我都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這話,我便只覺得全身好像解開了一個枷鎖一般。
整個人,也是徹底輕鬆了起來。
不管怎樣的結果。
總之,我弄清了一件事情。
也不會讓自己的心裡,再次堆積任何的塊壘。
所以,心裡便會有一種如釋重負一般的輕鬆感覺。
聽得我這句話,梁嬤嬤不由轉頭來看我。
當看到我臉上的笑意時,她的眼裡,掠過一抹異光。
她似確認什麼一般,小心問道:「小姐,你真的知道了么?」
我點點頭,知道她肯定是問我是不是徹底了解了這件事情。
於是,便很是篤定地點頭說道:「那自然!聽了你這麼一大通道理,我怎麼會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奴婢就放心了。」
梁嬤嬤彷彿鬆了口氣一般的模樣。
說完這句話后,她便也對我笑道:「既然小姐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情。
那麼,奴婢便也放心了。
只希望,小姐弄明白這件事情之後,會看清楚自己的心。」
「嗯嗯,你放心好了,我的心,我全都看清楚了!」
我繼續點頭說著。
自從聽了梁嬤嬤的話。
我也徹底看清了,慕容燁羽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
既然他對我沒有絲毫情意。
又因為他之前對我的所有侮辱。
以及,因為他,而令得柳如眉對我造成的傷害。
我對他,終究不可能再會有著怎樣的感情。
尤其,到了現在,他還要這般來騙我。
我跟他,自然是無論如何,也是再不可能了。
梁嬤嬤見到我這樣模樣,雙眼中有著些微狐疑的光芒。
卻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朝房外走去。
可是,剛剛才走了幾步。
她還是回過頭來,對我說出一句話來:「小姐,在這之前,奴婢全都問過良辰了。
希望小姐,能夠改變一下對皇上的態度。」
她的這句話,讓我很是無語。
原來,她之所以對這件事情這麼了解。
是因為問了良辰的原因。
可是,她話的後半截,卻讓我心裡疑惑了起來。
什麼叫改變一下對慕容燁羽的態度?
莫非,她是要我對慕容燁羽以後更加冷淡一些?
還是,她真的誤會了一些什麼?
我心裡一驚,很想找她回來對她解釋一下。
可是一抬頭,她卻已經走了。
我只好放棄了解釋。
反正這件事情,決定權在我的手裡。
我怎麼做,沒必要對她解釋。
我搖了搖頭,走過去將門縮緊,便又練起武功來了。
很快,天色便晚了起來。
練了這麼久的武功,我肚子又餓了起來。
心裡卻有點感到疑惑。
照理說,梁嬤嬤他們應該現在來叫我吃飯的。
可是,到了現在,卻一個人也沒出現。
真的很不正常!
我心裡一動,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打開。
果然,跟我預料中的一樣。
在門外,真的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