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背後的秘密
第95章背後的秘密
良久無聲。
上官刃卻突然笑開，又悠悠然嘆息，很淺，很長的嘆息。
霎那滄桑。
「顧蘭知，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你來，我當你不會走。你走，我當你沒來。
所以，顧蘭知，你走吧。
顧蘭知沒有動，上官刃卻動了。四美婢亦動了。
腳步翩躚，甚至沒有一絲留戀。
霎那間，五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處……
斷弦焦尾，斷了的琴弦，就算接起，也不是原本的琴弦。
竹葉沙沙，青衫公子陡然跪下，再未起身……
而在另一邊，南宮澈和南宮殘歌終於趕了回來。朝著竹林一路急速賓士，汗血寶馬已經有了疲倦的姿態，但是絲毫得不到放鬆。
捲起的沙塵，遮蓋了眾人的眼。
匆匆趕到竹林，果然被侍衛們攔住了。
這是上官刃的地方，雖然南宮澈也算的他們的半個主人，但是這些人卻只聽從上官刃的指命。他們是死士，上官刃耗盡三年心血培養的死士。
「刃兒呢？」
南宮殘歌不好開口，南宮澈卻方便。
急急的問去。
問到侍衛有些莫名其妙。
「主人已經和四個姑娘離開了竹林，大約離開時間有半響。」
半晌，足夠上官刃離開到誰也找不到。
南宮殘歌準確的聽到侍衛話中的人數。
五個人。
也就是說，沒有顧蘭知。
沒有顧蘭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上官刃的再也不回來。
一襲嫁衣的女子說，相較於愛情，更在乎桀驁不馴的自由。
自由！
上官刃什麼也沒有說明，但是他是誰？是南宮殘歌，是比任何人還要了解上官刃的南宮殘歌！顧蘭知是她心中唯一的掛懷，掛懷放下了，就什麼也阻攔不住她。
顧蘭知，真是個混蛋！
真是個不明就裡的混蛋！
他自以為是的保護，終於也失去了保護的對象！
南宮殘歌不知道現在心裡是嘲諷還是安慰。
「讓開！」
南宮澈被侍衛們攔住終於有些火了，大抵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脾氣。
華蓮的氣質也淡了不少，極盡紅塵。
「少主，我們不會讓的。」
侍衛在南宮澈的咄咄逼人下沒有絲毫的退讓。
兩方似乎僵持住了，南宮澈微微舉起手，像是準備好了硬衝進去。
然而就在此時，顧蘭知終於出現了。
極緩的步伐，慢條斯理，卻沒有露出懦弱姿態。
如果不是膝蓋處的血跡，完全看不出他有情緒的波動。
「顧蘭知，你個混蛋！」
南宮澈的眼睛已經紅了。
混蛋！
沒有誰會比顧蘭知更混蛋的了！
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的混蛋！
顧蘭知見到這副模樣的南宮澈，溫潤眼眸中也終於有了些詫異。
「顧蘭知，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你知道這一次的上官刃的離開象徵著什麼嗎？你他媽的什麼也不知道，你拒絕個屁！」他頓了頓，像是倦了：「顧蘭知，你混蛋，所以，你也失去了她。也許這一生能有再見她一次的機會，而你，再也沒有了！」
「顧蘭知，你敢說你不愛她嗎？」
「你敢說你不愛她嗎？」
南宮澈的憤怒沒有誰能夠攔住，同樣的顧蘭知的憤怒，少有的憤怒更是沒有人能夠攔下。
「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
顧蘭知近乎自言自語。
「南宮澈，你是密地的少主，密地中的密地里有什麼，不是比我更加清楚么？」
南宮澈三個字一出，一直未曾開口的南宮殘歌驚怔。
南宮澈，傳言死於十多年前的皇子。
密地中的密地徹底平息了華蓮般公子的憤怒。
密地中密地，是密地的秘密，是師傅的秘密。顧蘭知為何有此一說？
「你以為，為何我重傷之下仍然能夠活下來？你以為令狐蝶為什麼可以逃過的滅門？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惜傷了刃兒的心也要娶令狐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突然偷取焦尾古琴？你以為，我為何三年不曾告訴刃兒我活著？你以為，只有你們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你以為，上官刃真的堅不可摧到不需要保護？」
幾個你以為，在南宮澈心中砸開。
顧蘭知這番話，似乎只在說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師傅活著。
他親眼看見死了的師傅，怎麼可能還活著？
「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師傅！救我的，逼我的。全是你南宮澈的師傅！令狐世家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不想居然是在密地的密地中。」
悠悠嘆了口氣，顧蘭知畢竟性子算的上溫潤，語調平緩了下來。
「令狐蝶是你師傅的女兒。」
讓侍衛們退下，顧蘭知繼續道：「這已經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想來，第一次聽時還覺得像故事。」
令狐蝶是南宮澈師傅的女兒，而上官刃殺了令狐蝶。
用基本上算的暴虐的殺戮。
上官刃殺了令狐蝶，以南宮澈師傅的手段，絕對不會放過上官刃的。這也是，為什麼，顧蘭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上官刃的本質理由。
因為，他已經決定尋找南宮澈的師傅，拚死絕殺。
所以，沒有辦法再和上官刃在一起。沒有辦法，長痛不如短痛。
「你師傅根本就沒有死。當年，你師傅還是江湖成名大俠的時候，就愛上了令狐蝶的母親，也是令狐世家的夫人。但是，因為四大家族聯姻的關係，令狐蝶的母親終於還是嫁給了令狐世家那時的二公子。你師傅傷心欲絕，漂泊天涯，一年後，機緣巧合和令狐夫人再次相遇上香的路上。二人都未望舊情，後來就有了令狐蝶。原本你師傅是打算帶令狐夫人離開令狐世家的。」
「那為什麼沒有離開？」
南宮澈喃喃的問。
不相信，但是不得不相信。
「因為令狐世家當時的家主發現了這一點，利用觀月大師，動用皇室力量，將你師傅囚禁在了密地。然後威脅，如果離開，那麼令狐蝶的身份將會被曝光於天下。你師傅無法，只能二十年如一日的留在密地，直到上官刃的出現。」
幾十年前的恩恩怨怨，還是影響到到了後輩。妻兒皆被上官刃所殺，且上官刃在明。當真是無法想象。
而就在此時，一直沉思的南宮澈突然驚呼出聲。
「刃兒……」
太過突兀，引得兩人都回首。
「刃兒手中的雪貂。我想起來了，刃兒手中的那隻雪貂我見過！以前師傅也曾拿出來過，說是養在他住的地方！」
雪貂……
「這三個月，刃兒居然是在密地。而且就在師傅以前住的地方！快！跟我去密地！刃兒這一去，一定是打算留在密地。那麼，師傅……」
話最終說不出口。
一面是師傅，一面的愛人。
他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