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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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飛和曹佳倩去買文具的那天早上，天還沒亮，曹佳倩打來了電話：「我家沒人，來我家！」

本來還在睡夢中的孔明飛，突然困意全無了，他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一下，然後就打車往曹佳倩家去。

在曹佳倩的家裡，孔明飛坐在床邊上，他看著曹佳倩，曹佳倩也看著孔明飛，四目相對。曹佳倩打開被子，對孔明飛說：「把衣服脫了，進來！」

孔明飛照著做了，時間還早，賣文具的大約四個小時以後才能開門呢。兩人在床上坐著一項快樂而又吸引人的事情……

那天，曹佳倩買了很多好看的本子和筆，而孔明飛什麼都沒買，他對上學已經沒有了動力，所以文具自然已經不再吸引著他。

兩人買完文具的時候，剛到正午，他們不想回家，就去了書店。

書店裡吳老闆正在做午飯，看見孔明飛和曹佳倩來了以後，問：「吃飯了嗎？」

「沒呢！」孔明飛隨口一答。

「我這也沒什麼吃的了，我就是簡單的對付一口，這樣，我給你們拿錢，請你們吃東西，你們買你們愛吃的吧！」

「不用，我們有錢。」

「你有錢是你的，我請你們是我請你們的，一碼是一碼，不能亂了。」吳老闆一邊說，一邊拿出口袋裡為了賣書找零而準備的大把零錢，開始找。

孔明飛不好推辭，只好收下了，和曹佳倩一起出門買點東西吃。

回來以後，三人一起在一桌上吃飯，吳老闆笑，「今天怎麼兩口子一起來了？」

「誰和他兩口子？」曹佳倩馬上更正吳老闆的話。

「那你們不是兩口子啊？那怎麼碰一起了？」

「就是約好了一起買文具。」孔明飛回答說。

「這麼簡單嗎？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孔明飛搶過話。

「我還以為買文具呢！」吳老闆笑。

「你能不能不貧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交代我保密的事說出去！」孔明飛說。

「我太了解你了，你以為我相信你真沒說啊！我敢保證，你肯定和曹佳倩說了，你承認不？」吳老闆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

「隨你怎麼想吧，能不能換個話題？」

「你看看，不好意思了，開始逃避問題了！」吳老闆說，而此時的曹佳倩正憋著笑。

孔明飛見吳老闆肯定不會主動換話題，所以自己先開始打岔，「你知道楊奇可能轉班不？」

「知道，我沒有什麼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孔明飛問。

「我天天守著你們班主任，想知道什麼事太容易了。」吳老闆說。

「我不知道這事，行不，你給我講講！」

「不想和你說，你嘴太松！」吳老闆開玩笑地說。

「你就說說唄，這也不是什麼必須保密的事，對不對？」孔明飛央求吳老闆說說這件事。

「他們家已經開始找人辦了，開學的時候，他可能就直接不去你們班了？」

「那找人辦就一定能成啊？」曹佳倩問。

「不知道，但估計不太好弄，我媳婦說，他能不能成功都不會再去你們班了？」

「不是吧？他就那麼討厭文科？」孔明飛有些驚訝。

「也不是討厭吧？這還談不上，如果討厭的話，當初也就不可能選擇文科。」

「那為什麼轉不成還不回來了？」

「這個要考慮一個人的心態問題了，你想想，你已經下決心做什麼事了，然後又做不成，你告訴別人以後，丟人不丟人，但話說回來，楊奇也不是能專心在學校學習的人。」吳老闆說。

「那他要是真轉不成，幹什麼去啊？」曹佳倩問。

「不知道。」吳老闆說，「他現在心裡肯定也有轉不成的打算，要不他家長不可能輕易聽他的。」

「轉個班也沒那麼費勁吧？都托關係了，為什麼轉不成啊？轉不成就退學回家了，學校能就這麼看著？」

「你太不了解現在的學校了。」吳老闆說，「這個時代，學校已經不再考慮你個人感受了，學校什麼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學生，學生有多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顧客是上帝，但在學校，學生是狗屁，沒用的。」

「唉，我也討厭死學校了。」孔明飛說。

「那你也退學啊？」曹佳倩說。

「咱們能不能好好聊天，別一有什麼事就把矛頭對準我？」孔明飛說。

「不對準你也行啊，你可以不說啊！有能耐說，沒出息做，有用嗎？」曹佳倩說。

「我還沒到敢說敢做的程度呢？你敢說你就能做到啊？我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我是做不到，但我沒說啊！不像有些人，只會說，不會做，竟放那沒有味兒的屁！」

「能不能別老打擊我？」孔明飛說。

吳老闆知道，這樣下去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孔明飛輸，因為兩個戀愛中的情侶，女方是占絕對優勢的，這種優勢會無條件的打敗在另一端處於劣勢的男方，而男方又不能發動全力去反抗，如果反抗，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分手。

「咱們換一個話題聊吧！」吳老闆開始打岔。

孔明飛和曹佳倩沒有繼續爭論，而是開始和吳老闆談論起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