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花開花落15、換藥
第一百七十六章花開花落15、換藥
大漠上的風沙吹過帝瓦軍營,這裡已經沒有了幾天前的殘敗景象,一切恢復了正常。士兵整齊地操練著,忽烈尊仍舊在他的大帳中和女人歡愛著。
此刻忽烈尊正坐在書桌前一手一手端著酒杯。簾外一個聲音傳來:「太子殿下,有使者求見。」
「使者?!」他疑惑著放開了歡娃,擺擺手讓她下去。待歡娃出去后,他才說道:「讓他進來!」
一個小兵走了進來,行了軍禮后,說道:「太子殿下,我是我們將軍派來給你送議和信的。」說著他把手裡的信放到了桌面上。
忽烈尊並沒有馬上拿起信,而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小兵:「你們將軍以為這一場敗仗就能打倒我嗎?」
小兵在他冷峻的眼神里開始有些慌張了,說道:「不是不是的。這議和是丑妃提出的。」
「丑妃?」忽烈尊眼神更加的冷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穿著紫色長袍,臉上帶著疤痕的臉。而且就是那樣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從他的軍營里逃了出去。很顯然現在她已經到拓達的身邊去了。
「告訴你們丑妃。我同意議和了。時間就後天早上,地點在兩軍中間。」忽烈尊說道。他倒要領教一下,這個丑妃到底有什麼本事。
那小兵馬上行了一個軍禮,跑了出去。以後再要來送信,他才不要爭這功了呢。嚇死了,那太子的眼神啊。
入夜,黑暗籠罩了整個大漠。但天邊的篝火卻將軍營點綴地像暗夜中的寶石一般閃耀。黃綴大帳里,四盞燈同時點亮著,如同白晝一般。
安大夫掀開拓達身上的褲子,就露出來他古銅色的胸膛,還有左肩上纏著的繃帶。安大夫輕觸合傷口,昏迷中的拓達馬上皺了下眉頭。
「別感染了才好啊。」安大夫小聲地自言自語說道。{我·的·小·說·手·打·團·錄·入}
但是一帝的醜丫頭還是牢記著了。當安大夫用剪刀直接剪段那些繃帶的時候,傷口露了出來。那是一個很深的洞,洞口的一些肌肉層著白色。那就是感染的跡象了。醜丫頭看到安大夫的眉頭皺了一下,忙問:「會有事嗎?」
在戰場這麼多年,什麼大傷她沒有見過。只是這次傷的人是拓達,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了。
「沒什麼?剛開始感染。只要用寫藥水洗下傷口,多換藥,應該沒事的。」安大夫繼續說道,「醜丫頭去醫帳找那黑色瓶子裝的藥水來,點五六滴在水盆里,加半盆水用來洗傷口的。」
醜丫頭一聽完吩咐馬上衝出了營帳,出去準備了。待她的身影消失了以後,安大夫才想起,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醜丫頭了,而是丑妃。
很快地醜丫頭把藥水羰了進來。同時跟著她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兵。那小兵緊張地對安大夫說道:「安大夫,快去看看福叔吧,他感覺不太對啊。」
安大夫有些為難了,這葯還沒換好呢。
「你教我做吧,安大夫。我能做好的。」醜丫頭說道。以前她也經常在醫帳里幫忙,后以換藥應該不難啊。
安大夫看了看醜丫頭點了點頭,快速地把換藥的步驟和要注意的地方和她說了一遍就出去了。
待安大夫出去以後,大帳中只剩下醜丫頭和拓達了。
醜丫頭把那藥水和繃帶才放到伸手可及的地方,就坐在床邊,把拓達扶了起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
醜丫頭用毛巾沾了藥水,輕滴在傷口上,耳邊瞬即傳來拓達痛苦的呻吟聲。這藥水一定讓他感覺很痛的。可是不這樣傷口就會繼續感染了。醜丫頭狠下心來,再次把更多的藥水滴在他的傷口上。
「啊!」拓達痛苦地叫出了聲,同時那張臉也因這痛苦扭曲著。
「拓達,醜丫頭偏著頭,在他的衛邊喚道,「你要忍耐一下啊。」
醜丫頭又一次在傷口上滴上了藥水。這一次,她沒有聽到拓達的呻吟聲,而是自己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原來,拓達咬住了她小小的肩膀。那就讓她和他一起承擔這份痛苦吧。
醜丫頭再次用毛巾沾上了藥水,滴在傷口上,直到傷口上的淤血被沖乾淨為止。醜丫頭才把安大夫留下的藥粉均勻地撒在傷口上,然後就是纏上繃帶了。她的手帶著繃帶繞過他的肩頭,他的胸口。
在她怨氣好了之後,衛邊傳來了一個夢囈般的叫聲:「醜丫頭。」
她有些吃驚地捧起他的臉,他的眼睛睜開了,正看著,正帶著知看著她。醜丫頭激動地回了他一笑容,但是一滴學是不經意流了下來。
「別器!」拓達說道,「我是不會死的。我還要娶你呢。」
醜丫頭點點頭,吻上他的唇。
簾外傳來幾聲咳嗽,醜丫頭才離開了拓達,幫他躺下。
「進來。」醜丫頭說道。
只見小塋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說道:「安大夫說,要是王醒了就讓他吃點東西。」
「你放下就好,我來。」醜丫頭接過他手中的碗,重新扶拓達坐了起來。這次她坐在了他的背後,給他當靠背。
這樣的動作,扯到了傷口,拓達發出一聲低呼。
「對不起,弄疼你了。」醜丫頭忙道歉。
「沒關係,我不是也咬了你嗎?」
醜丫頭一邊把粥以他的唇邊,一邊笑著說道,「那是你給我打的烙印啊。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是啊,這輩子她就是他一個人的了。他的世界里是因為有了她才圓滿的。要是沒有她,他都不敢想象,他還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嗎?這樣的想法,對於拓達這個大男人來說,也許是顯得矯情了些,但是這就是他心中此刻的想法啊。這想法是那麼的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