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花開花落16、議和
第一百七十七章花開花落16、議和
深秋的大漠驕陽似火,此刻,它正毫不吝惜地用所有的光芒照射著這廣袤的土地。
原本荒涼的戰場上,支起了一定額外的帳篷,帳篷外只羅列著幾名士兵,而帳里的忽烈尊正慢悠悠地在茶水中倒入一些毒藥。他的唇邊帶著一抹冷笑,自言自語道:「丑妃,我就讓你死在我手裡。」
簾外有士兵報道:「太子,他們已經來了。」
「請他們進來。」忽烈尊在圓桌旁坐下來,臉上還是那抹笑,看著帳簾被掀開,兩個人應出現在簾前。
「真想不到,丑妃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啊。我還以為你會永遠躲著我呢。」忽烈尊帶著那抹邪媚的笑容說道。
醜丫頭身旁的拓恆有些不解,為什麼忽烈尊會這樣說呢?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什麼秘密一般。
醜丫頭回了他一個笑容,道:「我現在是以王妃的身份來這議和的,有什麼不敢呢?」
拓恆和醜丫頭也坐到了圓桌旁。忽烈尊邊取出三隻杯子倒上茶,邊說道:「那你們打算給我們多少土地或多少糧食來作為議和的條件呢?」
拓恆說道:「我們什麼也沒打算給你們啊。」
忽烈尊倒茶的手停了一下,才說道:「那現在不是在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嗎?」
「從軍事上分析,」拓恆說道,「你們已經動用了全部的兵力,而且今年你們收成不好,後方估計也快供不起你們前方的戰爭了吧。再打下去,你們最後也只是會因為糧草供應補上不得不退兵。至於所有的傷亡就全白費了。」
忽烈尊並沒有因為拓恆的話而吃驚,還是帶著那笑,那一杯杯茶送到三人的面前。「可是我也知道,你們和西圖也有戰爭。邊境上兩邊受敵,而且西圖那邊好像還是壞消息不斷呢。這樣你們的後方又能支撐多久呢?」
「破軍已經被軟禁在王城裡了。你連這消息還沒有得嗎?」拓恆也不示弱。
忽烈尊玩弄著茶杯的手停了一下,明顯是這消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很快恢復了鎮定,說道:「如果你們並不想用什麼東西做為議和的條件的話,我不建議和你們耗下去。我們就比你一比看,是誰在這大漠上撐得時間久了。」
「好啊!」
一陣沉默,忽烈尊看了看一旁的丑妃,她沒有手上的那半邊臉還真是有些好看呢。他說道:「丑妃怎麼不說話呢?聽他們說是你要議和的呢?打算怎麼說服我啊。用你的身體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
拓恆一聽,攥著得拳頭就要揮過去。醜丫頭忙拉出了他。
忽烈尊一個大笑:「這就是二王子啊!你連這點忍耐都沒有,只是一個女人換取一場戰爭的結束,這不是很好嗎?不過,這種醜八怪,送我我還不一定要呢。更何況這身子也不知道是第幾遍貨色了。」越說他倒越得意了起來。
拓恆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身邊的醜丫頭。醜丫頭倒是一直保持著微笑,說道「打仗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們的城池裡現在只有婦孺何孩子的哭聲。我相信你們的城池也一樣是這樣的景象。其實這場戰爭一開始就是我們三王子的挑撥,你們之所以會進攻,只是希望能讓自己的人民擁有多一些的食物和草場。可是這些,並不是只有戰爭才能夠得到的。我們可以通商,應經濟使人民富裕起來。」
聽到這裡,忽烈尊停下了手中玩弄的茶杯的動作。眼前的女人竟然和他談通商、談經濟,而且她分析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啊。
醜丫頭繼續說道:「同時得到相同的東西,你是願意用毛皮和銀兩換取,還是願意用手和腿,用鮮血還換取呢?這些士兵出來打仗,說這好聽些就是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可實際上,家裡是妻子孩子,父親母親,寧願過的窮苦一些,也不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出來打仗啊。」
一個哭聲打斷了醜丫頭的話,忽烈尊看向自己身後那名穿著自己的軍服低聲哭泣地士兵,怒吼一聲:「哭什麼?」
那小兵跪了下來,說道:「我出來了,我家裡只剩下我的老母親一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擔水,怎麼背柴的啊。」
忽烈尊看著眼前瘦小的醜丫頭,終於找到了她一個女人卻能奪下城池的原因。她是不懂打仗,可是她身上有著比任何武器都厲害的東西,那就是善良。她用她的善良感動著身邊的人,也是這善良,讓小小的她竟受軍隊的擁護。
「好,我同意通商。」忽烈尊說道,「細節友我們的文官和你們詳談。」
醜丫頭的臉上馬上展露了笑容。她舉起手中的茶,說道:「我意茶代酒,感謝太子了。」
「那茶不能喝,有毒。」忽烈尊輕聲說道,彷彿那毒不是他下的一般。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了。剛才不是說要殺了她的嗎?不是說一定要讓她死在他的手上的嗎?現在竟就這樣錯過了。那個小小的醜八怪也改變了他。
議和成功了,拓恆一行人騎著馬緩緩往軍營走去。前方的拓恆突然說道:「停!」後面跟著的十幾個士兵都有些奇怪,走得好好地幹嘛要停下呢?
「你們原地休息一下,醜丫頭跟我過來。」拓恆邊說著邊繼續向前走去,拉開和士兵們的距離。
醜丫頭疑惑著,但是還是跟了上去。
在遠離了士兵,拓恆才下了馬。同時,醜丫頭也下馬走到了他的身邊:「怎麼了?有話要和我說嗎?」
拓恆看向醜丫頭,把纏在他心中一早上的話問了出來:「為什麼忽烈尊說你不應該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你們之前見過?為什麼忽烈尊說你的身子是第幾遍的貨色?為什麼那天早上你是穿著他們的軍服昏倒在軍營前的?」
醜丫頭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眼前盛怒的拓恆,她竟什麼也說不出了。
「告訴我!悅夕!」拓恆喊道。
悅夕?!知道她這個身份的人沒有幾個。
醜丫頭還是沒有回答。拓恆拉起了她德手,輕聲問道:「你很為難是嗎?不能說嗎?連我也不行?」
醜丫頭無聲地點點頭,眼眶有些紅了。
「想哭,就在我肩膀上哭吧。」拓恆沒有再逼她,而是輕聲說道。
醜丫頭馬上換上一個笑臉:「我是沒有資格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