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機靈小不點

第42章機靈小不點

一大一小逛到廣場，見到某公司的主辦娛樂活動，一大群人在玩默契遊戲，也跟著玩了起來。玩了一場遊戲，小寶是全情投入，紅撲撲的小臉很是興奮，但最後免不了嚷嚷，老是輸！我說，爸爸你幹嘛這麼笨呢？

風澈只有傻笑的份，因為某小子著急中無意識地喊了一聲「爸爸」。雖然默契還得繼續訓練……

這一大一小，都帥的無話說，自然受到特別的關照。他們在的地方，總能聚集很多人。二人三足遊戲，主辦方規定是情人玩的，他們也嚷嚷要玩！說要來一個親子遊戲，結果，主辦的人破例了。

五人一組，起點！兩人蓄勢待發，啦啦隊無意中形成，估計曾經的有不少「澈迷」已經認出了偶像。

小寶像只小老虎似的盯著終點，仰起小臉，警告說，「這次你不許拖我後腿！若還是輸，我就不認你這個爸爸啦！」

風澈先是一怔，接著，喜出望外，「贏了就認爸爸，對嗎？」

小寶有點不情願，還是意思意思地「嗯」了一聲。「老是輸，再輸丟臉死了。這次不許輸！」在小寶的字典里，一直沒有輸的字眼，今晚竟然輸了好幾回。

「好！這次一定贏！不過，小寶，我們先來決定一個默契的暗號。」風澈在小寶耳邊說了幾句，小寶聽了，眸子一下子亮晶晶的，大大地點了點頭。

比賽開始——

兩人喊了一聲，同時邁出綁著一足，再喊了聲，雙雙邁出另一隻，默契來了！嘻嘻，繼續！一大一小終於找到平衡點，發揮空前的親子默契，一直維持到終點。

高興得直歡呼！問題是——他們只拿了第二名，汗！小寶的臉一綳！一會，又盪開了。

「小寶，爸爸儘力了……」風澈委屈啊。

「再玩一次！一定要拿到第一名。」小寶嘟起小嘴不服輸！眸光熠熠的，看得出來他玩得很開心。

「好！咱們一定要拿第一名，給媽媽瞧瞧。」有點小小遺憾，就是碧兒不在。不能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玩遊戲。

接著，兩人又等待下一輪比賽。兩人嘻鬧了一陣，就差沒有把比賽給掀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替風澈加油的人，更是越來越多。

「喂！你好像很出名的？」小寶發覺了一點不尋常，好像有人在找他簽名。

「以前吧，現在不出名了。」

「做什麼的？」挑起了無限的好奇心。

「明星。」

「有多大的明星？」相比於比賽，小寶對風澈的過去更感興趣了。

「很紅的那種。天皇級的。」

「撒謊。我看是小小的，最近在電視上都沒瞧過你……」

「爸爸退出已經有五年了。」

「五年？」小寶對這個字數很敏感？

「五年了，娛樂圈新人輩出。」

「為什麼是五年啊，你現在也很帥，又不老。」

「……」風澈搭著小寶的肩，又寵愛摸了一下他的頭髮。「有你們就足夠了。」

「你是說，你是為了找我們才退出的嗎？」

「也不全是，小孩子不可以知道太多。長大了就會明白。」這小傢伙挺愛追根問底的。

「……又是『小孩子』，所以我討厭這三個字。」小寶一甩腦袋，不玩遊戲了。他蹬著腳步，有點氣憤的坐在一個稍微有點冷清的娛樂檔位前。

這時，一個年紀很輕的女服務員在前台，和藹笑著問，「小朋友，是不是想玩問答遊戲？」

「是！」小寶看也不看就答應了，反正是想先坐一小會。

「贏了可是有獎品的哦。」女服務員笑著說了一下，小寶不吭聲，撇開頭偷瞥了一旁的風澈，見他笑著看著自己。

大夥一瞧，風澈來了！高興得不得了，愛慕的目光見怪不怪。女服務員們瞧得雙眼直冒紅心，花痴症爆發中……

「開始啊！真羅嗦！」小寶嚷嚷。

女服務員拉回了魂，尷尬輕咳幾聲，微笑地說了一下開始，即問了一個簡單的IQ問題，小寶輕易就答了出來，引來一片掌聲。再幾個問題下來，小寶還是答得輕而易舉。

身為爸爸的風澈，也沾光起來了。哈哈！有這麼聰明的兒子，特別有面子。

「阿姨再問一句：為什麼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女服務員聲音很嗲，時不時瞟著風澈。

聽她一說了，大家都期待萬分等著小寶的回答。

「摸人家屁股，真不文明。」小小的聲音說得正氣凜然。

此話一出，馬上雷倒一片旁觀者！

風澈優雅地掩唇，笑了。

女服務員乾笑了一下，繼續，「螃蟹為什麼會吐泡泡？」

小寶頭也不抬即接話，直接回答：「它中毒了。」

絕倒！……

「小寶真聰明。哦，繼續下一題。」她只好虛應一聲，小孩子都容易哄的，只是思緒有點不一樣。接著——

膩死人不償命的嬌聲又出來了。「小白兔的眼睛為什麼是紅的呢？」

突然，小寶頓住了，沒有像剛才那樣回答得爽快，盯著女服務員，表情有點怪怪的，嘿嘿地回答：「估計是看到帥哥了。」

啊？？！吐血……血濺三尺！

女服務員漂亮臉頰扭曲，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才好。

「姐姐不問了？我有沒有獎品拿？」小寶好心提醒。

女服務員乾笑，「有啊，還有三個問題。」

「那小白兔為什麼愛吃蘿蔔呢？」

「買不起肉。」

狂笑中，捶地……

「小寶，你說人的鼻子，有什麼用呢？」

「流鼻涕的。」

！！！

「最後一個問題，長頸鹿的脖子長長的有什麼作用？」

「容易偷看女人洗澡！哦，完成了！」小寶長長吁了一聲。周圍——人群早已笑得東倒西歪，站不住腳了！哈哈……

「還有附加了幾條。」女服務員偷瞟了一旁的風澈，有點到黃河心不死。

「小寶，你爸爸最愛的是什麼？」所有人關心的問題，皆屏氣凝神靜聽。

「我媽媽。」小寶想也不想即回答了。

霎時，群眾了目光落在風澈身上。風澈沖著大夥一笑，光明磊落的，而且小寶的回答很對。

「小寶，你爸爸最喜歡的又是什麼？」

「我媽媽。」

汗！怎麼還是同一個回答？

「小寶，你爸爸最喜歡吃什麼……」

「我媽媽！」小寶舉起了手抗議，這些人明明就想從我身上知道爸爸的消息。

囧！風澈一聽這回答，感覺好曖昧……

這時，群眾中有人問，「你媽媽今天為什麼不在？」

「今天爸爸被媽媽踢出了店……」

風澈一把捂住小寶的嘴，訕訕笑著。

風澈和小寶的感情因為遊戲而突飛猛進。

小寶玩累了，沒有顧忌地趴在風澈的懷中睡覺了。這種被兒子信賴的感覺，令風澈心生喜悅。瞧得出來，小寶已經在心理授受了他這個爸爸，血濃於水，有些聯繫剪也剪不斷的。

風澈抱著熟睡中的小寶，回到住所，經過阿倫門前，湊巧碰到阿倫回來。

阿倫見他們兩個短時間裡即相處融洽，倒閃出一絲意外。「小寶睡著了？」

「嗯，玩累了。」

「要不要把他留在我家裡？」

「不用。以後，他和碧兒由我照顧，謝謝你照顧了他們這麼久。」

阿倫淡淡一笑，沒有回應。

風澈說：「有時間嗎？趁著碧兒不在，一會聊聊吧。」

「好。我一會過去找你。」阿倫也猜得出風澈想問些什麼，除了碧兒和小寶的事，真不到他們會有什麼好說的。

「嗯，我先進去了。」抱著小寶，擔心聊太久會吵醒他。

兩人各自進屋。

十幾分鐘過後，阿倫便坐在碧兒家的客廳。風澈也不客氣，直接就問了五年來，碧兒的事情。

阿倫雖然預期他會這麼問，當真聽到時，還是免不了微愣。「有些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畢竟這是碧兒的私事，若你想知道，問她好一點。但可以說說，我見到的一些事。」

「嗯，我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風澈也明白這樣打聽欠缺光明磊落。

阿倫淡然笑之，「多關心她一下。她很需要你，除了你或者已經沒有人能把她從黑暗中拉出來。即使是小寶……也做不到啊。」他這是心理話，小寶對碧兒是很重要，但這麼多年，卻無法令她擺脫心靈困境。

風澈注視著阿倫，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碧兒有一段時間過得不太好。大約四年前，我有一個朋友在一間酒吧偶爾碰到她的。東方的女人在哪裡很特別的，尤其是像她那麼漂亮的女人。有一次，他到我家作客，見到碧兒的畫，閑談的時候提起了，說見中畫中的人。」接下來不用說，他便順著朋友提供的地址找去了。

「第一次見她，情況很糟糕，也很危險的。是晚上的，她在酒吧中讓一群混混給盯上了，當時情況——若我出現得慢一點，碧兒恐怕會讓那些人給污辱了。……」阿倫娓娓道來，說了一些關於小寶和碧兒生活的瑣事。

風澈仔細聽著，但總覺得重點不在這裡。這時，他插了一句，「碧兒吸過毒嗎？」為什麼這事阿倫隻字未提？

阿倫一愣，盯著風澈有點意外。「你知道？」

看他這反應，風澈即知道剛才說的確實發生過的。「我不在乎她曾經發生過什麼，只是希望以後，我要如何去避免這些事再發生。」

阿倫笑了，出自真心。「看來啊，林先生真是愛慘了碧兒，有你她會很幸福的。」

「這是當然。再也不會有人能把她從我身邊搶走。」風澈眼中有著不用否認的堅定。

「她好像受過什麼刺激，心裡留著很深的陰影。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和鄒天傑有關。」

「鄒天傑一直都是她的疼，是因為他死了吧。」

「好像不止這些……」鄒天傑的死，她本來就是預料中的事，有心理準備的，應該還不至於扔下小寶讓她改變那麼大。

風澈神色一凝，不止這些？還有什麼？

「說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傷得很深很深，性格的變化很大的，打個比例說，她有一段時間連生存的慾望……也沒有了。」阿倫覺得還是跟風澈說一下好點，若再發生後果確是不堪設想。

風澈心情越是凝重。果真出了事嗎？突然，他心一陣驚悸，這是后怕……若她死了，他該怎麼辦？

「我把他們帶回國。就是希望你可以驅散她心中的陰影……驅散不了，也要讓她像正常人一樣，好好地活著。」

「正常？……」

「……憂鬱症，美麗的外表之下藏著深深的憂鬱。情緒很不穩定的，也很矛盾的，再壓抑下去，很危險。」

風澈一驚，危險？！

「我不是危言聳聽。你就像是一把雙面刃，在救她，也在傷她。結果會怎麼樣，要看你了。」阿倫和風澈又說了良久，阿倫即要離開了。

送阿倫至門口，風澈想真心道謝。

「阿倫，謝謝你，真的謝謝。」不是妒忌，風澈在阿倫身上感覺不到敵意。阿倫愛碧兒，風澈早就看出來了，但他的愛很理智，該死的，也很偉大！老太婆身邊怎麼凈是這種好男人啊？！

阿倫淡笑離開了。

風澈關上門的一刻，整個人有種脫虛的感覺。聽到碧兒的過去，尤其是她碰到危險，甚至說有可能會永遠離開的時候，他的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的緊張狀態中。

會失去她……只是想到，他就很害怕，心就會顫抖不休。

他撥了一個電話給碧兒，見不到她的人，也要聽聽她的聲音。電話通了，等了幾秒，便傳來碧兒的聲音。

她在辦法室呆著，若在酒吧外面，恐怕不會有這麼快接電話。

聽到她的聲音，風澈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片刻后，電話那邊傳來碧兒關切的聲音，「喂！怎麼啦？是小寶還是澈？」來電顯示是家裡的號碼，除了他們兩父子不會有第二個人。

「澈嗎？」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了。

等了幾秒，風澈怕她再擔心，便輕嗯了一下。聽到他回應，碧兒有點安心。兩人閑聊了幾句，問了一下小寶的事。

風澈也一時間找不到說的話題，問她回來不？

碧兒說沒有那麼早，原想說不回的，但覺得風澈今晚有點不一樣，想了想，就說會儘快回去的。

電話通著，但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了。

過了十幾分鐘，碧兒終於出聲了。「掛了。你早點休息。」

「我等你的，等你回來……」

「……」

碧兒很想說不用等，但她明白說了也沒有用，風澈有時很固執。依依不捨地掛掉電話，兩人同時的，莫名有一種失落感……

風澈茫然在發沙上坐了一陣，便起身上樓，想看看小寶有沒有踢被子。經過書房時，他疑惑了，裡面怎麼會傳來微弱的光？他記得自己熄掉燈的。

有賊嗎？他放輕了腳步，移了過去。看著房門，竟然是虛掩著。透著門縫，探了探裡面的狀況。碧兒平時的辦公桌上有光亮？沒開燈？難道是電腦開著，忘記關了？

細看，似乎有一個小小的東西在電腦前動著。誰？

風澈按著門邊的燈，霎時，書房一片光亮！

「啊？！」桌旁傳來聲響。

風澈一瞧，愣住了！「小寶，你在幹嘛？」

「我——」小寶有點驚慌的想從椅子上跳下來，被捉到了，有點害怕。風澈進去了。估計小寶忙著拔掉了電源。

「小心，會摔到的，不許動！」風澈著急喊，真怕他會摔下來。

小寶不敢動！一臉委屈瞅著風澈，眼眶淚在打著轉，隨時會哭的樣子。

風澈看著心疼，小子做了什麼壞事啊？不會嗎？別嚇著他。「沒事的，別害怕，爸爸不會罵小寶的。」

「可媽媽會罵……」豆大的眼淚掉了，瞧樣子是真怕了。

風澈皺眉了，小寶到底在看什麼？睡覺還念著玩電腦？

「別怕，爸爸不告訴媽媽，這是我們的秘密，好不好？」

「真的？你不跟媽媽說？」

「嗯，我不說，保證不說。」風澈彎下腰靠近小寶，還舉起身保證，怕會嚇著他。

小寶一聽，平靜了一些。

風澈順勢掃了一眼顯示屏，站啊？只是密密麻麻的一些文檔。

「在看什麼？」風澈也想瞧瞧。

「沒……沒什麼。我去睡覺。」小寶目光有點閃爍，裝著鎮靜，急忙即把電腦正規地關掉。他跑出了書房，走了幾步又突然回頭。「叔叔，你說過不許跟媽媽說的。」

風澈一聽他又喊「叔叔」，聽了真受打擊啊。小寶除了那一句焦急中喊出來的，再沒有喊過一次。「嗯，不說，保證替小寶守著秘密。但以後，不許悄悄上來玩電腦，要玩就光明正大地玩。」

「嗯。」再次聽到風澈的保證，小寶才怏怏離開。

風澈笑著搖了搖頭，一臉寵溺和無奈。這小子還蠻皮的，像他小時候啊。風澈看了看，小子只顧著關電腦，電源都沒有關掉。

他低著頭，把電源關了。

「你在幹什麼？」碧兒漠然站在門口。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風澈微微錯愕，很是意外。想到什麼似的，他突然笑了，很開心的。「是不是擔心我？放下酒吧跑了回來？」

碧兒默然不語，只是眼角隱藏著一絲嘲弄。她緩慢步到書桌上，撫著桌面的指尖，有點生硬。低垂的眼瞼看不穿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