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對不起
第一百一十四章對不起
第二天一早，我在混沌中做了一個奇怪地夢。我告別了吳語溫暖地懷抱和被窩，我並沒有打車回學校，清晨的空氣讓我神清百倍，一種強大的波動在衝擊著我的心臟，讓我疼痛萬分，異常痛苦。
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花心的男人，對漂亮女孩子沒有什麼免疫力。但與舒雪談戀愛以來，我一直將自己的花心深深埋葬，隱匿於靈魂深處。這一點，我做得很好。我似乎以為自己不再對其他女孩有感覺了。
但，我錯了。男人的心啊！沒有幾個不蠢蠢欲動的。街上人數稀少，人影綽綽。城市裡的人大多不願意早起，寧肯晚睡。我進了一家超市，買了一包煙。點燃煙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腦海里不停播放著昨天與吳語的激情片斷，我臉上不自然地浮現出男人地驕傲。
回憶不斷播放，思緒天馬行空。忽然，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是舒雪。舒雪二目圓睜，對我怒目而視，臉上鐵青，氣得呼呼喘著粗氣。
舒雪氣憤地質問我：「韓宇，你在做什麼？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那麼痴情地對你嗎？」
舒雪淚光一閃，簌簌地流下了眼淚。我連忙抓住舒雪的手，心疼地道：「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時空轉變，我和舒雪腳下踩著白煙，一下子飛到吳語的房子里。我很疑惑，這一切地發生。
舒雪冷哼了一聲，氣惱地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和一個女孩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能做些什麼呢？我又不是傻子！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很驚訝舒雪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情，我又羞又愧，硬著頭皮道：「可是這裡面有內情的，你聽我解釋好嗎？」
舒雪一臉幽怨地看著我，晶瑩地淚光滑落在俏麗的臉上，哽咽著：「有什麼內情嘛，有什麼內情嘛！」舒雪輕輕地捶著我，她楚楚動人地眼神深深地感動了我。
我一把抱著舒雪，懺悔地道：「對不起，舒雪對不起。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沒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你能原諒我嗎？我只是一時糊塗，求你原諒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舒雪含嗔帶怒地道：「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怎麼再給你一次機會呀！是你自己沒把握住自己。」舒雪在我身上捶著，我默默地承受著……
良久，舒雪沒力氣了，不再捶我了。我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眼淚，溫柔地注視著她天使般的容貌，竟不知該說什麼好。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我還能對她說什麼呢？我沒臉再要求舒雪為我做什麼了，我欠她的太多了，我背叛了她。我深深地知道，背叛是愛情的大忌，沒人能接受背叛。
舒雪眼波流動，眼角里閃過一絲無奈與悲涼，看著我道：「韓宇，你還愛我嗎？」
此時的我，萬念俱焚，痛苦到了極點，心痛得無以復加。舒雪啊，我怎麼能不愛你呢？我從來就沒終止過對你的愛，這個世界上，我只愛你一個人！
我目光堅定地看著舒雪，重重地點點頭道：「愛，我永遠愛你。」
舒雪眼淚再度滑落，鑽到我懷裡低聲哭泣。好半天，舒雪抬起頭，咬著下唇，低聲道：「如果你還愛我，我可以不計前嫌原諒你。就當我什麼也沒看見好了，你是我最愛的人，我願意為你付出，甚至生命。」
我緊緊地抱著舒雪，輕輕地愛撫著她的長發，眼淚不自然地流下來，哽咽道：「謝謝你舒雪，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容與忍讓，我……我真心地謝謝你！」
我內心升起一種強烈地自責與悔恨。韓宇啊韓宇！你為什麼要傷害你最愛的女人呢？為什麼你要朝三暮四呢？你不是說你用情專一嗎？韓宇你個王八蛋！你不是人啊！為什麼要害最愛你的女人哭泣？你真的不配做舒雪的男朋友，你已經喪失了做人的唯一準則。一個人連誠信都沒有，從何做人呢？
舒雪緩緩抬起頭，淡然一笑，擦去我眼角的淚珠，輕聲道：「韓宇，我們分手吧。」
我驚恐萬狀，張圓嘴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滿臉疑惑：「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為什麼又要分手呢？」
舒雪陣陣苦笑，眼中充滿悲涼，搖頭道：「我是原諒你了，原諒你可以背叛我。但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我欺騙不了自己的感情，我不能容忍你心裡卻裝著另外一個人。愛情是自私的，沒有一個女孩子願意自己喜歡的男人喜歡別人的。」
舒雪咬著快要滲血的嘴唇，強作鎮定道：「韓宇，我們好聚好散，我不會忘了你的，我最愛的人始終是你。」
我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舒雪淚水泛著眼眶，輕輕地在我嘴上吻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舒雪轉身的那一刻，我看見她的淚水滴落，化成縷縷青煙。霎那間，我的舒雪竟駕著朵朵白雲，飄飄欲仙，離我遠去。舒雪腳踏浮雲，身上圍繞著五彩斑斕，天空映襯下，舒雪真的如仙子般美麗輕盈。我看到她眼角滑落的眼淚已化成滴滴雨水，落在我的身上。
我伸出手高聲疾呼：「舒雪！回來！我愛你！舒雪，你快回來！舒雪我愛你！」喊著喊著，我竟流下了眼淚，我雙膝跪在地上，望著舒雪遠去的方向，默默地流著淚，流著淚。天空中一陣響動，浮現出舒雪那甜美的笑容，我心痛得無以復加，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著。我愛的人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想死！
我被一陣暖流弄醒了，睜開眼，看見吳語赤裸著身體緊緊地依偎在我懷裡。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輕輕地掙開吳語，疑惑地問：「這……這是哪裡？」
吳語噗嗤一笑，捶了我一下，媚聲道：「討厭！這是我家啊，你不記得啦。」
我恍然大悟，身上儘是冷汗，呼呼地喘著粗氣。
吳語媚眼如絲，關切地問：「你怎麼了？身上都是汗，還流了眼淚。剛才還喊著舒雪的名字，做惡夢了吧。」
我摸了一把臉，果然有淚水存在。心裡嘆道：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呢？為什麼會這麼悲涼？如果舒雪真的離開我，我又會怎麼辦呢？
我定了定神，長出一口氣，輕聲道：「是做惡夢了，好可怕啊，真是嚇死我了，幸虧是個夢而已。」
吳語小手撫著我的臉，盡譴溫柔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你就不用怕，我會幫助你的。」
吳語像是媽媽一樣慈愛，給我無盡地關愛，彷彿讓我回到了童年。
我心裡嘆道：你知道嗎吳語，正是因為你，才會讓我心驚膽顫，才會讓我內心糾結，可我又怎麼能對你開口呢？這一切都怪誰呢？我不知道。
愛情真的很難斷定應該怪誰，愛讓我心力憔悴，痛不欲生。舒雪和吳語這兩個女孩我怎麼能處理好呢？舒雪是我的女朋友，吳語算什麼呢？要是我選擇了舒雪，拋棄吳語，那麼吳語用昨天的事情威脅我怎麼辦呢？我破，誰都沒有好結果。相反，而我選擇吳語拋棄舒雪嗎？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舒雪是我深愛的女人，讓我拋棄舒雪不如讓我死了。可我該怎麼辦呢？真的很難啊，難以抉擇啊！
吳語看著一臉痛苦地我，柔聲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吳語緊張地摸了摸我的頭，薄薄地被子一下子包裹不住她的身體，肥嫩的乳房如兔子一般跳出來，暈紅的乳頭，隨著乳房的波動有規律地跳動起來。我趕緊閉上眼睛，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吳語意識到自己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小臉陣陣紅暈，緊緊地裹住被子，然後眼睛觀察著我的神色。
吳語捏著我的鼻子，嗔道：「你裝得倒挺像，是不是都看到了？」
我睜開眼睛，繼續裝糊塗：「你說什麼呀！我沒懂！」
吳語眯起眼睛，只留下一條縫隙，厲聲道：「你真的什麼也沒看到？」
我心中一陣苦笑，女人啊，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就算我看到了，那又能怎麼樣。又不是沒看過，都做了，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呢？好像我真的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
我凝視著吳語，正色道：「看到了，什麼都看到了。」
聽到這話，吳語臉上紅撲撲的，略有幾分羞澀，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一會兒，迅速地伸出小手，準確地扭住了我的耳朵，嗔怒道：「色狼，大色狼。」我哭笑不得，任其擺布。
好半天，吳語終於停手了，我揉著略微疼痛的耳朵，一臉無奈地看著吳語，不住地苦笑。吳語忽然又抓住我的手，我嚇得連忙向後縮。吳語緊張地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倒！這次我真的迷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徹底糊塗了。
我苦笑著說：「沒事沒事。」
吳語這才放心了，溫柔地抓著我的手，又是一陣柔情。
我心生歹意，又想再次和吳語纏綿，舒雪的影子及時的出現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學去了。再不去就要遲到了，快起來吧。」我淡淡地說著。
「哦，對了，是該上學啦。差點忘了，快起來吧。」
我匆匆穿上衣服，起身就要走。吳語伸出手抓住了我，柔聲道：「你以後還會來嗎？」
我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吳語眼中流露出陣陣媚意。
此時的我，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