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南域王
第143章南域王
初夏的微風已經帶上微微炙熱的氣息,漫天而過,灑下火熱的種子,而這個時候的平城外,雄兵盤踞,兩軍對陣,卻是把這初夏時節渲染的更加火熱了。
平城外,獨孤絕和雲輕率領著十幾萬兵馬,一字排開在那高高的城牆外,沒有整齊的戎裝,卻不輸任何正規軍隊的氣勢,在金色的光芒下,寒兵閃閃生光,映襯著金色的陽光,醞釀出一地浩然正氣和殺氣。
沒有喊殺聲,沒有激烈的拚鬥聲,攻城所有的準備都沒有派上用場,十幾萬士兵靜靜的矗立在城牆外。
獨孤絕和雲輕飛林等人縱馬居與先鋒位置,此時排兵與平城城牆外,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切。
平城的東城門,面對要攻城的十幾萬大軍,不但沒有緊緊的關閉,做好任何的守城準備,此時卻是一反常態大大的開啟著,平城內此時還剩下的南域王的幾萬士兵,手握寒兵厲器,成方隊羅列與平城城外,卻並不遮掩大開的城門通道。
城門口,擁擠著大量的平城民眾,守在城門口,不進也不退,有些甚至擁出了城門,布滿了那一方,好似在看戲一般,兩軍對陣,百姓卻擁擠在至關緊要的地方,這在戰場上還是第一次,因此,獨孤絕等見此,反而不好進攻。
他以仁厚之名平亂稱王,若這個時候對百姓揮兵相向,失了民心,他想稱雄南域王勢力,前途可是不那麼好走了,所以,獨孤絕一眼見此只能按兵不動。
平城高高的城牆上,一身穿華服的老婦人高坐與上,只見她頭戴龍蛇鳳冠,身穿紫金鳳袍,滿臉皺紋,看上去年紀已然不輕,卻雍容華貴異常,滿臉平靜和大氣,實非尋常人等可以比擬。
「小姐,是紫江太皇太后。」伊水擠到雲輕的身邊,低聲道了一聲。
紫江太皇太后,乃南域王的祖母,在南域王的勢力下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至少伊水這等平民百姓,一見她的穿戴就知道是她這樣一號人物。
獨孤絕聽言眉色微微的冷了冷,這個時候如此陣勢,看來他還小看了這他沒怎麼聽說的人物,若無一身膽氣,現在哪敢對敵大開城門。
「眾百姓聽了,今日我王孫被質疑不是南域王正統,非真龍天子,我孫遠在聖女勢力,不及回歸辨別,今叛軍兵臨城下,本宮不得不親自拋頭露面,已解眾百姓的質疑。」
清朗而渾厚的聲音在這一方天地間響起,高坐城頭的紫江太皇太后,低頭淡淡的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眾人,有十幾萬叛軍,有自己的兵馬,同時也有太多的普通百姓。
袖袍一揮,紫江太皇太后傾身站起,俯視著下方的獨孤絕和雲輕等人,尖銳卻又相當平靜的一指雲輕等人,高聲道:「你們聲稱是南域王正統血脈,是真龍天子,擁有我們的聖物,好,今天我以南域第三十七代南域王之名起誓,只要你們拿的出我南域王聖物,我紫江大開城門,第一個恭迎聖主。」
聲如洪鐘,遠遠傳出,在這方天地間醞釀出絲絲迴音。
平城城牆外,瞬間一地沉靜,緊跟著獨孤絕後面的億城等百姓,擁堵在平城城門口的百姓,都翹首以盼看著雲輕和獨孤絕,靜靜的等待答案。
而跟隨著雲輕等的士兵,則是滿臉興奮,他們的小姐,自然是真龍天子,這根本不用說。
無數的眼光,一瞬間都指向了雲輕等人。
獨孤絕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好一個紫江太皇太后,明知道不敵他們的兵馬,乾脆敞開了城門,不做抵抗,此一招把他們的優勢盡皆化為無形。
拿話扣住他們,此時若用強攻,自然落人口實,要知道他一路能這麼順利的佔領這麼多城池,靠的就是民意,若強攻,沒有了民意的支持,他遲早做不成這個南域王,這也是他一開始為什麼就沒有強攻,以平民百姓自願封堵城門口,他若揮兵而入,效果一樣是他吃虧,沒想到南域王身後還有這樣一人物。
獨孤絕當即一聲冷哼,冷冷的道:「就怕你沒那個資格。」邊說邊微微揮手,朝身旁的飛林做了一個手勢。
飛林見此眉眼微微一動,轉身緩緩的就朝身後獨孤絕的鐵騎中抬著的一頂小小的軟轎走去,軟轎四方垂著朱紅的帘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耀眼之極。
周圍的平民百姓見此,一個個屏氣凝神的注視著飛林的動靜,那可是他們他們一輩子都只聞其名,卻沒親眼見過的南域王聖物啊。
而此時的獨孤絕,手指微微一動,一截鐵片被他夾在了指尖,紫江太皇太后敢這麼說,自然有后招。
高站與城牆上的紫江太皇太后,聽著獨孤絕此言,在見飛林的動作,眉眼微微一皺,手快速的一揮,身後陸續走上來三個一身紅色袍子的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打扮的人,卻是南域王勢力下的祭祀。
三個祭祀成三個方位包圍著那手中銀白的玉盤,玉盤上覆蓋著一橘紅的絲巾,很是好看。
獨孤絕一見三人所站的方位,眉間一皺,居然封死了偷襲那什麼聖物的方位。
「我南域王聖物龍蛇,天生淡紅色澤,其速如飛,其毒乃萬毒之祖,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今日本太后就取出於大家一見,證明我孫到底是不是真的真龍天子。」高亢的聲音揮灑在天地間,紫江太皇太后一伸手掀開覆蓋在白玉盤中的絲巾,搶在獨孤絕等露出聖物之前,露出了她的殺手鐧。
只見一條通體粉紅色澤的小蛇,盤踞在銀白色的玉盤中,首尾交加在一起,揚起頭,吐著芯子,妖艷之極。
底下的萬千民眾一看,不由一個個睜大的雙眼,定定的注視著那粉紅的小蛇。
而城牆上,粉紅小蛇一露出,三大祭司運掌與胸,整個護衛在了粉紅小蛇的周圍,那渾厚的內力壓迫著空氣,居然發出吱吱的聲音。
獨孤絕見此面上什麼神色都沒變,眼底深處卻旋起一絲陰森,沒有無聲無息下手的機會。
紫江太皇太后見此,抿唇一嘯,那粉紅色的小蛇,突然之間臨空飛射而起,其速度堪比利箭還要迅速,在天空中一個盤旋,完全展露出它通體粉紅的身體,三大祭司同一時間聯手逼上,齊齊一腳點在地上,臨空飛起,護衛在粉紅小蛇的身周。
只見那粉紅的小蛇飛揚在半空,金色的陽光照射在它的身上,那光線居然好似穿透了它一般,整個身體完全透明了起來,那粉紅在陽光下,好似一塊上等的水晶,晶瑩璀璨,耀眼之極。
「我南域王聖物,一脈單傳,從來只有一條,其光彩琉璃,在陽光下全身宛若無物,乃我天神賜予南域王最神聖的聖物,保佑我們南域王勢力,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高亢的聲音回蕩在天地,緊緊注視著聖物的萬千民眾,那裡見過聖蛇的真身,此時一眼下,又是興奮,又是崇拜,一個接一個的匍匐與地,對著粉紅的聖蛇,叩首以拜。
紫江太皇太后見此,下顎高高的一抬,看著下方靜寂無聲的獨孤絕和雲輕,高聲道:「請取出你們的聖物,我紫江太皇太后說話算話,只要你們有跟我聖物一模一樣的聖蛇,我紫江親迎君主。」
一話說到這頓了頓后,眉眼一厲,突然聲調一轉,冷聲大喝道:「不過,若是你們沒有聖物,欺騙我南域王勢力下無數民眾,敗壞我南域王真龍天子的名聲,我紫江就算力不能及,也絕對不會饒過你們,我南域王正統不容敗壞。」
話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理直氣壯之極。
霎時間,匍匐於地的萬千民眾,和南域王勢力下的幾萬兵馬,匯合著雲輕獨孤絕手下的十幾萬兵馬,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獨孤絕和雲輕等的身上。
南域正統不容破壞。
一直沉默的雲輕聽到這裡,與身邊的獨孤絕對視了一眼,沒想這聖蛇居然還能這樣,通體粉紅透明,這確實世間罕見,他們起先不過也只聽說過聖蛇是粉紅的,那想其中居然還如此神奇,這下怎麼辦的好?
他們的假粉紅小蛇平常時候看不出來是假的,卻哪裡能夠做到身體粉紅透明,真要透明,估計也是透青色的光澤。
「姜還是老的辣。」端著盛放著假蛇的盤子,飛林拖延時間一邊緩緩的走上前,一邊壓低了聲音道。
他們以民意弄事,她以民意回之,做的大方之極,讓人一點漏洞都抓不到,反被她掣肘,厲害。
緩緩端著盤子走上,獨孤絕,飛林,墨銀,雲輕等一眾人,眉眼飛速的轉換著,如此境地怎麼樣才能反壓?
眉間微蹙,雲輕坐在戰車中,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一直盤在她手腕上,好似一紅琥珀圈子的紅色小蛇,被強烈的陽光一曬,不滿的從沉睡中醒來,揚起頭嗅了一口空氣。
「紫江太皇太后,聖蛇乃是聖物,天神賜予你們,本不過想讓你們為百姓辦事,為這天下出力,你們卻自持聖物,殘暴不仁,欺壓良民百姓,為一己私利而殘害大眾,這樣的你們,就算現在有聖蛇在手,還有何資格統御南域。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神能賜你們,難道不能賜給我們,這天下,以仁為本,方得昌盛。」一地靜默中墨銀冷冷的聲音破空而出,繞過紫江太皇太后的優勢,直擊另一個方向。
這話頓時引來無數的人點頭稱頌。
紫江太皇太後面色不變,高聲道:「既然如此,請取出聖物,本宮倒要看看南域聖女如何是我南域王之真龍……」咄咄逼人的話音還沒落,天空中突然紅光一閃,一物臨空就朝那已經重新爬在銀白色玉盤上的粉紅小蛇撲去。
三大祭司臉色一變,齊齊凝神就要揮手擊出,然就在他們凝神看去的一瞬間,那變色的臉色又是一變,擊出的手掌同時朝另外一個方向擊去,避開撲來的紅光,面上露出萬分震驚的神色。
紅光划空而過,落在那銀白色的盤子里,居然是那紅色的小蛇。
只見紅色的小蛇盤旋在盤子里,瞪著眼前的粉紅色小蛇,那粉紅色的小蛇,本來趾高氣揚的,一見突然撲上來的紅色小蛇,頓時猶如老鼠見到貓一般,一下就趴了下來,哆哆嗦嗦的動都不敢動。
同一時間,同樣趾高氣揚的紫江太皇太后也是一怔,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下方的獨孤絕一見,立刻對飛林一揮手,飛林相當迅速的按住盤子中的菜花蛇,幾不可見的從盤子中抽進了衣袖,順手飛快的把盤子上的絲巾掀開,露出什麼也沒有的盤子,看起來好似從他手中的盤子中飛起的紅色小蛇一般。
「嘶嘶。」紅色小蛇對著粉紅小蛇叫了幾聲,那粉紅小蛇滿眼死灰,卻依舊哆哆嗦嗦的游到紅色小蛇的身邊,把頭湊到了紅色小蛇的嘴邊。
紅色小蛇一見,利牙一張,一口對著粉紅小蛇的頸項就咬了下去,開始吸食起蛇毒和血液來。
所有的南域王勢力下的人見此,都驚呆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這一幕。
「紫江老婦,你還有何話說?」冰冷的聲音划空而出,獨孤絕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意。
蛇類,對於王者的臣服就是這樣,明知是死,卻也不得不引頭而上。
「天賜聖蛇之祖,我南域大福。」獨孤絕冰冷的聲音才落下,站在城頭上的三大祭司,突然高高舉起銀盤中的紅色小蛇,萬分激動的跪了下來。
站在城頭上的紫江太皇太后,一瞬間臉色鐵青,連連退後幾步,整個人幾乎頃刻間老了幾歲,盯著那紅色小蛇說不出話來。
聖蛇之祖,全身通紅,猶如血瑪瑙,生以聖山之巔,行蹤不定,蹤跡無尋,乃聖蛇之起源。
這在南域王傳承宗典中,是清楚記錄,民間不得傳聞,皇族卻是知之甚深的。
激動聲中,紅色的小蛇一扔死掉的粉紅小蛇,一個閃電射回雲輕的手上,直接盤上雲輕的手腕。
雲輕見此,緩緩抬高手臂,潔白的手臂輝映著上面的火紅之色,在金色的陽光下,鮮明之極。
一時間,天地靜色,萬物無聲,只剩下那戰車上高高舉起的手臂。
「恭迎聖主。」那三大祭司見此,立刻衣袍一揮,在城牆上對著雲輕叩拜起來。
下方無知的平民百姓,見高高在上的祭祀如此動作,在看那紫江太皇太后並未阻攔,瞬間,山呼海嘯的聲浪喧天而起,萬民叩首以拜。
「聖主,聖主……」一浪接一浪的呼喊聲遠遠的傳盪開去,如潮水一般低了半截身體的民眾中,端坐戰車上的雲輕和獨孤絕等鶴立雞群。
境況轉換不過一瞬間,完全的劣勢變成如今的名正言順,真命天子,委實快的離譜。
雲輕摸著盤手中的紅色小蛇,她從沒想過這小蛇居然如此來歷不凡,雖然這紅色小蛇委實強悍了點,連天生的對頭貂兒也敢反咬。
撫摸著手腕上的紅色小蛇,雲輕看著眼前跪拜於下的萬千民眾,微微的搖了搖頭,以一條蛇就定了王權誰屬,委實荒唐,這天下是強者的天下,不是蛇的天下,這南域對信仰崇拜的如此盲目,她若坐穩王位,定然要慢慢改掉這一陋習才是。
「這傢伙今天功勞大了。」飛林此時眉眼中全是笑意,山窮水絕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費一兵一卒,得享王位,早知道還計劃什麼,直接把它拎出來就是。
「進城。」高坐馬上的獨孤絕一揚手,冷喝聲直達天際。
圍堵在城門口的民眾,聞言快速的退讓了開去,露出一個空蕩蕩的大門,城外四五萬南域王的兵馬,下馬退開,恭迎雲輕進城。
「我的陛下,請。」獨孤絕見此回頭對著坐在戰車中的雲輕微微一彎腰,嘴角綻放出一絲笑容,今日,雲輕是主,他是副,姿態要做像。
雲輕微微一笑,對著獨孤絕點了點頭。
大手一揮,十幾萬兵馬羅列整齊,雄赳赳氣昂昂的朝平城裡行進去,鐵騎到處,百姓歡呼而迎。
「陛下,有消息。」還沒進得城門,墨銀突然接住從空中而來的飛鴿,一見來信,臉色不由一變。
「平郡王離我們不到十里?」獨孤絕瞬間眉色一沉,怎麼可能?
昨日還在兩百里開外,今日就只剩下十里,他們會飛不成。
雲輕,飛林聽言同時眉頭一皺,剛剛欣喜的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十里之外,若沒記錯小右布置的障礙在那方二十里處,來的這麼快,難道小右的障礙一點用都沒有?
小右的障礙是他們都看了的,絕對精妙,如此快捷的通過,看來來人之強,已經超出了他們的估計。
「快速進城,備戰。」獨孤絕一聲冷喝,當下縱馬就朝平城內衝去,十里,這般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只要呼吸間就可以兵戎相向,他們的十幾萬新兵,那是平郡王十幾萬精兵的對手。
剛剛一片喧騰的歡愉,瞬間沉靜,對手來了。
而此時聖女勢力下,南域王正與聖宗戰的難解難分。
禹城南域王行軍大帳。
「陛下,聖宗退後十里紮營。」鬼將大步走入軍中,快速稟報道。
南域王一身鐵甲看著身前的地圖,點了點頭后,眉眼一厲道:「逼上,不給他任何的喘息機會,明日之內取下鼎城。」
一旁的魅將聽言微微沉吟了一下后道:「陛下,不能太急功近利,聖天域那三十萬兵馬不可能就那麼完了,小心他們的后招。」
南域王聽言嘴角勾勒出一絲陰冷的笑容,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道:「他們內鬨,既然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就絕對不會互相幫忙,此時不揮兵直取中心,什麼時候動。」
鬼將和魅將聽言齊齊眉眼一亮,對視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如此敗退,真當他們是傻子,看不出來是不是,好,你們敗退,我們就進攻,你們自己把大好的河山雙手貢獻出來,不取就太豈有此理了。
聖女勢力和南域王勢力,相持了這麼多年,這種均衡總也打不破,因為雙方都沒有破綻,旗鼓相當,而這個時候聖天域起了別的心,聖女勢力分裂成兩塊,以他們四十五萬兵馬,對上二十萬,對上三十萬,那還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不來,誘敵深入,借刀殺人,他們是刀,那殺的了這個,也能殺了另一個。
到底誰是螳螂,誰是蟾,誰是黃雀,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
這天下誰也不是傻子。
「先竭盡全力取下聖宗,佔領幽城,在回兵對上聖天域的三十萬大軍,他聖天域想包我們餃子,一統南域,想的到美。」鬼將冷笑一聲道。
南域王聽言點了點頭,也是陰森一笑。
魅將微微點了點頭后再度皺眉道:「陛下,我們的勢力這段時間不太平,我們不能失了后倉。」要知道南域王的勢力才是他們的根本啊。
南域王聽言面上一閃而過陰狠之色,這一點他何嘗不明白,可眼前吞併聖女勢力的機會千載難逢,若是退兵,以後恐怕在無這麼好的機會,他仗已經打到這個地步,聖天域和聖宗兩方內鬥,他坐享其成,若是捨去實在是不甘心。
「全力進攻,三日之內必須拿下幽城。」肅殺之色浮現在南域王的雙眼中,時機,稍縱即逝,要想成為一方霸主,就不能瞻前顧後,先拿下幽城滅了聖宗勢力,在掉過頭來滅了聖天域,等他一統聖女勢力,在揮兵滅了在他勢力中作亂的叛軍,要想得到就必須先捨去一些。
「是。」鬼將和魅將聞言,知道南域王已經下了狠心,當下齊齊高聲應是,轉身快步而去。
「想吞併我,哼,笑話。」冰冷的聲音從中軍帳中傳出,飄蕩在這方混亂的局勢中。
初夏的風越發的熱了,絲絲溫熱籠罩在山河之上。
風雲變換,獨孤絕的十幾萬大軍還沒有完全入平城,遠處塵煙滾滾,平郡王的十萬兵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