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攤牌(二)
夕陽射出的不再是金色的光芒,而是溫暖而不炙熱的殘紅。對風息來說,這種暖洋洋的陽光是最詩河不過的了。這也是為何風息會應某個人之約走出來,畢竟心情好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和平時不一樣嘛。
「美玲……我就這樣叫你吧。」風息看著眼前這個孩子一樣,問道,「你約我出來幹什麼?」[搜索最新更新盡在;雖然早就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但是當看到美玲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風息突然有一種憐憫的感覺。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這樣一個應該在父母孩子撒嬌的女孩,現在卻不得不和唯一的親人——姐姐,一起步入戰場,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
沒由來的,風息對昨天的事情感到後悔了……不對不對,我可是人渣一個啊,怎麼可以後悔呢?呃,要是後悔的話,那才是人渣吧?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或會了,並且收回昨天的話,自己就會變成一個人渣。但如果自己不收回昨天的話,而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自己不就是一個好人了?
果然,做一個男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德拉爾先生,昨天聽完了你的話之後我想了很久。」美玲看著出神的風息,突然露出了一個很可愛的笑容,「我想了很久,最後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美玲的笑容,有一種輕鬆甚至是解脫的味道。很明顯,昨天的事情她也終於明白了,也想開了。真是可喜可賀啊,自己終於還是沒有葬送一個少女的未來。
「你終於想明白了嗎?」風息也放鬆下來,這一下子終於可以讓露娜放開心理負擔了吧。
「嗯,我決定了。」美玲心情異常的愉悅。
「我喜歡你!」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展開啊!!!!
「剛才的話你可以再說一遍嗎?不,你不用說了,我剛才一定是聽錯了。」風息扶住額頭,感覺自己有點暈乎乎的,「你一定是在說『我討厭你』什麼的吧,一定是吧。」
「德拉爾先生,其實我……」
「我明白的。」風息舉起手來打住了美玲的話,「我不會傷心的,我陪不起你。放心,我還是有活下去的勇氣的咳咳……,再見了,美玲小姐,我還是會記住你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美玲哭笑不得地看著風息,趕緊拉住了風息的手說道,「你聽我解釋啊。」
「你解釋吧。」風息坐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現在的他已經準備好晚上如何讓對露娜解釋了。
「我很喜歡你,很崇拜你,也很仰慕你!」美玲的臉紅彤彤,不知道是因為夕陽的緣故還是剛才的話讓她使出了很大的勇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此刻的她有一種平時沒有的魅力。
「在我進入軍校的時候就一直聽到你的傳聞,後來也聽說了一切關於你的事迹。我一直都很崇拜你,而且很仰慕你,知道有一天,艦長突然告訴我,我已經成為了你的未婚妻。」
「那個時候,我很興奮,但是也很害怕,甚至還因此好幾天都無法集中注意力,因為我總是會想到你。然後有一天,姐姐就說了,她去看一看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並且將一切告訴我。」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姐姐監守自盜了!
「就在昨天,我聽到了你和姐姐說過的話之後,我就回到了房間一直在想。我想我終於明白了,我是一直愛著你的,但是,但是……」
「但是不是愛人的那種愛,是嗎?」風息介面說道,「只是那種對大眾情人的憧憬和崇拜,或者說是仰慕是嗎?」
「嗯!」美玲很容易地就承認了,而且看起來非常高興的樣子。
「所以德拉爾先生,很抱歉一直以來給你帶啦困擾了,也很感謝你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寬容。」
美玲輕快地來到風息面前,然後紅著臉靠近了風息的面龐,最後,在嘴唇上輕吻。
「我一直都……很仰慕你。」然後,美玲就離開了。
風息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無論是在哪一方面。但是當看到如此愉快地離開的美玲的時候,他對自己產生了一瞬間的動搖。並不是指自己魅力,也不是對自己的自信,而是某一種非常飄渺虛幻的東西,或許那隻不過是內心中的悸動也說不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似乎變了,或許他一直在變,只不過是沒有發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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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駕駛著「脈衝高達」飛離,降落在崖下。連續爆炸的衝擊難以遏止,一路竄過整座山中基地,每一處開口都爆出了火光。
約當同時,崖下的戰局也宣告結束。「救世主高達」與ma纏鬥,在至近距離下發射了「安福塔斯」,ma來不及啟動反射器,成了光束與爆炸下的犧牲品。
赤紅的火光中,「脈衝高達」和「救世主高達」並肩佇立。
得知聯合軍的基地淪陷,喀爾納罕鎮上一片騷然,人人都跑到大街上,開始對支配當地的聯合士兵們拖了出來,同時奪回之前遭強搶的物資。在一片勝利的歡呼聲中,街上滿是歡欣鼓舞的人群。
不多時,,「智慧女神」傳來通訊。
「辛苦你了,阿斯蘭。接下來就交給拉道爾隊吧,你可以回來了。」
聽到塔莉亞的指示,阿斯蘭頓覺如釋重負。他答了一聲「是」。
都下海了,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一面在心中輕蔑地自嘲,阿斯蘭一面打開駕駛艙。
重返軍旅就該認清,戰爭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說,為什麼你就不參加這一次任務?」露娜看著抑制不住興奮的真還有他旁邊的阿斯蘭,對風息問道,「如果你也參加的不是更加簡單嗎?」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不覺得這樣挺好的嗎?」風息看著從未出現過的真,微笑道,「這種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有機會做就不要鬆手。」
「再說了,我可是很忙的。」
露娜瞄了風息懷中的史黛拉一眼,臉上露出了幾根黑線:「所以,你就玩了一整天?」
「什麼叫玩?」你風息會承認嗎?
「這是在照顧,將史黛拉交給你們的話雖然我很放心,但是我看你們放心不下來。」
這個……還真是這樣。雖然萌萌的史黛拉在「智慧女神號」裡面的人氣的確很高,甚至讓眾多怪叔叔和怪阿姨的某種屬性覺醒。但是如果超過三十分鐘看不到風息的話,那將會是一個很糟糕的情況。
你見過一隻將三個成年人掀翻的怪力蘿莉沒有?
你見過一隻一邊淚目一邊充當破壞神的暴走蘿莉沒有?
沒有?你很榮幸,我這裡有一個非常好主意,只要你有辦法讓風息離開這條船三十分鐘以上。一定要離開哦,因為史黛拉身體就像裝著一個「風息搜索雷達」一樣,反正在這條船上的任何地方,史黛拉都可以準確找到。
吶吶,反正史黛拉和風息兩個活寶在這條船上是有特權了。
阿斯蘭和真的隔閡,也應該可以鬆開了吧。真似乎因為這一次放開防備了,嘛嘛,總之就是皆大歡喜。
風息臉色的笑意更濃了:「也好,不過我們的目標應該不止這些吧。」
…………………醬油路過…………………
突破喀爾納罕之後,「智慧女神」穿過內陸,來到面對黑海的這座基地。淡風輕煙中,蒼翠群山在後,白色的房舍羅列在前,精緻秀麗的尖塔聳立其間,指向蔚藍無雲的晴空,清澄碧海更令人想起「殖民地」的風光。
「迪歐奇亞,終於也回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不過,這是怎麼了?」
「咦……怎麼回事啊?」
只見士兵們全擠在基地設施的一角,正在那兒興奮地吵吵鬧鬧,而且不單是基地內,就連轉籬外面都站著許多看似平民的一般百姓,滿懷期待的猛往這個方向瞧。
謎底很快就揭曉了。辦理停船手續時,基地官員喜孜孜地對大家說:
「你們的運氣真好。基地正好辦了一場勞軍演唱會呢!」
耀眼的睛空中出現三架ms:一架「迪因」、一架橘色的空戰ms,中間架著另一架漆成粉紅色的「扎古」,正向這裡翩然飛來。「扎古」的肩頭各繪著一顆愛心,胸前寫著大大的「love!」字樣;一架機戰變得如此花俏,讓塔莉亞看得傻眼。遲了一會兒,她才發現那架「扎古」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掌心似乎有個小小的人影。
「大家好!我是拉克絲·克萊茵!」
一聽見這個聲音,地面上立刻爆出更驚天動地地歡呼,而風息差點沒有爬下來。
「這個笨蛋……」風息抹走了頭上的一滴冷汗,「要是拉克絲在這裡的話,大概會暴走吧。」
旁邊的阿斯蘭表情僵硬地看著從「扎古」手上走下來的少女,深以為然的點頭。
不過這一架「扎古」似乎是新型機體吧?為了一個唱歌的(拉克絲絕對會暴走的,絕對……)竟然如此大的陣仗,用得著嗎?
答案很快就出現了,這一架新型的「扎古」出現在這裡不是為了某個唱歌的歌星,而是為了從一架降落的噴射直升機走下來的人,plant的最高議長——吉伯特·狄蘭達爾。
「智慧女神」在奧布海域以一敵眾,無可避免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狄蘭達爾勢必利用這個聲望與氣勢,將這艘戰艦塑造成某種形象對,他們將扮演「正義的英雄」,解放世界各地聯合暴虐的統治所苦的人們。英雄必須一路打勝仗,而「智慧女神」越勝利,「殖民地」的形象便越提升,相對將使反派的地球聯合失去權威,這就是為戰爭做了最好的政治宣傳。因此,塔莉亞被任命為「faith」,並獲增另一個同樣是「faith」的阿斯蘭。知情人十分明白議長的用意與肯定,但在現實面,必須持續打勝仗的壓力可也不輕。
約在此時,乘員們都來到艦上的交誼廳,從窗口觀望迪歐奇亞基地的景象,一看見粉紅色的「扎古」緩緩降臨、音樂聲開始播放,維諾立刻歡呼著沖向螢幕,很快便將那名撫著粉紅色秀髮的少女身影放大顯示出來。
「咦,是拉克絲小姐?」
「不會吧!」
這下子眾人全都高興起來了,驚喜地向螢幕或窗邊擠去,唯獨阿斯蘭覺得腦門上像是被人敲了一記,血都被抽光了。
「好棒哦!是拉克絲·克萊因本人?」
剛剛還在旁邊閑聊的露娜瑪莉亞,這會兒也瞪大了眼睛叫道,讓風息忍不住渾身僵硬。
貌似,旁邊的史黛拉好像也很羨慕的樣子……
當然,此刻在外頭唱歌的並不是真正的拉克絲·克萊因,而是米亞·坎貝爾――狄蘭達爾找來的冒牌貨。
風息擦了擦額頭上一直沒有停過的冷汗,對旁邊的阿斯蘭說道:「我想要要出去走一下。」
「呃……」阿斯蘭說道,「可是等等我們還要……」
「幫我推了,隨便幫我找一個理由!」風息擺擺手,像逃命一樣帶著史黛拉離開。
………………逃跑的分割線………………
不哦過風息跑出去的理由真的如此簡單嗎?咳咳……或許真的無法忍受吧,不過隱藏在假象的背後的真相,永遠是人們無法想象的。
「嗯嗯,就是這樣。」私人的通訊器上,風息看著對面的面具痴漢說道,「反正就放在那裡就可以了。不過聽你的口吻,你好像和他很熟嘛。」
「當然,我能活到現在都是靠他的幫助。」
風息驚愕起來:「不會吧,還會駕駛ms或者是……ma?」
「才不是,只不過是在藥物方面的輔助。」
「原來如此……」風息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良久……
「幸苦你了。」
通訊器上,即使是隔著遙遠的空間和遮住了半張臉的面具,風息依然能偶感受到對方的扭曲。
「沒關係,已經習慣了,試驗試藥什麼的。」
「就這樣,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