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綉月美女
又是一個美妙、閑適的清晨,岳效飛自得其樂的享受著刷牙給他帶來的快樂。自從第一天清晨里遭遇了令人鬱悶的擦牙待遇后,忍無可忍之下岳效飛用豬鬃自製了牙刷,用杏仁、皂角、青鹽、茶葉、豬牙粉自製了牙粉,這些裝備終於使他又可以告彆口氣難聞的日子。
安仔到底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只幾日工夫便與岳效飛熟了的安仔,變化的真是讓他「挖」目相看。這個如同出籠小鳥的安仔,每日里都如個喜鵲一般在岳效飛耳邊鼓噪個不休,以至於岳效飛問自己給了他自由到底對也不對。為了清晨里的回籠好覺,只好一大早就把安仔趕去跑步,還規定沒有跑夠十圈不準回來。
公子就是公子,命令就是命令。「騰騰」腳步聲中,這個可憐的青衣小孩奔跑在園中的青石小徑上。
塘中的小巧亭子里靜靜的坐著宇文綉月,從這裡她看的見那個快樂如同小鹿一樣的背影圍繞著塘邊的青石小徑已跑了第五圈了。她也聽說了安仔的遭遇,當知道岳效飛撕掉安仔的賣身契后稍稍有些吃驚。「他還真有一副怪脾氣呢!」
南方晴天的清晨里,總好像漂浮著一層薄霧。它們浮在水面,飄於花層,如同給它們都穿上了一層青紗顯的那麼朦朧,那麼滋潤。這樣天氣里所形成的景緻是宇文綉月最為喜歡的時光。她十分願意在這個時候於園中彈上一曲,調調嗓音對她來說可是一件十分寫意之事。
「呼」安仔深深了一口報氣,雖然並未跑完岳效飛規定的數量,可是兩條腿就如灌了鉛般沉重在告訴他「跑不動了」。他擦擦汗搖搖晃晃邁動酸腿麻腳走向住處,並向亭中的綉月姐姐揮揮手,心裡並很有把握的告訴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綉月亦揚揚手,思緒再次回到手中的琵琶之上,調調弦,玉指輕撫一串珠圓玉潤的輕音在這水面彈著、跳著、舞著灑了開去,在水面的薄霧上破開一個個小小的漣渏。
「公子爺……公子爺」安仔跑著跳著闖將過來。
「嗯……」岳效飛一臉無奈的看著安仔,嘴裡全都是牙刷與牙粉製造出來的泡沫,這曾讓安仔佩服不已,「我家公子實乃仙家,你看他用如此簡單的東西就造出一嘴好玩的泡泡。」
「快……快快公子爺,綉月姐姐快唱完了,快呀!晚了就來不及了。」
「呃……來了,來了。」聽到有美人看的岳效飛,順手扯住手巾在嘴上一陣亂抹,二人作賊般的悄悄的溜出住處。
岳效飛從未談過對象,雖然與一些年紀相仿的女孩們同學數年,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什麼也沒發生。這也只能說咱們的小岳同志心志不夠成熟又或說根本就是七竅通了六竅——有一竅不通。更別說自始至終心中就壓著「高考事件」的大山,所以他也就錯失了數次良機,亦使得幾位mm秋波白送而暗自垂淚不已。
到了這個時空后,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雖說有了安仔做伴,只是他終究是個孩子所知之事太少。故此色心頓起,尤其想到前幾日夜裡錯失良機,心中也極想看看這逃過「色狼之爪」的女人模樣。
「嘩!真是個大美女呢!」岳效飛心中讚歎。
透過遮住身形的幾棵盆栽看去。她雖未如那晚般艷妝打扮,但那美樣已夠岳效飛這樣的菜鳥食不知味的了。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春羅,外罩一條湖綠色的湘裙,盡顯出他婀娜身姿。
對於琵琶的彈奏一竅不通的岳效飛面對如此美女的演奏他也不能不用心去聽,好在吉他彈的極好的他也將就聽的明白,很快整個人沉浸在那音樂的幻境中去了,當然也是看美女看的了!
她手中琵琶宛如個活物一般。一忽兒那琵琶撥出一串輕而細密連音,其中巧妙穿插其它不同的音色。眼前似乎看的見江南水鄉煙雨朦朦。細膩、委婉的聲音凄楚悲傷,好似滴滴淚珠潸然而下,似怨似恨感覺便抓住了人的心。一忽兒那琵琶音在不同手法下變的大開大合,整段的曲子中,虛音、實音交錯出現,盡顯心中的愛恨交纏,苦悶、怨恨、悲切、憂傷、思念萬般感覺全部湧入心頭。最後琵琶聲化作一風細雨,一縷和風輕撫心上的傷痛,它使人安寧,使人平靜。
宇文綉月在一陣娓娓的弦音后心滿意足的放下手中琵琶,輕喟一聲:「我綉月自問亦不是低俗女子,怎的便遇不到一位今世李靖又或是再世潘安之人呢!」心中的煩惱使她站起身來,向遠山望去。
「咕嚕」一聲自旁邊傳來,安仔聞聲細看卻是他家的岳公子瞪著一雙狼眼大咽饞唾呢。心中好笑之下,扯扯岳效飛指指前面花從。一主一仆有如兩隻老鼠般鑽了過去。
今個早起,宇文綉月趁著個心情,梳了個蝴蝶髻。千萬青絲挽就兩隻蝶翅,一隻玉簪卻化作蝶吻,配著她雖不施以脂粉嬌的顏、不畫而翠的眉,加上在小亭走動時有如風擺楊柳,水盪春荷,步履中自有說不出的嬌媚。
「哇!一等一的大美女,真該死那夜裡『點』怎麼如此不清,居然會放跑了她,看來以後膽子要放大一點,招子要放亮一點,步子呢更要邁快一點才好,這樣的大美女便宜了別人豈不可惜。」這些話當然不便說將出來,只是咧著嘴嘿嘿直笑。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安仔真急了。在他眼中一直敬為仙人的公子爺自從看了宇文綉月回來就不對了。只管咧著嘴嗬嗬傻笑,叫了數聲只是不應。安仔心中別提多悔了,心說:「公子爺這個模樣怕不是發了花痴罷。」情急之下撓著頭四下亂看,一眼撇見早上岳效飛早上刷牙沒有完的半碗涼水,順手就給潑岳效飛臉上去了。
「干……幹什麼呢?」岳效飛一驚從幻想中回過神來(別提他想什麼了,少兒不宜)。
安仔眼見岳效清醒過來,知道他沒事了。臉上遂掛起壞笑,「公子,綉月姐姐好看吧!」
岳效飛大點其頭,顯是極同意他的說法嘴裡一個勁說:「不錯!不錯」忽然拉住安仔雙手道:「安仔聽你叫她綉月姐姐,你與她可是極熟。」
「熟自然是極熟的了,只是公子爺為何有此一問,豈不有礙禮法。」聽岳效飛心急,安仔好玩的拿腔作勢起來。
「禮你個頭」岳效飛順手給他一個脖拐。接著露出「迷人」笑容:「安仔,你說我對你如何?」
安仔自小在風月場上廝混,哪還不明白岳效飛的想法,皮著臉道:「公子對我自然是極好的了,可是綉月姐姐她也待我極好的。」
岳效飛看出來了,這小子純粹在逗自己玩呢!原本再想賞他一個脖拐,轉念一想卻只是呲著牙笑道:「那就對了,我對你好,綉月她也對你好,如果……我們兩個……嘿嘿不就對你就更好了。」
安仔故做不忍與聞狀:「哎喲……綉月,人家綉月姐姐認得你是誰人,就憑你叫的如此我也不能讓你再見她,這次潑了涼水公子才醒過來,不次可潑什麼好呢?」說完一付愁眉苦臉的思索狀。
「奶奶的你個小兔仔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岳效飛大叫一聲,撲將過去在安仔脅下一陣好撓。
「公子……公子爺……公……公……公子爺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道了……啊哈哈哈……真的……真的知錯了,你饒了我吧!」安仔踢著雙腿大叫求饒。
「哼!看你還敢不敢了。」
安仔被岳效飛折磨的彎著個腰,只管求饒道:「知錯了,知錯了,我一定幫公子爺把綉月姐姐騙進門來。」
岳效飛發現上當做勢再撲時,小鬼頭已抱頭鼠竄。
……
玩罷多時,兩個人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喘著粗氣。
「公子爺……你真……真的喜歡綉月姐姐?」
「那是自然,快給本公子想辦法,要不以後每日訓練加倍。」
「行……行」安仔舉手做投降狀,「其實也不難,附耳過來……」一時小院中充斥著竊竊么語與嚯嚯傻笑。
泡絡時代的各位都是屬於熟能生巧的能手。不過泡明未之年的mm自然方法有所區別。
第一.這個時代的mm愛風流才子,辟如唐伯虎同志,儒衣飄飄,迷倒多少美女艷婦,他的特點就是一個字,「追」,追的她上天無門,秋香同志便是例子。
第二.要投其所好,她喜歡武的咱就給她玩個官兵捉強盜,她喜歡文的咱就當文壇大盜,便如項少龍這廝。
第三.就是泡,泡並不是死纏爛打,這是有本質區別的,前者使被泡者如沐春風後者使被纏者難以忍受,故此泡要泡的她找北卻南,投東到西,就差不多了。要點就是泡,泡她一萬年,泡她到地老天荒。
第四.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安仔可憐的看著有垂頭喪氣的岳效飛,前三條都不太難,岳效飛雖不可類其骨,形還是可以裝到的。只是這第四條,銀子,銀子可硬通貨,這他岳效飛可是沒有的。
「公子爺,咱們沒錢怎麼辦」
「沒錢,沒錢咱就賺,我都不相信就憑我……啊……還賺不到錢么。」
這天的下午延平府最大的酒樓得悅樓外就上演了一出最為搞笑的當代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