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山谷刺殺
第41章山谷刺殺
「沒事的,我可以保護你,可以一直保護你!」沐煙抱著邀月,「你不要擔心……」
「到底我們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我要怎麼做……才可以殺了冷敏!」邀月的眼中透出殺氣。
「邀月……」沐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之拎著一隻兔子走回來,懷裡還抱著幾個果子,「抓到了一隻兔子,還拾了一些果子,不知道這些果子能不能吃!」
邀月微笑著結果意之遞過來的果子,看了看,「能吃,這些是無花果,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沐煙好奇的問。
「還沒成熟,無花果如果沒有成熟,很酸澀!難以下咽!」邀月微笑著解釋了一下。
「是嗎?我嘗嘗看!」
「喂……」邀月還沒來得及阻止,沐煙就已經一口將無花果塞進了口中,隨後整張臉的肌肉都揪成了一團,「呸……呸……好難吃啊……水,我要喝水……」
沐煙舀了碗水漱口,還是覺得牙齒很澀,邀月在一邊笑了,看著意之手中的兔子,「意之,你抓到了兔子,會烤嗎!」
「當然會!」意之硬著頭皮回答,他並沒有野外營生過,怎麼可能會,平時都是吃現成的。意之照著自己想象的,就要把兔子丟進火種,「喂……」邀月出聲阻止了。
「怎麼了?」意之看著邀月。
「呃……你要這樣直接丟進去嗎?」邀月問。
沐煙在一旁開口,「本少爺都知道,當然要扒了皮才能燒,不僅要扒皮,還要破開肚皮,把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意之雲淡風輕的聽著,胃裡卻是一陣翻滾。
邀月看著沐煙,「沐煙,你會啊?」
「當然會了,本少爺過去學過!」
邀月看著沐煙,「如果你跟了別人,也學不會這麼慘了,皇後有什麼好的,大起大落……」
「喂!本少爺現在是你的夫君,你說什麼呢?我出去殺兔子!」沐煙說完就提著兔子走出去了。
意之回頭看著沐煙離開的背影,「為什麼忽然要那麼說?你知道沐煙對你用情很深的!」
「我當然知道,小孩子亂感動啊!我們這些人裡面,他原本是最幸福的一個,也是最不該遇到今天這一切的人,他不該因為我,從此過著流亡的日子。」
意之走到邀月的身邊坐下,「對不起,到了外面,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人沒有完美的,你懂得很多,武功又好,對很多人來說,你已經很完美了,不會做飯沒什麼奇怪的,很多人不會的!」
邀月看著火苗發獃,「我只是心疼沐煙,如果當初我沒有和他成親,如果當初母皇沒有將沐煙配給我,今天興許會很幸福。」
「是啊!」意之點頭,「對我來說,最幸運的就是四皇女為了自己的目的把我送給你了,對容之來說,能脫離二皇女去你的身邊,也是很幸運的,夜闌而已是,還有止之……我們都沒有什麼自由,不管誰做皇帝,我們的命運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不過……」
意之摟著邀月,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遇到你,和你在一起,沒有比這個更幸福的了!」
門外,沐煙站著,靜靜的聽邀月和意之的對話,用力的抹了一把淚水,大步跑向了河邊,他想說,他一點也不辛苦,跟著他流亡也很幸福,他不要她心疼他……
沐煙把兔子洗乾淨拎回來,用木棍搭了一個架子,把兔子放在上面烘烤著,時不時的用匕首劃開看看熟了沒有,「呀,終於熟了!」沐煙興奮的喊著,切下一笑片塞進口中,「味道不錯,就是……很淡……」
沐煙又將兔子分了一下,遞給邀月和意之,邀月嘗了一口,的確是很沒味道,只有烘烤的香味和兔子肉的那種怪味道,「的確是很淡,畢竟沒有鹽,不過等我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趕緊上路,然後找地方吃飯!」
「嗯,其實我覺得味道還是可以的!」意之吃了一下,微笑著回答。
「是啊,填飽肚子最重要!」沐煙很活潑的說著吃下一大口,明明很難咽下,他還是要吃的很開心,他希望邀月也能這樣痛快的吃下去,不然就不能恢復身體。
兩日後,意之買了一輛馬車,準備了一些乾糧,三個人就這樣上路了,一路上,三個人精彩遭到追殺,更可笑的是有一次,他們同時遇上了山賊和冷敏派來的殺手,結果山賊和冷敏的人打起來了,他們逃跑了。
這日,邀月坐在馬車上看著周圍的風景,她做了一個深呼吸,「這裡朕漂亮,有山有水,還有很多樹……」
意之為她披上一間袍子,「山裡寒氣重,你小心別著涼!」
沐煙彈出腦袋,「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感覺路道越來越窄了!」
「無涯谷!我們也是一路被追殺,才會走到這條路上,這裡地勢險阻,等一下我們要小心一些,一不小心我們就會摔下去的!」
邀月點頭,忽然靈敏的察覺到殺氣,是殺氣……很濃郁的殺氣……「又來了!」邀月不爽的說,意之點頭,「小心一些,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沐煙握緊長鞭,意之也抓緊了劍柄,準備隨時開戰,就在這時周圍的樹上射出無數的短箭,「小心……」意之抱著邀月跳下馬車,以手中的劍擋住了那些短箭。
一群黑衣人從樹上跳下來,將三個人團團包圍住,「點下有令,冷邀月留下,其他人殺無赦!」
「又是殺無赦!」邀月恨得咬牙切齒,陰狠的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她朕想現在就殺了這些人,可惜她武功全廢。
沐煙握住長鞭,凝聚內功衝上去和那群黑衣人開始廝殺,「你們去死吧!」沐煙的武功近日看來大有長進,鞭子甩得變化莫測。
意之揮劍也加入了廝殺,邀月看著那群黑衣人,不停的閃躲著,這些似乎只是想要要抓住她,並不敢傷害她,就這樣邀月憑著靈巧的肢體躲過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黑衣人一波接著一波,邀月不斷的後退著,正在這時,颳起一陣狂風,捲起遍地沙石,「嗯……」邀月連忙用袖子當初沙石,身子隨著風向後退一步,誰知這一退,腳後跟一滑,「啊……救命……」
邀月尖叫一聲落入了懸崖,意之和沐煙聽到這一聲尖叫,同時回頭,意之的憤怒爆發了,全身的寒冰劍氣揮出去,一排的黑衣人倒下去了,「邀月……」意之沖向懸崖,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去。
邀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墜落,忽然一個強韌有力的手臂摟住了自己,邀月睜開眼睛,「意之……」意之凝視著邀月,腳底蹬了幾下,飛上去,可惜還沒能上陸地,意之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將手中的劍刃扎進懸崖的峭壁裡面,一首緊緊的摟住邀月。
「啊……」意之吶喊一聲,終於將劍刃固定在峭壁上,他看著邀月,微微一笑,「我沒事的……」
「意之……你……」邀月整個人都震驚了,意之為了救她,居然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意之依舊是微笑,「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說過,我會意之保護你。」聽著意之這句話,邀月想起了意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意之只想要守護點下,至於點下,就去守護想要守護的人吧!
眼淚滑落了,到了今天,邀月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意義,「你怎麼這麼傻?」
「別哭……我不想看到你為我哭……」意之微笑著說,「就算我死了,我也沒有遺憾,老天讓我認識你,愛上你,已經很幸福了,我知足了!相思相守,那是神話,意之從不敢期望……」
邀月看著意之的眼睛,「那不是神話……」
沐煙一看意之和邀月都追入懸崖了,整個人都殺紅了眼睛,長鞭卷出血腥甩出猩紅的血泥,黑衣人幾乎無一存貨,最後兩個黑衣人一看大勢已去,轉身就逃走了。
沐煙丟下辮子,跑到懸崖邊上趴著,卻只看到一望無底的雲霧,「邀月……意之……」沐煙大聲喊著,眼淚也跟著湧出來,「邀月……」
「別喊了!沐煙!我們在這裡!」邀月喊了一聲,沐煙一愣,連忙擦乾眼淚,身子一辦都探出去,終於看到了懸崖峭壁上的兩人,好似風中的兩片楓葉,飄啊飄啊!
「太好了……」沐煙激動的喊出來,「我現在就來救你們……」沐煙看著周圍,卻發現沒有繩子。
正在這時,他們聽到石頭裂縫的聲音,三個人一驚,意之和邀月的身體下墜了一下,兩人看著劍端,「支撐不住了……」邀月低喊,看著那劍刃,「這把劍……支撐不了我們兩個人的力量……」
「我來……」沐煙想也不想的伸手握住劍刃,緊緊的抓著,不讓劍掉下去,可是劍又鬆動了一些,沐煙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咬著牙喊著,「你們要堅持住啊……」
鮮紅的血液沿著劍刃滴著,沐煙的手掌都已經被劍刃割破了,可他還是死死的抓著不放開,邀月看著沐煙受傷的手,那殷虹的血液是那麼刺眼,刺心……
意之抬頭看著沐煙,再看看邀月,忽然嘴角流淌出鮮血,邀月一驚,「意之……你……」這時才注意到意之的後背還插著一支斷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你受傷了……」
「沒事……」意之努力的扯住一個笑容。
「意之……你放開我吧!你受傷了,這樣下午我們都會死的!」邀月在意之懷中,看著意之流血的傷口。
意之手中的長劍插在懸崖的峭壁上,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抱著邀月,兩人猶如楓葉在風中搖曳。
「撐住啊你們……你們一定要撐住……」沐煙趴在懸崖上,咬緊牙關,雙手死死的握著劍刃,鮮紅的血液沿著刀刃滴落,一滴落在邀月的眼角,慢慢淌下……
「你們都放手吧……這樣根本堅持不了多久的……」邀月的眼睛濕潤,淚水湧出來。
意之深深的看了邀月一眼,「沐煙……」意之看著邀月,喚了一聲,抓著劍刃的沐煙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是!」
「你要好好照顧邀月!」
「呃……」
「意之……」邀月哭出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你放手吧,意之,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你放手吧……」
「別哭……我說過,我會永遠守護在你身邊的,可是……對不起……以後我恐怕守護不了你了……」意之笑的很飄渺,低頭吻了一下邀月的眼睛,眼神一愣,手臂鬆開,邀月一驚,感覺自己的身體猛地下墜,他終於放手了,這不是她所想要的嗎?
下一秒她的手腕再次被意之有力的抓住,「意之……」邀月仰著頭,看著意之抓著自己的手腕,兩人就這樣在風中搖曳著。
「邀月,再見了……啊……」在沐煙和邀月的震驚中,意之用盡全身力氣抓著邀月的手腕,將邀月整個人高高的舉起,邀月的手就那樣出現在沐煙的面前。
「抓住啊……快……」意之咬著牙喊著。
「意之?嗯……」沐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邀月的手。
意之鬆了一口氣,微笑著拔出劍,身子迅速下墜,「再見了,我好愛你,真的……」
邀月懸挂在懸崖邊,看著意之下墜的身體漸漸消失……「意之……」邀月的哭聲回蕩在崖谷中,久久不願散去。
無涯谷邊,陰風呼嘯著,吹亂了邀月的一頭長發,她就這樣坐在懸崖邊看著無敵的深淵,那裡埋葬著意之,意之從此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暮然回首才發現,意之以來,意之都是默默的守護著自己,不管她要做什麼他都會支持。
「邀月……」沐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我們……」沐煙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安慰她。
邀月看著深淵發獃,她到現在還不能接受意之已經死了,她的思想不斷的回到意之墜落前的場景,可是不管怎麼回憶,不管她多想把回憶停留在那一刻,可是意之都已經墜下去了,她沒有能救他……
如果他的武功還在,如果她推開意之自己跳下去,如果她當初沒有愛上軒鄰,如果軒鄰沒有被背叛自己,如果意之在自己做了女皇后,就自由高飛……可是這麼多如果的如果,都不存在了……意之死了……意之從她的生命里消失了……
沐煙輕輕抱住邀月,受傷的血染紅了邀月的衣衫,「邀月,想哭……就哭吧……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邀月靠在沐煙的懷裡,眼淚悄然落下,「沐煙,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都不能保護……還連累意之……死的那個人本來應該是我不是嗎?」
「邀月,你不要這樣說……」沐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無力。
「難道不是嗎?」邀月看來是那麼無助,眼神空洞的只剩下一片灰色。
沐煙抱著邀月,眼神開始渙散,終於全部的重力都壓在邀月的身上,邀月的心一沉,「沐煙……沐煙……」邀月小心的喊了兩聲,沐煙沒有一絲反應,邀月連忙將沐煙扶正,看著沐煙緊閉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手,才發現沐煙不止是手心流血,他的後背也被人砍了一刀。
邀月被嚇壞了,「沐煙……沐煙,你不要嚇我……沐煙……」邀月的聲音在顫抖,第一次她體會到了孤獨的可怕,她恐懼失去,她剛失去了意之,她不能再失去沐煙了,她不能想象自己再失去沐煙……「
「沐煙……你不要嚇我……」邀月的聲音在顫抖,她抱著沐煙的臉,手上的鮮血將沐煙的臉抹紅了,「沐煙……」邀月哭出來,緊緊抱住沐煙,「啊……啊……沐煙、沐煙……」
邀月緊緊的抱著沐煙,對著天空大聲的喊出來,沐煙猶如一個沒有血色的木偶娃娃任由邀月的晃動,始終是沒有反應,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邀月懷裡,「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沐煙……」
邀月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沐煙背上身,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胸口的傷處裂開,血液從裡面流淌出來,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沐煙,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邀月一邊走著,一邊為沐煙,也是為自己打氣。
想想這一切,最愛的人卻是是最後殺死自己的那個,如今還連累了他們陪著她死……軒鄰,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啊……為什麼連你也要這樣對我,我好恨啊……
此時的軒鄰正在陪著冷敏下棋,忽然手指一顫,棋子落在棋盤上,冷敏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問,」你是怎麼了?心不在焉?想什麼呢?
「我好像聽見邀月的聲音了,她在說恨我……」軒鄰皺眉。
「荒謬,你到現在都對她念念不忘,我看你是瘋掉了!」冷敏很不悅,「她在哪裡還不知道,你怎麼可能聽見她的聲音?」
兩個黑衣人出現在軒鄰的身後,他們跪在地上低著頭,軒鄰陰狠的掃了他們一眼,「還是沒有能抓到?」兩個黑衣人低著頭,一言不發,軒鄰有些疑惑了,「發生什麼事了?」
「殿下,冷邀月……墜崖!」剛說完,軒鄰手中的棋子就變成了粉末,兩個黑衣人將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軒鄰太陽穴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的眼神變得陰狠,兩個黑衣人說完,就拔劍自刎了,這是規矩……
冷敏看著軒鄰張開五指,棋子的粉末從他的手心裡滑落在棋盤上,有些幸災樂禍,「皇兒,節哀順變,既然她死了,你就不要一直耿耿於懷了,何況你本意不是要傷害她不是嗎?是她領會錯了意思,或者說……她愛皇位勝過你,不肯為你放棄皇位!」
「我不想和你說話!」軒鄰陰狠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我要去找她,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亦不會獨活,而你……」軒鄰的眼神中了有了怨恨,起身離開了。
「皇兒……皇兒……」冷敏氣的臉都綠了。
軒鄰走在御花園裡,一臉的陰狠,他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她不會就這麼死去!這不可能……不知不覺走到了邀月還是大皇女時候住的園子,他頓了一下,抬腿走進了房間,看著這個房間,這裡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
一個月後,婚禮如同邀月想象中那樣華麗盛大,他們的婚禮場所布置的可謂空絕,綠油油的草坪上,很有秩序的擺放著白色的桌子,餐桌上是美味的點心和食物,白百合做的門框,淡紫色的輕紗隨風飄舞著。
邀月和容之有過婚宴,和沐煙的婚禮也是很盛大的,但那都不是她想要的,今天的婚禮是浪漫的,給她這個婚禮的人卻是東郎,她一度以為他們不會再相見,沒想到今天還會再見。
到場的賓客無一不感到驚訝的,成親自古以來都是喜歡用紅色的,為什麼這裡用的都是白色,這讓人很難以接受。作為正式成立不過兩年的火舞王朝,最權威的霸主要娶王妃,三個國家基本都來了使者恭賀,他們一來是看看這個霸主到底是何方神聖,二來就是看看火舞王朝霸主和千禧國的前任女皇成親是個什麼樣子的場景。
今天,他們可以一次被這兩個答案震撼了……
軒鄰站在會場中央,看著周圍布置的場景,這……這就是邀月給他講過的屬於她那個世界的婚禮,一片白色的,的確很美麗,美的好像是天堂。
軒鄰的心裡很苦澀,她知不知道,他意之都很認真的把她說的每句話收在心底,他記住了她的每個願望,他曾經想等到一切都擺平后,帶著她遠走高飛,也給她這樣一個婚禮,但是……
她沒有給他機會,或者是,他親手毀了這個機會……
一個公公走過來,他打量了一下軒鄰的穿著,小心的走到軒鄰的身邊,「您是……」軒鄰舉起了純金的腰牌,公公連忙點頭哈腰,「奴才叩見殿下,殿下請入座!」
這時音樂響起來,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定寬敞豪華的驕子出現了,最先下來的穿著一身黑的東郎,真絲綢緞的襯衣,胸前的紐扣隨意的扣著,露出健碩的胸肌,透出說出不的慵懶和狂傲不羈,飄逸的短髮更是讓他帥氣迷人,額心的刺青也透出一種詭異的誘惑……
東郎從驕子的前面繞過,走到右側,很紳士的伸手,一隻帶著白色手套的手落入他的手心,邀月慢慢從驕子里探出身子,東朗和邀月對視著,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最後他們還是在一起了,也有了今天的婚禮。
東郎曾經很多個夜晚都懊悔當初不夠強硬,若是那天在雪地里,他霸道的帶走她,那麼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他們一樣還是在一起了。
軒鄰整個人都傻了,他眯起眼睛打量著邀月,今天的她好美,他從來沒見過她這麼漂亮過,今天她結婚,可是……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他,想到這裡,不禁妒火中燒。
邀月一身白色的婚紗,雖然沒有蕾絲,但是她的婚紗全部是用上等的輕紗和真絲綢緞縫製而成,高聳的胸包在裹胸中呼之欲出,她穿的婚紗好像一條美人魚,膝蓋往下的擺尾則是是用白色的絲綢製成了花骨朵一般,很是特別。
脖子上掛著一條紅寶石項鏈,髮髻高高盤起,簡單的披著輕紗,東郎看著邀月,嘴角上揚,「你今天很漂亮……」
「是嗎?謝謝!」邀月挽著東朗的手臂踏上紅地毯,一步一步的走著,嘴角帶著自信的笑,兩人站在一起朕是天作之合,下面不時發出驚嘆聲。
邀月也看到了邀月,人群中他依舊是那麼閃耀,軒鄰的眼神緊緊的跟著她,軒鄰,沒想到吧?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嗎?我沒死,而今我成為東朗的王妃,你和我之間,從你一劍刺入我心口的時候就結束了……
看到你還活著,我又怎麼會失望?我高興還來不及,如果你死了,我亦不會獨活!只是你成為別人的妻,我們還能回去嗎?「
東郎也看到了軒鄰,雖然他不認識軒鄰,但是只是一眼,這個獨特的男人就被他發現了,陰冷的眼神,從骨子裡透出的冷酷和傲慢,桀驁不馴,這就是慕容春兒深愛的男人,卻又背叛她的男人,有意思……
不過,他東郎絕對不會再讓邀月受傷,也不可能讓任何人再奪走她……
兩人走到中央,他們沒有神父做禱告,只有他們自己,東郎看著邀月,托起她的手指,公公端上一個托盤,東朗捏起鑽戒戴在邀月的手指上,很簡單的說:「你必須嫁給我!」
邀月差點沒暈倒!這是什麼啊!哪裡來的台詞!不過這是東郎一向的個性,也就沒什麼可計較的了,邀月也取下戒指,戴在東郎的手指上,「我現在一無所有,你還願意讓我做你一個人的慕容春兒嗎?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將來我們要面臨什麼,你都會一直愛我嗎?」
「我願意!」東郎平靜的回答,低頭親吻了邀月,熱得下面的賓客一陣唏噓,這樣大膽的舉動讓他們吃驚,但是這樣的婚禮表白讓他們感動。
「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一個婚禮就好了,死了都願意……」一個女人開口了,「真是羨慕王妃!」
軒鄰也聽見這句話,靜靜的看著邀月臉上的笑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走出賓客席,走上紅地毯,在所有人的震驚中走向邀月,東朗和邀月都是一震,不會要發生電視劇裡面那麼狗血的鏡頭吧?
軒鄰走到邀月的面前,邀月依舊微笑的看著他,軒鄰伸手抓住邀月,「跟我走!」
東郎一揮手,打開了軒鄰的手,軒鄰感覺到了東郎強大的內力,這個男人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五殿下,你似乎拉錯手了,這是本王的王妃!」
軒鄰看著東郎,全身散發出殺氣,「我沒有拉錯,她是我的老婆!」說出老婆這兩個字,邀月和東郎都頓了一下,邀月回想起五年前,那時候她剛來到這個世界,夜晚總是依偎在軒鄰的懷裡入睡喜歡摟住她,給她梳頭,她說他是老公,她是老婆……
原來軒鄰一直都記著這個稱謂,老公、老婆……可是這世界上,有老公將劍刺入老婆的胸口的嗎?
「軒鄰,你到底想做什麼?」邀月看著軒鄰,心很痛,原來她還愛這個男人。
「我想帶你走,我會照顧你,保護你!」軒鄰看著邀月,霸氣的宣誓。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軒鄰的臉上,所有人都震驚了,軒鄰低著頭,淚水在眼裡打轉,固執的沒有滴落,邀月冷冷的看著軒鄰,「別說你要保護我,我恨透了這句話,你對我的照顧最後就是背叛我!」
軒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或許無論他怎麼解釋,都好像楚風的那句,最終還是背叛了他!「對不起……」他只能說這三個字,其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別說對不起,你的對不起不會讓意之活過來……意之死了,是你害死的!」邀月陰冷的丟下一句,挽住東郎,從軒鄰的身邊擦身而過,留下他一個人孤單的成為眾目焦點,公公一看全場陷入僵局,連忙高喊,「諸位親王、大人、宴席開始了,各位可以隨意走動!」
話剛落音,一幫人都爭先恐後的跑到東郎和邀月的身邊奉承獻媚著,「王妃今天朕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啊!」
「謝謝!」邀月微笑點頭回應。
獻媚的人一聽到這兩個子愣了一下,不是應該謙虛的說,哪裡哪裡,或者是過獎了。
軒鄰遠遠的站著,就這麼看著邀月,忽然覺得心很痛……落寞的低頭,心越來越痛,他伸手抓住胸口,邀月回眸看到這一幕,心忽然黯然了……
軒鄰,你也很心痛嗎?那你可知道,當日,我知道你背叛我的時候,我比你還要恨……我的心不是被人扎了一刀那麼痛,而是好像被丟進油鍋裡面那種痛不欲生!
深夜,邀月和東郎回到房間,剛進門,邀月就被東郎按到床上,東郎的眼神猶如獵豹一般盯著邀月這個獵物,「怎麼了?東郎?」
「你還愛他?」東郎冷冷的問,「今天你一直心不在焉!」
邀月扭過頭,卻被東郎固執的掐住下頜正視自己,「不要逃避!」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邀月幽幽的問,「反正我們一年後會分開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東郎忽然怒火中燒,低頭用力的穩住邀月的春,帶著懲罰和佔有,「你的心裡就意之記著這個嗎?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嗎?」
東郎暴怒的扯去邀月的衣服,「喂……你幹什麼啊……」邀月被東郎眼中的慾望給嚇壞了,雖然他們夜夜纏棉,但是東郎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粗魯過。
「你冷靜一些,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邀月掙扎著,可是東郎緊緊的摁住她的手臂,霸道的進入她的身躰,「啊……嗯……」
乾澀的身躰忽然被進入,邀月有些疼痛,眼淚掉出來,東郎的動作也停下來,暗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邀月,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太害怕了,害怕你會跟他走!」
「我不會跟他走的,就算是愛,那也是過去了,我和他早已經恩斷義絕,剩下的只是恨!」邀月陰狠的說。
「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心變得這麼陰暗?」
「我意之如此,不是嗎?我不該相信,這世界有愛的……」邀月看著東郎。
東郎苦笑:「那就不要相信吧!」
軒鄰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看著不遠處的那座構造獨特的房屋,那裡就住著邀月,那個曾經喜歡依偎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女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屬於他了。
陽台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軒鄰的眼神一亮,是她,他知道那是她。
邀月穿著白色的睡袍,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夜色朦膿中,邀月依舊能猜出屋頂的那個黑影是軒鄰,他總是喜歡讓自己站在最高處,想到這裡,邀月冷笑,軒鄰,你如今是不是得償所願的站在世界的最高處了?
東郎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走到房間門口,看著陽台上邀月的背影,發現了屋頂上的軒鄰,眼神變得陰狠,下一秒,他拿起外套離開了房間,邀月被關門的動靜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東郎消失在門口。
「東郎?」邀月有些錯愕,從陽台低頭看,東郎走出大門,他……很生氣的樣子,邀月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而生氣。
邀月轉身要回房間,身後一陣涼風,她頓了一下,一個身影在她身後飄來,「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邀月背對著軒鄰,眼神在黑夜中變得以南無比,「你真的想要我原諒你?」
「是的!」軒鄰的聲音聽起來很堅定。
邀月沉默了,她的腦海里浮現意之摟著自己掛在斷崖邊的場景,他用自己的手將他舉起來,卻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當她搖曳在斷崖邊,看著意之拔劍追入深淵的時候,心也跟著死了,她曾經是那麼排斥這個男人,最後守護自己的卻是這個男人。
凝聚功力,牆上的鞭子忽然到了邀月的手心裡,下一秒,邀月一轉身,揮出鞭子,鞭子緊緊的纏繞住了軒鄰的脖子,這是邀月第一次用鞭子打軒鄰。
軒鄰起先很驚訝,「你的武功恢復了?」
「是啊!我的武功恢復了在!」邀月冷笑,更加拉緊鞭子,軒鄰感覺快窒息了,卻還是平靜的看著邀月,邀月盯著軒鄰,眼神中是愛是恨還是怨「東郎?」邀月有些錯愕,從陽台低頭看,東郎走出大門,他……很生氣的樣子,邀月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而生氣。
邀月轉身要回房間,身後一陣涼風,她頓了一下,一個身影在她身後飄來,「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邀月背對著軒鄰,眼神在黑夜中變得以南無比,「你真的想要我原諒你?」
「是的!」軒鄰的聲音聽起來很堅定。
邀月沉默了,她的腦海里浮現意之摟著自己掛在斷崖邊的場景,他用自己的手將他舉起來,卻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當她搖曳在斷崖邊,看著意之拔劍追入深淵的時候,心也跟著死了,她曾經是那麼排斥這個男人,最後守護自己的卻是這個男人。
凝聚功力,牆上的鞭子忽然到了邀月的手心裡,下一秒,邀月一轉身,揮出鞭子,鞭子緊緊的纏繞住了軒鄰的脖子,這是邀月第一次用鞭子打軒鄰。
「如果……我要你死,我才能原諒你,你會如何?」邀月咬著牙問。
軒鄰冰冷的看著邀月,「那就死!」對軒鄰來說,此刻愛比死更冷,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邀月拉住鞭子的力道加深了,軒鄰卻絲毫都不掙扎,只是平靜的看著邀月,看著軒鄰的眼睛,邀月回憶起軒鄰教自己輕功的日子,軒鄰的那一天,他們攜手在天空中飛舞,得知她得了瘟疫的那一次,他義無反顧的追回來緊緊的抱住了她,飛蛾撲火的愛著她……
忽然鞭子被邀月收回來,軒鄰頓時感覺呼吸舒暢了很多,只是脖子上隱隱刺痛,那裡留著一條血痕,「為什麼不殺我?」
「殺你?未免太便宜你了!」邀月陰狠的說,「軒鄰,你曾經背叛過我,今天你要我原諒你,可以,但是我要你去殺一個人,既然你能背叛我,再多背叛一個人又能有什麼?」
軒鄰冷冷的看著邀月,眼神里看不出有一絲震驚,顯然他早就猜到了,「她是我的母親。」
「我知道,你教過我的,做大事不能心慈手軟!」邀月咄咄逼人,「怎麼?做不到嗎?」
「難道在你的心裡,她真的配做你的母親?哈哈哈!」邀月邪肆的笑了,笑聲在黑夜中極其陰森驚悚,」別笑死人了,軒家被滅門的時候,你才多少歲,十幾歲而已,那麼小的時候,你就被冷敏送進了皇宮,安排頂替楚風的身份進了宮,這麼多年來,除了中間我給你兩年的自由,其餘時間你都是在皇宮裡度過,她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的話,為何讓年幼的你進入那個冰冷的皇宮受盡委屈?」
邀月言辭犀利,「在我還沒有來到這裡之前,你雖然是冷邀月的侍郎,可是你的日子和容之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憎恨冷邀月,恨不得殺了他,這才有了我代替冷邀月,我不相信,你在憎恨冷邀月的時候,心裡對你的母親沒有怨恨……」
「夠了,不要說了!」軒鄰再也聽不下去了,臉色蒼白,那是他的噩夢。
「你根本不會懂,我的家人全部被殺死的時候,是我母親救了我……那夜,冷鳳殺了我家所有的人,居然放火,無論老少,她一概不放過,我母親在那場大火中,毅然從血泊中站起來,抱著我逃跑了,當時的她受了重傷,我們身無分文,還要東躲西藏,但是她從未放棄過我……」
軒鄰看著邀月,「我們挨餓過,被人欺負過,但是……只要我母親能有辦法,就都會讓我吃飽,我們最辛苦的一次,就是她把唯一一塊餅給我吃了,那是個下雪天,她三天沒有吃飯了,餓了就偷偷的吃雪,直到當年一個擁護我們母親的將軍找到了我們,我們才有了溫飽……」
邀月聽著軒鄰這麼訴說,她從來不知道軒鄰過得也這麼辛苦,在那樣的生活裡面,心裡怎麼會不恨,只是……她始終不能原諒軒鄰的背叛,他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冷邀月,為什麼要將所有的罪讓她來背?
「你走吧!」邀月轉身背著軒鄰,「我現在不會殺你,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也許你殺了那個女人,我會考慮原諒你!」
軒鄰看著邀月絕情的後背,忽然胸口一痛,一股腥甜味充滿了口腔,他轉身飛離,感覺到軒鄰的離開,邀月才慢慢轉身,長長的嘆氣,他有句話說對了,怪就怪我們生在帝王之家。
軒鄰停在一塊空地上,蹲下身,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原來感情可以把一個人傷到這個地步,他以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擦去嘴角的血跡,忽然眼神變得陰狠,他感覺到了殺氣,有人在靠近他,而且這個人的武功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