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哭什麼啊

第32章 :你哭什麼啊

第32章:你哭什麼啊

靠,後背又腫了。不甘的在心中將那五個人的老闆的祖宗罵到了十八代,終於,醫院的人員來了。而這一刻,諶子豪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勞累過度的原因,僅僅只想小眯一會的諶子豪,竟然在閉上眼睛之後,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窗外的陽光已經透過了窗戶射了進來。目光四處掃了掃,白色的一片。沒錯,自己是來到了病房。

不經意的轉過頭,看到了撐著下巴早已睡去的張琳,諶子豪的心中,忍不住暖暖的。

自己已經換掉了一身潔白的服裝,呃就是病服。平時挺喜歡白色的諶子豪在這個時刻,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一身白色,心中有著止不住的彆扭。

而自己受傷的那兩條腿,已經打上了石膏,厚厚大大的一塊,讓人看上去忍不住會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瞧著打著石膏的兩腿條,諶子豪陷入了沉思,心思急轉,即使他已經將腦中認識的人的身影翻了個遍,可就是找不到自己最近有得罪過誰。

干!想得頭有些大的諶子豪在心中怒罵了聲,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懷裡,卻是找不到自己需要的香煙了。

成為了病人,估計連煙都不能抽了。諶子豪苦笑了聲,重重的嘆了口氣后。再次偏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張琳,正想著自己該不該叫醒她時,可後者,那隻已經麻木的手臂本能的一彎,張琳便是一頭撞在了床上。

而她,也就此醒了過來。

「你醒了?」張琳抬起頭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當看到諶子豪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時,不禁心頭的那根弦被什麼牽動了一下,微微愣了愣,而下一秒,眼淚和帶著哭腔的聲音一起發生了。

「哭什麼?你瞧瞧我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都沒哭。」諶子豪溫柔笑了笑,伸過手為張琳擦掉了眼淚。

「我就要哭。」張琳似是小女孩般賭氣的瞪了諶子豪一眼,任憑後者擦著自己的眼淚,她的聲音依然帶著顫抖:「昨天你為什麼要逞強?你完全可以逃走不是么?如果你當時跑了,你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樣子了,子豪,你腦子進水了嗎?」

聽著張琳一聲聲的責罵,諶子豪的心中升不起一絲的怒氣,又或者說,對於張琳,他永遠都不會生氣。當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然後目光緊緊盯著張琳那對漂亮的眸子,輕聲道:「琳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逃走的。」

「我不可能逃走的。」這幾個字讓張琳的心頭一震,忍不住呆了幾秒,緊接著,張琳用力的抱住了諶子豪的胳膊,一邊哭著,一邊帶著顫抖的聲音:「騙子,子豪,你就是一個騙子。」

「是呀,我是一個只會騙自己心愛女人的騙子。」諶子豪笑著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張琳的後背。「好了,琳姐,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

「恩。」張琳出奇的沒有反對諶子豪的話,擦了擦紅腫的眼睛,拿起手機撥通了林雪的電話

張琳離開了,帶著不舍離開了。躺在病床上的諶子豪一想到剛才張琳那哭得紅紅的雙眼,他真的,實在提不起那份心思,去和張琳說分手的事情了。

又忍不住心軟了。諶子豪搖了搖頭,此時安靜的病房在他的眼中,卻是覺得恬噪不已。

「哥(大叔)!」一聲擔心的呼喚聲在門口響起,打斷了諶子豪的思緒,緊接著,林雪和小籮莉兩個一下撲到了他的身旁,兩人皆是一臉的擔心。

諶子豪敢打賭,如果她們兩個不是剛才因為看到了自己打著石膏的雙腿,這兩個丫頭一定會撲上床來的

「子豪。」李婉盈的身影也是出現在了門口,這個柔弱的妮子此時正緊緊咬著嘴唇,她的眼圈,紅紅的,看來已經在來的途中哭過了。

而在李婉盈的身後,傅盼博和阿威也來了,平時整天一副弔兒郎當樣子的前者,此時也是一臉的嚴肅,臉色陰沉沉的,他們二人站在了最後,目光緊緊的盯著諶子豪那雙腿。

「哥,怎麼回事??」林雪看了看諶子豪那兩條打著石膏的腿,一下沒忍住,眼圈再次的紅了。「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呀,昨天一晚上沒回家,我還在好奇你是不是出去買早餐了。可是當接到琳姐的電話的時候,那一刻,我真的差點崩潰了,哥!你怎麼這麼要人操心?」

我這還一句話都沒說呢?諶子豪瞪了瞪眼睛,很想打斷林雪的話,可是瞧著李婉盈和落玲皆是一副同樣的神情。好吧,我們可憐的大叔只能忍住了。

他知道,這個三個妮子,依然是一線的。而自己,應該是屬於受欺負的那一方的。

「沒事的,我不過是傷了腿嘛。休息幾天就好了的。」諶子豪笑著拍了拍林雪的腦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你這樣子像是沒事嗎?」落玲不滿的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大了眼睛:「大叔,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嘛?而你現在卻擺出這個樣子,真是的,你真是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狼心狗肺!你就是狼心狗肺的大叔。」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諶子豪訕訕乾笑了兩聲,無奈,此時的他只能是受欺負的份,如果放在平時,小丫頭要是敢這麼說他,他肯定會氣的跳起來就和小籮莉鬥上了。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吧。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傷的你?」林雪很是心疼的看著諶子豪那兩條石膏腿,想要伸手去撫摸,可又怕諶子豪會疼,便是回過頭來急切的盯住了後者。

我也不知道。諶子豪苦笑著攤了攤雙手,「老實說,雪兒,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是一頭霧水的。」

「連你也不知道?」李婉盈驚訝的看了諶子豪一眼,隨即又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子豪,你不會是想隱瞞什麼吧?」

「就是,哥,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林雪擦了擦眼淚,著急道。

「我真的沒騙你們。」諶子豪依然苦笑著,很是無奈的搖著頭。丫的,我這個哥哥的人品在雪兒你的眼中就這麼爛?婉盈不信我也就算了,可是怎麼連雪兒你也不相信我了?真是太讓哥傷心了。

「好了,雪兒,你們先出去會,我們和你哥談談。」見林雪還要說話,傅盼博忽然來到了她的身前,沖著前者微微一笑開了口。

「那好吧。」瞧著諶子豪那一副無辜的樣子,林雪也只能點了點頭,拉了拉不情願的小籮莉,和著李婉盈三人一起出去了。

「砰!」一聲輕輕的關門聲,阿威也是靠了過來,擔心的看了諶子豪一眼:「你怎麼樣了?」

「死不了。」諶子豪笑著看了一臉擔心的二人一眼,不禁沒好氣道:「怎麼,連你們也不信我了?」

「我們信你。」傅盼博找個根凳子坐下,目光陰沉不定的看著諶子豪:「不過老哥,你心裡有沒有什麼頭緒?能不能想到是誰幹的?」

「沒頭緒。」諶子豪搖了搖頭,神情淡然的搖了搖頭。

「把你昨天的事情告訴我們,一字不露的。」阿威難得的開了口,他的神情,一直都保持著那副招牌的嚴肅。

「好的。」諶子豪深深的吸了口氣,對於這個要求,他沒有拒絕。不過在和傅盼博二人訴說的過程中,他沒有提起自己和張琳事情的半個字,在他看來,和張琳昨天發生的那些事,猶豫了半天,他還真沒好意思說出來

聽完諶子豪把昨天的那件事完整的說完之後,阿威和傅盼博二人的面色皆是漸漸的沉了下去,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靜靜的愣在原地,不停的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你們兩個能想到是誰做的嗎?」諶子豪瞧著二人做出這副樣子,心中感動之餘不禁又有些無奈,自己這個當事人已經想破了腦袋,可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而現在的做法,似乎都是徒勞?

「會不會是張錢?」傅盼博沉默了良久,冷不丁的開口了。

「我說你腦子進水了不是?」阿威愣了愣,隨即搖頭道:「阿豪不是說了么?張錢還沒進門就被人扔樓下了。」

「恩,的確是這樣。」諶子豪還清楚的記得,那些人的口說曾說那個酒鬼已經被他們扔到樓下了,而他們說的酒鬼,除了張錢,估計不會有別人了。

「你腦子才進水了。」傅盼博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經的打量過二人,這才沉聲道:「如果說他們當時是在說謊呢?有沒有這個可能?」

「恩?」諶子豪和阿威皆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接著,都是露出了一副驚訝的神色:「老盼你是說那些人是張錢叫來的?而他們所說的把張錢扔下樓去,只是一個幌子?」

「很有這個可能。」傅盼博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正經,恩,應該是空前的,至少諶子豪和阿威從來都沒有見過

「我想,應該不會。」諶子豪遲疑了一會,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如果那些人真是張錢叫來的,那麼他為什麼只要自己的兩條腿?貌似他有這種變.態的習慣?再說了,他是很垂涎琳姐的,如果說這次的行動他就是那隻幕後黑手的話,那他當天晚上應該衝進來把琳姐帶走不是?可結果是,一直到那群人離開,張錢都沒有出現過。」

「這樣啊。」傅盼博沉默了一會,他的臉上忽然又露出了招牌的陽光笑容:「老哥,你的推理能力很好嘛,都快趕上柯南了。」

丫的,整天只知道看動漫。諶子豪笑著瞪了傅盼博兩眼,漸漸的,他笑容收斂了,不再說話。

傅盼博和阿威知道,諶子豪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現在他成了這個樣子,話說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想辦法知道打傷自己的人是誰。

一時間整個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氣氛之中,這種不舒服的氣息似乎要壓的傅盼博二人有些透不過氣了,這讓他們倆感覺很是不習慣。

要知道,他們三個哥們以前只要在一起,哪一次不是快樂的喝酒,開心的打架,哪像今天,三人見面,竟然氣氛會是如此的安靜。

「砰。」房門被緩緩推開,一聲不重的聲音打破這個病房的寂靜,隨即,林雪和小丫頭的腦袋探了進來。

「那個,我和落落擔心你,所以才想進來看看的,哥,你們繼續。」瞧著諶子豪三人的目光皆是好奇的看向了自己,向來臉皮薄的林雪頓時俏臉忍不住紅了紅,語氣有些慌亂。

「大叔你們還沒聊完嗎?」小丫頭卻是沒林雪那麼容易害羞,呃又或者說,在大叔和她相處了不算短的這段時間裡,他還真沒見過小丫頭會害羞。沒辦法,誰讓這丫頭臉皮厚呢

「差不多了。」傅盼博搶在了諶子豪的前面開了口,笑呵呵的看著林雪道:「好了,已經中午了,大家也該吃飯了不是?」

「我們早就知道啦。」林雪笑著點了點頭,「婉盈姐已經回家做飯去了,等做好了的話,她就會帶哥的那份過來,到時候我們再回去吃飯。」

「不錯,有免費的午餐吃了。」傅盼博蹭了蹭雙手,一臉笑嘻嘻的說道。話音剛落,他回過了頭,再次看向了諶子豪。不過這次他的目光,卻是十分的?

沒錯,一定就是了。靠,老盼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麼?貌似你又發現什麼秘密了?諶子豪不安的縮了縮身子,心裡很是納悶的想著。

「我說老哥。」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傅盼博在諶子豪的身旁坐了下來,隨即一臉古怪的笑容,慢慢的靠近的耳朵,這才低聲道:「那個婉盈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有必要和我們解釋下了。哦不,應該我和阿威不想聽你解釋,就只等你一句話,你個那個叫婉盈的美女有什麼特殊的關係沒有?」

「敢情你是說這事呀。」諶子豪笑著拍了拍傅盼博的肩膀,「我和她能有關係?我們倆就是普通的朋友。」

「真的?」傅盼博的眼中帶著一絲狐疑。

「真的。」諶子豪堅決的點了點頭,那語氣不容質疑。

「好咧!」傅盼博忽然猛的坐了起來,一臉憧憬的看著窗外,似乎那裡有很神聖的東西一般。

「那個叫什麼婉盈的,我要了。」接著,在諶子豪好奇的注視下,傅盼博終於暴露出了他的大灰狼本色,剛才那一臉的憧憬隨即消失不見,被盪笑所代替。

果然,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安的這心思。諶子豪的腦門冒出了幾根黑線,然後把目光看向了一臉嚴肅的阿威,似乎想尋求他的答案。

在諶子豪的目光接觸到了自己這邊的一剎那,阿威很是迅速,卻又很淡定的搖了搖頭:「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只喜歡雜誌。」

諶子豪:「」

短短的兩句話,算是回答了諶子豪,儘管他心裡對於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可實話是,阿威說得在理

心思轉了轉,諶子豪的眼睛猛的眯了眯,一下在腦中想到了什麼,頓時,他的臉上,也是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諶子豪和傅盼博二人皆是沉醉在了自己的幻想中,可是他們卻沒注意到,這一切,落在了林雪三人的眼中,卻是一副怎樣的可怕畫面?

好吧,讓我們來這樣形容:如果兩個男人,都是有著一臉的盪笑,而且一個是看著窗外,另一個卻是看著前者,如果你看到了這副情景,你會想到了什麼?

會不會想到耽美這個詞呢?

不知道大家的心中怎麼想,至少林雪和小籮莉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皆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

至於明白其中原因的阿威,依然擺著他那副雲淡風輕的神色,緩緩抬頭看向了天花板,心中不自覺的想著李婉盈做的菜好不好吃

就在眾人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之時,李婉盈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額頭上香汗淋漓,不停的大口大口喘著氣,很顯然,她這一路上是跑著來的。而她的手中,用袋子裝了一個飯盒。

「好了,飯已經做好了,你們回去吃吧。」李婉盈沖著躺在病床上的諶子豪嫣然笑了笑,似乎這句話是對後者說的一般。

「恩,我們就先回去吃飯,婉盈姐姐,我哥就拜託你照顧了。」林雪點了點頭,指了指已經停止了笑容的諶子豪說道。

照顧?拜託,你老哥我現在好的很,又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就是傷了兩條腿嘛,吃飯還是沒問題的。諶子豪瞪了瞪眼睛,不滿的瞧了林雪一眼:「丫頭你就回去吃飯去,操什麼心嘛。」

「哼,你以為我願意擔心你呀。」被諶子豪這麼一挑起了話題,林雪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小鼻子,氣呼呼的瞪著諶子豪:「要不是因為盼博哥哥他們硬要拉著我來,今天我都打算不來的。」

「恩?」聽到提起了自己,傅盼博也是回過了神來,看著諶子豪那質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頓時臉色一板,很是正經的點了點頭:「我可以保證,是我叫雪兒來的。」

得了,你們兩個早就串通好了來氣我不是?諶子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將腦袋偏向了一邊,乾脆懶得說了。

「好了,你們兩個少吵兩句不行呀?明明是兄妹,怎麼就喜歡鬥嘴?」李婉盈笑著出來打了圓場,拍了拍林雪的肩膀,意思是你就放心吧,這裡由她照顧即可。

「那個婉盈是吧?你好,我叫傅盼博,是諶子豪的好哥們。」而就在李婉盈剛剛轉過身想把飯盒放在諶子豪身邊的時候,卻是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眼前多了一個人,呃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正擺著很帥氣的POSS的人。

「哦,你,你好。」李婉盈似乎被嚇住了,強自露出了一個笑容,友好的向傅盼博伸出了手。

「對了,婉盈等會你有沒有時間呢?聽你的口音像是外地人對吧?不如等吃完飯以後我帶你去熟悉一下L市,其實,這裡的風景還是不錯的,而我,也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所以對這裡的一切我都是不能再熟悉了,找導遊,選我准沒錯。」傅盼博很有紳士風度的和李婉盈握過手之後,卻是絲毫沒有讓步的樣子,帥氣的臉上露著陽光的笑容,很是耐心的和李婉盈說著。

「恩?」李婉盈微微愣了愣,忍不住用手捂了捂嘴巴,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諶子豪:「子豪,你的這個朋友怎麼看著像是」

「人販子!」阿威很是冷靜的為李婉盈接過了話頭,見後者驚訝的看向了自己,阿威很是輕鬆的聳了聳肩,不冷不熱的說道:「習慣了就好。」

李婉盈:「」

「你們倆怎麼不回去吃飯?」李婉盈一口接著一口喂著諶子豪吃飯,而傅盼博二人,卻是沒有絲毫要走的架勢,儘管林雪和小丫頭已經走了十來分鐘了。

「我不餓。」傅盼博很是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隨即無視掉了諶子豪,徑直的把目光看向了李婉盈:「婉盈,吃完飯後我帶你去玩吧?你看今天的天氣不是正適合旅遊嗎?」

「三十三度的天。」阿威很是不識相的打破了傅盼博的美夢。

我!傅盼博不滿的瞪了阿威一眼,然後臉上再次變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李婉盈笑道:「沒事的婉盈,我開車帶你去兜風,不會熱的。」

「我記得你的車昨天被你爸給沒收了。」阿威再次開口了,不過這次他的眼睛卻是連看都沒看傅盼博一眼,似乎這裡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一樣。

「你不說話會死呀?」傅盼博漲的那張英俊的面孔通紅,氣急的瞪著阿威。

而後者,終於把頭轉了過來,很是平靜的看了傅盼博一眼,然後若有所思的想了會,一本正經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搖頭道:「不會死,只會憋得不舒服。」

傅盼博:「」

在鬥嘴這方面,不管是諶子豪,還是傅盼博,他們從來都沒有贏過阿威,儘管他們兩個的嘴皮子也很不耐,可惜的是,阿威永遠都是那麼平靜,永遠都是像根木頭一樣。

好吧,如果你和一根木頭鬥嘴,不管你怎麼說他,怎麼罵他,他永遠不生氣,而且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你會不會覺得,你就像用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樣,沒有可以受力的地方。

當然,你也可以和阿威這根木頭動手,呃前提是你有這個把握。諶子豪還記得,當年自己和曾經和傅盼博一起挑戰阿威一個人。可是這個遊戲剛剛開始,瞬間,是的,諶子豪敢打賭,他絕對沒有眨眼睛,就在那一瞬間,阿威竟然以不可置信的速度,一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傅盼博扛了起來,緊接著,很是輕鬆的把後者扔了出去

而諶子豪,當時便立即露出了笑容,就是那種很噁心的笑容,一邊笑還一邊訕笑著:「威哥,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老盼那小子惹你那是活該,打他沒關係,不用給我面子的。」

瞧著被阿威氣得跳腳的傅盼博,諶子豪不禁搖頭笑了,忽然又感覺有什麼不對,轉過頭看了看李婉盈,發現她也是看呆了,手中的動作已經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再給諶子豪喂飯。

「婉盈,發什麼呆呢?」諶子豪伸手在李婉盈這妮子的面前晃了晃,後者這才回過了神來。

「哦,沒,沒什麼。」李婉盈的俏臉忍不住一紅,急忙連連擺手。過了一會,李婉盈抬了抬頭,把目光看向了諶子豪,似乎想說什麼又沒敢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這裡又沒有外人。」諶子豪看出了李婉盈的不自然,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道。

「恩。」李婉盈感激的看了諶子豪一眼,俏臉紅紅的,又瞧了瞧傅盼博和阿威,這才再次回過頭來看著諶子豪,有些驚訝道:「子豪,先前我覺得那個叫傅盼博的像人販子,可現在,我對他們的看法有所改觀了。」

「哦?現在你有了什麼看法?」諶子豪興趣盎然的瞧著李婉盈。

「我覺得,那個阿威和傅盼博在一起,不像人販子,反而有點相像」李婉盈再次頓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沒有把最後的一句話說出來。

「說了我們倆是朋友,還有什麼不能當面說的。」諶子豪好笑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李婉盈的額頭:「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沒必要這麼拘束。」

「好吧。」李婉盈很是感激的看了諶子豪一眼,這才輕聲道:「現在,我覺得他們兩個像禽獸。」當說到最後兩個字時,李婉盈忍不住本能的俏臉紅了一紅,似乎這個詞語讓她感覺有些彆扭一般。

「禽獸?」諶子豪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對,你說得對,他們就是禽獸,而且是那種無恥禽獸的樣子。」

「你」李婉盈詫異的看著,不可置通道:「子豪,你難道不覺得驚訝嗎?」

「有什麼好驚訝的?」瞧著李婉盈這妮子此時正紅著臉吃驚的看著自己,諶子豪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搖頭笑笑道:「他們本來就挺禽獸的,我早就習慣了。」

「這也能習慣?」李婉盈似乎還處於震驚中,語氣中的驚訝絲毫不減。

「那是當然的了。」諶子豪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嘿嘿乾笑了兩聲:「因為我也是禽獸。」

傅盼博兩個人很礙眼,恩,諶子豪至少就這麼認為的。好不容易李婉盈平靜了下來,再次一口接著一口的溫柔和自己喂飯,而後者,也是厚著臉皮很無恥的享受了這一切。可這美美的事情也就才剛剛開始,結果傅盼博二人竟然很果斷的停止了打鬧,反而一本正經的瞪大了眼睛,干瞪著自己和李婉盈。

本來被他們兩個瞪著,諶子豪是覺得無所謂的,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無視掉那兩個小子,儘管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可惜的是,李婉盈這妮子

臉皮實在太薄了,薄的讓人很無奈,又讓人無法狠下心去責怪她。瞧著已經紅著臉低下了頭去的李婉盈,飯盒已經被她放在了一邊,雙手不斷的揉捏著自己的指甲,一副很是緊張的樣子。

這妮子呀,什麼時候能把膽子練得大點?就像雯呃,應該說是像小籮莉一樣,像要是婉盈能有小丫頭的膽子一半那麼大就好了。心中忍不住的感慨,同時諶子豪又有些納悶:好端端的貌似自己想雯靜幹什麼?

「老哥,你不覺得無聊嗎?」沒辦法,最後諶子豪只能自己搬著飯盒將那可口的飯菜給吃光了,本想飯後來根煙的他,剛接過了傅盼博的香煙,就聽到了身旁的李婉盈冷哼了聲,然後,他只感覺到眼前一花,手中的香煙就被搶了過去無奈,諶子豪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正在走廊上吞雲吐霧的傅盼博二人,強自把心中的那份歪心思給制止了。

而傅盼博,在抽完煙后再次的又找李婉盈搭訕了好幾次,儘管每一次都被對方婉轉的拒絕掉,可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了下來,似乎沒有半點要泄氣的樣子。

不過當他的這份堅持到了第十次的時候,終於,傅盼博氣餒了,擺出了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到了諶子豪的身旁站著,一臉的鬱悶。

「這裡是病房哎,你得搞清楚。」諶子豪好笑的搖了搖頭,「在這裡當然只有無聊的了。」

「這倒也是。」傅盼博若有所思的偏過了腦袋,雙眼有些失神的看了會窗外,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英俊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那興奮的神色,急忙把目光再次移到了諶子豪身上:「老哥,我們來玩牌,怎樣?」

「玩牌?」諶子豪微微一愣,隨即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我倒是沒意見,不過醫院允許么?」

「這關他們什麼事?」傅盼博不耐煩的擺了擺,「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們四個人來打牌,我現在下去買,你們等著。」

「我們四個?」李婉盈怔了怔,旋即著急的沖著已經離去了的傅盼博喊著:「那個盼博,我不會呀。」

「沒關係,只是玩玩。」諶子豪笑著拍了拍李婉盈的肩膀,正要繼續開口時,卻感覺到身旁有一道目光似乎有些不對,本能的回過頭一看,阿威此時正一臉怪笑的盯著自己的那隻手。

「你小子看什麼呢?」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阿威這麼盯著,諶子豪的心裡一下子就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急忙收回了手,這才平靜的問道。

「你懂的。」阿威的這句話欲蓋彌彰,嘿嘿乾笑了兩聲,拿神情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反正這笑容落在了諶子豪的眼裡,感覺很是彆扭。

我是懂,可你小子不懂了。聽著阿威這麼說,諶子豪也明白了前者那句話的意思,當下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乾脆不再去看他了。

不到五分鐘,傅盼博的速度出奇的快,他滿臉笑容的出現在了門口,沖著諶子豪三人晃了晃手中撲克牌,示意遊戲可以開始了。

儘管李婉盈不斷的說自己不會,可最後還是被諶子豪勸說著一起安靜的坐下玩牌了,而阿威,很是冷靜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就等著傅盼博說遊戲規則。

「好了,我們來玩二十一點,這個遊戲婉盈你應該會吧?」傅盼博很是體貼的看著李婉盈說道,隨即又偏了偏頭,補充道:「如果你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你坐我旁邊來,我慢慢的教會你噢。」

這話說的,丫的,你小子就不知道淡定點?見到美女收斂點,連這點你都做不到的么?諶子豪咬了咬牙,很是鬱悶的看著傅盼博,動了動嘴唇,卻硬是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我會的。」聽到傅盼博這麼說,李婉盈急忙點了點頭,咬了咬嘴唇,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哦,你會呀,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傅盼博很是誇張的嘆了口氣,隨後又露出了那標準的陽光笑容:「那好,遊戲的規則很簡單,如果誰的點數最小,又或者誰最先輸,那麼他就得聽贏的人的話,不管任何事情,都必須去做。」

「我,跳樓也行?」諶子豪黑著老臉罵道。

傅盼博神情很是平淡的點了點頭,眉毛微微挑了挑:「當然可以。」

諶子豪:「」

好吧,這場遊戲就在這個沒有一點人性化的規則中開始了,每個人的神情皆是不一樣,傅盼博的自信,阿威的冷靜,諶子豪心中的彆扭,以及李婉盈這妮子時不時會在俏臉上夾雜著緊張與興奮的神情。

而這一次的牌局,傅盼博是打心底希望李婉盈能熟的,而自己,也一定要贏。如果他贏了,就能要求李婉盈做一件事了,呃至於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事情,那我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盼博這份堅持的信念感動了上帝,破天荒的,他的點數,竟然是二十一點,要知道以前在諶子豪三人之中,他一般是熟的最慘的。一直到現在他還記得,每次賭博,不管賭什麼,反正到最後都是自己輸,都是自己請客。

而現在,他贏了,破天荒的拿了次最大的二十點。得意的目光掃過了每一個人,瞧著眾人臉上的神情各一,他心中的那份得意,更是多了幾分。

最終,傅盼博成了贏家,而諶子豪,十九點第二名,李婉盈只有十六點,不過她卻不是最小的玩家。因為阿威,成了吊車尾。

呃沒別的說的,他沒點數,要牌過度直接爆掉了從而,受懲罰的人,也就是這位可憐的石頭哥了。

見到不是李婉盈最小,傅盼博的心裡不由得有幾分失望,好不容易平靜了情緒,再次把目光看向面無表情的阿威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神色。

湊過去悄悄的在阿威耳邊說了句,後者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不住的連連搖頭,而傅盼博,則是雲淡風輕的站直了腰,雙手交叉抱在了胸前,淡淡道:「阿威,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老盼,有你的。」阿威沉默了半天,終於,黑著臉憋出了這幾個字,隨即,在諶子豪和李婉盈二人好奇與錯愕的目光中,按響了床頭的電鈴。

緊接著,一個很是年輕的小護士著急的走了進來,細聲嗓子問道:「有什麼事嗎?」

「咕咚!」阿威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瞬間,他臉上剛才那副鬱悶消失不見,隨即被替代上的是一臉的笑容。

對的,在阿威的臉上,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了笑容,更重要的是,那笑容和傅盼博先前的很相似,就是那種很放蕩的笑容

阿威動了動喉嚨,一臉犯賤似的笑容,目光灼熱的看著那個年輕的護士,笑眯眯的,在諶子豪二人詫異的目光中說出了電影裡面的句經典台詞:「真心人,能否把你的胸部給在下欣賞一番?」

諶子豪和李婉盈:「」

瞧著那個年輕的小護士驚慌失措的跑掉了,傅盼博再也忍不住,不禁靠著牆壁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那得意的笑容,似是一把把鋼刀,毫不留情的,一刀接著一刀,插在了笑容已經僵住了的阿威的心上。

不僅如此,更讓他生氣的是,諶子豪,竟然也是忍不住坐在床上搖頭笑著,就連那溫柔的妮子恩,至少在阿威的心中,暫時給李婉盈定了一個形象。

李婉盈,也不禁用手捂著嘴巴吃吃的笑了起來,很顯然,傅盼博的這個懲罰的方法很成功,至少把諶子豪和李婉盈都逗樂了。不過在開心了大眾的同時,傅盼博卻似乎忘記了一點,阿威,是惹不起的。

就在下一秒,還在大笑的傅盼博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像是以前一樣,被阿威單手抓住了衣領,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很好笑么?」阿威的語氣很冷,恩,的確很冷。至少懸在半空中的傅盼博的感覺到了,因為他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的涼了。

「不,不好笑,那啥,威哥,先把我放下來吧?」傅盼博如同變戲法一般,不住的苦苦哀求著。

「笑,我讓你笑呢,聽見沒有?」在這個時候,阿威似乎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在他看來,現在他要爆發,他要把剛才在傅盼博那裡受的那份委屈,現在得找回來。

「好,我笑,笑還不行嗎?」瞧著阿威的左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傅盼博大驚失色,心中很是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圖一時的高興?惹誰不好,竟然惹了咱最犀利的威哥

瞧著不停的傻笑的傅盼博和一臉嚴肅的阿威,諶子豪不禁啞然失笑了。老盼這傢伙,的確是該吃點教訓了,沒使惹阿威做什麼?貌似他已經看破了紅塵?

看了看身旁的李婉盈,她此時也是看得愣了,而她那開心的笑聲,卻是一直都停過。

看來,是這兩根人棍是挺好笑的。諶子豪笑著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勸阿威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之時,自己的手機,在一旁的桌子上不停的震動了起來。

好奇的拿過手機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不覺的讓諶子豪的心頭為之一震,是王老打來的。

他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幹什麼?難道計劃又有變了?帶著這份疑惑按下了接聽鍵,好奇的壓低了聲音道:「怎麼王老,這次又有什麼事?是不是關於名單的那個計劃又要改變了?」

「你受傷了?」王老這次的聲音與以前不同,少了他習慣的笑聲,多了幾分嚴肅。

「恩?」諶子豪微微一愣,隨即目光一寒,語氣不由的冷了幾分:「你果然在跟蹤我?」

「我跟蹤你幹什麼?」王老沒好氣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帶著陣陣的不滿:「你受傷這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這不,我立刻打電話過來確認了。」

你剛剛聽說?貌似叫我怎麼相信?回過頭看了看一臉好奇看著自己的傅盼博三人,諶子豪沖著三人淡淡笑了笑,示意自己有事。

搖頭笑了笑,諶子豪的腔調慢慢的怪異了起來:「我說王老,你認為我會信你的這句話嗎?」

「隨便你信不信,我今天打電話來不是和你浪費時間的。」王老的語氣依然帶著不滿,而下一秒,他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嚴肅了起來:「我之所以打電話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當然,我相信,你對這件事情將會非常感興趣的。」

「咯噔」一下,諶子豪的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了几絲不安,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王老和自己賣關子的時候,他總會覺得,對方一定會告訴自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那件事情,會大大的影響自己。

就像是名單,李婉盈等等,一切的一切,對於王老來說,似乎他都了解,似乎他都知道,而自己的行蹤,自己的一舉一動,相信他也在叫人在暗處監視著,儘管對方還在否認沒有跟蹤自己

「王老,你還是這麼喜歡賣關子。」輕輕的深吸了口氣,諶子豪這才帶著玩味的笑道。

「嘿嘿。」王老乾笑了兩聲,對於諶子豪的那份悄悄的不滿,他也很是聰明的無視掉了。

「好了,你就直接了當的說吧,到底是件什麼事?」諶子豪再次的不耐煩了,莫名的,不管在什麼時候,他感覺,自己只要和這個王老對上了話,就基本上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即使有,諶子豪想,恩,那也應該是叫做無力的反抗吧?

「我知道是誰叫人傷了你。」王老先是沉默了一會,緊接著,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是誰傷了你。」諶子豪微微一愣,直到這句話在他的腦中盤旋了好幾遍,這才回過了神來,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幾分顫抖,幾分激動:「真的么?你知道是誰幹的?」

「我還會騙你?」王老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兩個是夥伴,現在可以說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所以我是不會騙你的。」

「好了,這些廢話就不必說了。」諶子豪不耐煩的打斷了王老,急促道:「到底是誰?昨天那件事情是誰叫人來做的。」

對於這個答案,諶子豪真的太想知道了,被一群就這麼莫名的給傷了,進了醫院,而且現在還弄了一個骨折的局面,他覺得,只要是個人,是個有骨氣的人,都會想著要把打傷自己的手揪出來。

「那好,我告訴你,不過你聽了之後不能激動,可別一下子怒氣攻心掛了,如果真那樣的話,我交給你的任務找誰完成去?」到了這種緊張的時刻,王老竟然還有開玩笑的心思,這不禁讓諶子豪,狠狠的咬了咬牙,表示了宣洩自己的不滿。

「你可不可以別廢話了?」諶子豪冷冷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如果不是因為受了傷,他才只能這麼躺著。要是放在平時,聽到了這個王老告訴自己的這個消息,他肯定會激動的蹦起來。

「好的好的。」王老的聲音依然不緊不慢,他似乎是想將諶子豪的那份耐心耗光一般,才會覺得舒心。頓了頓,王老的聲音再次回復了那份嚴肅,那份不苟言笑:「叫人去打傷你的幕後老闆,是李悠然!」

「李悠然?」諶子豪微微錯愕了一下,隨即恍然了。王老的這一句話,只是一個婉轉的答案,實際上,李悠然是誰的人?這還不好猜?當然是雯老先生身旁的人了,那麼,既然諶子豪想到了這點,那他也就同時想到了,這次幕後的老闆,就是那讓雯大小姐都忌憚三分的老頭——雯老先生。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諶子豪緊緊咬著牙,眼中透露著陣陣怒火。是的,他生氣了,他憤怒了,同時也不明白了,自己貌似最近並沒有惹到那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對吧?怎麼那丫的就叫人來找上自己了,而且提出的要求很奇怪,竟然只要自己的兩條腿。這一切的一切,都太讓諶子豪感覺到不解了。

「很簡單。」王老的生意依然平和,諶子豪清楚的聽到了,前者有一個吸氣的聲音,儘管很細微,但這個聲音很長。

從這一點,諶子豪也能看出,其實不止自己一人生氣,所謂和自己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的王老,他也生氣了。

「就因為後天的宴會。」王老這一次倒是乾脆了,沒有再和諶子豪羅嗦。

「宴會?」諶子豪怔了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雯老先生的生日?」

「是的。」王老給了諶子豪一個肯定的答案。

「這兩件事能扯得上關係么?」不管怎麼想,諶子豪也不知道這兩件事怎麼就有關聯了?雯老先生怎麼就知道自己會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而他要自己的兩條腿,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怎麼就扯不上關係了?」王老不滿的開口,「你好好的仔細想想,用你的腦子想想,你在這段時間裡,有沒有遇見那個老頭的人,有沒有說過自己會去他的宴會的話?」

「我怎麼可能說那種」正要果斷的否定時,諶子豪的眼睛猛的一眯,忽然,他記起來了,想到了,想到了事情的重點。

是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那個重點,順著那條線,他就可以完全的解釋雯老先生的做法了。

諶子豪還清楚的記得,雯靜曾經問過自己,會不會去參加後天她爺爺的生日會,而他當時很是肯定的答應了,就因為這一點,自己已經透露出去了消息:自己肯定會去參加雯老先生的宴會。

至於雯老先生怎麼會得知這個消息,那就再容易不過了。貌似王老曾經提醒過自己,雯老先生有叫人跟蹤自己,而當天晚上和雯靜的談話,監視自己的人肯定也是聽到了,等傳到了雯老先生的耳朵裡面,他老人家肯定會採取什麼措施才阻止自己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的。

至於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制止自己和雯靜來往。

可是雯老先生阻止自己的這個方法,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相反,好象因為他的這個做法,諶子豪的怒火,被徹底的點燃了。

好的,老頭子,你這樣做很好。你不是不想讓自己去參加你的宴會么?一開始我還真沒主動想過去,可是現在,明天你的生日宴會,我還真是非去不可了。冷冷的在心頭冒起了這個念頭,諶子豪掛掉了電話。

王老給自己的提醒,夠明白了,夠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看自己該如何做了。

的確,諶子豪承認,自己是配不上雯靜,又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上,能配上雯靜的男人實在太少。至少到現在,就男性朋友這個方面來說,除了自己和傅盼博阿威三人,貌似他還真的就沒有見過雯靜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

諶子豪不知道雯靜心中怎麼想,他也不敢想,說到底,儘管自己很想躲著雯靜,可偏偏後者總是喜歡找到自己,就拿這一點來說,無疑,雯靜是想和自己做朋友的。而雯老先生的做法,說白了,是個人都能懂,就是不願意讓自己和雯靜走得太近。

一直到現在,諶子豪都還在認為,雯老先生之所以不想讓雯靜和自己走得太近,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太過於浮躁,從而讓他感覺到不合適,便是不能和雯靜做朋友了。不過事實上,諶子豪只猜對了一半。

可現在,在這一刻,諶子豪憤怒了,真的憤怒了。他沒有想到雯老先生會採取這樣的方法阻止自己去明天他的生日宴會,要了自己的兩條腿,結果原因很簡單,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和雯靜接近。想到這個念頭,諶子豪明白了一切,也不禁搖頭笑了,冷冷的笑了。

有錢人,果然就是不同呀,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竟然這麼不擇手段,好!真的很好。連續在心中說了兩個好字,諶子豪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在那一道並不怎麼清晰的目光中,諶子豪閃露出了堅定。

既然雯老先生這麼阻止我,那麼,如果明天自己還是參加了他的生日宴會,他老人家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呢?在心中,諶子豪做好了決定:明天的宴會,一定得去。

「子豪,你沒事吧?」一旁的李婉盈很是擔心的碰了碰諶子豪的肩膀,瞧著後者在接完了電話之後便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陰沉著個臉孔,這讓李婉盈不禁在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是的,那就是恐懼,她害怕不說話的諶子豪,她害怕沉默的諶子豪。

「我沒事。」諶子豪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自露出了一個笑容,違心的搖了搖頭:「好了,不是要玩牌么?我們繼續?」

「不了。」傅盼博拒絕了諶子豪的這個要求,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露出了和阿威一樣平淡的神情。來到諶子豪的身旁站著,似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出了什麼事?」

「很複雜,我說不清楚。」諶子豪知道自己瞞不過傅盼博二人,當下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沉聲道。

「還是說出來吧。」阿威提著兩把椅子走了過來,遞給了傅盼博一把,自己也是坐了下來,「我們也想知道,剛才的那個電話是誰的,你的好心情竟然在幾分鐘就這麼讓他給破壞掉了。」

聽到了阿威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諶子豪的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欣慰,有些感動。的確,說到底,這件事情自己一個人可能解決不了,又或者說,他解決不好。與其自己一個人苦想,倒不如說出來,幾個人一起商量一下。

「是一個朋友,恩,算是朋友吧。」諶子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句話讓他都覺得有點不確定,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當下掩飾性的擺了擺手:「他告訴了我昨天那件事情真正幕後的老闆,也就是指揮那些人打傷我的人。」

「誰?」李婉盈三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雯靜的爺爺。」不冷不熱的,諶子豪似是費了好大的勁一般,才將這五個字吐了出來。

「雯靜的爺爺?」驚訝,李婉盈三人此時除了驚訝,他們再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你和雯靜是朋友嗎?」儘管自己沒有見過雯靜的爺爺,但李婉盈三人對那個人的印象,徹底的毀掉了,畢竟,諶子豪是他們的朋友,傷了他們朋友的人,那麼,便也是他們的敵人。

「他知道的。」諶子豪苦笑著點了點頭,無奈的攤了攤雙手:「不過那又有什麼用呢?貌似僅僅只是雯靜和我是朋友,她爺爺可不是。」

這倒也是。傅盼博三人沉默了一會,前者率先開口了:「原因。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他不願意讓我和雯靜做朋友。」漸漸的,諶子豪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竟然莫名的安定了不少,不過他心頭的那團火,卻是燒得越發的強烈了。

自己現在的一切,不都是雯老先生造成的么?先不說明天是否能了解到關於名單的消息,但至少,雯老先生這次欠自己的,諶子豪發誓,他一定要讓那個老頭子還掉,即使這樣做的後果會和雯靜決裂,會失去雯靜這個好朋友。雖然雯靜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受傷了,恩,準確的來說,她可能會知道,畢竟依那個瘋女人的性子是不可能安分的待在學校的,既然她沒有在學校待著,那麼,她就很有可能找自己,從而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那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不過諶子豪不打算主動告訴雯靜打傷自己的人,是後者的爺爺。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雯老先生的錯,和雯靜沒有半點關係。諶子豪並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所以他不會把怒火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更何況,對方是雯大小姐

「就這麼簡單?」傅盼博三人皆是感覺有些錯愕,這算什麼?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原因,就是打傷自己這個朋友的動機么?

「就這麼簡單。」諶子豪無力的點了點頭,笑道:「怎麼樣,感覺很驚訝對吧?其實剛才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也挺驚訝的。」

「靠,那老頭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雯靜的身邊好像也就我們幾個能談得來的了,他這樣做,是打算把雯靜徹底的隔離起來么?」傅盼博怒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很不理解雯老先生這樣的做法。

「不是隔離。」阿威永遠都是諶子豪這幾個人中間最冷靜的,也是頭腦最清醒的。此時的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怒火沖昏了頭,語氣依然是那樣的平淡,目光似是無意的看了諶子豪一眼:「應該說是他在針對阿豪。」

「針對老哥?」阿威這句話一針見血,很顯然,他已經猜到了點什麼,不過卻又感覺很迷糊,頓時只能下了這個結論。

而傅盼博和李婉盈二人,先是愣了愣,隨即恍然了。

的確,自己和雯靜也是朋友的關係,好吧,這樣說,李婉盈是女的,恩,可能他爺爺不會反對,不過自己和阿威是男的,為什麼他偏偏只叫人傷了諶子豪,而不找自己的麻煩呢?

不過對於這一切,也只有諶子豪明白了,自己再怎麼猜也不會有太大的發現的。想到這,傅盼博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諶子豪,他們的眼中,帶著期待,帶著疑惑。

「看著我幹什麼?」諶子豪微微一愣,笑著用無奈的目光掃過了三人的面孔,「或許你們說得沒錯,他是在針對我。」

「那麼,他有什麼理由要針對你?動機呢?」傅盼博的語氣有些著急了起來,本能的催促起了諶子豪。他是個急性子,這一點是不假的,因為這是他多年閃電般的速度追女孩的手段,也是他的習慣。

「明天,是雯靜的爺爺生日。」沒辦法,諶子豪無奈的嘆息了聲,最終還是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雯靜邀請你去了?」阿威的反應很快,聽到了諶子豪的這句話,心頭也是明白了什麼。頓時有些好奇的看了諶子豪一眼道。

「是的。」諶子豪點了點頭,既然要說,那麼就說的徹底點,讓大家都明白。淡淡的笑了笑道:「她邀請我了,說明天是她爺爺的生日宴會,讓自己一定得去,而我和她的談話,估計被雯老先生的人給聽到了。」

「你是說,雯靜的爺爺有叫人跟蹤你?」終於提到了重點,傅盼博的臉色不由的變了變,「是么?老哥?」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諶子豪嘆了口氣,心頭有些惱火的點了點頭。

自己去張琳的家裡呃,就暫時性的當做是約會吧,而雯老先生的人是怎麼知道的?貌似只有他們跟蹤自己這個理由,才能說得過去了。不得不說,王老的提醒很對,的確,對方不傷自己,只要自己的兩條腿,讓自己暫時性的失去行動能力,也就是說,他們在阻止什麼,阻止自己去做什麼事。

恰巧的是,明天就是雯老先生的生日宴會,而後者也不怎麼看好自己。既然這樣,這一切說的過去了,什麼都清楚了,什麼都明白了。

「那個老頭子想得還真深呀。」傅盼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忽然臉色一變,似是想起了什麼,感覺到了哪裡不對,急急的把目光看向了諶子豪:「老哥,你的那個朋友,他是怎麼知道雯靜的爺爺這個計劃的?」

「恩?」你別說,諶子豪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剛才直接被王老的一個電話提示了一切,而自己也沉浸在了怒火之中。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就還真沒去想過了。

「這個我沒想過。」諶子豪被傅盼博的一句話給噎住了,愣了一會,搖了搖頭:「你不說我還真的就忘記了這點。」

「我是在擔心。」傅盼博將雙手枕在了腦後,語氣有些凝重的說道:「你那個朋友,可不可靠?」

可靠?諶子豪再次有些發愣,要說王老可靠,這話先不問別人了,就先說說自己,他諶子豪也不會相信王老會可靠。畢竟兩人雖然表面上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而事實上,諶子豪是沒辦法,之所以會答應王老會去拿名單,會去參加雯老先生的宴會,是因為自己欠了他的一個人情。

而這個人情,就是來自於身旁的李婉盈。

想到這,諶子豪本能的瞧了瞧在自己身旁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妮子,心中忍不住笑了笑,不管怎麼樣,自己的這個做法沒錯,是對的。他也相信,不僅是自己,換做任何一個人,面臨當時的那種情況時,相信一百個之中會有九十九個這麼做的。

畢竟李婉盈這種乾淨的女孩,是完全的不適合那裡的氣氛的。要是那天沒有把李婉盈帶出來,諶子豪敢打賭,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過的安寧,都會在心裡有一種負罪感。

「暫時是可靠的。」想了半天,諶子豪最終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

「暫時的?」傅盼博感到有些愕然,不過看著諶子豪一臉正經的樣子,頓時也只能點了點頭,嘆息道:「好吧,暫時的也行,只要可靠就行了。」

「你是想說什麼?」諶子豪疑惑了,他不明白傅盼博此時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

「我的意思是,明天的宴會你一定得去,不能讓雯靜的爺爺給看扁。」傅盼博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意的抓了抓頭髮,這才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諶子豪笑著點了點頭,目光中的堅定一閃而逝,「明天的宴會我是非去不可了,儘管有傷在身。」

「順便,帶上我們。」傅盼博臉上剛才的那副深沉忽然不見了,被替代的,是呃,就是那種他看見女孩子兩眼發光的深情。

「是你,不是我們。」阿威聽明白了傅盼博的意思,當下眉頭一挑,不滿的糾正道。

傅盼博嘿嘿乾笑了兩聲,很是親熱的一把摟過了阿威的肩膀,然後一臉燦爛的笑容,看著諶子豪道:「老哥,你知道的,我們三個一向都是不分開的,更重要的是,老哥你這次去是有正事要辦,我們三人如果一起去,成功的機會就會大了許多,對不對?」

丫的你想去泡妞就直說,何必弄出這麼多道道來?諶子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正感到頭疼之時,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婉盈,也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對漂亮的眸子閃爍著期待的神色看著諶子豪,雙手交叉抱成了拳頭靠在豐滿的胸前,李婉盈的語氣中帶了幾分興奮與期待:「子豪,明天的宴會,帶上我行不?」

「呃」諶子豪愣了,不明所以了。瞧著李婉盈這副樣子,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傅盼博是想去泡妞,你這妮子又跟著起什麼哄?

「你怎麼會忽然想去的?」諶子豪轉了轉身子,感覺有些好笑的看著李婉盈。

「我,那個我不是怕你沒人照顧嘛,明天我跟著你去,多一個人總好些不是?」李婉盈糾結了半天,直到俏臉紅得不行了,這才想到了一個理由。

「照顧我?」諶子豪微微一愣,不由的反應了過來。的確,就我現在這個樣子,話說不要人在身邊照顧,能面對明天的雯老先生么?不過李婉盈這妮子跟著去,諶子豪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明天一旦和雯老先生攤牌,那麼,他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有危險。而李婉盈這個柔弱的妮子,到時候可能就照顧不過來了

想到這,諶子豪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傅盼博二人,意思是照顧自己的任務就交給他們兩個了。

不過諶子豪失望了,他的希望瞬間破滅了。

因為當他的目光剛剛看向傅盼博二人時,後者先是微微一愣,但是多年合作的默契讓他們明白了諶子豪的意思,頓時皆是急忙的將腦袋偏向了一邊,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神色。

丫的,你們那是什麼表情?貌似還真把我當成累贅了?諶子豪惱火的瞪了裝做無視自己的二人,再次轉過頭來時,發現李婉盈還是那樣一臉的溫柔,頓時忍不住心頭一暖,誇張的抽了抽鼻子。

竟是一下子靠在了李婉盈的香肩之上,而諶子豪的臉上,擺出了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還是婉盈好呀。「

見到諶子豪做出這副模樣,傅盼博和阿威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二人皆是明白了諶子豪意思,阿威忍不住把頭轉向一邊,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似是偷笑一般,他知道,諶子豪這是在故意氣他們兩個,不過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對女人咳,暫時性的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他想氣的話,也只能氣到傅盼博了。

果然,傅盼博那張英俊的面孔頓時鐵青,咬了咬牙,儘管心頭很是不樂意,但他還是努力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呃就算做是燦爛的笑容吧:「老哥,你倒還真舒服呀。」

丫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誰讓你們兩個這麼沒良心的?貌似還口口聲聲的說我們是好哥們?諶子豪嘿嘿乾笑了兩聲,正要繼續沖著傅盼博發出挑釁時,身邊的李婉盈卻是不樂意了。

早已羞的滿臉通紅的李婉盈嬌嗔的白了諶子豪一眼,心頭如小鹿般亂撞,以至於諶子豪這麼做的原因她都沒有想到。本能的用力想躲開諶子豪的腦袋,便是輕輕的挪了挪,動了動肩膀,從而使自己和諶子豪分開了。

不過,我們的悲劇男主角才剛剛高興了那麼幾秒鐘,忽然感覺到重心不穩,沒有了支撐點,頓時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整個人刷的一下一頭撞在了桌角上。

日啊。在心中悲痛的叫了聲,諶子豪如同吃了火藥一般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憤憤的看了一眼一臉歉意的李婉盈。好吧,只能忍住了,他還真捨不得狠下心來去訓斥這個妮子。

「報應啊!」傅盼博此時已經把頭轉了過去,臉上噙著陣陣笑意,用著餘光掃了掃悲憤的諶子豪,忍不住再次大喊了一聲:「老天有眼呀!」

諶子豪:「」

奈何自己雙腿不方便,沒辦法,只能暫時性的不理會傅盼博了,諶子豪惱火的瞪了後者一眼,冷哼了一聲,感受著李婉盈不斷的在身旁揉著自己的腦袋,心裡這才舒服了不少。

差不多一點的時候,林雪和小丫頭再次來到了病房,不過這一次她們的身後,卻是多了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個穿著大膽的女孩子。

「雯靜?」傅盼博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很是詫異的看著雯靜。

「你的傷好些了沒有?」雯靜很直接的無視掉了傅盼博,而是徑直的走向了諶子豪,在後者有些複雜的眼神注視下,緩緩站了他的身旁,雯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哦?好,好些了。」很沒營養的問題,諶子豪回答的也很沒營養。拜託,雯大小姐,我這還不是今天凌晨才住進來的,哪有好得那麼快?不過瞧著雯靜一臉的正經,似是沒有開玩笑的態度,諶子豪便也是把實話忍在了肚中。

「是誰做的?」雯靜微微點了點頭,柳眉忍不住挑了挑,隨即她的語氣也是變得憤怒了起來:「到底是誰做的?小豪子,你儘管告訴我,我叫人去砍了他。」

是你那個脾氣古怪的爺爺做的。諶子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感覺很是無力。的確,雯靜的這翻話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感動的,畢竟對方還是支持自己的,可惜的是,打傷自己的人,正是對方的家人。這一點,怎麼說都感覺讓諶子豪有些不爽。

「我也不清楚,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瞧了瞧身旁神情有些動怒的李婉盈,諶子豪心頭一驚,急忙輕輕碰了碰後者,偷偷的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對方不要說出真相來。而李婉盈,有些不滿的瞪了瞪眼睛,最終偏了頭去,沒有說話了。

「是這樣啊。」雯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然臉色一變,似是想到了什麼:「照這樣的話,明天我爺爺的生日宴會,你還來不來?」

「不來!」這句話是雯靜身後的小籮莉回答的,儘管小丫頭不清楚雯靜口中的那個生日宴會到底是什麼,但她對於雯靜,是徹底的不感冒,剛一開始看著雯靜跟著自己和林雪來醫院,她本來就不樂意了,而現在又聽到對方竟然說什麼讓諶子豪去生日宴會,她的態度,便是堅決了。

「你看看大叔這個樣子,他還能去什麼宴會嗎?」落玲很是心疼的來到了諶子豪的身旁,毫不示弱的與雯靜面對面站著:「這段時間他要在家養傷,所以,雯大小姐,你就請回吧。」

「雯大小姐,你就請回吧?」聽到這句話,諶子豪忍不住笑噴了出來,而看到雯靜瞪了瞪自己時,便是立即把笑容收斂了。乾咳了兩聲,有些的尷尬的看了小丫頭一眼:「落落,你還是先別說話了,明天到底去不去,大叔的心裡有數。」

「可是你都這樣了。」聽到諶子豪這麼說,小丫頭頓時就急了,很是委屈的帶著哭腔道:「大叔,你難道就不能為自己想想,為我們這些擔心你的人想想嗎?你現在這個樣子,連走路都成問題,憑什麼那個瘋女人一要求你去,你就必須得去了?」

雯靜剛才好像沒說要求我去吧?對於落玲的這翻理論,諶子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大叔明白的,放心吧落落。」

「哥。」林雪忍不住了,這個安靜的女孩帶著一臉不滿走了過來,伸出雙手摟住了落玲的脖子,輕聲安慰了兩句,這才再次看著諶子豪道:「哥,落落說得沒錯,你這個樣子確實是該在家養傷。」

我的妹妹呀。諶子豪感覺大為無力,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拜託,明天的那場宴會,我是非去不可了,至少,我得讓雯老先生把這次他欠下的債給還了。可惜的是,諶子豪沒有告訴林雪和小丫頭實情,又或者說,他不能告訴兩丫頭事實。畢竟落玲現在已經夠厭惡雯靜的了,如果自己把這話說出來,估計小丫頭會當場和雯靜幹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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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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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哭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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