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哥哥,你在耍我嗎
第33章:哥哥,你在耍我嗎
至於咱家妹妹,呃諶子豪還真捨不得讓自己這個寶貝妹妹再為自己操心,無奈,也只能把實話瞞在肚子里了。
「好了,雪兒,我看我們大家還是先出去吧,讓老哥和雯靜單獨談談,或許他們兩個有什麼話說。」傅盼博適時的出來為諶子豪解圍,訕訕一笑,沖著眾人說道。
「大叔和她有什麼好說的?」小丫頭是倔強的,這一點確實不假。當聽到傅盼博說讓大叔和雯靜單獨談談時,她心頭便是有了一百個不樂意。
大叔平常就已經多次受這個瘋女人的欺負了,現在把他們兩個人單獨放在一塊,那大叔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小丫頭的思維很是天馬行空,才經過傅盼博的這麼短短的一句話,竟然就在腦中想起了這樣一副畫面:
自己親愛的大叔此時正一臉的哭喪,打上了厚厚石膏的雙腿早已斷成了幾截呃沒錯,就是斷成了幾截,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的扯斷了一般,而諶子豪,此時已經是面色蒼白,嘴唇不斷的在哆嗦著,那對本應該是犀利的雙眼,也是在此刻失去了光彩,變得黯淡無比。緩緩的伸出了那隻帶著顫抖的左手,似乎使勁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一般,終於抬了起來,指著落玲,很是悲慘的呢喃著:「落落,快,救救我,救救你的大叔。」而雯靜,此時卻是沖著落玲凜冽的一笑,隨即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落落,你來看看,你親愛的大叔,終於被我制服了,徹底的制服了,而你這一輩子,也別想見到他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大叔受這種折磨。想到這,小丫頭本能的打了個冷戰,正要堅決的再次反對時,卻感覺自己已經沒在病房了,急忙四處的看了看,這已經來到了醫院的走道上面,而林雪等人,早就在剛才自己發獃的時候把她給帶了出來。
「大叔。」落玲驚呼了一聲,就要一腳踢開房門衝進去時,傅盼博眼急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小丫頭那並不算很長的頭髮。
「你幹什麼盼博哥哥?疼死了!」小籮莉大為吃疼,很是惱怒的轉過頭來看著傅盼博:「你別拉著我,我要進去救大叔。」
救大叔?傅盼博微微一愣,隨即好笑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我說落落,你就放心吧,你那親愛的大叔,不會有事的。」
「你認為我會信嗎?」小丫頭純真的臉上露出了與她年齡有些不符的冷笑,哼哼了幾聲,擔心道:「盼博哥哥,你是不知道,我剛才看到了雯靜想要把大叔狠狠的揍一頓,而且是打成殘疾的那一種。」
「你在哪見到的?」阿威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傅盼博的身旁,板著臉孔問道。
「這裡。」落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臉上充滿了單純的神色:「我剛才在大腦中見到了這副畫面,是雯靜折磨大叔的畫面。」
「原來是這樣。」阿威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看著落玲:「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負責攔住盼博哥哥,我踢門進去救大叔。」落玲瞧著阿威這副正經的神色,當下便也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人。
「沒問題。」阿威直了直身子,很有底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著急的半蹲著身子,很是神秘的看著小丫頭道:「那要不要通知凹凸曼?或許他來的話,對一個幫手,打怪獸都沒問題。」
「凹凸曼?」小丫頭感到有些錯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阿威,「威哥哥,你什麼意思?」
阿威沒有回答小丫頭的問題,反而眼中帶著笑意思的站直了身子,隨即轉過身遞給了傅盼博一個眼神,後者先是愣了愣,隨即會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醫院的走道上出現了這樣一副驚人的畫面:兩個二十來歲的大學生樣子的人,二人面對面的站著,先是一臉的嚴肅,緊接著轉過頭沖著他們身一臉茫然的小女孩沉聲道:「落落,你好好看著,現在我們來告訴你答案。」
小丫頭錯愕的點了點頭,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阿威二人,她很想知道他們到底賣得什麼關子。而傅盼博二人,再次回過了頭來,二人四目相交,緩緩伸出了自己的雙手,然後竟然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玩起了一拍掌的遊戲。
更重要的是,二人一邊拍,一邊很是做作的念著:「貓吃魚,狗吃肉,凹凸曼打小怪獸!噢!噢!」
「撲哧!」在一旁一直瞧著傅盼博三人的林雪和李婉盈微微愣了會後,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皆是笑彎了腰。
而小丫頭,那張漂亮的小臉,此時慢慢的陰沉了下去,她明白了,她懂了,同時也惱火了:敢情兩個哥哥是在耍我來著?
再次回過頭瞧了瞧已經關上了的房門,小丫頭的眼中依然流露著擔心:大叔,落落幫不了你了,現在盼博哥哥和阿威哥哥要阻止我進來,沒辦法,我一個女孩子,是肯定打不過他們的。所以,你好自為之,我頂多在那天把你燒一隻炸雞就是了
整個病房陷入了安靜之中,自從傅盼博幾人出去之後,諶子豪就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麼愣愣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他倒不是不願意說話,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他明白,傅盼博跟大家說自己可能有話和雯靜單獨談談只是一個借口,事實上,他還真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而諶子豪不說話,雯靜似乎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豪放的她動了動雙腿,便是坐在了諶子豪的身旁,也是沒有說一句話,安靜的看著桌子,似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發獃。
「雯靜。」猶豫了邊天,最終諶子豪決定了,還是自己先開口,就這樣像傻瓜一樣愣著不說話,那二人不都給悶死去?話說這自己和雯靜都是閑不住的主,是不習慣這麼安靜的坐著的。
「恩?」雯靜愣了愣,詫異的轉過了腦袋,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諶子豪,似乎帶了幾分驚喜:「有什麼事?」
「明天的宴會,我會去的。」動了動喉嚨,諶子豪的語氣漸漸的堅定了起來,眼睛微微眯了眯。
「哦?」雯靜再次有些愣神,隨即感到很是意外的連連點頭:「是,是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諶子豪笑著點了點頭,在剛才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雯靜露出了如同小女孩般單純期待的神色。不過,也僅僅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間罷了,因為自己看得有些走神,從而,他的目光已經緊緊的盯住了雯靜的俏臉。
話說要是按照從前,諶子豪要是敢這麼色眯眯呃,不知道大家怎麼認為,反正雯大小姐就是這麼想的。
如果諶子豪敢這麼盯著雯靜,所有熟悉雯靜的人都敢打賭,她肯定會好不猶豫的大罵諶子豪一頓,又或者,直接動手了
不過現在的雯靜的似乎有些反常,她不但沒有因為諶子豪的這般目光而感到生氣,反而,心中竟然有了几絲莫名的跳動。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宴會,難道他是為了自己,才堅持要去的?雯靜的心中胡亂的想著,最終確定這個結論。在她看來,她再也想不到別的理由諶子豪會這麼堅持去的,所以現在她的心中,認為諶子豪是為了自己,即使是受傷了,也要堅持履行自己的承諾。
沒想到他這個人有時候還挺不錯的。雯靜的心中,不由的流動著几絲暖暖的感覺,那對漂亮的眸子中也是閃過几絲甜蜜的神色,可惜的是,這些諶子豪都沒有捕捉到。唯一讓諶子豪看到了的,呃就是他好像看到雯大小姐臉紅了?
對!就是臉紅了沒錯,隔得這麼近,自己一定沒有看錯。諶子豪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急忙看了看雯靜,果然,後者此時正在走神,那張俏臉上,露著几絲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容,而幾片紅雲,也是悄悄的爬上了雯靜的臉頰。
雯大小姐會臉紅?這可是稀奇事,一定要拍下來,留個紀念。諶子豪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旁,恩,手機就在旁邊,可就在自己剛剛伸過手之時,雯靜卻也是回過了神來。看到諶子豪這個動作,便是主動起身,為他拿過了手機。
恩?諶子豪微微一愣,頓時大驚失色,在他看來,雯靜似乎已經發現了自己不軌的念頭,心思忍不住急轉,最終想好了,艱難的做了一個決定:主動認錯。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諶子豪此時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當下再也來不及多想,急忙雙手合什,一臉歉意的笑容:「那個,雯靜,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恩?」雯靜微微怔了怔,不解的看著諶子豪:「什麼不是故意的?你道歉幹什麼?」
「那個,剛才我看到你臉紅了,所以我想把它給拍下來留做紀念,對不起,是我做事沒有考慮後果,不經過大腦,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圖謀不軌的。」諶子豪沒有注意到雯靜一臉的茫然,只顧著深深的低著頭,不停的認錯去了。
我臉紅?做紀念?雯靜感到有些錯愕,隨即俏臉果斷的,再一次的,忍不住紅了。
「你想要我的照片?」雯靜動了動喉嚨,似乎費了很大的勁一般,才把這話給說出來。
「什麼?」諶子豪大感詫異,好奇的抬起頭來,瞧著俏臉微紅的雯靜,心頭即使有百種好奇的心思,但此刻也不敢多想,頓時順著杆子往上爬,連連點頭陪笑道:「是的是的,雯靜你真聰明,我就是想要一張你的照片。」
「那我給你。」雯靜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低的,正要拿起諶子豪的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自己時,忽然眉頭挑了挑,似是想到了什麼。猶豫了會,漂亮的眸子中充滿了期待的神色,直直的看著諶子豪:「小豪子,陪老娘拍一張合照吧?」
「我們合影?」諶子豪大感驚奇,剛才的那句話他真只是隨口說說的,只為了解圍,可沒想到雯靜似乎當真了,正在發愣走神之際,卻是感覺到雯靜不耐煩的坐在了床邊,伸出了那條白嫩的手臂,勾住了諶子豪的脖子用力一拉。
兩人的腦袋頓時靠在了一起,而雯靜的呼吸,在這個瞬間,有了一個小小的停滯。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再也不多想,果斷的按下了拍照的的按鍵。
「咔嚓!」快門的聲音響起,隨即二人的頭像出現在了手機的屏幕上,而雯靜,著急的把諶子豪的手機一把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連忙站起了身子,頭也沒回,有些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下頭髮:「那個,你的手機明天還你,我爺爺的宴會明天六點半開始,你一定要準時來。不然,老娘肯定要你好看。」說罷,雯靜依然沒有回頭,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著急的打開了房門,大步離開了這裡。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諶子豪一時間哭笑不得,愣愣的瞧這一切,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林雪和李婉盈等人已經走了進來,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
日!這是諶子豪心中的唯一一個念頭。
「大叔,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小丫頭急急的跑到了自己的身旁,小臉上滿是擔心。
恩?我有事你怎麼知道?諶子豪有些愕然,儘管心裡有些好奇小丫頭怎麼知道自己在病房裡面發生的事情,可當下,他只能無力的,沖著小籮莉搖了搖頭,無奈的攤開了雙手道:「落落,你大叔的手機,被劫了。」
這個下午,有一群人的探望,不由得讓諶子豪感到有些驚訝,因為那些人是他的那群學生,呃沒錯,就是那群諶子豪只教過一天的學生,恩,那應該算是教吧?至少他們也都學了的,而自己也很努力的在教。諶子豪在心中悶悶的想著。
「落落,是你把他們叫來的對吧?」等那群小鬼走後,諶子豪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落玲道。
「我只打了個電話嘛。」落玲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唇,不樂意的看著諶子豪:「大叔,難道這樣不好嗎?至少你不是也能夠明白了么?你在他們的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份量的。」
豈止是有些呀?簡直是很大大的份量嘛。諶子豪嘿嘿乾笑了兩聲,掃了掃桌子上那群小孩子買來的鮮花和水果什麼的,心裡頓時暖洋洋的。
其實,那群學生也並不是那麼壞嘛。諶子豪在心中感慨了一聲,整理了下情緒,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沉聲道:「我該辦理出院手續了不是?」
「恩?」眾人皆是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諶子豪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一時間差點就沒反應過來。
「哥,你真的要去雯靜爺爺的宴會么?」林雪的眼中帶著不滿,也帶著心疼,「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明天你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放心吧丫頭。」諶子豪笑呵呵的晃了晃腦袋,不經意的掃了掃天花板,似是自言自語一般:「不會有事的,我敢保證。」
「那我也去。」林雪見諶子豪這副樣子是勸不下來,當下著急的開口。
「我也去。」小丫頭也是不服輸,也是急急的看著諶子豪說道。
「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諶子豪好笑的看了二人一眼,揉了揉自己額頭,感覺有些頭疼:「你們兩個去幹什麼?好好看著家,在家安分的待著,這就是你們明天的任務了。」
「憑什麼?」小丫頭不滿的搶先叫了句,水靈的眼睛瞪得溜圓,看上去很是生氣:「大叔,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和雪兒姐姐是在擔心你,你如果不讓我們去的話,我們肯定沒法在家安分的待著的。」
「那沒得談,你們必須待在家。」諶子豪的惱火了,態度慢慢的變得強硬了起來:「我想你們也應該得明白,你們去的話,只會讓我更擔心,到時候肯定連正事都完成不了。」
「你能有什麼正事做?」落玲依然沒有放棄,在她看來,只要有絲毫的希望,她都會去爭取。「明天大叔不是去參加宴會嗎?去那能幹什麼?還不是去喝酒,哦,一說起喝酒,我倒是想起來了,大叔,我記得雪兒姐可是一直不喜歡你喝酒的。對不對,雪兒姐?」落玲狡猾的笑笑,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對一旁的林雪說的。
瞧著小丫頭不斷的朝自己使著眼神,林雪哪還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板起了臉:「哥,如果你是去喝酒的話,那麼你也別去了。」
這都什麼事啊?諶子豪哭笑不得,沒辦法,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傅盼博三人。
「雪兒,那個我得幫你哥解釋下了。」傅盼博拉著林雪走到了一旁,二人並且低聲交流著,到最後,林雪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情願,咬了咬嘴唇,最終是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好吧,哥,明天你得早點回來。」林雪走到了諶子豪身邊,臉上的神情感到有些無奈。
「雪兒姐,你怎麼能這樣?」瞧著林雪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落玲頓時傻眼了。一開始還有林雪站在自己這邊,那倒還好說,大叔可能會答應自己去。可是現在,雪兒姐竟然站到了他們那一邊,那我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落落,明天我們還是老實待在家吧。」不知道為什麼,諶子豪雖然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不過卻始終看不出來哪裡又不對。
呃至少自己這個寶貝妹妹為什麼現在臉蛋上有紅暈?還有就是,老盼那傢伙怎麼一臉的盪笑?呃?應該就是盪笑沒錯了。那丫的經常就是這笑容,至少他泡妞的時候我就經常瞧見的。
辦理好了出院手續,送走了林雪二人,李婉盈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諶子豪走在了前面。老實說,一開始諶子豪還真不願意坐輪椅的,因為那樣子讓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不過在林雪和小丫頭的堅持要求下,沒辦法,諶子豪只坐上了這玩意。
至於原因,恩,因為林雪和小丫頭那兩個妮子不時的說著自己如果不要輪椅的話,那就要拄拐杖,不過他如果拄拐杖的話,那樣子看上去像是老了三十歲。
都說女人對年齡很在意,可當聽完林雪兩個丫頭的話以後,諶子豪更是很在意呀。丫的,三十歲,也就你們兩個妮子好意思說出口了。日,我才不信你們。
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可諶子豪,還是選擇了輪椅,莫名的
「你和雪兒說了什麼。」走在後面的阿威好奇的看了一臉得意的傅盼博一眼。
「我只說了一句話。」傅盼博嘿嘿得意的乾笑了兩聲,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那樣子看上去很是高深莫測。
「你是想繼續賣關子?」阿威的眼睛一瞪,右手一下握成了拳,順便在傅盼博的面前晃了晃,很是帶著威脅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還不成?」傅盼博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順了口氣,那張英俊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很簡單,我告訴了雪兒,明天我們去宴會其實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是幫她。」
「恩?」阿威呆了呆,忽然臉上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朝著傅盼博豎了豎大拇指:「真有你的。」
「那是。」傅盼博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聽到我這麼說,雪兒肯定會答應啦,畢竟她也想早點讓老哥知道她的那份情意嘛。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輕鬆的擺平了。」
「那你明天真的會幫雪兒?」阿威遲疑了會,終於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開玩笑,明天可是雯靜爺爺的生日宴會,到時候肯定會有數不清的人來參加,到了那個時候,誰能保證老盼這傢伙不會去泡妞?
「會!」傅盼博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摸著下巴想了想,有補充了一句:「前提是那裡沒有美女的話。」
得了,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當作無視掉了。阿威翻了翻白眼,搖頭不語。瞧了瞧推著輪椅的李婉盈,又看了看心不在焉看風景的諶子豪,目光獃滯了會,忽然重重的嘆息了聲。
「怎麼了阿威?」傅盼博對於朋友的變化還是很敏感的,當下轉過頭疑惑的看著阿威,眼中充滿了好奇。
「你看看李婉盈。」阿威指了指前面,意思是你懂的。
「恩?」傅盼博看著李婉盈愣了會,隨即臉上爬滿了笑容,那是一種很猥瑣的笑容。笑眯眯的看著阿威,連連點頭道:「阿威你說得對,婉盈的身材真的好好,靠,我要是能追到就好了。」
「日!」阿威沉默了半天,終於只憋出了這麼一個字,沒好氣的瞪了傅盼博一眼:「你腦袋裡面就不能想點乾淨的?」
「乾淨的?」傅盼博愣了愣,隨即大驚失色的看著阿威:「我說威哥,話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乾淨的?不是吧?某人可是經常看不健康書刊的。」
阿威:「」
黑著老臉瞪了傅盼博好一會,動了動喉嚨,始終發不出半點聲音。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傅盼博得意的笑容再次浮上了臉龐,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道:「最近我還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
「聰明個屁。」阿威低低罵了句,雙眼通紅,如果他此時手裡有槍。他恨不得現在就地把傅盼博給解決掉算了
「我說的是,婉盈和諶子豪的關係。」阿威說到了重點,再次恢復了正經的神色。
「他們的關係?」傅盼博呆了呆,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前面的諶子豪二人,瞧著李婉盈正在和諶子豪談笑著,臉上時不時的流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忽然臉色猛的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阿威:「你是說,婉盈對老哥」
「你反應真慢。」阿威點了點頭,便是再也不說話,加快了腳步,徑直的走向了諶子豪二人。
要真是這樣,老哥,你的桃花運還真是好了,連我都有些羨慕你。傅盼博低聲呢喃了會,隨即也是跟了上去
而此時,在雯老先生的書房裡面,他正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而他的身旁,李悠然一直就是這麼筆直的站著,沒有說話,似乎在等雯老先生喝茶一般。
「好了,悠然,你找我什麼事?」雯老先生放下了茶杯,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道。
「我們剛才得到的消息。」李悠然的臉色很是平靜,恭敬的來到了雯老先生的身旁,低聲道:「諶子豪出院了。」
「哦?」雯老先生手上的動作稍微停了停,隨即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李悠然知道雯老先生心中在想什麼,當下也是說的很直接。
「剛才么?」雯老先生的眼睛眯了眯,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老臉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了一會,這才抬起頭看向了李悠然,目光直視著後者:「你猜他明天會不會來參加我的宴會?」
「這個」李悠然猶豫了一會,看了看雯老先生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我估計會來。」
「咚!」拐杖拄在了地上,雯老先生忽然站了起來,緩緩走了兩步,來到了窗前,一個人獨自想了會,頭也沒回的沉聲道:「他不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了么?」
「是的。」李悠然連連點頭,聲音依然那樣的耐心:「他們完成了任務,諶子豪的雙腿暫時性的失去了活動能力,不過我們也損失不小。」
「損失不小?」雯老先生轉過身來,雙眼眯在了一起,目光顯得很是犀利:「這話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李悠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依然彎著腰說道:「我們一共去了五個人,可其中兩人受了不輕的傷。其中一個頭部受到了輕微的撞擊。」
「代價這麼大?」雯老先生的語氣顯然有些驚訝,的確,派過去執行這個任務的可是職業保鏢,可現在聽到李悠然說他們五個人,連對付一個混混樣子的人都要付出這麼大的大家,他不禁有些懷疑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專業的了。
「他們的確是職業的打手。」李悠然看出了雯老先生的心中所想,急忙補充道:「可是他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
「什麼?」雯老先生似乎猜到了李悠然想說什麼,語氣有些沉重,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輕敵!」簡短有力,李悠然絲毫沒有多話。
「輕敵?」雯老先生自顧自的呢喃了兩聲,低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而這個房間的氣氛,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瞧著雯老先生沉默了,李悠然也不敢再說話,站直了身子,雙手握在一起,就這樣等著那個正在沉思的老人。
「悠然。」雯老先生忽然輕輕的呼喚了聲,慢慢抬起了腦袋。
「是的雯老先生。」李悠然連忙應了聲。
「你覺不覺得,不是保鏢太過輕敵,而是我們的原因。」雯老先生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的每一個字都好象是從牙縫裡艱難的吐出來一般。
「我們的原因?」李悠然愣了愣,隨即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疑惑的看著雯老先生:「您是說是我們太輕敵了?還是說我們並沒有真正的看透諶子豪。」
「兩者都有。」雯老先生淡淡笑了笑,再次回到了椅子上坐著,雙手握緊了拐杖,說道:「為人輕率浮躁,這是我曾經給諶子豪的評價。」
「恩?」李悠然再次有些錯愕,顯然他沒有明白雯老先生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也就是說,好象是我太低估了他。」雯老先生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他的腦中,浮現出了上次和諶子豪交談的畫面:
那個年輕人絲毫不懼的站起了身,似乎是要離開,可還是回過了頭,目光中透露著不移的堅定,沉聲說出了一句話,而那句話,一直到現在,卻始終沒法讓雯老先生忘記。
「在您的眼中,我這是輕浮。可在別人的眼中,或許就成了勇敢。」諶子豪堅定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即離開了校長的辦公室。
「勇敢,是呀,的確是勇敢,至少現在看來,連我都有佩服他了呢。」雯老先生一個人開始了自言自語,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久久不散的笑意。
「雯老你是在說諶子豪么?」李悠然猶豫了會,一下沒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雯老先生點了點頭,很是果斷的。仰了仰腦袋,直到自己能夠直視李悠然,這才笑道:「那個年輕人,你還別說,他真的很勇敢呢。」
「勇敢?」李悠然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無疑,雯老先生的這句話是對的,至少在這一點,他就很佩服諶子豪,他也承認,如果當時是自己面對著五個職業打手,那麼,他的腦中一定會想著該如何逃跑,儘快的逃跑。可是諶子豪沒有這樣做,原因李悠然也是明白的,是因為在房間裡面,裡面躲著諶子豪的女朋友。呃至少李悠然是這麼認為的。
「那麼明天」李悠然頓了頓,始終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完。
「其實你不用這麼支吾的。」雯老先生沖著李悠然笑了笑,而隨後。忽然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語氣也是冰冷了許多:「明天,我不希望他來。不過也不要叫人去傷他了,這個樣子足夠了。」
「好的,我明天會多叫些人在門口堵住他的。」李悠然點了點頭。
「陪我走走吧。」雯老先生站了起來,他竭力的想直起身子,可是歲月的消逝,壽命的縮短,讓他已經無法再像從前那樣站得筆直了。
「好的。」李悠然是沒有拒絕的權力,又或者,在他的心裡,也不想拒絕雯老先生吧。
二人在花園中慢慢的散著步,感受著刺眼的陽光不斷的漫過頭頂,李悠然有些擔心了,頓時一刻也不敢大意,緊緊的跟著雯老先生。
「悠然,你知道嗎?我很擔心,雯雯,我真的很擔心她。」雯老先生沒有看身旁的李悠然,他的語氣有些感傷,很莫名,也很突然。
「擔心小姐么?」李悠然明白雯老先生的意思,心裡也是忍不住微微的嘆息了聲,贊同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您要相信,小姐會找到他的另一半的。」
「呵呵,這句話是安慰對吧?」雯老先生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李悠然:「你應該也明白,雯雯可能真的喜歡上了諶子豪。」
李悠然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就這樣站在原地不語,但他的眼神,算是默認了。
「果然你也這麼想啊。」雯老先生笑著抬起了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心裡竟然莫名的有了許多起伏,微微的動了動喉嚨,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身旁的李悠然說話一樣:「有時候我也曾經猶豫過,到底要不要支持雯雯喜歡諶子豪,我是不是該成全這兩個年輕人。可是每當到了夜裡,我的心中,會有一種恐慌,一種空虛,你明白嗎?悠然,是空虛,夜晚的空虛。」
李悠然沒有說話,他不願意打斷雯老先生,依然這麼站在雯老先生身旁,很情願的做一個安靜的旁聽者。
「我捨不得雯雯,呵,又或者說,我想幫雯雯,我想幫那個丫頭找一個最完美的歸宿。」雯老先生的臉上出現了些許似是自嘲的笑容:「這孩子的父母從小就很少關心她,以至於成全了現在的她,其實,雯雯看上去很嬌蠻,很不講理,但實際上,這孩子也會傷心,也會有脆弱的一面。直到現在還記得,在她初中的時候,她經常是一個人上學,回家,吃飯,儘管表面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當她回到家裡關上門的時候,你只要仔細聽,就能聽到那孩子的哭聲。」
雯老先生停止了說話,他的心中,感到很是感傷。是為雯靜而出現的感傷。
「好了,我們進去吧。」雯老先生整理了下情緒,沖著李悠然笑了笑,率先向前走去。
李悠然急忙跟上了雯老先生的腳步,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他的心思,已經在琢磨著剛才雯老先生那一陣沒來由的感傷了。
「爺爺,叫我下來幹什麼?」等雯老先生進了房間,李悠然也是緊跟著進去,而前者卻是沒有回書房,也沒有在大廳坐著,而是徑直走上了二樓,敲響了雯靜的房間,把那妮子拉了下來。
「我們商量下明天的事情?」雯老先生笑眯眯的給自己的孫女倒了杯茶,後者急忙伸手接過了,不管怎麼說,她的脾氣再嬌蠻,但畢竟現在眼前的是自己的爺爺,是一個長輩。
「明天?是爺爺生日的事么?」雯靜將茶杯放在了桌上,好奇的睜大眼睛看著雯老先生,不知為什麼,她的心中忍不住跳了跳。
「是的。」雯老先生呵呵笑了笑,一邊漫不經心的撫摸著茶壺,一邊輕聲道:「你就不邀請些朋友來嗎?」
「朋友?」雯靜心裡一驚,臉上卻是強自笑了笑,「爺爺你說笑了,我有沒有朋友你不是知道的么?」
「是這樣啊。」雯老先生做恍然狀,一拍自己額頭道:「人老了,你看我還把這一點給忘記了。」
「就是呀,爺爺的記性越來越差了。」雯靜忍不住長長的吁了口氣,至少在她看來,雯老先生沒有看出自己的異常。
可惜的是,結果令她失望了,雯老先生不僅知道雯靜明天會邀請諶子豪來,而且後者的雙腿都是他叫人打斷的,只可惜這個傻女人還被蒙在了鼓裡,一點也不知情。
「那麼,我給你邀請點朋友來吧?」雯老先生那張老臉上露著淡定的笑容,見雯靜似乎想說什麼,連連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
「你先聽我說。」雯老先生微微搖了搖頭道:「吳俊,把他邀請過來怎麼樣?」
「邀請他幹什麼?」一提那個廢物男人呃,好吧,我們的雯老小姐就是這樣認為的。雯靜心裡恨得牙痒痒,忍不住本能的握了握拳頭,似乎吳俊那個大少爺現在只要出現在雯靜的面前,後者就會毫不留手的把他揍一頓般。
「哦,你討厭他么?」雯老先生的眉頭挑了挑,眼中露著絲絲好奇。
雯靜沒有注意這麼多,咬了咬牙:「那是當然的了,爺爺,我對他不感冒,所以你還是別叫他來了。不然到最後吃苦頭的是他。」
這是句威脅的話么?如果放在別人耳里,那他絕對會這麼認為的。可雯老先生熟悉自己這個孫女的脾氣,當下只是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那好,我們不邀請吳俊,也不讓他來,恩,讓我想想,許哲,叫小哲來怎麼樣?」
「許哲?」雯靜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她現在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爺叫自己下來,敢情就是商量這種無聊的事情?
當下有些生氣的撇了撇嘴:「我看那個小白臉是不敢來了。」
「怎麼?」雯老先生明顯的一愣,隨即搖頭笑道:「你是說你上次揍了他,所以他不敢來了?」
「爺爺你怎麼知道啊,你又叫人跟蹤我?」雯靜心中一驚,眉頭皺了皺。
雯老先生依然在笑:「你是我的孫女,我只是想要保護你,我只想好一個屬於爺爺的責任。」
雯靜冷哼了聲,捧起茶杯喝了口,很沒形象的用手擦了擦嘴巴:「哼,爺爺,這種借口已經過時了,你認為我會信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那是你的事,反正我只想保護你的安全。」雯老先生收斂了笑容,搖著頭:「你是我的孫女,既然你的父母沒有盡好他們的責任,我這個老人,就當是贖罪吧。」
雯大小姐心不在焉的摸著茶杯,壓根就沒把雯老先生的這些話聽進去,又或者說,她根本就沒聽懂雯老先生這些話的意思。
「放心吧,小哲會來的,我會叫他來,這個你就別阻止了。」雯老先生沒有給雯靜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明天會有很多有名氣的朋友過來,而且他們的子女都是大富大貴的,其中一定會有人才的。」
「爺爺這話什麼意思?」雯靜似乎猜到了點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雯老先生眉頭一揚,咧嘴笑道:「你到時候就可以選一個自己合適的男孩子,不是么?」
「我就知道爺爺你打的這個主意。」雯靜惱火的瞪了雯老先生一眼,猛的站了起來,「好了,沒有別的事的話,爺爺我就先回房間了。」
這話說著像是在詢問雯老先生,可實際上,雯靜並沒有給雯老先生說話的機會,話音剛落,便是徑直的走上了樓,沒有絲毫的猶豫。
「雯雯呀。」雯老先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搖著頭,看著桌上的茶壺有些獃滯,思緒也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哼,爺爺難道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嗎?」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雯靜一下跳到了床上,沖著那個巨大的沙包狠狠的就是一拳。
「諶子豪,明天你如果不來,你就死定了。本姑奶奶不會放過你的,只要你敢放我的鴿子。」雯靜哼哼唧唧了一會,仰著身子睡在了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眼中流露著絲絲的擔憂。
不管怎麼說,諶子豪那兩條腿,她真的很擔心,她甚至害怕,前者會真的放她的鴿子,又或者說,即使諶子豪答應了她要來的。可是他的家人會答應么?比如雪兒?還有那個一直討厭自己的小丫頭。
最終,雯靜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諶子豪不來,那她就直接去接他。
「咚!咚!」兩聲輕微的扣門聲,打斷了雯靜的思緒。
「誰?」雯靜的柳眉不自覺的挑了挑,跳下了床一把將門打開,不過映入眼帘的那個人,並不是在她意料之中的自己那個爺爺。
不是雯老先生,而是李悠然。
是的,就是那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對雯老先生一直很恭敬的男人。此時他正一臉淡淡笑容的看著雯靜。
「是你呀。」雯靜靠在了房門上,沒好氣的看了李悠然一眼:「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們談談?」李悠然的臉上依然是那副從容的神色。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雯靜有些錯愕,說到底,她一直都把李悠然認為是自己爺爺的保鏢,又或者是爺爺的心腹,可是現在對方竟然找自己談,這不禁讓她有些疑惑。要知道,他們兩個基本上從來沒有說過話,當然,除了爺爺以前讓他跟蹤我的時候除外。
「是關於他的。」李悠然高深莫測的一笑。
雯靜依然有些愕然:「誰?」
「諶子豪。」李悠然不冷不熱的說出了這三個字,而雯靜的心,卻是猛然提到了嗓子眼。
兩人一起下了樓,一直是來到了花園的後面,李悠然這才停住了腳步。
「好吧,說說你的事情。」雯靜想要使自己冷靜,可是對方提到了諶子豪,提到了自己最關係的那個他,而雯大小姐的心,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
「你知道么?雯老先生會阻止諶子豪明天來生日會。」李悠然的雙手放在了身後相互握著,臉上依然很平靜。
「恩?」雯靜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必須相信,小姐,我沒有理由騙你的。」李悠然淡淡笑了笑,「我剛剛和雯老先生談過,他說了,明天讓我阻止諶子豪來,在大門口多叫點人堵著他。」
「爺爺真這麼說?」雯靜的心有些動搖了,眼睛瞪德溜圓。
「我說了,你必須相信。」李悠然笑著攤了攤雙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不過我相信小姐是聰明人。」
「好了,你不用激我。」雯靜終於緩平了情緒,冷冷的看著李悠然道:「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李悠然笑的那樣輕鬆,不過這笑容落在了雯大小姐眼裡,卻是成了欠扁。
李悠然似是漫不經心道:「我這是在幫小姐你,不是嗎?」
「哼,恐怕你是有目的的吧?」雖然對方是自己爺爺身邊的人,可現在雯靜的心裡,卻是諶子豪的份量要比雯老先生重了許多。如果那個老人知道自己孫女的這個心思,恐怕真的會吐血身亡了。
「小姐,我說過,你必須相信我。」李悠然的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破綻:「我只是想幫你,很誠心的那種。」
「你確定不是成心的?」雯靜玩起了咬文,她知道,像李悠然這麼聰明的人他一定會聽出來的。
「反正我不會害你。」李悠然笑著:「這麼多年了,小姐似乎也應該明白了我的為人,我好象從來都沒有害過你,害過雯老先生吧?」
雯靜呆了呆,仔細想了想,的確,李悠然說得沒錯,儘管她不知道李悠然是什麼時候跟著雯老先生做事的。但在自己懂事的那時起,她就知道了李悠然一直跟在了雯老先生身邊,不得不說,他是個很冷靜的人,也很聰明,而且脾氣也很好。打小開始就幫過雯靜不少的忙,也為雯老先生出過很多關於是生意的計劃,而且每一條都成功了,都為雯老先生有了很大的盈利。
而現在,李悠然的表現依然是那樣的完美,沒有任何破綻,那冷靜的笑容,從容的神色,以及那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神,看得雯靜心裡直發毛。但那雙眼睛裡面,卻似乎永遠都只會透露著忠誠。
「好吧,我沒有辦法,只能相信你。」雯靜最終嘆了口氣,頭一次,除了在自己的爺爺面前感到有些無力之外,而現在,這是頭一次在另外一個人面前感到無力。
「那麼。」雯靜動了動喉嚨:「你既然告訴了我這些,是不是就代表你明天會讓他過來?不會阻止他?」
「這個是當然的。」李悠然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哼,可我卻猜不透你心裡在想什麼。」雯靜冷哼了聲,對於李悠然的這句話,她選擇了無視。
「我能想些什麼?小姐多心了。」李悠然擺了擺手,「好了,我得去雯老先生那了,離開他太久的話他會懷疑的,恩,今天的這些話,就是我倆的秘密,呵呵,小姐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
「這個我懂。」雯靜點了點頭,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李悠然一眼:「你真的沒有目的?」
「恩?」瞧著雯靜那猶豫並質疑的神色,李悠然微微的有些驚訝,然後連連搖頭笑著:「小姐,我只會幫你,不會害你。這一點你要記著。」說罷,李悠然再也不做任何的停留,笑著擺了擺手,緩緩的走進了別墅。
「我倆的秘密。」雯靜低低的呢喃了一聲,那張俏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譏諷和不屑的神情,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語著:「哼,李悠然,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踩到你的狐狸尾巴的。我可不相信你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就如你所說,你是個聰明人。」
呢喃了一會後,雯靜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不經意的垂下了手,碰到了自己那條超短牛仔褲子的口袋,她臉上的神情,也是漸漸的緩和了許多。
伸手進去摸索了下,從裡面掏出了一部手機,呃不用懷疑,這就是我們悲情男主角的那部了。
找到相冊打開,雯靜尋找到了自己和諶子豪的那張合影,嘴角的笑意,無意識的擴大了。
「這一張,我要永遠的留下。」通過藍牙,雯靜將照片發在了自己的手機上,然而,當看到諶子豪和林雪的那些照片時,她的心裡,又多少有些不開心了。
諶子豪是不喜歡照相的,呃不過林雪卻喜歡,以至於那些照片中的男主角都是一副苦瓜臉,要麼就是板著臉,而一旁的林雪卻沒有管這麼多,依然擺住她那可愛的姿勢,這些照片,恩,也就勉強的算是甜蜜吧。
猶豫了半天,雯靜最終沒有按下刪除那個選擇,重重的不滿哼了聲,將手機收回了口袋,轉身走進了大廳
回到了家中,諶子豪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客廳頓時就熱鬧了,呃準確的來說,是非常的熱鬧了。
傅盼博這個風流公子時不時在向李婉盈獻著殷勤,不時的問問要不要水果,要不要喝睡,而在李婉盈和林雪做飯的時候,傅盼博又跑進去把林雪趕了出來,說著他要和李婉盈一起下廚。
不過他的這個願望沒有達成,因為一臉不滿的阿威走進去一手提著傅盼博的衣領,一把將他給揪了出來。儘管後者在不斷的發出難聽的叫聲,可這些都被阿威給無視掉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幹嘛讓我出來?我在裡面可以大展身手。」這是傅盼博被阿威趕出來的第一反應,他的樣子很是不滿。
而阿威,則是漠然的看了傅盼博一眼,不冷不熱道:「你會做飯嗎?」
「我還真不會。」的確,他一個有錢少爺哪會下廚,一生下來便是過著富貴生活,連最簡單的做飯都不會,更不會說燒菜了。
「這不就得了。」阿威的話依然那樣的簡介有力,一針見血。
「但我可以幫婉盈端盤子不是?」傅盼博理直氣壯,說著又要站起身往廚房裡跑。
「你倒是走進去一步試試。」阿威沒有多話,不過這句話,卻是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最終,在做了很複雜的思想鬥爭之後,傅盼博無奈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用力的咬了口,以發泄他的不滿,可當看到諶子豪瞧著他一臉偷笑時,頓時心中的怒火有了目標。
隨手將蘋果一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才咬了一口的蘋果正好砸在了阿威的臉上,而後者微微愣了愣,隨即一下子就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線一般,大怒的站了起來。
「老哥,你在笑什麼呢?」傅盼博笑眯眯的看著諶子豪和他身旁的小籮莉二人,不時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是打不過我?」
「老盼。」阿威厚實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傅盼博的肩膀上,而後者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
「威哥,您老找我什麼事?」態度一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傅盼博訕笑著回過了頭來。
「你在笑什麼呢?」學著傅盼博的話,阿威的臉上,也是出現了笑眯眯的笑容,儘管因為他不怎麼愛笑的原因,這些笑容有點僵硬,但他那語氣中威脅的味道,卻是足以讓人感到不安了。
「我沒笑什麼呀?」傅盼博有些茫然的看著阿威,他是真的沒明白後者這是什麼意思。貌似自己沒得罪他?
「哦,是這樣啊。」阿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右手緩緩舉起,手中拿著咬了半口的蘋果,伸到了傅盼博的面前:「不知道老盼你方不方便解釋一下這個蘋果是怎麼飛到我臉上來的?」
「飛到你臉上?」傅盼博獃滯了會,心裡一緊,臉上出現了僵硬的笑容:「那個,方便是方便,不過我沒有時間哎。」
「哦」阿威故意拖長了音,笑著點了點頭,而就在傅盼博準備逃走時,阿威閃電般出手,沒有絲毫的誤差,一把掐住了傅盼博的脖子,將後者拖進了諶子豪的房間:「阿豪,借你房間一用。」
「好的,好的。歡迎。」諶子豪嘿嘿一笑,連連點頭,很是享受的張開了嘴巴,而身旁的小籮莉,也是很細心的將一刻剝了皮的葡萄放進了他的口中。
很是滿意的點著頭,諶子豪不禁感嘆:這才叫享受。
「好了,好了,別鬧了,快來吃飯吧。」林雪系著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笑著敲了敲傅盼博和阿威在的那個房間的房門。
「砰!」房門被重重的打開,阿威拍了拍雙手,一臉滿意的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是衣衫凌亂的傅盼博,後者那英俊的臉上,此時已經是傷痕纍纍了,很不幸的,他那雙引以為豪的眼睛,聽他自己說是他這雙眼睛能夠勾掉任何女孩子的心,而現在,他那雙勾魂眼,卻是黑了個圈呃,而且是兩個圈。
「阿威下手這麼狠?」諶子豪瞧著一臉不情願的傅盼博坐在了自己身邊,那樣子就好象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怎麼看怎麼滑稽。
「難道呢?」傅盼博不滿的瞪了諶子豪一眼,似乎有將怒氣轉移的架勢:「那房間裡面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這話倒也是。諶子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強自忍住了想笑的衝動。瞧了瞧身旁的小籮莉,剛剛剝完了一顆葡萄正要往自己嘴裡送。
諶子豪很是享受的接下了,滿意的笑了笑,拍拍小丫頭的腦袋:「落落真乖。」
「我一向都是這麼乖的。」小籮莉甜甜的一笑,一下窩在了諶子豪的懷裡,似是一隻溫順的小貓眯一般。
「哥,吃飯了。」語氣不冷不熱的,諶子豪好奇的回過頭一看,卻見林雪這丫頭正一臉憤憤的看著自己。
我貌似又哪裡惹到這丫頭了?諶子豪沒有明白什麼情況,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不懂。
「她叫你去洗手吃飯。老哥你沒聽到嗎?」正在諶子豪疑惑之際,傅盼博的那隻手臂一把抓住了前者的衣領,竟是不自覺的用了用力,看樣子傅盼博是真的打算把怒氣轉移了。
傅盼博沖著諶子豪猙獰的笑了笑:「去洗手吃飯吧你。」
丫的別以為我坐上輪椅就打不過你了。諶子豪眼皮跳了跳,看了看正木然的阿威,沖著後者使了個眼色。
阿威愣了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來,拂了拂袖子,然後來到了傅盼博的身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竟是將前者提了起來。
傅盼博心中一跳,大驚的轉過頭來,卻見阿威沖著自己擰笑了兩下:「去洗手吃飯。」
傅盼博:「」
得了得了,敢情老哥有這個手槍黨做幫手,那我還混個毛線啊?在阿威將他放下之後,傅盼博憤憤的看了諶子豪一眼,接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衛生間。
這頓晚餐很豐盛,不得不承認,諶子豪吃了這麼多年的晚餐,偏偏這一次,李婉盈和林雪聯手做的晚餐,他還真就沒吃過了。
「老盼,這麼著急幹什麼?又沒人和你搶,你瞧落落都比你文靜多了。」看著傅盼博似是一頭餓狼一般瘋狂的掃蕩著碗里的飯菜,諶子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我剛才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現在當然得好好的補償一點了,丫的,老哥,我真羨慕你,天天能吃到這麼美味的菜,乾脆我也來你家住算了。」傅盼博嘴裡咬著紅燒肉,手中的筷子還夾著一條魚,那聲音說的模糊不清的。
「你來我家住?得了吧。」諶子豪笑著搖了搖頭,也是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口中,頓時大感香嫩,很是讚歎的看了李婉盈很林雪一眼。不得不承認,這菜做的太他媽有水平了。
「怎麼了?你家反正有這麼多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嘛。」傅盼博埋著頭扒了口飯,含糊道。
諶子豪一笑:「你來做什麼?我家的房間本來就不夠,現在就連我都是睡的沙發,你來的話睡那?打地鋪?」
「沒關係。」出乎了諶子豪的意料,傅盼博這傢伙竟然答應很是爽快,沖著前者無所謂的笑了笑:「打地鋪的也沒事,要是可以,我吃完飯就出去買床被子來和你住。」
「你還當真了?」諶子豪瞪了瞪眼睛,「丫的,你一來我家豈不又多了一個人的糧食?」
「我交伙食費。」傅盼博很是打氣的擺了擺手,晃悠悠的伸只兩根手指頭在諶子豪面前:「一個月給老哥你兩千,怎麼樣?我對你薄吧?」
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諶子豪挑了挑眉毛,就要開口答應時,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確實林雪先開口了。
「不行。」林雪出奇的大聲反對了傅盼博,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怎麼了雪兒?反正不就多一個人的糧食嘛,再說了,他就是過來打地鋪的,實在不行就讓他睡廁所或者廚房也行的。」諶子豪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而身旁的傅盼博很是不滿的咬了咬牙。
廁所?廚房?那地方怎麼睡?傅盼博怒目圓睜,順手夾了塊豆腐,用力的咬了口,以發泄心中的鬱悶。
你倒是變得挺快?剛才不是還很在意糧食的么?林雪沒好氣的瞪了自己這個哥哥一眼,著急的看了身旁的李婉盈,眼中充滿了求助的意思。
「恩?」李婉盈稍微愣了愣,隨即點頭,放下了筷子,很是正經的看著諶子豪:「子豪,我也很贊成雪兒的意見的。」
「為什麼?」說這話的不是諶子豪,而是一旁委屈的傅盼博。
「畢竟這個家裡住的都是女孩子嘛,你看看落落,我,雪兒,如果突然住進來一個大男人,那多不方便。平常我們洗衣上廁所什麼的,有很多事情都會很尷尬的」李婉盈板著手指頭正說著來興緻,諶子豪卻是不滿的打斷了她。
「等等!」諶子豪也放下筷子,很是糾結的看著李婉盈:「呃婉盈,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突然住進來一個大男人?敢情我在你們眼中就不是男人了?」
李婉盈愣了愣,隨即和身旁的林雪互相看了一眼,緊接著,兩個女孩子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在諶子豪那錯愕的目光點了點頭,很是大聲的說著:「對,我們壓根就沒把你當男人看。」
諶子豪:「」
瞧著笑翻了的傅盼博,諶子豪黑著老臉,咬著牙,憋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再掃了掃對面的阿威,那小子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著,或許這樣子落在了別人眼中會覺得有些奇怪。可諶子豪明白:阿威這是在偷著樂。
胡亂的扒了幾口飯,諶子豪將筷子一放,黑著老臉道:「不吃了。」說罷,坐著輪椅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哎,哥。」林雪和李婉盈都是有些意外,她們沒想到本來只是想拒絕傅盼博來這裡住的,可現在竟然把諶子豪惹生氣了,心中不覺有些不安了。
「沒事,沒事,別管他,他那人就是有點小心眼。」傅盼博嘿嘿乾笑了兩聲,他心裡那個爽呀,那就還真的別提了。自從先前被阿威教訓了一頓之後,他的心情就一直沒好過,可現在看著諶子豪這個樣子。他的心,終於舒服了。
林雪和李婉盈二人聽傅盼博這麼說,頓時眉毛一挑,不滿的看著後者道:「你才小心眼,不準這麼說他。」
「恩?」傅盼博微微一愣,隨即哭喪著臉垂下了頭,口中還低低的呢喃著:「我做錯什麼了這是?」
本能的摸了摸懷裡,卻是空空如也,沒有一物了。諶子豪不禁嘆了口氣,心裡多少有些無奈。
吃飯被打擊了,香煙也沒了,靠,這什麼日子?縱使心裡有些不滿,可現在他也不願意出去了,呃說到底,都是那個該死的面子在做怪。
「砰!」房門被輕輕推開,諶子豪好奇的轉過頭來,而落玲的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這丫頭的手中還搬著一個飯碗,看來是給諶子豪準備的。
「落落。你吃完了?」諶子豪有些愣然。
「恩。」小丫頭沖著諶子豪笑了笑,一蹦一跳的來到了他的身旁,晃了晃手中的飯碗:「大叔,我知道你沒有吃飽,來吧,吃一口。」
「得了,現在沒胃口吃了。」這句諶子豪說的是實話,經過剛才那麼一鬧,他的食慾還真就沒了。當下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不吃飯怎麼行?」落玲鼓鼓的瞪了瞪眼睛,「你現在受了傷,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吃飯?」
受了傷和長身體這兩碼事是怎麼扯上的?諶子豪正在納悶間,卻感覺一雙帶著溫軟熱度的雙唇貼上了自己的嘴巴,心中頓時大驚。
小丫頭紅著臉退了幾步,腦袋垂了垂,然後又鼓足了勇氣抬起頭,盯著諶子豪道:「好了,大叔,落落現在給你獎勵了,你可以吃飯了吧?」
「獎勵?」諶子豪微微一愣,隨即恍然了,頓時又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丫頭是以為我還在鬧脾氣呀?我哪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可是這位大叔卻不知道,在某些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對呀。」落玲紅著小臉點了點頭,搬著飯碗來到了諶子豪的身旁,嗲嗲的撒嬌:「好了大叔,你就別生氣了,雪兒姐她們不是故意的。」
我還真沒有生氣。諶子豪想說這句話,可瞧著現在小臉熱的發燙的落玲,最終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因為他懷疑,落玲這丫頭能聽得進去?
「再說了,就算她們覺得你不是男人,可落落知道,大叔你是男人呀,而且是真男人噢。」小丫頭的眼中綻放著光芒,神采奕奕。
「呃這話怎麼說?」諶子豪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沒明白落玲說這話的意思。
「至少」小丫頭又有些扭捏了,咬了咬嘴唇:「那個,大叔那天不是還對落落有反應了嗎?」
諶子豪:「」
好吧,這句話,我們承認小丫頭是無心的。可是我們的大叔,卻是差點聽得吐血了。
丫的,我什麼時候對你有反應了?諶子豪尷尬的沖著小丫頭笑了笑:「咳,那天是個意外,真的,僅僅只是意外。」
「意外?」小籮莉愣了愣,臉上出現了絲絲壞壞的笑容,「大叔,那就去九州醫院,沒有意外。」
得了。沒話說了,諶子豪徹底的無語了。他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又或者是把上帝那閨女給拐跑了
不然現在怎麼會將這樣頭疼的一個小丫頭擺在自己眼前,而且是幾乎每一次和自己談話,都會讓自己差點吐血的這麼一個小傢伙。
諶子豪悶悶的看了一眼小臉還是紅紅的落玲,心中一來氣,乾脆搬過了飯碗,偏過腦袋,一個人吃自己的飯去了。
「剛才的事,行不行?」或許還真是自己餓了,沒有多久,諶子豪一溜煙的將飯給扒完了,隨即還舒服的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皮,一臉享受的樣子。
而小丫頭,也硬是把自己拉了出去,說什麼房裡空氣不好的話。而諶子豪的心裡一直都挺納悶:這房裡一直都是你和雪兒住的呀,怎麼會空氣不好?
就當自己剛剛被小丫頭推出來,傅盼博忽然出現在了門口,一下子跳到了諶子豪的眼前,一臉哀求的看著他,而傅盼博的雙手,也是緊緊的握住了諶子豪。
瞧著傅盼博那臉上如同牛奶巧克力般的稠密情意,頓時諶子豪感覺心裡一陣噁心,而對方的開口一句話,卻是把他給逗樂了。
「這個你得問雪兒,我做不了主。」諶子豪嘿嘿一笑,很沒責任的指了指廚房裡忙碌的林雪和李婉盈二人。
「家裡就你這個男的,怎麼會做不了主?」傅盼博不滿的瞪了瞪眼睛。
「盼博哥哥,大叔他還真的就做不了主了。」小丫頭看不過去了,適時的站了出來,小臉上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有半分玩笑的神色:「要知道,這個家是傳揚著婦女能頂半邊天的精神,而大叔,在這裡只是個小男人,我們則是大女人了。所以一般有正事大叔是做不了主的。」
小男人?大女人?這都他丫的什麼理論嘛?狗屁不通。諶子豪哭笑不得,不過瞧著傅盼博那語塞了的神色,還是忍住了給小丫頭一個暴栗的衝動。
「真的?」傅盼博有些狐疑的看了諶子豪一眼,這話是對他說的。
「確實是這樣。」諶子豪很是做作的嘆了口氣,頓時還做出了一個惋惜的樣子:「其實,老盼我也是很想你來的,可現在你卻來不了了,我真的覺得挺可惜的,真的。」
「這樣啊。」傅盼博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忽然眼中精光一閃,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只有阿威在自己身後時,這才安心的低聲道:「那麼,我現在就躲在你的房裡,然後你就騙雪兒說我已經回去了。這樣我不就可以睡在這裡了?」
「唉,老盼,你得明白。」諶子豪頓了頓,很是正經的嘆了口氣:「我的房間,現在是雪兒和小丫頭睡的。」
「哦?」傅盼博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點,不過這可難不倒我們的花花大少。在愣神之後,隨即又拍拍了胸口,摸了摸腦袋道:「那麼我躲著客廳算了,比如,沙發下面?」
瞧著傅盼博為了能夠睡在自己家裡竟然願意躲在沙發下面,諶子豪有些感動的摸了摸鼻子,最終,還是不舍的看了傅盼博一眼,搖頭道:「老盼,這樣還是不行的。」
「怎麼了?」傅盼博錯愕了。
諶子豪正要開口,卻是身旁的小籮莉搶在他前面了:「盼博哥哥,你要明白,你這樣做的話,一旦被雪兒姐發現的話,那後果會很嚴重的。」
這台詞怎麼聽的這麼耳熟?傅盼博鬱悶的摸了摸鼻子:「拜託,這裡就我們幾個人,大家都是信的過的,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誰知道?」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小丫頭點了點頭,接著壞壞一笑道:「可是我會告密的。」
「還有我。」諶子豪很無恥的插了一句。
「我也是。」阿威這木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三人的身旁,一本正經的抬了抬手。
不得不說,李悠然真的是一個沉穩之人,就在白天和自己的那些對話中,他的掩飾,很完美。沒有絲毫的破綻,至少雯靜是這麼認為的,至少她沒有從李悠然身上看出一點點不自然。
「哼,李悠然,你就給我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露出破綻的。」雯靜不自覺的握了握拳頭,軟綿綿的躺在床上,而且是那種很沒形象的大字形。如果現在諶子豪要是看到了雯大小姐睡覺的這一幕,也不知道他心中那天雯靜沉睡過去那副可愛的樣子,會不會就此在他的記憶中消失了呢?
翻了翻手機,呃當然是翻的諶子豪的手機,雯靜的眼睛時不時的掃過一個個電話,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而她臉上的笑意也是漸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