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無情帝王家
夏夜用手支撐著身子讓自己坐著,背靠著枕頭。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甫景宏:「哪兒有初次見面就這般無禮的?難道這就是聖賢所授之理?」
她夏夜才不是端木鈅,無須對他畢恭畢敬,也無須對他惟命是從,更無須怕他。
皇甫景宏被徹底激怒,奪取端木鈅身後的靠枕,將她按在身下。
「你幹嘛?!」端木鈅拍打他,卻無濟於事,皇甫景宏發瘋般撕扯著她的衣衫。穿得本就少得可憐,哪經受得住瘋狂撕扯。
皇甫景宏的臉漲紅了,不知是因為怒意還是因為瘋狂,或者說是因為瘋狂的怒意。
「本皇倒要看看,如此不知節義的女子究竟是何般模樣!」
「我如何不知節義了?」這端木鈅真比竇娥還冤,自己本就無辜作為政治工具,卻還要遭受如此侮辱。我夏夜既然和你融為一體,就要為你平反!
「身為女子,還未出嫁都機關算盡要來朕的身邊,好!朕就要看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你再無理取鬧我可要喊人了!」端木鈅被他擠壓得喘不過氣來。
皇甫景宏邪魅笑道:「你喊啊,別說你喊破了嗓子也沒有人聽見,就算你爹娘聽見,又能怎樣?」
「你。。。。。。」還未說完,皇甫景宏的手已伸至她的下身,讓她又羞又氣憤又感到酥癢難擋。
皇甫景宏已褪去端木鈅的衣衫,連褻褲也不知去向。
都說古代的人彬彬有禮,怎麼這個皇帝這般風流?
他的手仍在瘋狂摸索,讓她感到一點點疼。
她痛苦的表情讓他內心泛起一點點憐惜,但也僅僅一點點而已。
無論是十八歲的夏夜,還是只有十六歲的端木鈅,都未經歷過男女情事。雖反感皇甫景宏的粗魯無禮,但仍因情慾襲來而雙頰緋紅。
「你很享受?」皇甫景宏在端木鈅的耳邊喃語,言語中雖有情人的溫柔,眼中卻仍是一池怒意。
端木鈅正被情慾包圍,毫無餘力回答他的問題。
皇甫景宏的動作不再魯莽、狂野,換而是溫柔的撫摸和親吻。
端木鈅默契的配合,彷彿人世間唯有男女情事是能無師自通的。
「是太后給你的甜頭多,還是朕給你的甜頭多?嗯?」皇甫景宏停下動作,無視她身體的渴望。
「我不認識太后。」
「可笑,她是你姑姑,你怎會不認識?好狡猾的妮子。就算撒謊也要找個好理由,別拿這些荒唐話來敷衍朕。」
這個人可是端木鈅的肉身和夏夜的靈魂相合而成的,端木鈅只留下了一丁點關於太后的記憶而已,所以也可以說她根本不認識太后。
但要皇甫景宏相信,必須找個合理的理由。
「我在未入皇宮之前都呆在深閨之中,太后是皇宮中人,本就難以來我們這兒幾次,我爹娘都難以見她一面,更何況我。」
「強詞奪理,若不是太后想將你安插在我身邊,又怎會聯合眾臣上書,要求立你為後?」
「我一介女流又怎會知你朝中之事?堂堂皇帝,無力治理江山,竟將過錯歸咎於女流身上,真是笑話。妲己亂政,妹喜惑王之事本就荒唐。難道朝政真是女人破壞的?可笑,可笑啊!」
皇甫景宏一掌扇過,端木鈅怒目而視:「君子動口不動手!自己理虧便想以暴力制服他人!你以為你面前的,還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端木鈅嗎?你算老幾?本姑娘才懶得在你身邊呢。管你是一介草民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本姑娘沒有興趣。這是在端木府邸,請你這個可笑的人出去!」
端木鈅掙扎著將皇甫景宏推至床下,他重重的撞在地上,白皙如女人的皮膚與梳妝台快速摩擦了下,立即傳來火辣辣的疼。
「啊!」皇甫景宏驚呼。
端木鈅輕視一笑:「不過是擦傷了點皮,至於這樣大呼小叫嗎?還堂堂一國之君,真是好笑。也不知道你實習期間是怎麼學習的。」
端木鈅知道他聽不懂自己的洗涮,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莫名其妙!普天之下有何人敢如此猖狂,這樣和朕說話!」
「怎麼著?!你就是遇見了。我端木鈅就是你這個殘虐暴君的剋星!還不滾出我端木府邸!」
「你就不怕朕將你端木族滿門抄斬?」
「明君是絕不會做如此愚蠢的決定,你若殺了我端木一族,天下必定大亂。皇上登基不久,難道就坐膩了這皇位?你不是和太后在爭權勢么?不管我端木氏是不是太后的人,你最終成全的不過是太后。」
「此話怎講?」
「皇上還不明白么?你若誅滅我端木一族,天下之人定會知道你這一國之君不過是暴虐之徒,還有誰人敢歸順與你?還有何賢德志士敢入朝為仕?更何況,你殺得了我端木一家,殺得了所有百姓嗎?若真是明君,就該在政治浪潮中激流勇上。真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魯迅爺爺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哼!他這個皇帝像個什麼樣子,不和太后、反臣們鬥智斗勇,竟跑來她的廂房,似要將所有罪過歸咎到她一人身上。
「好厲害的一張嘴,前些日子,朕怎就沒看出來!」
「過獎!」端木鈅一臉傲氣。
「我絕不會放過你!也絕不會納你為妃,更不會封你為後!」皇甫景宏甩袖離去,留下這句話。
端木鈅胡亂找了點東西披在身上,追出去:「我也絕不會放過你!就算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給你!」
「氣煞我也!」說完,踏出端木府邸,踹開大門旁正匍匐跪地的一侍衛。
氣憤不過,回首嘆了句:「如此書香門第竟有如此刁蠻女子,真真枉費了這肅穆莊嚴的府邸!」
等待皇上出府的太監、宮女齊齊下跪,隊形整齊如填格,連動作都整齊如一。高頭大馬之上瓔珞如血,馬鞍低垂,馬頭上的鬃毛被剪裁成花瓣形狀,讓人一看便知這是御用寶馬。大馬之側一太監彎身候著皇上踏著自己的背,騎上馬匹。
「平身!」皇甫景宏敷衍的喚了聲,便踩著馬側旁太監的身上騎上寶馬。
其他人趕緊拍拍塵土,緊隨其後。
奈何皇甫景宏騎馬太快,太監、宮女們跟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