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千年
事情如辰楚蕭所料想的一般,每一步都步入了辰楚蕭所設下的圈套,辰楚昭雖知深陷圈套,辰楚揚卻是若有若無的步步緊『逼』,『逼』得辰楚昭不得不與辰楚軒暗中宣戰。
辰楚蕭迎風而立,挺拔的身姿在淡青『色』袍子的襯托下越發的有型了。飛揚的青絲隨風舞動,一雙鳳眼下邪魅的笑容襯的整個人更加的邪氣『逼』人。
「主上,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目前沒有出過一絲紕漏。」龍烈臉上的面具是他的象徵,渾身的殺氣咄咄『逼』人,這些個殺氣若不是從屍體上爬過來的人,斷然是不會有這麼強烈的。
「我說龍烈,你這一身殺氣的就不能收斂點,這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模樣,若是嚇著了你家娘子可如何是好。」顧雲舒手中端著一些小吃打趣著龍烈。
龍烈早已感覺到了有人親近,不過,他若感覺到了,辰楚蕭就不可能感覺不到,既然辰楚蕭都沒有說,他也就沒有說。現在主上談論機密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避諱王妃了,而王妃似乎對他們的事情一點都不驚訝一般,他更是莫名的覺得王妃身上若有若無的透『露』出一種熟悉的氣息,但若問他究竟是什麼,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會自顧的苦惱一番,他龍烈何時這麼窘迫過。
「自從成婚後他身上的殺氣可收斂了不少了,若是以前,豈會有這麼弱的殺氣。」辰楚蕭見顧雲舒走來,接過她吃的,同她一起打趣龍烈。
龍烈的矛盾與糾結他們都是知道的,不過他們並沒有打算揭穿,因為他們都發現,這樣的龍烈其實非常的可愛。
惡毒,兩個人絕對是黑心腸的惡毒,看著別人這麼糾結,他們竟然能夠這麼的開心,還這麼的有默契。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主上莫要取消屬下了。」
「這可就不對了,龍烈,這怎麼能叫取消呢?這分明是你主上關心你呢!」
「龍烈多謝主上厚愛。」
龍烈是個直『性』子,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是有趣的緊。
不過這個別人是有限制的,目前為止,僅限於辰楚蕭、顧雲舒,當然,還有他的小妻子碧落。
「龍烈,來,嘗嘗我的手藝,剛出爐的蛋撻,給點意見,我好改進。」顧雲舒順手拿了一塊蛋撻遞給龍烈。
「王妃千金之體,龍烈受不起。」說著,龍烈便退後下跪,惹得顧雲舒一時沒反映過來。
「什麼千金百金的,我沒那麼值錢,不過就是興趣來了做幾個蛋撻,別人想吃我還不給呢,你糾結個什麼啊,真是的,和我還客氣什麼。」被龍烈閃躲了過去,顧雲舒怨恨的看了辰楚蕭一眼,只見他吃的非常的高興,恨不得把所有的蛋撻全部塞嘴裡去才好。
「龍烈,起來,自己兄弟客氣什麼。這蛋撻可是個好東西,我保證你沒吃過,真沒想到,我現在還能吃到這個東西,哈哈,真是幸福。」辰楚蕭一邊說著一邊閃電般的取下龍烈的面具,一個蛋撻強行的塞進龍烈口中。「怎麼樣?沒吃過吧!是不是很好吃?」
看著龍烈瞪著眼睛吃驚的模樣,辰楚蕭『奸』笑著,這個龍烈也只有他才對付的了。
被辰楚蕭這麼強行的塞到嘴裡,龍烈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感覺到顧雲舒與辰楚蕭都很期待的看著他的目光,龍烈很彆扭的咬下一口,果然是他從沒有品嘗過的美味,「多謝主上,多謝王妃,極品美味。」
「哈哈,我老婆親自下廚做出來的東西當然好吃,而且絕對是天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得意至極時也不顧龍烈驚詫的眼神,攬過顧雲舒的頭就在她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辰楚蕭,你這個白痴,吃的滿嘴的還敢來親我,你要死啦!」嘴上說著,手中也不停下來,只看見一塊吃了一半的蛋撻砸向辰楚蕭,辰楚蕭避之不及,被蛋撻砸在了腦袋上,然後……
「哈哈,辰楚蕭,人家是鹹蛋超人,你就叫蛋撻超人怎麼樣?」
顧雲舒指著辰楚蕭沒有形象的大笑著,而辰楚蕭氣的吹鬍子瞪眼的卻也沒有發火。
一旁的龍烈看的是心驚膽戰的,試問這世間有誰敢這樣對堂堂的龍『吟』閣閣主,月辰王朝的蕭王爺?別說是這般的令他出糗,就是想要靠近他的身都難。
當然,有一個人除外。
只是那個人早已經歸為塵土了,如今又怎會在這裡與主上這般?而且眼前的女子是主上明媒正娶的王妃,他是知道的。
可是眼前的場景是那般的熟悉,只有面對那個人時主上才會出現這種幼稚的仿若孩童般的舉動,只有面對那麼人時主上才會卸下所有的偽裝,只有面對那個人時主上才會如此的發自內心的開心。
只是——
眼前的人與那個人有何關係?
她們根本就是完全不搭邊的兩個人,如何能夠聯繫到一起去?
如果龍烈能夠熟悉以前的柳夢瑤,能夠知道她的『性』格,也許就不會有此番的論斷了。
「好男不跟女斗,現在我先放過你,等我們的大計完成了再慢慢收拾你。」一把抹去臉上的蛋撻,辰楚蕭好像沒事一般拉過龍烈,「我們繼續討論我們的大計,不理那個笨蛋。」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以為就你會一點計謀,我也會。」顧雲舒不服氣的在辰楚蕭旁邊坐下,她倒要聽聽他現在又是什麼策略。
「哦?你還會這東西?嗯,那你說說你的計謀?」
「我憑什麼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
「切,不說就不說么,有什麼急死的,沒有這本事就別出來炫么。」
「誰說我沒有?我這叫真人不『露』相而已,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說出來,保證讓你們眼珠子都瞪出來。」
「哦?那我可是很期待哦。」
龍烈皺著眉,對著王妃他越來越感覺熟悉,卻還是該死的不知道為什麼。
「最近武曌帝『逼』著昭王『逼』得很緊,昭王有了反抗的趨勢,慕菱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天極門的部分人員在我們的視線中已經暴『露』。」
「那辰楚昭有什麼動靜?」
「昭王倒也是安奈的住,並沒有親自的參與,只是昭王府中的人與那些人接頭,看來昭王是吩咐他們做了些什麼事情,或者是謀劃了些什麼,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不敢跟的太緊,昭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旦被他發現不對那我們就可能功虧一簣,說不定最後還把自己給暴『露』出去。」
「好,很好。從組織中調一批高手出來,我們拜訪一下天極門,不過有一點要注意,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定要替自己做一些標記,讓辰楚昭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三哥派去的人。」
「是,屬下一定辦妥。」龍烈沒有問辰楚蕭的意思,直接走人辦事,這效率,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啪啪啪——
顧雲舒使勁的鼓起了掌,頭點的跟搗蒜似的,眼中驚訝的神『色』中略微帶了些戲虐,「辰楚蕭呀辰楚蕭,說句真的,我現在可是相當的佩服你,以前也從沒見你腦子這麼好使過,說白你,以前的你就傻帽一個,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這麼厲害,招招緊『逼』就不說了,這每一部棋走的也都是絕妙呀!」
「哦?愛妃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曉得本王的用意了?」辰楚蕭難得這麼的嚴肅神『色』,竟在顧雲舒面前自稱起『本王』,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卻讓這句本該嚴肅的話弄的變|態到極致,變|態的搞笑。
顧雲舒知道辰楚蕭在打趣他,也沒有計較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著,「既然想要挑撥,那就乾脆光明正大的挑撥,不過,沒有人會笨的相信有人去殺自己了還要留*下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但是既然留下了就一定是想要嫁禍給別人的。所以,明明就是你派去的人,你卻要光明正大的留下辰楚揚的名號,讓辰楚昭去懷疑是辰楚揚做的。不過,辰楚昭不是笨蛋,一定會以為這是嫁禍,而現在唯一和他有衝突的就是辰楚軒,所以,這場嫁禍必定是辰楚軒無疑。放著你這個真正的兇手不抓,卻去懷疑辰楚軒,可憐的辰楚軒呦!」
「沒錯,辰楚昭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的,肯定會做出一番懷疑,這也是人知常情么!」
「是呀,人之常情,世人都會這麼認為,可是你辰楚蕭哦這個腹黑的狐狸偏偏就反其道而行,真真假假的去誤導別人,真是可惡呀!」
「假作真時真亦假,誰讓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見的,我明明都很直白的告訴他那是我做的了,他就偏偏不相信,你讓我怎麼弄呢?唉,我也愁呀!我怎麼會有個這麼不相信自己親弟弟的哥哥呢?你說是不是?」辰楚蕭痛心疾首的說著,好像真是辰楚昭怎麼傷害他了一般。
「禍害呀禍害!都說禍害遺千年,你果然是!」
顧雲舒搖著頭,一番痛惜的鄙視辰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