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針刑
喧鬧的大街上,帶著幾分詭異的氣息,幾乎每一條街道上都會有幾個身法極快的人急速的穿越著。
偶爾的他們也會停下。
或者停在一個路人的身邊,或者停在一個商販的身邊,或者停在一個乞丐的身邊,總之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停不到的。
然而——
儘管是停頓,但是那也只是瞬間的停頓,他們的停頓幾乎讓你無所察覺。
可是——
就在這無所察覺中,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無形中消逝了。
一劍封喉,一刀斃命。
被殺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事實是怎樣的,就早已經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或許也可以說不是他們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他們完全就不曾想過自己會這樣就被殺害,而且是被那樣的絕頂的幾乎不曾在江湖上出現過的高人殺害。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大街小巷中布滿了屍體,而卻沒有人看見他們究竟是何時死去的,只看見他們驚恐的眼睛和張大的嘴巴。
一時間,群眾百姓人心惶惶。
昭王府
「門主,我們在京城的人數幾乎死*亡了半數以上,皆是一招斃命。」辰楚昭的貼身護衛,天極門的虎堂堂主封易跪在辰楚昭的身後,緊握的拳頭關節處已經泛白,可見有多憤怒。
「有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辰楚昭冰冷的聲音與平日里那個溫潤儒雅的人完全聯繫不到一起去,此時的他有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陰冷至極。
「這個屬下不知,影堂的人已經在調查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的。」封易跪在辰楚昭的面前,只感覺到一陣陣寒意不斷的襲來,除了嘴還能說話,他覺得他的其他器官都已經被凍結了。
「我天極門行事一向低調,從不在江湖上『露』面,更不『插』手江湖中的事務,江湖中也很少有人知道天極門的存在,即使知道的也不過以為是傳說而已,為何這次會遭到突然的襲擊?那些襲擊者又究竟想要做什麼?」辰楚昭冰冷的聲音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冷的幾乎讓人覺得自己儼然已經是一個死人。
「屬下不知。」封易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的也只有這四個字了。不是他的能力不行,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影堂那邊更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誰能夠想到在這突然之間他們在京城的勢力就會遭到如此的重創。
「不知道,不知道。你只會說這幾個字么?」辰楚昭手臂一揮,內力帶動出的氣流擊打在封易的身上,只見一口鮮血從封易的口中吐出。
辰楚昭內力實在是太強大的,而他完全沒有用功力去抵擋,這一下委實是被傷的不輕。
「屬下無能,請門主責罰。」封易稍稍平『亂』了一下氣息,主動請罪。
天極門一共有虎堂、豹堂、蛇堂與影堂,除了影堂專門負責收集傳遞消息外,虎堂驍勇善戰、豹堂風馳電掣,蛇堂毒冠天下,三堂更有所長,又皆以虎堂為尊,而他堂堂的虎堂堂主居然連門主的隨意一擊都抵抗不住,若不主動請罪,死法可能會更慘。
他們的門主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手下留情的人,風雅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嗜血的心。若論手段,也許沒有人會古怪的東西,名字更是駭人聽聞的,例如現在手中的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叫『老婆餅』,幸好他心理承受能力好,要不然還以為誰把自己的老婆殺了剁成泥做出的人肉餅呢!不過,龍烈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真的很好吃。儘管他並不是一個挑剔的人。現在他終於也明白了為何不管什麼時候辰楚蕭都是在吃了,美味當前,不吃可就對不起自己的胃了。
不過,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辰楚蕭那樣的食量的。
顧雲舒不管做什麼,不管做多少,總是被王爺一個人一掃而盡,龍烈偶然的能嘗上一嘗,別人那就只有看的份,沒有吃的份,就連顧雲舒要吃都還得跟辰楚蕭爭搶一會。而辰楚蕭更是吃到有一次把腰帶都撐斷了。
從那以後,顧雲舒每次做美食都盡量少少的做,她真怕她要是一直這麼做下去,辰楚蕭就會一直這麼吃下去,那還不把他撐死,撐斷一條腰帶已經算是小事了。
「主上下一步有何吩咐。」
「暗殺行動繼續。」
「繼續?可是主上,昭王殿下已經開始警惕了,若是繼續可能會曝光行跡。」
「我這些個高手可都是從連雲山莊選送來的,他們接受了好長時間的訓練了,可不是一般的殺手能夠比擬的,放心好了。不過這次的行動與上次相比得有些不同才行。」辰楚蕭邪邪的笑著,辰楚昭可真是一步一步的按照他的步驟走呢!真是他的好哥哥。
「主上明示。」
「龍烈呀,我記得我讓你派出去的那些人要偽裝一下,讓辰楚昭能看出來是三哥所為,不過今天上午你顯然沒有做到這一點。」
「屬下失職,屬下只是擔心昭王不會上當,所以沒敢輕易的『露』出馬腳,請主上責罰。」龍烈單膝下跪,他知道組織的規矩,違抗命令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他早已知道。
「不,你做的很好。在你剛把人派出去的時候我就後悔一次的決定了,不過幸好你知道辰楚昭不會輕易上當才沒『露』出馬腳。」
「主上這是什麼意思?」
「辰楚昭既然能夠坐上天極門門主的位置就一定不簡單,我們又怎麼能夠那麼輕易的就讓他抓到把柄呢?當然要讓他動怒才行,而我們僅僅滅了他在京城一半的勢力,還不足以徹底的激怒辰楚昭,讓他與辰楚軒正式開火,所以,他現在定然派出了影堂的人查清楚是誰做的,所以我們乾脆就順水推舟,把容易得到的線索弄成是我們的線索,然後再萬分小心的潛入到辰楚軒身邊,這下就算是辰楚昭有懷疑,也不得不去相信是辰楚軒所為了。」
「主上,這一招可比先前的高明多了。若是單單的僅憑一點矛頭指向我們的東西昭王不一定會相信,若是把顯而易見的矛頭指向我們,再十分警惕的潛入武曌帝身邊,那就算是昭王想要懷疑我們也不會懷疑我們了,只會認為是武曌帝嫁禍給我們的罷了。」
「沒錯,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嗯,你去辦吧,我去三哥那裡找三哥商量些事情。」揚起嘴角,辰楚蕭越來越滿意自己的智商了,真tmd高。
「是。」
龍烈隱身褪去,絲毫沒有留下痕迹,而辰楚蕭仍然很開心的吃著他的老婆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