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

「主上……」

「不必多言。」龍『吟』冷冷的打斷龍烈要說的話，只看著顧雲舒，便覺得腦中閃過無數的零星畫面，內心充滿一種強烈的熟悉的感覺，像是已經相識了千年一般。

「難道這就是第九式『龍鳳齊鳴』？」

顧雲舒瞪著眼睛看著龍『吟』，剛才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龍鳳齊鳴這種奇觀已經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龍『吟』收回思緒，閉上眼睛，整理了下心情，點了點頭。

「剛才龍『吟』劍法的第八式看清楚了沒？」龍『吟』背對著顧雲舒，沒有看著她，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他總覺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出招太快了，沒看懂。」

「笨，真不知道你怎麼會成為鳳嘯樓樓主的，更不知道你怎麼可以練到第七層的。」

「當然是因為我的天分高啊！」

「對牛彈琴。再看一遍，我只練最後一遍，再學不會我不會再教你第三遍。」

「原來你是在教我第八式啊！早說嘛，早說我就認真看了，只不過一遍我真的學不會的。」

「廢話也沒用，只教你最後一遍。」

龍『吟』不再理會顧雲舒的廢話，自顧自的耍出第八式。

招招緊扣，刀光劍影間劍氣『逼』人。

在顧雲舒看的眼花繚『亂』、頭暈腦脹的時候，龍『吟』以一個漂亮的招式收尾了。

「完了？」

顧雲舒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問龍『吟』。

龍『吟』頜首表示默認。

「可是我什麼都沒看懂啊！你耍的太快了，你能不能再耍一遍啊！」

顧雲舒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龍『吟』，淚眼汪汪，楚楚可憐，看的龍『吟』心頭一顫，這種感覺熟悉卻又陌生，彷彿是千年一瞬間。

千萬個畫面在龍『吟』的腦海中閃現，模糊，清晰。

「走。」

一個字，轉身便離開，沒有多餘的語言。

龍烈只是服從命令，即使是心中不解，也不會多說一句。

「喂，你什麼意思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還沒學會呢！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負責？」顧雲舒對著龍『吟』的背影大喊著。

龍『吟』停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只是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扔給顧雲舒，看起來像是一本書。

「龍『吟』劍法。」接到龍『吟』扔給自己的書，顧雲舒看見上面的字，雖然古代的繁體字不會寫，但是認識還是不成問題的。

龍『吟』再也沒有停頓的走了，背影顯得落寞與孤單，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彷彿原本就不該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顧雲舒看著龍『吟』的背影，竟然覺得心有些犯疼，不知道是為龍『吟』心疼還是為這種熟悉的感覺心疼，應該是為熟悉的感覺吧！顧雲舒只是感覺這個孤單的背影曾經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她都記不得有多久沒有看到這種孤單的背影，這種可以讓她心疼的背影只有一個人，那便是林歡。

如果這個背影在二十一世紀，如果這個背影穿上了二十一世紀的嘻哈裝，如果這個背影換成了二十一世紀的短髮，那麼這個背影只是林歡的背影。唯一的不同是，林歡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漠，所以他不會是林歡，他和林歡的『性』格差距太大了，如果非要說在這個時空有另一個林歡的存在那麼也會是辰楚蕭，只有他才像是林歡。

是也好，不是也罷，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已經分不清了。這個時空和二十一世紀不同，雖然都是處處充滿著殺機，但二十一世紀的社會是殺人於無形的社會壓力，至少還可以保住一條小命，還有翻身的機會，然而在這個時空，一不小心就是一命嗚呼，沒有反身的機會，只有去地府見閻王，所以只有練就一身本事，只有當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時才不會被殺。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尋到林歡的愛魄。

顧雲舒整理了心情，重新拾起劍。凝神閉息，照著龍『吟』劍法的劍譜，聚精會神的開始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