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為了不讓婆婆和爺爺察覺,顧雲舒每天都會很早的起床練習鳳嘯劍法,也就養成了每天早起練劍的習慣,鳳嘯劍彷彿已經成為她身體里重要的一部分,只要離開鳳嘯劍,就會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顧雲逸笑臉盈盈的站在屋裡,紅光滿面。
「舒兒,好些日子不見,覺得你怪的表情,顧雲逸試探『性』的問了句。
「哦,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一個王爺竟然會記住我。」顧雲舒在心中鄙視辰楚蕭,不自覺的把顧雲逸的胳膊當成了發|泄的對象,狠狠的用手掐著顧雲逸的胳膊,也沒有注意到顧雲逸豐富的表情變化。
「舒兒,三天後是月辰王朝一*年一度的賽詩會,各方人士都會聚集到京城,只要能在賽詩會上勝出的人,就有機會被大臣提拔,入朝為官。這次爹會隨皇上親臨,所以你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會。」顧雲逸緩解過疼痛,小心的說著每一句話,生怕又一個不小心說了什麼害自己的胳膊遭殃。
「賽詩會?是要我去參加嗎?」顧雲舒瞪著兩眼看顧雲逸,搞不清楚狀況。
「不是要你去參加賽詩會,而是要你去獻奏一曲。」觀察過顧雲舒的表情,應該不會出什麼錯,顧雲逸才敢接著說下去。
「獻奏一曲?不是賽詩會嗎?」賽詩會獻曲,顧雲舒搞不懂這個月辰王朝的皇帝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沒錯,當今聖山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尤喜音律,所以楚蕭推薦你在賽詩會開場時先彈奏一曲,引起皇上的興趣,然後再介紹你給皇上認識,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的表現了。」
「辰楚蕭推薦的?怎麼又是他?」
提到辰楚蕭顧雲舒就激動,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辰楚蕭就是顧雲舒的雷區,顧雲逸成功的發現了這一點。
「楚蕭和楚璃是親兄弟,而且關係也很好,我找楚璃幫忙的時候他恰好也在,所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可是你們的宮、商、角、清角、徵、羽、變宮我根本就是一竅不通,要是讓我彈琴我還能勉強湊合,萬一皇上要是高興,讓我和他討論音律我該怎麼辦?」作為一個現代人,能看懂現代的五線譜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古代的宮、商、角、清角、徵、羽、變宮,那根本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現在的顧雲舒只是來自現代的一縷幽魂,所以她不懂。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那天的主題是賽詩,皇上是不會和你討論音律的。」雖然不明白顧雲舒在說什麼,但是她不懂音律只會彈琴這一點顧雲逸是聽明白了。
「音律我是不通,不過如果皇上喜歡詩詞,我倒是能和他探討一番。」想到詩詞,顧雲舒又有點小小的躁動了,想當初為空應付高考,為了增長自己的文學修養,古詩詞真的是背了不少,可惜還沒有用武的機會,一條小命就玩完了,沒想到終於有了展示的機會,一定得好好的展『露』展『露』頭腳才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你還會作詩?」彈得一首好琴就已經讓顧雲逸覺得很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個妹妹還會作詩,真不知道這個妹妹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一面。
「怎麼?不像嗎?」顧雲舒得意的揚起頭,作詩她的確不會,可是好歹也是幾千年後的人了,幾千年前的古人做了那麼多的經典詩詞,隨便一首也足夠了。
「真沒看出來你還會作詩。」顧雲逸機械似的搖搖頭,不敢相信的說著。
「呵呵,三哥沒看出來的事還多著呢,現在的顧雲舒可不是以前的那個顧雲舒了。」現在的顧雲舒可是來自遙遠的二十一世紀。
「舒兒,婆婆說你醒來后的變化就很大,完全就變了一個人,能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嗎?」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多,顧雲逸也越來越懷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是和自己那個痴獃妹妹長的一模一樣罷了。
顧雲舒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到底該不該說出實情,她在心裡掙扎矛盾著。
「三哥,別問了好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不能告訴你,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告訴你全部的,只是現在我什麼都不能說,別再問我了,好嗎?」不是想要故意隱瞞,只是怕顧雲逸一直之間難以接受,從第一次見到顧雲逸時,她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哥哥。傷害自己的親人,她顧雲舒還做不到,她不是連自己的妻兒都可以殺死的顧彼失。
「好,只要你不想說,我便不問。」說著這話,顧雲逸沒有絲毫的猶豫,似乎這樣便是理所當然。
你不想說我便不問。顧雲舒憶起,這句話,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也是這麼對她說過的,只不過現在是茫茫時空兩相隔,再也見不到那個魂牽夢縈的人了。
「多謝三哥。」
「傻丫頭,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字。你只要記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三哥,三哥會保護你的,只要你平安,哪怕要搭上我的命。」顧雲逸說的很輕鬆,但在顧雲舒的耳中這句話卻是那麼的沉重。
只要你平安,哪怕要搭上我的命。一句話就是一個承諾,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承諾,只是這個承諾他再也無法實現。現在的顧雲舒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而他要用生命保護的人卻再也得不到他的保護了。
「三哥,舒兒此生有你這樣的哥哥,死也瞑目了。」說這句話時,她不再是顧雲舒,她只是柳靜宜,她要以柳靜宜的身份替顧雲舒說出這句話。
「傻丫頭,什麼死不死的不吉利,有三哥在,怎麼會讓你死。」顧雲逸拍拍顧雲舒的腦袋,顯然是不高興聽到顧雲舒說死字。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顧雲舒故意壓低聲音,用男聲說道。
「這句話是很好,可是泰山是什麼山?」顧雲逸思索了一番問道。
顧雲舒只是隨口說出來,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時空沒有泰山,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只會越解釋越『亂』。
「我也不知道,只是為了順口隨口說的一個山名罷了。」顧雲舒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反正顧雲逸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