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
歐陽瀾做了一個夢。
夢裡,沒別的,就兩個人上下交疊的身體,女子的嬌吟,男人粗重的喘息,身體律動著發出奢糜動人的聲響。
男人無疑是他。
女人呢?
歐陽瀾覺得那緊密的銷魂是如此的清晰真實,身下女子勾人的低吟似乎能帶走他所有的冷靜和理智,讓他大腦里一片空白,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品嘗著她的甜美——是他的勞兒!他的!他的!誰也搶不走!
嘶吼著傾瀉他的愛意,歐陽瀾只覺得那是從未有過的極致愉悅!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似乎經過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神聖洗滌,重獲了新生!
他安靜地享受著激情過去之後的餘韻,任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漲潮的海水一般侵襲著他的身體,洗刷著他每一寸肌膚!
而此時,夢裡的女子似乎動了,從背後抱著他的腰身,起伏的曲線那麼玲玲有致地貼著他的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體上的溫熱和肌膚的細膩!
太美了!
而且如此真實!
如果可以,不醒來多好!
他猛地轉身,一把把身後的女子抱進懷裡——既然只能在夢裡和他歡愛,他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接近她的機會!即使在夢裡,他也要爽個夠!
艾勞立即覺察出了不對勁——味道不對!感覺不對!什麼什麼都不對!
這不是虛空!
更要命的,虛空有頭髮嗎?
艾勞腦子裡立即蹦出一個人的名字——歐陽瀾!
她現在沒空去計較歐陽瀾怎麼會在虛空的床上,更不會想自己是有多傻竟然沒看清人就靠了上去,當務之急,是把身上這個樹袋熊一樣纏著她的傢伙弄開!
很快,歐陽瀾也察覺不對勁了——不是做夢!是真的!懷裡的女人,真的是艾勞!
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去想艾勞是怎麼主動靠近他的了,只要有這個機會,他再放過那絕對就是傻子!
他直接就吻了上去!
要說艾勞點兒確實夠背的,當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想逃開,手腳卻被歐陽瀾纏了一個結實,她一身功夫根本就施展不出來,男人直接壓了上來,把她整個人壓在身下,一時之間,艾勞還真不好脫身!
歐陽瀾呼著熱氣的吻湊上來的時候,艾勞直接一歪頭,那吻落在了她的耳後,艾勞渾身一個激靈——歐陽瀾竟然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艾勞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了,之前被普尊欺負也就認了,不管怎麼說,人家比自己本事大是事實,可如果被歐陽瀾佔了便宜去,那她可真得憋屈死!
暗暗傾注內力在手臂之上,直接把歐陽瀾整個人推倒,她快速地起身,把歐陽瀾撕扯開的衣領拉攏,咬牙開口:「歐陽瀾!虛空呢!」
歐陽瀾呈大字狀倒在床上,胸膛起伏依然很劇烈,支著的帳篷毫不羞澀地張揚著他男人的需求!他的唇邊是一抹帶著些苦澀的笑——不是夢!竟然不是夢!
艾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在院子里叫著虛空的名字,半晌,只聽得她的聲音在山間迴響,卻不見虛空的人影!
艾勞繞著房子來來回回找了那麼幾圈,卻還是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奇怪了,虛空去哪裡了?
艾勞敢說,即使說好的是三天才見面,可即使不到三天,虛空也絕對不會到處亂跑,而是乖乖地在這裡等她來!
可現在,虛空竟然不見了!
艾勞立即找到了關鍵所在——歐陽瀾怎麼會在虛空的床上?不對勁!
她飛奔進屋:「歐陽瀾!你給我說清楚!虛空呢!」
歐陽瀾姿勢沒變,該張揚的地方一點也沒消退的跡象!
他想了想,理順了思緒——虛空離開,艾勞並不知情!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艾勞快急死了,虛空能去哪裡?再說,虛空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到底知不知道!」
歐陽瀾大手交疊著放在腦後,喚她:「勞兒……」
艾勞白他一眼:「咱倆沒這麼熟!終於說話了?我以為你啞巴了呢!」
她後知後覺地移開目光,即使沒刻意去看,可那突起的地方還是讓她覺得心裡怪怪的:「快說,虛空呢!」
歐陽瀾打定主意要把握機會了:「勞兒,你想知道?」
「廢話!」艾勞有了想打人的衝動,之前被普尊折磨的去了半條命,還不能反抗,可對上歐陽瀾,她是絕對的佔據主導地位:「到底說不說!」
歐陽瀾勾唇一笑,一雙桃花眼別樣的勾人:「也不是不能說,可……。」
艾勞眯了眸子重新看過來了,目光卻只保持在他的胸膛之上,堅決不去看他不要臉的那種張揚:「怎麼,你還有條件不成?」
歐陽瀾起身,坐在床邊,低頭看一眼,然後,抬眸看艾勞:「勞兒,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都難受死了,你忍心看著我這樣憋死?」
艾勞哼了一聲:「歐陽瀾,一直到現在了,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還是沒改——你是死是活和我有關係嗎?虛空到底去了哪裡,你不說,我也有法子知道,所以,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別逼著我對你動手!」
歐陽瀾也不急,緩緩開口:「有個人來找了虛空,和他談了很久,如果我沒看錯,虛空哭了……」
「什麼?」艾勞心裡一緊:「是誰來找他?」
歐陽瀾含笑看她,眸子里想要的東西一覽無遺。
說謊話就是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然說了也沒人信啊!
艾勞猛地出手:「你說不說?!」
歐陽瀾被她掐住脖子,並不反抗,說話都費勁,可臉上還在笑:「勞兒,你,你掐死……。掐死我也,不會說的……。」
艾勞眸子里有了狠絕之色:「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歐陽瀾呼吸逐漸難為,臉上的笑卻愈加清晰:「好……。死在你手裡……。我……。死而無憾……。」
*艾勞的心底突然湧起大片的悲哀和挫敗感——普尊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面對歐陽瀾,她竟也下不去手!
她恨啊!
猛地鬆了手,她轉身就走——殺不了他,她也絕不妥協!虛空的事,她自己想辦法!
豈料,那男人一把就從後面抱住了她,不客氣的傢伙也不要臉地頂著她的身體!他氣都沒順,就叫著她的名字:「勞兒別走!別走!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
艾勞咬牙切齒:「那你就去死吧!」
歐陽瀾抱著她,滾燙的唇落在她的後頸:「勞兒,你殺了我,或者,愛我一次,勞兒,別這麼狠心……。」
他的手突然上移,一把捂住了艾勞的口鼻,艾勞的眸子猛地睜大——歐陽瀾!你竟然又來這一招!
艾勞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他懷裡!
歐陽瀾打橫抱起她,心跳咚咚地響,沒想到這一次和第一次一樣,給她下毒如此順利!
本來歐陽瀾是準備拿虛空的事讓艾勞妥協的,可他也怕艾勞不幹,所以在艾勞出門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其實就是做著兩手準備,如果艾勞有一點點的惻隱之心,他覺得他也不會再一次干出這種事來!
可艾勞呢?
她就這麼討厭他嗎?
還是那句話,他的愛,比那些人少嗎?
他不甘心!
就如他所說的,她的銷魂滋味,他不想只在夢裡品嘗,哪怕吃了一次就死,他也心甘情願!
歐陽瀾也不知道自己中什麼邪了,艾勞的味道,好像是一件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甚至,死了他也想嘗試!
把艾勞放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呼吸都已經急促得不像個樣子,大手放在艾勞胸前的時候,都在顫抖!
艾勞最想罵的人是普尊——如果給她恢復了神力,還會有這事嗎?
然後她想罵自己——婦人之仁!果然是要不得!歐陽瀾這樣的禍害,就不能對他心軟!
最後,她才罵歐陽瀾:「歐陽瀾!你敢動我,勞資殺了你!」
他的身軀貼上來,熱切的吻落在艾勞頸間,柔聲地喚她:「勞兒,勞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勞兒,我只想要你,死了也不後悔……。」
什麼叫流年不利?
艾勞覺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倒霉日!被普尊折騰也就罷了,如果真的讓歐陽瀾得逞了,她還不得嘔死?
她想抬手,卻連這點力氣也沒有,歐陽瀾的毒,肯定不是普通的迷藥,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見效!陌生的碰觸讓艾勞極其的反感,胸前的涼意更是讓她的怒意高漲:「歐陽瀾!你自己的命不值錢!難道你也不顧及歐陽家族幾百口人的生死?停下!否則老子把你歐陽家殺個片甲不留……。」
這話她說得極其狠絕,偏偏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吼出來,也沒了那麼大的氣勢!
歐陽瀾手上動作不停,直接撕扯了自己的衣物,對她倒是極其溫柔,一點點褪了她的衣衫,看見她胸前的白皙華美風光,那精緻動人的鎖骨,那圓潤小巧的肩頭,歐陽瀾忍不住低吼一聲,直接埋首上去!
饒是艾勞再討厭他,也架不住一個男人如此撩撥,她是女人,不是聖母,而且,她敢說,歐陽瀾的毒,絕對加了什麼催qing之類的東西,否則,她討厭一個人,感覺不會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