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服眾
一場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下過雨的夜幕空氣新鮮,零落的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求摸的天空格外澄凈,悠遠的零星閃耀成細碎的淚花。這樣的美景,白無青卻無心欣賞。
「少爺,帝上剛命人送來許多葯和衣物,都帶上嗎?」南霜整理著出發要帶的東西。
白無青沒回頭,無意識的點點頭:「帶上吧。」
南風見了用眼神詢問著南霜:少爺怎麼了?南霜無奈的搖頭。
「無青在嗎?」門口的詢問成功吸引了白無青的主意,她微愣了一下,淡淡道:「是了了啊。」
了了點點頭,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抑鬱,他猶豫了一下:「方便出去講兩句話嗎?」
白無青點點頭,對南霜她們交代道:「收拾好了就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出發。」
南霜和南風擔憂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收拾著手裡的東西。
白無青和了了一前一後的步入園中,一片雲遮住了這夜晚唯一的亮光,撒在兩人身上形成一片陰影,很快又散去。
「帝上答應讓你去不毛了。」了了並不是詢問,只是再重複了已經存在的事實,「無青,你不應該回來的,不應該再出現在帝上身邊,你不能用帝上對你的感情去成全你的愛情,這樣不公平。」
「如果可以,我也不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白無青望著天上的冷月,聲音冷冷清清,好似近在耳邊又好似遠在天際的那頭,「了了,你還是如以前一樣護著凌軒。」
「那是當然,對於了了來說帝上便是一切。」
「也許你並不了解聖凌軒,他心裡有一個夢,一個美好世界的夢,感情在這個夢想面前就會變的矮小,而我給不了他愛情,但是我卻可以給他一個世界,一個關於他夢想的世界。」
了了好似有些明白,剛才帝上也說了,他要成就一個富足的世界,前提就是要統一這大陸,無青了解他,也許這也正是帝上喜歡她的一個原因,只是了了心裡還是為帝上不值:「你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救二王爺。」
白無青笑了笑,那笑容慘絕人寰,霸道無理:「了了,讓我來教你一個處事的道理,有時候做事,只要結果是對你有利的,是你想要的,那麼就不要問事情的經過,或者別人的出發點到底是什麼,聰明人只看結果,愚蠢的人才會詢問原因,知道嗎?」
看著獃獃的了了,白無青圓滿的離開了,等了了腦袋轉過來了,才氣的直跺腳:「白無青,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愚蠢的人,我很愚蠢嗎?」
可惜那廂房裡的燈已經滅了,回答他的是空曠寂寞的空氣。他撇撇嘴,回去前又經過了御書房,那裡燈火亮了一夜。
翌日一早,嘹亮的號角吹破了黎明的黑暗,十萬大軍在廊城外集結,整裝待發,夏啟候方正的臉上一臉肅穆,絡腮鬍子正氣傲然,一身戎裝肅然起敬,帶著南郁字樣的軍旗在狂風中瑟瑟作響。在他身後,是神秘的年輕銀面軍師,玄色的單衣,墨黑色的頭髮用銀色的絲帶高高束起。城牆上,身著明潢色龍袍的男子挺身迎風而立,年輕俊美的臉上異常冷峻,那一刻的聖凌軒終是褪去所有羞澀成為一個真正的南郁霸主。
夏啟候端起一碗酒向在城牆上的聖凌軒舉酒示意,然後一飲而盡,然後甩杯,舉手,豪氣的聲音傳遍三軍:「全軍出發。」
十萬大軍整齊有力隨著將領緩緩步出廊城,同年十月底歷經三個月行軍,十萬虎騎軍終於抵達不毛的和夏啟候的十萬飛猿軍勝利會師。
剛到不毛,白無青就帶著南風他們去了至高點觀察地形,十月的不毛,狂風亂作,早已沒了綠色植被,整片城池空曠荒涼,不毛之地真是名副其實。
「少爺,血河那邊燈火的地方就是應天三十萬大軍駐紮處。」言四指著不毛城池外不遠的河流解釋。
「血河?」
「是,少爺,這條河白天是青色的,一旦到了日落時分,就會被染成紅色,所以當地人取名叫血河。」南風搓了搓手,覺得風大有些涼,言四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悄然披在她肩上,南風回頭給了一個感謝的笑容。
「很有趣的名字,也許不用過多久,它會成為真正的血河。」白無青淡淡的說道,「南風,南霜準備下,晚上我們去會會應天的王者之師。」
「少爺,還是我和言四陪你去吧。」
白無青詭異一笑:「言七,有時候女人比男人好辦事。」
「姐,我餓了,回去吧。」洪定博摸摸肚子,嘟囔道。
幾人都無奈的笑了,真在長身體的洪定博很容易肚餓,而且跟著白無青也不用操什麼心,整天想的就是吃,都快成為小豬了。
「NND,那戴面具的小子是誰,長的細皮嫩肉的跟娘們似的的,你皇帝是怎麼搞的,弄個娘娘腔來管我們飛猿軍的事,相當初老子衝鋒陷陣的時候,要屁個軍師,軍師是啥東西,老子只服夏將軍的。」
「猴子,話不能這麼說,這軍師是帝上封的,你看虎騎軍不也沒意見。」
綽號叫猴子的男人,仰天講手中的一罈子酒倒入口中,然後不爽的摔在地上,一身彪悍的肌肉因為他的動作而抖動著,這樣的人即使沒有任何武功,被他的拳頭打上一下也夠嗆:「TMD虎騎軍是虎符在誰手上就聽誰的,老子飛猿軍就只聽夏將軍,其他誰也不服,有本事讓那小白臉跟老子比一場,擱到老子,老子就服!」
猴子說著說著就看到對面的水牛直跟自己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喉嚨一扯就問:「水牛你這眼睛咋了,進沙子了,要老子給你吹吹不?」
水牛汗顏的用一隻手遮著眼睛,另一手指著他身後,小聲道:「軍師就在你身後。」
猴子碩大的身體一轉身就看到白無青一行人站在他身後,而剛才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個正著。
洪定博嘻嘻笑了笑,在白無青耳邊輕輕道:「姐其實他也說對一件事,你本來就是娘們。」
猴子黝黑的臉上泛起一點點可疑的紅雲,隨後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一拍胸脯:「聽見就聽見,怕啥,老子就是不服!」
全拜猴子的大嗓門,圍觀的士兵越來越多,其實大多飛猿軍都是不服白無青的,他們都是直接聽任於夏啟候的突然多了一個軍師多少讓他們心裏面不舒服,所以這會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在一旁竊竊私語,包括聞訊趕來的夏啟候也只是抱著手臂持觀望狀態。從帝上封這小子為軍師以來,他就不知道這小子的底細,借這個機會查探一下也好。
當然白無青不會沒有注意到夏啟候的出現,面具下的臉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既然這樣那我倆就比一場,如果我輸了,我馬上就離開,如果你輸了——」
「老子輸了就叫你一聲老大。」猴子豪氣的一吼,人一躍輕鬆就上了平時比武切磋用的高台,看似遲鈍的身體活動起來竟然十分靈活,看來也不光有蠻力,難怪會成為飛猿雷系的隊長。
「好,猴子有你的!」
「隊長加油!」
「猴子輸了可別叫老子給你擦屁股!」
在台下的士兵叫好聲,起鬨聲中,白無青解開披風,叫道南風手中,不急不慢的緩步上台,惹來猴子的一陣不滿,MD連上個台都慢的跟娘們一樣。
「別說老子欺負你,讓你選一樣兵器跟我打。」
白無青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做請示,淡淡道:「不用。」
「輸了別怪老子不給你機會。」猴子話還沒說完人一個泰山壓頂便朝白無青壓了過去,那身形猶如颶風一樣席捲而去,白無青只感到頭頂上一片陰影,眾人都等著看那銀面軍師是如何被猴子壓扁,就在那電石火花的一瞬間,白無青已然閃過站在了猴子之前站立的地方,而猴子因為來不及收式重重的咋在了地上,揚起一層層灰,撲進來不及閉嘴的將士嘴裡,頓時「呸呸」聲不斷。
「猴子,看哪砸呢!」
「噴我一嘴灰!」
猴子一個激靈的起身,面對白無青不敢再懈怠,白無青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要拿武器,請便。」
猴子當下不客氣的拿出他的震天錘,左右手各執一個,在胸前「乓乓」一下,那聲音有如雷聲般轟鳴,眾人都不堪那聲音的刺激,紛紛堵上了耳朵。白無青開始欣賞起猴子的性格,敢說敢做,也不好要面子。
震天錘有在空@中擦出兩個火花,直指白無青的面門,白無青一把閃過迎面一錘的攻擊,左手擋住他的攻勢,右手順勢抓住他的左手巧妙的一收一放,也沒見她怎麼使力,猴子那碩大的身軀已經重重的摔與地上,白無青抓住機會,兩指在猴子身上輕輕一點,一股鑽心的疼痛襲向猴子的周身,周圍揚起一陣塵灰,剛才還喧鬧起鬨的將士們悄然無聲,不敢相信猴子就這麼輕易的兩招就被打敗了。
「你點了老子的什麼穴。」
「你輸了。」白無青冷冷的聲音充滿威嚴,那聲音重重鼓動著眾人的耳膜,刺激著他們的神經,烙在他們心上。
猴子的頭上滿是汗:「老子服了。」
白無青解開他的穴,將他拉起身:「你叫猴子?」
猴子摸摸頭對白無青算是徹底服氣了:「是,老大。」
白無青拍拍他的手臂真誠說道:「不錯,是條漢子。」
猴子臉上一片緋紅,扭扭捏捏道:「哪裡,以後你就是猴子的老大,所有雷系小子們都聽著,從今天起青寒軍師就是我們的老大,誰敢不服,找老子單挑。」
「是,老大!」雷系的士兵們也服氣白無青,此刻自然叫的心服口服的。
「行了,大家都累了,不要在這鬧著青寒軍師。」夏啟候此時適時的出場散去了還在鬧騰的士兵們,而白無青也達到了立威的目的,而此時夏啟候也算是認可了她,「軍師還是早些休息吧,隨我們趕了那麼多天的路,不比我們這些個粗人。」
白無青不矯情,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帳篷,她是需要休息,入夜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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