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伺候人的日子
第一天早上白無青睡到日上三竿,迷糊中有一人打擾她睡眠,不巧白無青不僅沒什麼耐心還有嚴重的起床氣,二話不說豎起來就把來人吼了一頓,才看清那是她需要服侍的主子尉遲寒陽。
於是她的第一天就在祠堂罰抄家規中度過。
第二天白無青終於提早醒來,端了水給尉遲寒陽梳洗,誰知把他的手給燙了,被驅逐之。
於是她的第二天就在庭院練習了一整天的倒溫水。
第三天尉遲寒陽難得心情好讓她一起用膳,她嫌棄王府的菜沒有南霜做的好,被尉遲寒陽罰晚上不許吃飯。
於是半夜她跑到廚房,生火,煮麵。
「該死的尉遲寒陽,該死的言傲之!」白無青餓的肚子叫,看著鍋裡面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兩人的臉,把鍋子弄的嘎嘎作響,這幾天被那尉遲寒陽折磨的夠了,要不是出門前南風讓自己忍耐,她早撒手走人了,李管家盡然還說尉遲寒陽對自己極好,她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對她好了。
聞到面香,白無青鐵青的面色終於好看了些,端著面,跑到院子里,吃上一口,竟然有些想念上輩子的事情,她努力完成學業不眠不休的時候,她為了拿回公司大權,努力做企劃看報表的時候,七伯總是會給她下一碗面,等她成功之後,大多是應酬飯局,每天山珍海味,讓她忘了那最初的味道。言傲之剛交她武功的時候,說她對自己太狠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不變的硬道理,到哪個時空都是一樣的,只有強者才有權利說話,她不需要懦弱。
一碗面下肚,身上的黏膩讓她想到好幾天都不曾沐浴過了,想起尉遲寒陽的溫泉有些心動,她是個隨性的人,想到什麼就想做什麼,拿著換洗衣服,偷偷溜進了只供尉遲寒陽一人沐浴用的溫泉,這溫泉是建在室內的,泉水從山上引下來,不得不說尉遲寒陽是個懂得享受的人,白無青此時卸下偽裝,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靠在浴池的壁上,閉上眼,享受著難得的舒適,想起言傲之,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
這個想法讓白無青瞬間張開了眼,想那人做什麼!悄無聲息中水中隱隱躁動著,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水底的人已經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瞬間擒住她想要逃走的身體。
「你是何人,盡然在本王的浴池之中。」尉遲寒陽其實在有人進入之時就已經發覺,只是不知來人何意就躲在池中,這池水常年泛著白霧,很難讓人發現。此時那女子背著身,他也不急的見她的臉,手底下肌膚那柔滑的觸感,讓他有了逗弄的興趣。
「王爺想我是誰?」白無青臉上沒有偽裝,到也不怕她,冷冷的問,手慢慢向脫下的衣物摸去。
「有趣,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本王問你的嗎?」尉遲寒陽纖長有力的大掌一路罩上白無青胸前的豐盈,讓她不自覺的緊咬著牙關。一手已經摸到衣服中的短劍,抓住的瞬間回身,手在水中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直刺向尉遲寒陽的咽喉部。
尉遲寒陽身形飛快向後退了一步,白無青抓住機會,拉著一件外衣飛快的披上,微濕的頭髮散在身後,有一縷耷拉在額前,讓此時的她看起來魅惑而冷清。她同時也驚訝尉遲寒陽的身手,那樣的反應和速度,竟然不在言傲之之下。
尉遲寒陽借著月光看到那隻穿著白色裡衣的女子,冷漠而性感,眉間還有這隱隱怒氣,更讓她絕色的臉增添了一絲生氣,她的右手還握著襲擊他的短劍,握姿成攻擊狀態,好像隨時都會向他攻擊而來,另一手卻看似隨意的垂在身旁,衣服因為沾濕的緣故,有些貼合在她身上,一條纖細的長腿因為微微彎曲沒能隱藏住,這樣的臉見過一次都會讓人無法忘記,他在萬花樓里見過。就在他思考的瞬間,白無青抓住了機會飛了出去。
「平陽王爺,後會有期。」
冷冷的聲音,似乎帶著咬牙切齒的警告,讓尉遲寒陽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盡然也是彌源之人。
一大早,白無青看到許多人在書房進進出出,拉住匆忙從身邊走過的李管家:「李總管,發生什麼事了?」
李管家臉上十分嚴肅:「王爺說昨夜王府來了刺客,讓我們嚴加查看,還把下人們逐個叫去過問話。」
該死,她怎麼忘了昨天她穿的是下人的衣服@。
「無青!」
許是尉遲寒陽聽到她的聲音,正叫喚,白無青走進書房,看到裡面除了尉遲寒陽其他人已經下去了。
「過來,我頭疼,幫我按按。」
白無青上前中指搭上他的眉角,輕輕按著試探性的問道:「王爺昨夜沒睡好么?」
尉遲寒陽舒服的閉著眼:「無青,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冷漠的口氣問關心的話。」
感覺到白無青的手一顫,尉遲寒陽輕笑起來拉下她的手在手中把玩,幽深的眼睛盯著她的臉:「知道為何你犯了那麼多的錯本王還留你在身邊嗎?」
白無青不說話,尉遲寒陽也沒想她回答:「因為你有雙漂亮的眼睛。」尉遲寒陽轉而看著他一直把玩的手,咋舌道:「這雙手實在不像是干粗活的手。」
白無青感覺的手突然被抓的生疼,可是她仍舊面無表情,好像尉遲寒陽抓著的不是她的手般。
「告訴本王,進王府有什麼目的?」
他知道什麼了嗎?白無青一瞬間腦袋裡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尉遲寒陽的眼中無法看出任何信息,這個時候她不能冒險:「能有什麼目的?無青本是好人家的少爺,家道中落,落魄到王府做小廝,這樣的故事沒有數千也有數百,無青就不行了?」抽出手,白無青道。
尉遲寒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似乎在考慮她言語的真實性,許久:「行,依你的性子到是像被慣壞的大少爺,要不是跟在本王身邊你以為誰能受的了,不過本王也是喜歡你這冷淡清高的性子,在這王府里就隨你吧。」
白無青沒有想到尉遲寒陽盡然沒有趕自己走,反而還讓她留下來,看來自己還是做對了選擇,面對這個平陽王真是半點都馬虎不得。
「本王乏了,想要休息,你出去吧。」
「是。」白無青走的時候關上門,看了一眼依在椅子上閉目的尉遲寒陽。
「王爺呢!」尖銳的聲音從院外響起。
「雅夫人,王爺吩咐不準外人打擾。」門口的侍衛為難道。
「什麼外人,本夫人是外人嗎?哪天要是王爺封我做王妃,本夫人第一個處置你。」
「那就等你做王妃的那一天在來。」白無青反感的看著那個女子,美則美矣,卻讓她感到厭惡。
侍衛知道白無青是王爺的貼身小廝,而且王爺似乎還挺慣著她的,向她行了個禮。
「你是何人,竟敢跟本夫人叫板。」
「我是誰,也是你問得的,且不說你還不是王妃,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連這王府的下人都不如,在這撒野什麼。」白無青的聲音要比平時冷上幾分,即使聽慣了她冷清聲音的侍衛還是覺得此刻白無青的氣勢竟然有些像王爺。
「什麼事那麼吵,讓不讓本王安生了。」尉遲寒陽被聲音吵醒,聲音淡淡的,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氣。
「王爺——」雅夫人看到尉遲寒陽,第一時間依了過去,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叫喚著,「你看這下人太沒規矩了,他欺負我,你要幫我做主。」
「做主?你說怎麼做主?」尉遲寒陽咧嘴一笑,低頭看著依在他胸口的雅夫人。
「就杖罰三十大板,趕出王府。」
白無青聽到了覺得好笑,冷笑一聲。
「無青是遵從本王的意思辦事,需要本王一起受罰嗎!」
「妾身不敢。」雅夫人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那還在這做什麼?」尉遲寒陽眉尖一挑,又讓雅夫人一陣不安。
「是,妾身告退。」
尉遲寒陽轉身離開,看到走進書房的背影,白無青皺眉,這個男人到底再想些什麼,整個王府就一個女人——雅夫人,尉遲寒陽照理應該是挺喜歡她才讓她住進王府的,為何今天對那雅夫人的態度卻如此之差?鑰匙到底在哪,整個王府除了書房有禁止,其他地方守衛都鬆懈,鑰匙在書房無疑,可是她幾次溜進書房都一無所獲,沒什麼可疑的地方,看來是要讓尉遲寒陽自己告訴她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