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屋頂活動(1)
我們在屋頂活動
回到家,在公用的大屋頂平台上,我看見瑪努滿身是汗,焦慮不安。
「當官的!」他輕蔑地吐出這個詞。其他的咒罵都不需要了,因為對瑪努來說,在西班牙語中,沒有哪個詞能夠在表達無用的特權和心胸狹窄的笨蛋這個意思上與之競爭。他突然從帆布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兔子棚邊,一個一個籠子仔細看,兔子的鼻子每抽動一下,他就嘀嘀咕咕說些親密的話。他轉過身,把一個巨大的灰色四腳動物抱在臂彎里輕輕地搖晃,用一隻毛茸茸的手撫摸著那隻兔子的耳朵,兔耳朵貼著後背閃著光澤的皮毛。
「瞧,」他說,聲音在顫抖。「這就是那些所有小畜生的爺爺,它已經老了,行動有點緩慢,但還是個難對付的傢伙,給它逮住一丁點機會,它就會把你的手指咬掉。我叫它阿提拉。」瑪努提起兔子,湊到我面前,然後掰開它嘴邊的皮,給我看阿提拉的牙齒。
「看到這個疤痕了嗎?」
他給我看他拇指邊的一道細齒痕。
「這就是它的傑作,七年前乾的。你能想象嗎?它居然吸血。後來我才明白,我應養它來配種,上帝呀,它做到自己繁殖的本分了。」
阿提拉的鼻子抽動得厲害,好像一提到血,就激起了它內心深處的記憶。它粗壯的後腿蹬著瑪努的肚子。
「嘿,安靜點!」瑪努擺弄了一下懷裡的兔子,+激情小說緊緊抓住它的頭。
「看啦,現在相信了吧!」
一道粉紅色的印痕出現在瑪努的手臂內側,是那隻兔子的爪子抓的。他伸手給我看。
長凳上放著一瓶科爾多瓦①的干白,我倒了一杯遞給他,他的嘴巴還叼著一根煙。那隻兔子很不情願地蜷縮在他的手臂里。瑪努的背心絞到了另一邊,所以肚子上的贅肉耷拉下來,蓋住了牛仔褲的皮帶。那隻兔子看起來還是充滿敵意,不過已經不再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