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糖(4)
第二天奎因探長又來了電話。
「哪位的父親?」埃勒里問道,用手指梳過頭髮,「噢!是你,爸爸。怎麼了?」
「關於案子,埃勒里——」
「案子?噢,那件案子。怎麼了?怎麼一回事?是誰有糖尿病?」
探長若有所思地答道:「沒有人。」
「沒有人!你肯定?」
「我肯定。」
「唔,」埃勒里說,「嗯!」
有一段時間裡奎因探長只聽見小小的嘟噥聲、翻箱倒櫃聲、撲騰聲以及其他思考中發出的聲音。突然之間,伴隨著如電刑開關一般明確的聲響,電話線那頭一切都靜了下來。
「你想到什麼了嗎?」奎因探長懷疑地問。
「是的,是的。」埃勒里說,他的聲音里並無一絲疑慮,倒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是的,爸爸,現在我知道謝克斯·庫尼指的是誰了!」
「是誰?」
「我們把糖的所有解釋都排除了。」埃勒里說,「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原點——庫尼手裡攥著一撮糖,這是關於兇手的暗示。由於所有花里胡哨的東西都已經排除,我們何不將一個男人手裡的一撮糖僅僅看做一個男人手裡的一撮糖?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帶著一撮糖?」
「我放棄。」探長立刻說,「為什麼?」
「為什麼?」埃勒里說,「為了用來喂馬。」
「喂馬——」老紳士沉默了,然後他說,「所以你才想知道他們騎馬的歷史。但是埃勒里,這個理論已經失敗了。這三個人里沒有一個是騎手,所以都不太可能帶著糖呀。」
「完全正確。」埃勒里說,「所以謝克斯在暗示第四名嫌疑犯,只是我那時沒有察覺罷了。庫尼既是票販子又是賭徒,你也許會在庫尼的賬本里#小說發現這個傢伙。他付不起錢,決定用極端的方式來逃債——」
「等等,等等!」他的父親吼道,「第四名嫌疑犯?哪兒來的第四名嫌疑犯?」
「怎麼,正是那天早上在馬道上的第四個人呀。他倒是很可能帶一撮糖去喂馬。」
「騎警威爾金斯!」
懸案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