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糖(3)
那天下午他的父親從中央大街給他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埃勒里朝打字機皺起了眉。
「關於他們在馬背上度過的時光,」探長粗聲道,「參議員曾經騎過,但十年前他嚴重地摔了一次,現在只在體育館騎馬了——電動的那種。至於米勒德,自從一八八八年離開了印第安納州爺爺田裡的老馬,這位錢袋子就沒有碰過一匹馬。我很肯定,他今天早上肯穿上這條毛絨襯裡的馬褲,只是為了在新聞鏡頭所能及的範圍之外與克雷格和史蒂芬斯合計合計,開個齷齪的小會罷了。」
「史蒂芬斯又如何?」
「那個酒吧動物?」老紳士哼了一聲,「他會騎的只有穿吊襪帶的馬而已。今天早上是史蒂芬斯第一次把他那雙山羊皮包頭的短靴塞進馬鐙。」
「好吧,好吧。」埃勒里的聲音似乎十分驚訝,「那麼謝克斯會是什麼意思呢?糖……在他們中有人與製糖業有關嗎?克雷格是否因糖的立法而聞名?米#小說勒德是否是製糖聯合企業的董事?不然就是史蒂芬斯有製糖公司的股票。爸爸,試試這條線。」
他的父親疲憊地說:「我可不需要你撒這種網,兒子。這些都包括在工作程序里了。」
「那就沒問題了。」埃勒里說,悶悶不樂地回到了他的小說旁,這小說正像當時的謝克斯·庫尼一樣垂死掙扎著。
兩天後,奎因探長在電話中報告了結果。「在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人與糖有任何聯繫。克雷格、米勒德和史蒂芬斯與糖唯一的關係,我想恐怕是在喝咖啡的時候要加一點兒。」過了一會兒,探長說道,「你還在嗎?」
「一小撮糖。」埃勒里咕噥著,「謝克斯顯然認為這是十分明顯的提示……」咕噥聲隨著一聲吞咽終止了。
「怎樣?」他的父親滿懷希望地說。
「當然。」埃勒里輕笑道,「爸,弄一份他們三人的身體檢查報告來,告訴我是誰得了糖尿病。」
探長一咬牙。「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就是這樣,小子!可以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