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棋差一招(5)
蘇流年直撲庄陌霆,數枚飛針嗖嗖地穿袖而出,庄陌霆幾個滾翻躲過了飛針,一把掐住了蘇流年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蘇流年的脖子就會被扭斷,被掐住咽喉的蘇流年流著淚看向庄陌霆,吊著氣可憐巴巴地說道:「景聯兄,難道還要@殺我一次嗎?」
「我,我……」
一句話問得庄陌霆瞬間沉默。
沉默間,一根十寸的長針也藉機刺穿了庄陌霆的心房,掐住咽喉的手漸漸鬆了下來,庄陌霆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流年,流著淚的臉忽然嘴角盪出邪魅的笑,沙啞的嗓音一下子清亮了起來,「原來你是真的很在意你的兄弟啊!」
「你,你是、誰?」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蘇流年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庄陌霆見到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說陌生是因為他記憶里沒有這張臉,說熟悉是因為最近有張臉經常出現在他面前,欲仙坊救火的時候的藍衣青年、蘇流年的靈堂里持著王府令牌的白衣青年。
「為什麼,為什麼……」
嚓,長針幾乎全部沒進了庄陌霆的心臟亦貫穿了整個胸膛。
痛,四處蔓延。
庄陌霆又見青年戲謔而邪逸的笑,「理由,我早就說過了。」
庄陌霆的眼神由驚恐轉至憤恨最後再至恍惚,而後悶悶地哼著什麼,「喔,七年前啊。」
不論是七年,還是七十年,有一種遙遠總是離自己很近,特別是一種仇恨的情緒,不管隔著多少年回憶過去,都仿如當初。
「想起來了嗎?庄門主。」螢火冷冷地笑問。
那絕望而靈動的眼神庄陌霆忘不掉,即使七年來那些記憶模糊了很多。他怪只怪,當初信了那個女人的戲,一抹憤怒而釋然的笑爬上了庄陌霆的面龐,他用力地握住青年的手,指甲深深的掐緊她的肉里,「京城我逍遙門分舵的滅門慘案可是你做的?」
螢火陰柔地譏諷道:「除了我,你覺得還有誰和你有如此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