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棋差一招(8)
艱難地啟齒,微弱的嗓音斷續地飄進某個人的耳際,「救、救——我。」
夕拾所看到的螢火,她的臉白里透著青黑,沒有一絲表情,微啟的眼眸如黑夜一般深晦,深晦地失去了以往的光澤,那樣孱弱地呼救早已失掉了她原本的作風。
也許出於本能地求生意志,也許是另外一種強大的意志在支配著她讓她堅持下去,那種意志或許叫做仇恨。
「救你,可以。」
「救我。」
「不過,你要答應我許多條件喔。」
「救我。」
「怎麼樣?」
「救……,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螢火覺得額頭抽痛,身體像僵硬的石塊般不得動彈,連睜開眼睛都特別費力,好不容易睜開眼,入眼的竟是一片不熟悉的景象。
光亮的屋子,桌上和牆壁上的油燈發出透亮的光,眼前的景物甚至會隨著油燈燈芯火焰的竄動而恍惚不定。
屋子很整潔,裡面只有書桌、書櫃,書櫃里有很多很多的書,螢火艱難地咽了幾口口水,視線微轉間,她還能看見半啟的窗子外盛開飄落的@梨花樹,只是聞不到梨花的淡雅香氣,因此此時屋子裡早被葯香味給代替了。
「醒了?」
低啞的嗓音傳來,墨黑的髮絲垂落至胸前,那個白影正盯著她一動不動。
「這是……」
「這是本王的房間。」
「是王爺救了我?」
「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