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李祿冷哼,「你吃了她給的什麼葯?這麼護著她,連野種也硬塞給朕。」

「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好——那孩子你不要,我與璦瑗要,我相信母后也會要的。」李玲表明要請母後來主持公道。

「冷璦媛果然神通廣大,朕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居然還能向你求救——她行,朕會比她更行。」李祿以孝聞名天下,怎麼也不可能驚動母后,其實壓根兒厭惡的是她的行為,居然罔顧他的警告前來求援。

「小秀子,傳朕的旨,要冷昭儀回宮侍產。」

李玲驚喜的回身,以為皇兄要人接璦瑗回宮享福,卻見到皇兄猙獰的臉色,心下一驚「皇兄,你打算怎麼對璦瑗?」

「你說呢?」他揮開李玲的手。

「不要!別對她殘酷……」

「她還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酷。」李祿拾階而下。

糟糕,她真的越幫越忙,怎麼辦?李玲注視著皇兄的背影。

冷璦瑗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會遣人來接她回宮,但可以明白絕不是享受榮華富貴,一路上沒有八人大轎,任誰都明白。

她拒絕了綠兒的陪伴,畢竟她已為人妻。

在前園裡,她流暢的彈一首羽霓裳,心情的飛揚讓她的真情洋溢,笑容滿面。

「璦瑗。」輕聲的叫喊由草叢傳來。

璦瑗聽出是李玲的聲音,往那兒靠,受李玲的行為影響,害她也顯得有些偷偷摸摸。

才靠近些,就讓李玲捉著進入草叢,差點摔跤。

「你在做什麼,這麼神經兮兮?」

「小聲一點,我好不容易才溜進來看你的。」李玲語畢,動作間的探頭探腦,真像童謠里的小老鼠上燈台,想偷吃油。

「偷溜進來?有人在外頭守著嗎?」她的活動範圍最遠沒超過這個庭園。

「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入蘭馨閣。」

「是嗎?」璦瑗無法理解,那是誰送吃的東西來。

「皇上決定怎麼處置我了嗎?在這裡老死一生。」

李玲愧疚的低下頭,「其實都怪我,要不是我向皇兄硬碰硬——」她將事情的始未敘述一次。

「算了,命中注定有無。」璦瑗拍拍李玲的手背,以示安慰。

「你……瘦了好多!」李玲驚呼,原本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紅潤的雙頰,現在蒼白有餘,白皙的肌膚有點病態的透明。

「會嗎?你看錯了。」璦瑗閃避她探測的眸子。

李玲捉住璦媛打算縮回的手腕,骨瘦如柴,「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他們沒有給飯吃。」

「你太會幻想了,大家對我很好,還有加菜給我。」掙脫出李玲的籍制,手腕留下一道紅痕。

「老實說,你是不是生病?」李玲努力想對上她閃躲的眸子。

「你急瘋啦!我是個大夫,最了解不過自己的身子,你放心,我還想陪孩子一起走。」她沒說謊,她是想陪孩子一起「走」。

李玲蹙著眉,璦瑗的模樣不像在說謊,但她總覺得不對勁。

「好啦!別呆著發愣,趕快回去,免得等會兒被發覺。」推著李玲隱入草叢,催著她趕快離去。

等李玲離去,璦瑗走回內廳,看著妝台的銅鏡,是瘦了,臉色也變差,她明白她撐不過今年生孩子的時候。

好累!她想睡,最近很容易感到疲累。

【第九章】

他始終無法漠視她,在探視過雲昭儀后,感受了梅塢眾人喜氣洋洋的笑靨,連帶讓他心情極佳,賞賜了雲昭儀奇珍異寶無數。

雲昭儀雙頰的嫣紅與初為人母的喜悅,深深烙印在腦海,但見冷昭儀的剎那——

老天!靜靜擁著錦被的她,像讓死神圍繞,若不是錦被下和緩的起伏,他還以為她……

「怎麼會這樣?」李祿的臉色由白轉青。

「小秀子,我不是交代要好好照顧她,早晚的補品不可少嗎?」

「皇上息怒。」小秀子跪在地上,「奴才真的親手挑選上好人蔘、燕窩、土龍給冷昭儀按三餐食用,而且御廚還親自掌廚——」

「把那兩名護衛找來。」

嘈雜的聲音將璦媛吵醒,她好想睡,但就是有可惡的人不識相,硬要大吵大鬧,像孫猴子大鬧天宮似的。

「好吵!」睜開眼的她對上他的怒火勃發,嚇了一跳。

「皇上,」璦嬡急忙爬起身,己無頭御的她應該五體投地,以示敬意。

猛然起身,她顛躓了幾步,差點跌倒,之所以沒有跌倒是因為他抱住她。

他的體熱傳至她有點冷的軀體,璦嬡失了往常的冷靜,努力想掙脫他的懷抱,卻怎麼也扳不開他的鐵臂,急得她臉頰通紅,最後虛軟無力的聲音,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皇上,民女尚未行禮。」

「為什麼這麼瘦?」

「民……民女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什麼叫不明白,你想一死了之嗎?」

璦嬡明顯身體一震,他不可能知道她的打算。

「朕不會讓你得逞。小秀子,從現在開始,冷璦媛與朕住翔龍殿,馬上將她的細軟收拾好。」

「不要……民女不敢玷污皇上的尊貴,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李祿扣住她越來越低的頭,「你不是民女,你是朕的昭儀,夫妻間何來男女授受不親。」

「皇上說過——」

「朕是大下共主,萬物之王。」

若是連皇上的身分該有的德行都無法收斂他的霸氣,她唯一的護身符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讓他抱起身,離開了蘭馨閣。

「皇上,您還是打算命草民拿掉孩子嗎?」在他懷中,她輕聲問。

「公主說你懷的孩子是朕的。」僅只一句話,原來……呵!她明白,現實真的很殘酷。

不再開口問任何事,怕最後自己渾身是傷。

冷瑗媛跟著皇上回到翔龍殿,怎麼也沒有猜到皇太后與李玲會在場。

看著李玲一張小嘴張得可以塞下一顆蛋,可以想見她大概也詫異於她的出現。

「民女跪見皇太后。」璦媛要跪下,卻讓皇太后給伸手扶住。

「大禮就免了,我聽玲兒說你懷有身孕,怎麼身子骨這麼瘦弱,這樣對孩子不好吧!」

「啟稟皇太后,民女生來就削瘦。」

「話是這麼說,但懷有身孕的女子應該臉色紅潤,精神奕奕,如此生孩子才不會痛苦。」邊說,

她使了眼色給侍女,要人多準備些補品來。

「謝皇太后的關心,民女會拄意。」璦媛退至一旁。

皇太后讓李玲扶著,坐進檀木椅。

「母后,您有什麼事嗎?」李祿清清嗓子,神色有些怪異。

皇太后睨了兒子一眼,一個流轉,就知道打什麼主意,八成是怕她詢向冷瑗嬡的事。

「沒事不能來嗎?還不賜坐給璦媛,孕婦站久了對身子不好。」

一直到她認為吊皇上的胃口夠了,才緩緩開口。

「言歸正傳,母后這回來是要問你:東宮太子有人選了嗎?現在朝中大臣各個紛紛擁立為主,再不決定,是非衍生過多。」

「一群過於閑散的傢伙,整天無所事事,遇上外敵侵犯只會一句請皇上定奪。」李玲的話雖然沒錯,但就是刺耳,也顯出他對朝中大臣均無好感。李祿僅是注視瑗媛一眼,卻瞧見她正無聊的揪著桌角流穗把玩。

「母后,這事我自有定奪,今年中秋時分,一定會給您一個答案。」

皇太后瞥了一眼璦媛,她已經吸引皇上大半的注意力,瞧她愛睏的表情,她點頭答應時,也給愛子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玲兒,陪母后回宮吧!」

「好。」李玲捉著璦媛的手,「瑗媛,我母后要我們一起回她那兒陪她。」瑗媛打瞌睡之際,讓人喊醒,有些迷糊的隨著拉她的人走。

這看在李祿眼中,像她高興終於可以脫離苦海的模樣,當下火山爆發,一手掠住她的手腕,忘了拿捏力量大小,瑗媛一聲驚叫,隨著眼淚汨汨,揮開李玲的手,她只能握住自己的手,可憐兮兮的哽咽。

她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該死的,你為什麼拉著她走。」李祿大聲吼著妹妹。

「我……」李玲頓時手足無措,對冗長的指責不知該說什麼,「璦嬡,你有沒有事?」

「好疼!」話還沒說完,她人已經讓李祿抱了起來,放在內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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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皇上不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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