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大醉
蕭浪大喝,不知為何,今天他覺得酒量特別的好,感覺自己能喝下平時一年喝的酒,小酒館的老闆也喝,兩人一碗一碗的喝,就像是喝水一般,
在這年關將近的夜裡,兩個不相識的人坐在一起,喝著酒,各自把心裡的苦和累隨著酒一塊流進肚子里,生生的吞噬,蕭浪剛喝了一大碗,老闆又給他添上,他道：「這年頭,有酒也不一定有人喝,一個人喝酒太冷,還是兩個人熱鬧多了,」
蕭浪問老闆道：「你也姓司馬,為何不和其他人喝酒呢,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一個人過年,」
一個人過年,蕭浪早已習慣了,他不害怕,也沒有想過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有何區別,
「一個人也好,兩個人也好,只要有酒就好,酒還堵不住你的嘴,」老闆顯然不想蕭浪問起他的事情,可是蕭浪必須得問,他要問出司馬到底在什麼地方,司馬家有住在哪裡,
「這裡是南刀司馬,你是姓司馬我想打聽一個人,」
老闆把空碗滿上,然後道：「你要打聽的人我知道,你想見她的時候她不一定想見你,或許想見也見不了,你還是等等的好,等過了年,等正月十五就一切都會明白的了,」
蕭浪驚訝道：「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要來找誰,對不對,你說她在什麼地方,」
蕭浪迫不及待,急促的又道：「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要喝多少酒我都請,不但請你喝酒,而且還陪你喝,」
老闆無奈的聳聳肩道：「我說了,現在你找不到她的,只有等,等待,等到了正月十五的時候就會明白了,你可明白,」
蕭浪嘆息一聲,然後端起碗,把一大碗酒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香醇可口的酒雖然不覺得烈,但是,當它的烈性發作的時候可能你已經醉了,
蕭浪大喝,然後大醉,
他好久沒有醉過了,不知道醉了是何種感覺,只是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整個人也都在旋轉,彷彿慢慢的飄飛在天空里,彷彿看見了司馬,
蕭浪當然不會飄飛在天空里,只是倒了下去了,倒在這家小小的酒館里,大年三十的前一夜,倒在這裡醉夢司馬,
無論夢裡怎麼真實,夢始終是夢,司馬不會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夢醒來的時候他還是他,司馬還是沒有來,
蕭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三十了,太陽爬的老高了,酒館里除了他以為就是老闆了,他醉了,老闆當然也醉了,兩個人都醉倒在大年三十里,
蕭浪醒來的時候,老闆還睡著,呼聲像是牛一般的大,震得蕭浪迷糊的腦袋猛然間清醒了過來,
老闆是趴在桌上的,他也是,兩個人都趴桌上,當蕭浪微微清醒的時候,老闆那隆隆的呼聲就把他給震得徹底的清醒了,
蕭浪站起來,痛快的伸個懶腰,然後敲著桌子道：「醒來了,天都兩了太陽都照到屁股了,」
一個呼聲震天的人是不好叫醒的,蕭浪只好把他拉起來,搖搖他的腦袋才勉強的把他弄醒了,剛剛醒來,老闆還想再睡下去,蕭浪連忙又拉著他道：「起來,今天是大年三十,你還睡,帶我看看去,我想看傳說中的柳條街到底有多麼恐怖,昨天雖然是從街道上走來的,但是,好像什麼也沒有看見,」
「要去你自己去,我還想睡覺,餓了自己找吃的,想要喝酒也自己找,」老闆的話一說完就趴在了桌上又繼續睡了,似乎他幾十年沒有睡過覺了一般,轟隆的呼聲又響起,蕭浪無奈,只好自己出去,
柳條街,顧名思義,整條街道上全是柳條,雖然,現在柳樹還沒有發芽,但是,那飄飄洒洒的,垂釣到了地面上的柳條卻是比春天多了一絲風采,
整條街道上,若是你不深入,那麼除了能看見柳條之外,你什麼也看不見,街道的人家都隱藏在裡面,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家,蕭浪不去想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就,他唯一想的是司馬到底住在哪裡,司馬家的房屋應該很容易辨別的,但是,他失望了,在整條街道上走了半天,他就沒有看出有哪一家的房屋特殊一點,大多都像是農家建築,白牆黑瓦,再有一些個小院,最多的就是多一個牛棚,或者多一個羊圈,
蕭浪啞然,只好回去,只好乖乖的在這間小酒館裡面等著,不過,他真的很討厭老闆的呼聲,雖然他的酒不錯,可是好的就是好的,不會因為他的酒好就忽略了他那雷鳴般的呼嚕聲,
蕭浪回到酒館的時候,老闆已經沒有趴在桌上了而是躺在了太師椅上,就像昨天剛剛見到他的樣子,手裡拿著蒲扇,不停的扇風,
「你不嫌冷,」蕭浪剛走進了就問,
「冷,我早已忘記了冷是什麼感覺的了,我全身都已經麻木了,沒感覺冷,也沒有感覺到熱,」老闆道,
蕭浪不知道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於是問道：「不冷不熱,那你拿著蒲扇幹什麼,為何不停的扇,」
老闆哈哈一笑道：「因為我喜歡,怎麼樣,你不服氣,」
蕭浪聳聳肩道：「不願意說就直接說嗎,我又不會對你用大刑,」
老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怎麼樣,街道如何,是不是見到了你想見的人了,」
蕭浪知道他是故意問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見不到還這樣問,他有點生氣的道：「你知道的,只是你不告訴我而已,若是你告訴我,那麼你要怎麼都行,只要我能做的都幫你,怎麼樣,」
老闆沒有說話,他搖搖頭,滿臉的堅定,顯然是一點也不能商量,一點餘地也沒有,蕭浪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嘆氣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一個小小小的問題居然要瞞著我,我像是老虎嗎,我又不會吃人,」
老闆看著外面,外面正走來三個人,蕭浪的老熟人了,丁氏三兄弟,三個人的背上還背著三口棺材,
蕭浪也看見了,他不得不佩服丁氏兄弟了,他前腳剛來,他們後腳就跟上了,這個速度可是一點也不低啊,他真沒有想到丁氏兄弟還有這樣的腳程,背著棺材趕路可是一點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