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臣妾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啊!
景沁微眯著眼睛,將蠶絲被拉到了鼻息以上,心始終都跳得好快
燈燭的瑩瑩之火在景沁的眼前晃動著,他是要幹什麼
過了片刻之後,自己的手被他拿來出來,有絲絲的涼意深入了她的手中,感覺非常舒服,自己的手上還被他塗上了什麼東西,有些辛辣,景沁是在忍受不了了,便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他的目光正放在景沁的手背上,抬眸問道景沁
景沁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皇上這是要幹嘛件」
「你的手破了,給你包紮,番紅花是止血止痛的藥物,朕給你敷上」他說道,口氣似是溫柔極了的。
景沁慢慢的呼出一口氣,剛才緊張的心這才放下了,原來他是要做這個工作,虧得景沁嚇怕了齪
軒轅澈卻是微微一笑,「你在怕什麼」
「沒---沒什麼,只是剛才臣妾已經睡著了,皇上進了房間,嚇了臣妾一跳」她說道。
她害怕的是什麼,他如何不知包括她剛才一直不曾睡著,他也知道,因為方才自己一拿她的手,她便瑟縮了一下子,睡著的人哪有這種警覺
軒轅澈很仔細地在用酒精給景沁擦拭著傷口,景沁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擦傷了,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是如何注意到的。
「皇上,臣妾的手,自己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方才石頭上有血跡,所以朕便知曉了」他說道。
景沁這才想起來,剛才她去了外面,那裡砂岩遍地,定然是她太過沉痛,把手放在砂岩上,所以弄成這樣了,可是因為天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軒轅澈一直在給她塗手,她則一直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他,他不是如軒轅玦那般的雙眼皮,是單眼皮,不過眼睛卻是不小的,長鬢入眉梢,在俊朗不羈外又有些略略的憂傷,景沁不知道他的憂傷從何而來,不過,那種憂傷卻是存在著的,是別人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的憂傷,景沁心道:身為帝王,有何憂傷呢方才他對自己還是那樣殘暴的性子,為何此刻便不是他了呢這般溫柔,讓景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用紗布把景沁的手包了起來,說道,「不可沾涼水」
景沁點了點頭,從小也不曾怎麼受傷,受傷了的話,母后都會蹲下身子來,很慈祥地給她吹一吹,說一句,「沁兒堅強」然後父皇也會過來安慰她,好想念在南湘國的時候,父母雙親在旁,如今,相見卻也是不能的了。
她長嘆了一口氣。
「你很想家么」他問。
景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他已經把景沁的手放在了被子當中,又給她蓋好了。
「怎麼會不想,我自小便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如今來回一趟要半年之久----」說著說著,景沁便悲從中來,若然能夠嫁一個與自己情投意合的郎君也好,如父皇那般,可是這位軒轅澈的心思,自己自始至終便搞不清楚,而且,他後宮女人無數,始終不是自己的良人。
軒轅澈不曾說話,一直在看著她,她也看著軒轅澈,不過片刻的功夫,她的臉就紅了,說道,「天色已晚,皇上還是早些去睡吧」
軒轅澈沒有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剛剛走到帳門口,他的腳步便停住,只聽得腳下有小動物呻吟了一下子了,他的腳定在那裡不動了,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把腳拿開,原來是他踩了日間自己送給景沁的刺蝟了,景沁也是一慌,因為他曾經射死一頭鹿,所以,本能地以為他是不愛惜動物的,所以便揚起了手,看到他對小刺蝟這般憐愛的樣子,心裡不禁一熱,他是因為什麼而改變了么
軒轅澈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快些睡吧」接著便走了。
景沁忍不住笑了笑,便睡著了
可能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吧,所以,夜裡也沒有睡多長時間,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便起床了,帳篷里還是漆黑一片,她梳洗打扮好,準備早起去散散步,郊外的空氣始終是不錯的,而且這裡天很高,夜裡的星星都那樣明亮,她自然是非常欣喜的,走出了帳門。
剛剛走到帳外,她的腳步便定住了,頓時臉色蒼白,毛骨悚然,因為在她的帳門前,正有一頭狼在那裡嗅著,那頭狼齜著牙,藍色的眼睛正在看著景沁,這是生平第一次,她看見狼,而且是這樣近距離,她的腿在發抖,父皇給她的天羅劍這次出來不曾帶著,現在,她的雙手之間,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而且只能站在那裡,喘著粗氣,儘管是冬天,可是,她額上豆大的汗珠卻滾了下來,她要怎麼辦
軒轅玦的帳篷在她的左邊,軒轅澈的在右邊,軒轅玦現在定然是抱著錦繡在睡覺的吧,雖然心裡無比想讓他來救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夫君就在近旁,她如何能夠呼喚別的男人
她的頭都不敢歪,只是眼神動了動,向著皇上的帳篷看過去,不知道他現在起了沒有,即使起來了,等到他
過來了,自己也許早就成了狼的腹中餐了,她堂堂南湘國的公主,若是死在狼的嘴下,那真是狼狽不堪的,她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都不曾動,軒轅澈昨日曾經和她說過,若是有事情,就喊他的。
「皇上----」她輕輕地叫道,生怕自己的聲音引起狼的動作,一邊斜視著,吞咽著口水。
軒轅澈不曾聽見。
她又稍微抬高了一點聲音,「皇上」
此時的軒轅澈正在帳中和宣郎有事情商議,他抬起頭來,對著宣郎說道,「朕怎麼聽見有人在叫朕」
宣郎搖頭,「這麼大早,誰叫皇上呢,而且,臣也不曾聽見」
軒轅澈皺了一下眉頭,又是一聲,「不對,的確是有人在叫朕」
他從大帳中坐得蒲團上站立起來,掀開簾帳,一眼便看到了景沁站在她的大帳門前,一臉害怕的神情,頭上冒著汗,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她的身邊,還有一頭狼,正在搖著尾巴,剛才,是他在叫自己么
軒轅澈的警覺一下子豎立起來,他對著帳內喊,「宣郎,把朕的弓箭拿出來」
「景沁,你站在那裡,不要怕」他對著景沁說道。
景沁只是聽見了,卻是滿臉的汗水還有淚水,都彙集在一起,想必狼狽極了吧,現在已經是千鈞一髮的時刻,要麼軒轅澈把狼射死,要麼她給狼果腹,就是這兩種選擇。
宣郎出了帳門,也才看到景充媛站在那裡,她的旁邊,還站著一頭狼。
他把箭遞給了皇上,皇上拉弓,箭響,狼應聲倒地,景沁後來才看到,狼中的其實是兩箭,因為軒轅玦也射了一箭,看到軒轅玦的時候,他正在拉弓射箭,那一瞬的事情,讓景沁的心裡又是一熱。
景沁長吁一口氣,一下子便癱坐在地上,當真是毛骨悚然啊,若是真的給狼果腹,肉被撕成一塊一塊的,那情景當真可怖。
她的雙手覆在臉上,在穩定剛才的情緒。
軒轅澈已經走了過來,把她橫抱起來,問道,「你沒事吧」接著向自己的大帳走去,景沁只是覺得渾身無力,臉色還是蒼白,自己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為何現在便嚇成了這樣。
她被軒轅澈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她還在低喘著粗氣,大清早的,便讓她受了這種驚嚇。
軒轅澈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壓壓驚
許久許久,景沁才回過神來,這時候,門外也傳來軒轅玦的聲音,「皇兄,臣弟可以進來么」
軒轅澈的臉色沉了沉,說道,「進來」
軒轅玦給皇上請了安,便問道還躺在床上的景沁,說道,「公主沒事吧」
「謝謝你,四王爺」景沁方才蒼白的臉上,現出了紅暈,為何一見到軒轅玦,便是這副反應,她也不想的,萬一被軒轅澈看出來,那豈不是自找麻煩。
可是,軒轅澈已經看出來了,他坐到了旁邊,自顧自地喝茶,不再搭理這兩個人,當朕不存在么這般旁若無人地曖昧
「四王爺,我已經無妨了,你如果有事,就快些去忙吧」她說道,還是渾身無力的樣子。
軒轅玦點點頭,和皇兄告退。
宣郎早就出去了不在房間里,現在房中就剩下軒轅澈和景沁兩個人。
景沁的眼睛四處打量著,這就是皇上的房間么雖然是在外,可是他的設施一樣不少,而且,通過一個人的住處,亦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味的,父皇的書房裡,多得是字畫,而且父皇文武雙全,劍也在行的,所以,書房裡還擺了許多的劍,這位軒轅澈的房間里的擺設,卻什麼也看不出來,是他故意不想讓別人看出來還是為什麼呢,除了奢華的生活用品,便再無其他,處處都透著他的心機,可是卻絲毫看不出來他的愛好。
軒轅澈回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你還從未去過朕的寢宮是么」
景沁點點頭。
軒轅澈的手臂忽然就在景沁的身邊撐住,頭也景沁的上方,與她的距離不過咫尺,「你想去看么」
景沁想說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去他的寢宮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景沁很明白,她的嘴唇只是開合著,不曾說什麼,只是說道,「我----我----」
「你想去么」
不等景沁回答,他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這個吻又是這般沒有防備的,這樣霸道,如同他的人一般
宣郎在外面稟報,「皇上,有事向您稟報」
「進來」軒轅澈又在景沁的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子,對著宣郎說道,接著離開了景沁的床邊,宣郎進來了,看見景沁躺在床上,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景沁一眼,接著湊在軒轅澈的耳邊說了一句,「皇上,宮內有大事傳來------」
景沁聽不到他們說的是什麼,還有,這宣郎看自己一眼是什麼意思呢和自己有關係么自己不過剛剛到雲國,還未曾認識什麼人,也不曾有人脈,所以,他看自己完全說不通
啊,她有些狐疑。
果然,軒轅澈皺緊了眉頭,他回過頭來,看了景沁一眼,他讓宣郎隨他一起走出了大帳,說道,「你去替朕辦一件事」
「什麼事皇上」
軒轅澈又在宣郎的耳邊低語幾句,接著,宣郎領命而去。
軒轅澈回到帳篷,坐在了景沁的身邊,說道,「可還害怕」
景沁搖了搖頭。
「這次出來本來打算多待幾天的,可是宮中有事,可能要回去了,這次朕要早些回去,你和四王爺他們一起坐馬車回去,朕不能保護你了,你一個人,可好」軒轅澈問道。
景沁不知道皇上究竟有什麼事情,不過他竟然讓她和四王爺一起走,看起來,事情是很緊急的,他都不顧及自己和四王爺的關係了。
景沁點了點頭。
軒轅澈又在景沁的額上輕吻了一下,說道,「好好保護自己」
便轉身離去,剩下景沁一個人,第一次覺得,竟然這樣寂寞。
馬車搖啊搖的,景沁一直注視著前方,因為馬車裡還有軒轅玦和錦繡,這樣尷尬的關係,讓她一句都都不想說,錦繡則一直在偷眼看著公主,又看了一眼軒轅玦,他則一直在閉目養神,似是不想說話。
一路便來到了宮門口,本來軒轅玦打算把景沁送到宮裡的,可是景沁不允,因為天已經黑了,他若是進宮的話,景沁怕又會有不必要的麻煩,軒轅澈的心機那樣深,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宮裡等著要捉景沁和軒轅玦在一起,一切都是未定的,而且到了宮門口,景沁回宮也很近了。
所以,她下了車。
錦繡向她拜別,「公主再見」
現在景沁看到錦繡,情緒就很複雜,那天夜裡,她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回蕩,從幾時開始,錦繡也變成了這樣一個女子,她微微皺眉,說道,「我回宮了」
剛剛下了馬車才發現腳已經麻了,剛才坐馬車時間太長,她彎著身子,準備讓腳好好歇一歇。
「奔波了半日,終於到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景沁忍不住回頭,身後,一個年輕俊逸的公子,一身白衣飄飄,正看著皇宮的位置,似乎信誓旦旦的樣子,他的身後只有一個隨從,剛才是在和他的隨從說話。
景沁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看樣子,他的身份非富即貴。
那人看到景沁,似乎饒有興趣的樣子,「姑娘可是這皇宮裡的人么」
景沁站起身子,說了一句,「是」
「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名字啊」那白衣人又說道。
景沁思慮了好久,究竟要不要告訴他呢可是這是在雲國的皇宮,若是瞞著,必然會有穿幫的一天,或許到那時候更加麻煩,便說道,「我是當今皇上的充媛,名字叫做景沁的」
那人微微有了幾分吃驚,不過卻是上下打量著景沁,讓景沁好生不自在,她慌忙說道,「天色已晚,我要回宮去了」
便匆匆進了宮,後面的人也隨後進宮,徑自去了軒轅澈的養心殿,與軒轅澈寒暄一番,軒轅澈道:「族長半日之內便進到皇宮來,速度當真是快」
白衣公子給軒轅澈行禮,「納微族組長冷顏叩見皇上」
軒轅澈哈哈大笑,說道,「平身吧今日朕得了一件寶物,明日想同納微族長一起觀賞,不知道族長可否賞臉」
納微族長不足三十歲的年紀,比起軒轅澈尚要年長几分,他說道,「皇上把微臣請來,便是要微臣觀賞寶物的,微臣豈有推脫之禮」
軒轅澈哈哈大笑,說道,「今日族長舟車勞頓,不如先去休息,朕已命人將寢殿收拾好了,下人會領你過去」
冷顏拱手退出。
軒轅澈一個人坐於養心殿中,在籌謀著這件事情該如何辦,他叫來了宣郎,讓他明日無論如何都要看好景沁,不能讓她在宮中隨意走動,若是事情被她知道了,定然不會輕饒了宣郎。
宣郎神色嚴肅地領命而去,今夜他就會安排侍衛辦妥這件事情-----
第二日,皇上在「同心堂」宴請了冷顏,並且此次宴會有一個主題,即觀賞寶物,這寶物是軒轅澈幾日以前得來的,是一對東海的夜明珠,軒轅澈已經起名叫做「紫氣東來」,這對夜明珠在一對玉匣子里,冷冷地發著寒光,到得晚上,便會在黑暗的房間里大放異彩
冷顏坐在軒轅澈的旁邊,下面坐的,左邊是軒轅澈後宮的后妃,總共有二十二人,其中景仁皇貴妃坐於首位,她臉色紅潤,似是有什麼喜事,右邊是朝中的大臣。
冷顏不明白,為何觀賞寶物,要讓後宮的后妃都參加呢
「景仁皇貴妃的舞蹈跳得是極好的,不如先讓她跳上一曲,再繼續飲酒如何」軒轅澈說道。
「隨皇上便是」冷顏說道。
景仁皇貴妃一聽這種出頭的機會竟然又落到她身上了,自然高興得不得了,慌忙站了起來,
她一身華麗的大紅色衣衫,跳起舞來,今日當真是該歡喜的,因為她懷了皇上的骨肉了而且,她已經四處打量過了,今日景沁不曾來,她向來視景沁為眼中釘肉中刺的。
一個半月以前,皇上在她的寢宮中,與她行過床弟之事後,照例要她喝下番紅花的,可是,她喝了,後來又用催吐的辦法,把葯悉數吐了出來,進入她體內的也不過是一星半點而已,這次本來也是要賭一把的,賭自己會不會懷上孩子,賭若是自己懷上孩子以後,皇上會不會如同對待徐充容那樣對待自己,大不了,就是搭上自己這條命,如果皇上,真的那樣對待自己的話,自己一死了之又有何妨
不過,皇上從外面打獵回來,竟然沒有絲毫的表現,只是叮囑她好好安胎,她心中一喜,這便是成了,若要是賜死她,豈不是早就要動手了么所以,今天,她才這般趾高氣揚地出現在同心殿里,她畢竟是後宮當中,唯一一個懷上皇上孩子的人呢
軒轅澈的眼睛盯著皇貴妃,冷顏也盯著她看,這皇貴妃本就是極美的,而且眼神柔若碧波,舉手投足之間相當魅惑人。
軒轅澈的眼睛掃過冷顏,淡淡地說道,「朕記得冷族長雖然已經娶親了,可是娶的始終是自己不愛的人冷族長一直唉聲嘆氣。」
這似乎又提起了冷顏的傷心事,他嘆息了一聲。
接著軒轅澈又說道,「不知道這殿中的女子,冷族長可有看中的」
冷顏有些吃驚,這殿中的不都是皇上的女人么,他便這般不在乎地問道,有沒有他看中的,若是看中了的話,他便要賞賜給他么雖然能夠擁有皇帝的女人是無上的榮寵,可是,他有些懷疑,今日皇上讓他來的目的了當真是讓他來觀賞夜明珠的么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軒轅澈又看了一下手邊的夜明珠,說道,「這對夜明珠,朕早已打算送給族長了,而且,夜明珠是一對,朕方才剛剛想到,冷族長的傷心之事,便想替族長解決了,這夜明珠都是一對,可是冷族長卻始終都是孤身一人」
這軒轅澈的心思果然不可預料么看樣子,他今日非要讓自己從他的后妃之中挑一個才罷手,他特意點這位皇貴妃出來,是要自己選這位皇貴妃么,可是皇貴妃的地位是這樣舉足輕重,萬一猜不中皇上的心意,那豈不是要掉腦袋的
皇上究竟是何意呢
因為他和皇上坐於前面的桌台之上,所以他和皇上的對話,別人並不曾聽到,這皇貴妃,他該是萬萬不能動的,他要挑誰呢
「請問皇上,敢問皇上,所有的后妃都在這裡了么」他問。
軒轅澈也環視一下人群,「都在這裡了」
都在這裡了為何沒有昨日的那位女子呢冷顏記得她長相相當漂亮,不過充媛的地位是相當低的,看起來皇上也不曾把她當過自己後宮中的女人,甚至今日都不曾叫過她上殿,大約是把她忘了吧。
景沁剛剛醒來,便看到沁園的周圍站了許多的侍衛,碧水也站在門口發獃,她不解,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麼多侍衛呢
她走上前去,問道,其中的一名侍衛,「這是怎麼了」
那名侍衛一語不發,這是宣郎告誡他們的,若是景充媛問起,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景沁卻是不解,這是突然把她拘禁起來了么為什麼
反正她也不在宮中走動,她只是對這位軒轅澈的手段有些鄙夷,他如此對待一個女人么
冬日天冷,她閑來無事,坐在房中看起書來。
此時的冷顏,卻是周身冒汗,他在猜量著軒轅澈的意思,若是猜錯了,自己可能會命喪與此,他有些膽顫地開口,「這後宮之中,可有一名景充媛若是皇上允諾,臣想要她」
「景充媛」軒轅澈的臉色發冷,已經相當不好看了,「你是如何知道她的」
「昨日,臣在宮門口碰到她了,想必,皇上已經把她忘了吧,所以,臣斗膽,能不能請皇上把她賜給臣」冷顏說道。
軒轅澈卻是冷笑一聲,「族長還是從這宮裡挑吧,她已經被朕打入冷宮了,這樣尋常的一個女人,族長何必惦記」
冷顏已經涔涔的了,剛才皇上的面色已是不好看,如今,真要從這殿中找女人了么,看起來,今日皇上是定要強塞給他一個女人不行了,他的手顫抖地舉了起來,隨手指著宮中的一個女子,說道,「就---就她吧」
皇上卻是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冷顏指的是宮中的一個尋常的美人,軒轅澈都不記得名字的,也不記得自己寵幸過她,不過,要將別的女人指給冷顏,這並不是他今日的目的。
他隨手指著正在跳舞的皇貴妃說道,「她怎樣」
「她----」冷顏不知道皇上心裡是如何盤算的,這明明是在和他打一場心理戰啊,他要如何應對呢
「她,好啊」冷顏說道,都不曾仔細看清楚皇貴妃長得什麼樣,只是覺得她的舞跳得極美的
。
景仁皇貴妃的舞已經跳完了,她在皇上面前,輕展舞袖,給皇上鞠躬。
軒轅澈卻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景仁皇貴妃,「皇貴妃,今日,冷顏族長看上你了,朕已經把你指給他了,你收拾東西,隨他去吧」
一個晴天霹靂,景仁皇貴妃當即癱坐在地
廳中的眾人,也都搞不清楚皇上的意思,皇上的這些女子,只有皇貴妃的禮遇要好一些,其他人,在皇上的眼中,完全如草芥,如今,連皇貴妃都要被他指給別人了么那其他人,隨後都有可能被他在腳下碾成齏粉,皇上的心思,他人當真無法揣測啊
皇貴妃坐在地上,兩眼木然地說道,「可是,皇上,臣妾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啊」
廳中的眾后妃又是一驚,眾后妃之中,除了那位膽大包天的徐充容,從來就沒有人敢懷上皇上的骨肉,顯然,看皇上的神情,他早就已經知曉皇貴妃懷孕了,可是,他又為何要如何殘酷地對待她呢
朝中的眾位大臣也在交頭接耳,自古以來,把自己的女人賞賜給臣子的帝王多得是,可是把懷了孕的女人賞賜給臣子的卻是少之又少這無異於讓皇族血脈旁落。
大廳中一時間竊竊私語,都在討論起這件事情來。
原以為自己懷了孕,生下了他的孩子,自己在這後宮中便會如魚得水,他沒有皇后,日後這皇后的位子便始終是自己的,可是,如今,她已經依照夢斷,最關鍵的,她腹中的孩子,從此便沒有父皇了,難道讓這位冷顏當她的爹么
軒轅澈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整場晚會,他都在看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笑了笑,問道,「皇貴妃不想去么」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生是,死了也是好女不二嫁,臣妾寧可死了,也不會旁嫁的」景仁皇貴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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