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潛入香閨
入夜,彭曉優的胃裡的食物不斷往上頂,好似要衝破她的喉嚨似的,她快速的往廁所里奔去,「嘔,嘔,嘔……」
擦擦嘴巴,按了下馬桶,「嘩啦」嘔吐物隨著水聲衝進了下水道,臉上煞白的她,緩緩的坐在馬桶蓋上!
回到房間后,她躺在床上身體還是很不適,看來她還是找個時間去醫院吧,不能總是這樣拖著,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突的,她房間的窗發出「哐啷」的聲響,她記得剛剛自己已經把窗戶鎖上了,彭曉優打了個激動后從床上迅速的坐起,朝窗子看了一下,窗外只有呼呼風聲漆黑一片,並無其它的。
她再次關好了窗轉身想回到床上去,倏的,自己的腰肢上被兩隻溫暖的手給緊緊抱住,緊接著一股清爽的味道襲來,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息,讓彭曉優的心猛然一緊,心房不自覺「噗通、噗通」加快著跳動的頻率。
「老婆,你知道這些天來我有多麼想你嗎?」白一凡輕輕的從嘴裡溢出聲音,聲音很輕,還帶了些憂傷。
被抱著的彭曉優整個背脊都僵硬著,她整顆心因為白一凡的話都軟了下來。她也好想他,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想承認。
「老婆,你不答應等我回來好好談談的嗎?你知道我回到家裡,去卻找不到你的身影我有多害怕?害怕像一年前,那個走失的你,上次你是迷路了,忘記回家的路,而這次卻是你知道回家的路怎麼走,但你不想回來了!」白一凡勾起嘴角再道,他的聲音充滿著磁性,言語里充滿了魔力,不自覺讓彭曉優的心一抽一抽的難受。
「記得上次迷路的那天,你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蜷曲在牆角,而現在的你再也不是那隻迷路可憐的小貓了!」白一凡道。
彭曉優在心底嘆了口氣,想到這個男人可是巧舌如簧,她不應該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迷失了自己,雖然說他照顧自己已經整整五年。但並不代表他會一輩子的愛她,她很害怕,害怕再次被傷害,也害怕自己是那一個不被愛的女人。
「白一凡,你先放手!」彭曉優鎮定自若的道。
「我不放,彭曉優你就這麼絕情,電話換號,回B市這麼多天沒有給我一通電話,更別說回到A市來找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我有多難受,多痛苦?」白一凡忍不住質問道。
彭曉優的心就像被一根弦緊緊的拉扯著,很生疼。眼眸里閃過的疑惑稍縱即逝。
「扣、扣、扣」彭曉優的門響起了敲門聲,她心中一駭,難道父親發現了什麼?
「笑笑,你睡了嗎?」門外的錢國正試探性的問道。
彭曉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果然是父親。她理了理情緒道,「爸,我已經躺下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哦,剛剛我們南海區的李警衛說有人闖進我們的住宅區,觸動了警報所以我來問問你,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吧?」錢國正道。
因為錢國正的話,讓彭曉優更加的慌張了,她轉過身來看著白一凡,暗黑的房間內,白一凡的雙眸亮得驚人,那股黑亮直擊著她的心臟。
她看著他,指了指廁所示意他先去廁所躲一下,而白一凡卻緊緊的環住她的腰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彭曉優在家裡睡覺,房門從來都沒有反鎖的習慣,她很害怕父親會推門進來,頃刻,她的額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雖然有一點害怕父親知道,但她更害怕父親告訴李警衛,白一凡就是那個入侵者,這後果不堪設想。
門把手轉來轉動的聲音,彭曉優的雙眼睜大,臉上全是焦灼,她壓低聲音道,「白一凡我求求你,你快去廁所躲一下!」而白一凡卻不為所動!
「爸,我已經換衣服了!」彭曉優慌亂的急道,心下惶恐不已。
半響後門外的錢國正才道,「那沒有什麼事情,爸爸也去睡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記得叫一聲!」
話落,彭曉優可以聽到「嗒、嗒、嗒」父親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彭曉優吐出一口鬱氣,心隨即落了下來。
她掙開白一凡的雙手轉過身來淡漠的道,「你還是走吧!」
此時白一凡的臉上變成了冷凝,臉上的黑雲在翻滾著,這樣的白一凡還是讓彭曉優有一些害怕的,因為在這五年的相處當中,他都是和顏悅色的甚至是對她百般寵愛。
「彭曉優,今天我終於看清楚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了!」白一凡有些凄楚的道,隨後他的手揚起,指著窗外道,「你明明知道外面全是追查我的人,而你現在卻趕我走,你是想炫耀你的身份,還是想看我被抓走?!」
面對白一凡的指控,她心下就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
白一凡緩了一下,臉上褪去了剛剛駭人的怒色道,「曉優,現在我並不適合離開,你知道的你們住這裡的防衛很是森嚴的!」
彭曉優的表情一滯,隨後面帶難色的道,「好吧!那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出去!」
看到彭曉優終於鬆了口,白一凡的心也暫時鬆了一下。
彭曉優轉身去尋找多餘的枕頭和被子,白一凡自來熟的坐在彭曉優的床上,看著忙碌的彭曉優,他勾了勾嘴角,雙眸幽暗的看著她。
一切準備好的彭曉優的道,「我累了,先睡了!」
白一凡盯著彭曉優的眸子,想透過平靜無波的瞳孔中看出些東西來,可是他看不透。
扔下話后,彭曉優坐在床上,而白一凡卻坐在彭曉優的床上沒有動。空氣陷入了尷尬,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看著背對著她的白一凡,她翕動著嘴角。
「白一凡你不睡覺嗎?」彭曉優打破沉默的道,不過語氣還是一樣的淡漠。
白一凡轉過頭對委屈的道,「我還沒有洗澡呢!」
……
「我這裡沒有男性的衣服!」彭曉優有些不自在的道。
而白一凡突兀的站了起來道,「我只要一條浴巾就好!」
「哦!」彭曉優下了床,找來了浴巾遞給了白一凡。
他接過浴巾,幽暗的眸子凝視著彭曉優,空氣立即變得稀薄曖昧起來,彭曉優表情一僵,心跳猛然加速,她害怕泄漏自己的心情,她有些慌亂的道,「不是說要洗澡嗎?」
白一凡勾起邪魅帶又帶些痞的笑容,最後轉身走進進了浴室,看著白一凡的背影,彭曉優一陣征愣,臉早已經泛起了紅嘲。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吐出一口氣,以前在和季如城在一起時她重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悸。
為了避免尷尬,彭曉優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不過她的卻豎起耳朵,謹慎的聽著周遭的一切。
床,突的塌陷下來,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撲鼻而來,男人專屬的體味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特別的好聞。
不知道為什麼,彭曉優的腦子竄出上次白一凡擦藥的懷景,白而剔透的肌膚,即有肌又有美感,修長的男性雙腿,上下滾動的喉結,自己被這種不純潔的思想給嚇壞了,她拚命的抑制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而白一凡快速的把自己的身子也藏到了被褥裡面,當兩人的肌膚毫無屏障的相接時人,那種肉感的接解,光滑而美好。
彭曉優倏的坐了起來,口氣不穩的質問道,「你幹嘛不穿衣服,不是叫你睡地板上嗎?」
昏暗的黃色燈光打在他俊朗的臉上,臉上凹凸的線條,盡顯著他男人的魅力。
他臉上寫著無奈,死皮賴臉的道,「曉優你不想讓我穿著衣服睡吧?還有我是南方人,不習慣北方寒冷的天氣,也不習慣睡在地上,你放心吧,我明天一早就走!」
看到她沒有說話,白一凡又道,「睡吧,不然我怕伯父會進來就不好了!」
說罷,白一凡別有深意的看著彭曉優,彭曉優在心底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他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而且這個男人照顧她這幾年,可謂算是無微無至,現在叫他睡地板確實有些虧待他。
不過想到他明天就要離開,她的心底躍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最後變成鬱結。
「那快睡吧!」她的語氣帶了些情緒的道,說罷她背對著他向躺下。
白一凡也躺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發獃,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轉變得那麼快?失了記憶的她是如此的依賴他,而現在的她不會在躲在他的羽翼下了,只要有機會她隨時可以撲撲翅膀飛得更高、更遠。
不,他絕對不想了讓她從自己的懷抱中飛走,他要硬生生的把她的翅膀給折斷,說他殘忍也好,他不想失去她。
彭曉優可以明顯感覺白一凡吐出的熱氣打在自己的耳背和頸上,這種溫熱的感覺越來越濃郁,酥麻的感覺席捲全身。
白一凡的唇輕輕的湊上她如玉的頸部,輕輕的品嘗著它的光滑還有味道,火熱的唇一路緩緩的繾綣移到了耳背,輕輕的咬上她的耳背,含在嘴裡不斷用溫熱的溫度著她的小愛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