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結
用手支起身子,洋洋洒洒的吻從耳邊滑過臉寵,此時的彭曉優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她突的睜開眼睛看著白一凡道,「你不要這樣好嗎?」
「彭曉優,你別告訴我沒有感覺?」白一凡不理會彭曉優的拒絕,他吻驟然變得很急,很灼熱,甚至變成了啃噬。
這樣的瘋逛的白一凡是很少見的,以前的她只要喊一聲疼,他就會變得溫柔,而現在她不能喊疼,只能說不。
她狠戾的推開了白一凡,怒道,「白一凡不是所有女人都願意在你身具承歡的,不是你想要別人就給的,我告訴你我不願意。」
儘管臉上帶著怒氣,彭曉優的聲音還是盡量的壓低。
白一凡的表情一滯,隨後變成了冷凝,最後變在了嘲諷。
他坐了起來勾起滿是鄙夷的嘴角,站了起來,他的下身只圍著一條浴巾,走進浴室把剛換下來的衣服全部套回身上,走出浴室,停住腳步,看了彭曉優一眼,眼神有些渙散。
「彭曉優不要以為你醒了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也曾經在我的身下承歡過無數次!」
說罷,他打開窗戶消失在了夜色中。
彭曉優凝視著那戶窗戶良久,最後一滴淚水劃過眼角,他說的沒有錯!
……
尋若柳坐在餐廳里,好像喝白開水似的一杯又一杯的把紅酒罐下肚中,而坐在對面的季域定定的看著這個小女人,尋思著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嗜酒了。
尋若柳醉眼朦朧的看著季域道,「老公你知道嗎?我今天好高興,我們領證了,去他的小三,我才不是小三呢!我是正妻,我是正妻!!」
季域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拚命的點頭,這個女人鐵定受了什麼刺激,他有些心疼她,同時也感謝那個讓她受刺激的人。
此時的尋若柳雙唇殷紅,長而卷的頭髮隨意的批散下來,迷離的雙眼性感而嫵媚……而季域的眼眸變得更加的深邃了幾分。
尋若柳翹起紅唇又道,「季域你小心點,別讓我看到你什麼小三小四的!」
「季域以後我要做尋若柳,我再也不想做回陸夏語了!」
「陸夏語以前的你怎麼那麼膽小懦弱呢,可悲的我用這個名字生活了20多年!」、
……
喝了酒的了尋若柳話變得多了起來,季域得著她的話,漸漸的心疼起來。最後尋若柳昏睡在沙發上,結束了這場浪漫的約會。季域背著尋若柳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停車場,這人女人身體軟軟的,全身散發著紅酒混合著女人香味。
幫尋若柳洗好澡后,小心翼翼的擦乾身體,把她放在了床上了,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后,他才去浴室打理著自己。
翌日
冬日暖陽透過窗戶散進卧室,清透的陽光折射著點點斑駁。尋若柳頭微微有些脹,她微微的睜開惺忪的雙眸,瞳孔首先印入的是季域大大的俊臉。
「老公你不用上班嗎?」尋若柳的瓮聲瓮氣的道。
季域勾起魅惑的嘴角道,「不想見到我是嗎?嗯?!」他半支著身體,眸光灼香,聲音性感帶著男性獨有的磁性。
「說,怎麼會突然拉我去扯證?」季域準備開堂審問道,不過臉上是柔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他不問她就不回答他了呢?不是說過要坦誠相見嗎?他不允許她心裡有秘密,因為他想和她一起承擔。
「呵呵,老公你今天好帥哦,你是想**我嗎?!」尋若柳笑吟吟的道,隨後勾住季域的脖子送上香吻。
季域後身后一閃躲,閃過了尋若柳的吻。
他驟然的坐了起來,望著還在躺在尋若柳道,「你還沒有刷牙!」
尋若柳努了努嘴,心裡有些不滿,這牙的男人竟然敢嫌棄她,她隨之坐了起來道,「那我起來刷牙了,正好我也餓了!」
說罷,她伸了伸了懶腰,準備把一支腳伸到床外,突的,季域把她撲倒在了床上,他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了尋若柳的身上,暖暖的,還有那灼熱的呼吸,讓尋若柳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季域雙眼微眯,眼神充滿了掠奪感,那浩瀚瞳孔裝著黑色而神秘的光芒。
「不說真話,不想下床,昨天晚上我們還沒有做床上運動呢?」他充滿威脅性的道,語氣繾綣。
尋若柳翕動著嘴角,然後張開嘴拚命的向季域吐著氣,她要熏死他,看他敢嫌棄她。季域並沒有閃躲,而是兩手抓著尋若柳的手按在床上,然後唇已經發動進功了,直接含住她躁動不安的小嘴。
季域的吻一上一下巨有挑逗性,讓尋若柳痒痒麻麻的。
「不說,今天不用下床吃早餐了,我有時間和你耗!」季域漫不經心的道。
「老公你快起來啦,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你好重!」尋若柳調好賣萌的道。
「要我起來可以,必須給如實招來,不然今天、明天你都別想下床了!」季域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尋若柳。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聽著彼此的心跳,最後還是尋若柳敗下陣來道,「季域,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知道這個小女人有些生氣了,季域也沒有再為難她,從她的身上坐了起來。了
「若若,我們不是說過嗎?有什麼事情我們都要攤開了說,我不想痛苦只擔在你肩上,而我想和你一同承擔!」此刻季域的臉軟了下來,他真摯的道。
尋若柳低垂著頭如是說道,「昨天我遇見我養母了,她對我冷嘲熱諷的,說我小三、賤女人什麼的,我心就想呀,以前的陸夏語過得太過懦弱了,所以我為以前的她覺得悲哀呀!」
努了努嘴尋若柳抬起眸子睨著季域又道,「所以我就想做現在的自己,一個全新的尋若柳,而你當然要做我尋若柳的老公啦!」
季域勾了勾嘴角,顯然對她這種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但現在還不是開心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有事情瞞著他,所以他的表情還是一臉的肅然。
他雙手環胸挑了挑濃密的劍眉又道,「還有之前在醫院的事,你有承諾過我出院后毫無保留的告訴我的!」
尋若柳的眸光倏然一暗,整個表情變沉重起來,原來抬起的頭也隨之垂了下來,這個話題很重,重得她都喘不過氣來,再次提起那件事,無疑是想把自己永久封存的傷再一次一塊塊的拆開,直到血肉模糊、滿身是血。
季域輕輕的用掌心抬起她低垂的頭,眸光里全是心疼,他知道這樣逼她不好,可是她不想讓她有心結,也不想讓這道傷成為他們以後相處的屏障,只有跨過這道障礙,才能讓她的心再與芥蒂。
「對不起,若若!」季域輕啟嘴角,滿是愧疚的道。
季域的目光很柔很暖,讓她覺得很安心很暖,都過去不是嗎?
「還記得四年前流產的事情嗎?」尋若柳語氣沉沉的道。
季域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尋若柳接下來的話,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那時的我只是單純的想為你生兒育女,那時的我已經愛上了你,我是心甘情願的。」尋若柳緩緩的道。
季域的心猛然一抽,再提起當年的事,他有無法推卸掉的責任,猜疑讓他蒙蔽了雙眼,他竟然不知道這是陳亦珊設下的局,在她流產後還折磨她、傷害她。他就是個劊子手,活生生的把愛變成了恨變成了痛,最後把她推向死亡的深淵。
「可是你、我都沒有想到,陳亦珊竟然和吳媽勾結在我的飯菜里下了葯,還在樓道上放了彈珠,從而導致我從樓道中滾落下來,我被送往醫院,孩子沒能保住,醫生還告訴我,我的**被摘除了,那段日子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雖然過了很久,但我還是沒有辦法釋懷!」尋若柳娓娓道來,整個人變得萎靡起來。
季域的心好像被拉扯般疼痛,他把尋若柳緊緊的擁入懷裡,急道,「對不起,對不起,若若,我什麼都不知道,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日子,那樣對你,我真的該死!」
尋若柳突的推開季域,捂住季域的嘴巴厲聲道,「我不許你再說死這個字!」
此刻,季域的雙眸滿是心疼,這個女人為了他受了多大的痛、傷、很委屈,而自己當時都做了什麼混賬事情來?!
他的雙眸從心疼然後轉換到滿是陰鶩,嗜血的寒光從眸子里迸射出來。
尋若柳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急道,「老公算了,雖然我看到她會不舒服有疙瘩,但我並不想殺了她,她有她的難處吧!」
季域緊緊的攥緊拳頭厲聲道,「她看著我長大的,可是最後她殺了我的孩子!!!」
尋若柳的淚在這一顆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每每想到那個是她唯一的孩子,她都心痛得不得自己,她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呼咽聲,她是多麼渴望再做一個母親,可是醫生明確的告訴她,她懷孕的機率很小很小。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望著季域道,「那也是我唯一的孩子,可是殺了她我的孩子也不會再回來了,我也再也不能做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