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能沒有她

第15章 :不能沒有她

第15章:不能沒有她

妤柔的心全亂了,她只覺得心好痛、好痛,痛得快將她整個人撕裂,壓根沒法去思考,宣承這段日子以來,除了工作外就是和她黏在一起,哪有多餘的時間去見雪兒。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嘴裡不住喃喃念著,腳步也不斷的往後退去。

捂住耳朵,她不願相信方才聽到的話,也不想再聽到任何會傷透她心的話。

但一個踩空,她跌下樓梯,因為頭部直接撞擊地面,她失去意識。

「妤柔!」宣承趕到樓梯間時,正巧看到這一幕。

他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失去她的恐懼攫住他所有思緒,他焦急的朝她奔去

一股不好的預感,闖入認真工作的宣承腦海里,就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一樣,讓他覺得不安。

他擔心妤柔會出事,他必須馬上看見她,確定她沒事,他才能放心。

他著急打開總裁室的門,沒見到預期的笑臉,他趕緊詢問王媽她的去處。

得知她的去處后,他邁開大步朝樓梯間走去。但沒想到一推開鐵門,就看見她摔下樓梯的畫面。

「妤柔,你快醒醒。」焦急的聲音將他此刻的心情顯露無遺。

他害怕,他怕她就這麼不再醒來,他擔心他會失去她。

他又試著喚了幾聲她的名字,她還是沒反應。褪去血色的臉孔,似乎代表著她一點一滴逝去的生命跡象。

失去她的恐懼霎時籠罩他全身。

不,他不能沒有她!

抱起她,他快步往電梯走去。離去前,他才注意到站在上面,由上往下看著他們的雪兒。

「要是妤柔和我孩子有什麼意外,我要你拿命賠!」

他銳利的目光投射出的恨意,像是想致她於死地,雪兒不禁打起寒顫……

妤柔被送到醫院,經過檢查和處理傷口后,現在安然躺在病榻上休息,只是尚未清醒。

宣承輕撫她的臉龐,替她蓋好棉被,她的臉色和醫院的白色榻單一樣蒼白,他看得好不心疼。

剛剛才和醫生討論完妤柔狀況的王媽,敲門后推門而入,便看見宣承握著妤柔的手坐在榻邊,她清楚的看見他臉上所展露的不舍。

「醫生說她動了胎氣,接下來的日子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會流產。她身上還有多處的擦傷,其餘並無大礙。」她將醫生的叮嚀告訴他。

宣承點點頭,表示他聽到她說的話,但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目光極其溫柔地停駐在妤柔臉上。

「對不起,我不該讓她和雪兒獨處,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王媽自責,如果她也跟去,情況或許就會不一樣。

「王媽,這不關你的事,若真要說和誰有關,那個人也該是雪兒,而不是你。」他把妤柔的手放回棉被底下,轉身面對王媽。

王媽的話提醒他還有帳要和雪兒算。

「王媽,幫我照顧妤柔一下,我等會兒就回來。」他要去找雪兒弄清楚,妤柔到底是怎麼摔下樓的,如果真是她推的,他絕不會輕饒她。

不過,他會趕在她醒來之前回來,他要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自己。

「等等,我想跟你說幾句話。」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領悟到自己對妤柔的感情。

「說吧。」宣承又坐回原位。

「孩子,可以告訴我你對妤柔的感覺嗎?」

「我不知道。」他誠實的說。他至今仍弄不清自己對她的感覺,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不希望她離開他身邊,他不能沒有她。

「那你是不是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和她一起,我可以完全的放鬆,或者也可以說是得到心靈上的平靜,這是我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那你是不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時,會覺得嫉妒;聽到她說要離開你時,會覺得憤怒;當她昏迷不醒時,你是不是又覺得很恐懼,她會就這麼離開你呢?」

過去的一幕幕浮現腦海。沒錯,他當時的感受都像王媽所說的那樣。

王媽看見他困惑的表情。這孩子平時在商場上觀察力那麼敏銳,面對感情卻又是那麼的遲鈍。

「孩子,有種感情因為過去不曾有過,所以很難去察覺,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這就是所謂當局者迷。

他沒有反應,可是王媽知道他在思索她的話。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了特殊的感情,你可明白那是什麼嗎?」她又將暗示說得明白些,她想以他的聰明,他應該會懂她在說什麼。

「你是說愛?你的意思是我愛她?」他雖遲鈍,但領悟力可極好。

「想想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用你的感覺去判斷我說的對不對。」

回想過去從他們的初識到相處的點滴,他可以肯定王媽說的是對的,他是愛她的,或者更應該說是他對她一見鍾情,否則他也不會憑第一眼的感覺就認定她,要她待在他身邊。

而他竟然盲目到在多年後,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且還是經由別人提醒才明白!

「我……」他想說出對妤柔的感覺,但被王媽阻止。

「不用說出來,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她很高興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遲了?」

他現在對他過往的情史後悔極了,他一定傷她很深。

「不會的,在她對你死心之前,都還不算太遲。女人是敏感的動物,但也是最容易被感動的,重要的是你要讓她明白你的心意。

當然,你要是不表達清楚,她是不會懂你的心的。更糟的是,如果你不讓她明白你的心意,等她哪天覺得累了、倦了,她很可能會離開你,讓你後悔莫及。」

他們是很合適的一對,她不希望這種憾事發生在他們身上。

「我知道該怎麼做,王媽,謝謝你。」

他會讓她留在他身邊一輩子的!

妤柔的手指,驚醒趴睡在病榻邊的宣承。

她昏睡了十二個小時,現在已是凌晨時分。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見她睜開眼睛,他睡意散去,抓著她的手緊張地問。

刺鼻的藥水味讓妤柔很清楚地知道,她現在身處在醫院裡。

她原本想問他她怎麼了,可在問出口以前,她還沒摔下樓之前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包括雪兒說的話,及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摔下樓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們的孩子呢?」她顫著聲問。

他摟著她,「孩子沒事,他還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真的?」她緊張地看著他,像是在尋求保證。

「是真的,醫生說你動了胎氣,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會小產。」他笑看著她,心裡很高興她這麼在乎他們的孩子。

她鬆了一口氣,幸好孩子還在。她有些不放心的把手放在腹部上。

「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讓她重新躺好,他想她超過十二小時未進食,肚子應該很餓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放鬆了心情,她想大方接受他的好意,但想起雪兒說過的話,卻突然沒了胃口。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沒事,只是還想睡。」如果在那之前,看到他這麼緊張她,她會很高興;但現在,她認為他的關心,全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麼,再睡一下。」他體貼的替她拉好棉被。

「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她下逐客令,對於他因為孩子而付出的關心,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沒打算回去,我要留下來陪你。」他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語調說。

領悟到自己對她的感情后,他便決定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因為他捨不得太長的時間沒見到她。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有醫院的護士照顧我就夠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

她拒絕他的態度令他惱火,但他壓下不悅的情緒,仍以溫柔相對。

「她們只能照顧你,卻不能陪你。別再說了,快睡吧!」見她又要回嘴,在她說出更多惹他生氣的話之前,他堵住她接下來可能說出的話。

在她額上印下一親,大掌遮住她的雙眼,強迫她閉上眼睛入睡。

一會兒,她裝睡,動作自然的側過身子,呈側睡的姿勢背對他。

悲傷的淚水自眼角滑落,讓枕頭無聲無息的全數吸收。

如果他的溫柔不是為了孩子,那該有多好!

因為妤柔有輕微的腦震蕩,所以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宣承為了照顧妤柔,索性連公司也不去,在妤柔的病房辦起公來。

「你該回公司了。」都快中午了,他卻還賴在醫院不肯走,妤柔多希望,她能不要老對著他那張讓自己傷心的臉。

「我今天不去公司。」就算不去公司,他絡,監控公司的運作狀況。

再說,他去公司也只會掛心她,而無心工作。

「你怎能不去?你忘了你今天要主持會議嗎?」他的行程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已經請王媽通知各部門會議延期。」他要王媽將他的所有行程都延後,直到妤柔出院,他才會回公司上班。

「這怎麼行?」好不容易找到要他離開的理由,卻讓他輕鬆推翻,她臉上有著懊惱的表情。

「怎麼不行?你好像很不樂意我留在醫院陪你?」昨天晚上她也是要趕他回去,她是怎麼了?那個會向他撒嬌的小女人跑哪去了?

「我怎麼敢不樂意。」她小小聲的說,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

「沒什麼。」她縮回棉被裡去,看向窗外的風景,不再理他。

如果他是因為愛她,才留在醫院陪她的話,她當然十分樂意他的陪伴,可是……算了,再怎麼渴望也都只是奢求而已。

又來了!她臉上的那個落寞表情是怎麼回事?從昨晚到現在,那個表情一直掛在她的臉上。

正當他想問她為什麼不開心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他放棄追問的念頭,反正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問。

護士推著推車進來,推車上有各式的藥水和簡單的醫療器具。

「李小姐,我來幫你換藥。」護士雖是對妤柔說,卻不斷的用眼角餘光偷看宣承。她可是猜拳贏了所有的護士,才有機會來幫妤柔擦藥的。

妤柔的傷口都是些小擦傷和瘀傷,它們遍布在她的手腳和背部,所以護士示意她擦藥。

「你不迴避一下嗎?」妤柔遲疑的看向宣承。

「有那個必要嗎?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在一起三年,她身上哪一寸肌膚他沒親過?

他怎麼講得那麼擺明告訴別人他們的關係嘛!她羞紅臉,責怪的瞪他一眼。

護士的臉也紅了,心裡為他的話起了無限遐想。

他堅持留下,她也無法阻止,為了不讓護士為難,她只好在他面前。

她慢慢解衣扣,在他的注視下,她覺得發燙,就好像快要燒起來。

「小靜,護士長找你。」門外傳來要護士馬上離開的聲音。

「喔!我馬上來。」應了一聲,她帶著歉意看向妤柔,「我等會再幫你上藥可以嗎?」

妤柔笑看著她,表示無所謂,宣承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我來幫她就行了。」

「我不要!」他幫她擦藥,那不等於他會觸她?在他的注視下,她都快燒起來,若是讓他碰觸,她不就會燃燒殆盡?

而且在聽了雪兒那番話后,她不希望和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更多的話,在他警告的眼神下,全數吞進肚裡。

「你可以嗎?」護士質疑。

「她只是擦傷和瘀傷而已,不是嗎?擦藥水的動作一般人都會。」男人最不喜歡被別人質疑他的能力。

「好吧。藥膏是擦瘀傷用的,擦傷只要上碘酒就行了。」匆匆交代完,她便迅速離去。

護士走了,就剩他們兩人。

她拉過被子,想遮住。

「你蓋著棉被,我怎麼幫你擦藥?」扯下她身上的棉被,還把它丟離她遠遠的,讓她拿不到。

她身上的傷口,讓他萬分心疼,他強迫自己專註在她的傷口上,不要再胡思亂想。

怕會弄痛她,他輕手輕腳的把碘酒塗在她的傷口,還對她上過碘酒的傷口猛吹氣,希望減少她的疼痛;可是她還是疼得直抽氣。

看她疼得整張小臉全皺在一起,他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手腳的傷口都上好葯,只剩背部的。

他換了塊棉花再為她上藥,他上完背部的葯后,將她轉過身來。

這時,她尷尬的發現,她的傷口就在正下方。

「這裡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伸手想搶他手上的鑷子,可動作太大扯到手肘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別動!」他不贊同的輕斥,避開她伸過來想搶鑷子的手。「再亂動只會讓你更痛而已。」

她真的不敢再亂動,就怕再扯到傷口。

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她的傷口,他小心的為她的傷口上藥,手背無意間摩擦到她。

她羞恥的發現她因為他不經意的碰觸而硬挺,她難堪的別過臉。

而他則低下頭含住它,讓它在他口中更加綻放。

他的那把火燒得更熾,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一個鬆手,鑷子也掉落在地上。

那細微的響聲喚回他的理智,他大步的往後退,退到他伸手也無法觸及她的位置,背過身,他不住的喘氣,壓抑的汗水由額頭流下。

不行,她現在受傷,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穩定。他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緊握的拳頭和不斷滴落的汗水,都顯示他正辛苦的拚命壓抑自己想要她。

他往廁所走去,他需要洗個冷水澡來幫自己滅火。

妤柔暗罵自己,她怎能那麼配合他,她痛恨自己為什麼那麼誠實的表現出對他的渴望。

她是不是該覺得高興呢?即使他愛的人不是她,仍然可以引發他這麼強烈,她自嘲的想。

沖完冷水澡,他再度回到她的榻邊。

「快把葯擦一擦,你也該吃飯了。」他動作快速卻不失輕柔的替她上好葯后,幫她穿回衣服。

算算時間,管家也該到了,他要管家替他和妤柔準備三餐。他擔心醫院的東西不夠好吃,而且由管家幫他準備,他還可以要他燉些補品來給妤柔吃。

一陣敲門聲后,一位老者出現在門后。

「大少爺,你要我準備的東西我都帶來了。」老者恭敬的說。

「嗯,東西放著就行了,沒別的事,你可以回去了。」擺擺手,他要老者離開。

老者將東西放在離門最近的桌子上,就要轉身離去。

突然,宣承叫住了老者,又和他說了幾句話,老者才又離去。

「你們剛在說什麼?」看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她一肚子疑惑。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趕快把你自己餵飽就行了。」他把管家送來的食物擺滿在她病榻上的桌子。

「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他當她是豬嗎?

「吃不完也得吃,我會跟你一起吃的。」自從懷孕后,她的體重直線下降,整個人瘦得不象樣,醫生也說她的體重過輕,要她多吃點,補充養分。

「嘴巴張開。」她的兩肘都有擦傷,傷口又還沒結痂,他怕她一動又會扯到傷口,所以他親手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她側過頭,拒絕他的好意。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是嗎?」放下手中的東西,他看著她的眼睛里燃著一把烈焰。

這已經是這一天以來,她不知第幾次的拒絕,他的溫柔體貼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到的,她竟一再的推拒!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再的拒絕他、惹他生氣?

他出自真心的疼惜她都沒看見嗎?

「我沒那個意思。」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惹他發火,可是她想要的是他真心真意的關心,而不是因為孩子而獲得的溫柔。

沉默降臨,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在氣氛僵持不下時,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她尷尬的紅了臉,昨晚沒吃東西,今早睡醒時又錯過早餐時間,她的肚子當然會餓得叫個不停。

嘆口氣,他很想再板著臉對她生氣,可是又捨不得餓著她。算了,誰教他愛她呢?

「既然沒那個意思,就別再說任何拒絕我的話。」擺脫那些不滿的情緒,他不想他們之間有任何的不愉快。

「嗯。」她應允,看得出來他對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他堂堂一個雷氏集團的大少爺,誰對他不是又巴結、又奉承的?只有她膽敢當他的面直接說個「不」字。

被她一再的拒絕,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受損,面子也掛不住,虧他還能付出耐心容忍她,就算是為了孩子,他也夠忍氣吞聲的了。

將來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相處,和他鬧得太僵,對自己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有了這個認知,她決定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好,算是給自己日後增加一些屬於他的回憶。

既然他在意的只是孩子,她生完后離開,他應該不會再反對吧!他愛的人是雪兒,她的存在只會增加他的困擾。她還有自知之明,她願意自動求去,成全他們,在她生下Baby之後。

「我想吃這個。」她指著桌上那盤香味四溢的蔥爆牛肉,主動向他示好。

依言,他夾塊牛肉送進她嘴裡。

「好好吃喔!」滑嫩的牛肉搭配恰到好處的調味,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蔥爆牛肉。

「喜歡的話就多吃點。」他又夾塊牛肉到她嘴裡,看她吃得那麼滿足,他怒氣不再。

「你也吃嘛。」光她一個人吃,她會不好意思的。

他對她一笑,舀了口白飯進她嘴裡。

「真的很好吃,你吃吃看。」含著白飯,她口齒不清的說。

他家的廚娘煮的東西,他可是從小吃到大的,她的廚藝如何他會不知道嗎?他只想趕快餵飽她,讓她好好休息。

「你不吃,那我也不要吃了。」他說跟她一起吃的,可卻都是她在吃。她不要,她要他陪她一起吃。

她避開他送到嘴邊的湯匙,身子往後退,倚在升起的病榻上。

沒辦法,他只好順著她的意,夾口菜進嘴裡。

「這才對嘛!」她滿意的笑了,歡喜的重新坐回餐桌前。

他們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愉快的結束午餐時光。

飯後,他端著一碗補品放在她面前。

那一碗黑壓壓的東西,她見了就怕,更別說是把它喝進肚裡。

他用誘哄的方式想騙她喝下,可她偏偏不上當,不得已,他只好用脅迫的方式。

她屈服了,在他監督的目光下,皺起眉頭、捏著鼻子,喝下那碗很嚇人的補藥。

住了幾天醫院,妤柔終於可以出院了。

「終於可以回家了。」在宣承辦完出院手續回來,妤柔開心的對他說。

「你好像很開心?」她眉開眼笑的樣子,讓他也感染她的好心情。

「當然,整天躺在病榻上無聊死了,出院后我就可以回公司工作了。」

「你還想回去工作?」

她受傷的事已經讓他嚇到了,他發過誓再也不讓自己經歷那種恐懼。他要保護她,把她安置在他最放心的地方。

「是呀!」她又沒辭職,出院后沒事就可以銷假上班了,不是嗎?

「我不準!你給我待在家裡好好安胎!」在公司他會忙得沒時間好好看住她,她要是又再出什麼事那怎麼辦?

「可是……好吧。」她放棄!他是不可能讓步的,再講下去也只會和他爭吵而已。

雪兒沒說錯,他在乎的果然只是孩子。他不准她去上班,是為了要她安胎,而不是擔心她……

「我們走吧。」拿過行李,宣承扶著她便要往外走。

縱使心裡難過,她還是佯裝開心,對他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

上了車,他並沒有說明去處,只是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往郊區駛去,好一會兒她才發現窗外的景色不對。

「這不是要回家的路,我們要去哪裡?」她熟悉的景色,應該是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的都會區,而不是有著大片綠油油的草地。

「回家。」他簡短的說。他所謂的「家」並非她所想的那個家,那裡對他而言最多只能算是臨時的寓所。

「可是這不是回家的路。」

「我們要回我家。」即將也是她家。

他願意帶她回家?那是不是表示他是願意接受她了?難道雪兒說的都是假的?她的心又燃起一絲絲的希望。

可回他家,不就會見到他父母?想到將見到他的父母,她緊張得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他鼓勵的拍拍她的手背。「別擔心,我爸媽人很好的。」

接收到他的鼓舞,她對他微微一笑,心裡還是很緊張。

車子順著蜿蜒的山路直駛而上,約莫二十分鐘后,在一扇雕花鐵門前停下。

司機用遙控器開啟大門后,便往門裡駛去。

車子駛進小徑,經過一個很大的庭院,庭院里有噴水池、花園和草地,還有生長茂盛的幾棵大樹;在大樹底下,擺著可供人喝下午茶的雕花鐵桌椅,最終他們停在主屋前,司機下車幫他們開車門。

在妤柔眼前的是一棟外觀十分氣派的三樓洋房,門口還站著一位女傭。

她恭敬的對宣承說:「大少爺,老爺和夫人正在客廳里等著你們。」

宣承把行李交給女傭,牽著妤柔的手走進客廳。

「你可回來了。」他們一現身,雅雁就立刻發現他們。

雅雁是宣承的母親,雖然年過半百,但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迹,看得出來她很用心在保養自己的皮膚。

她這麼一出聲,原本坐在客廳里的人,全都將視線調往他們身上。

「爸、媽,我回來了。」他牽著她往客廳中央走。

怎麼回事?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宣承挑眉,把視線掃向他三個弟弟,這個時間他們不在公司上班,回家做什麼?敢情是回來湊熱鬧的?

雅雁坐在老公身邊,兩老一同打量著站在宣承身後的妤柔。

妤柔不知所措的任他們打量,因為太緊張,臉上掛著一抹僵硬的笑容。

「宣承,你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雅雁帶著親切的笑容,要兒子替他們介紹彼此。

這個陌生的女孩,應該是她未來的兒媳婦了。

他簡短的為他們彼此介紹,把妤柔推向前,讓他的父母親能把她看仔細。

「伯父、伯母你們好。」妤柔羞怯的笑著。

「你好。」宣承的父親雷鳴,放下手中的茶杯,給她一個友善的回應。

妤柔清新的氣質立刻贏得雷父的好感。

「你好,一起坐下來喝杯茶吧!」雅雁熱情的拉著她在身旁坐下,心裡好奇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娃兒,是如何擄獲她大兒子的心。

妤柔緊張的看向宣承,他只是報以一個鼓勵的微笑。

至於在場的其它三個人,宣承則是視而不見,連為妤柔介紹他們都覺得沒必要。那三個傢伙現在出現在家裡,鐵定沒好事。

不過他們三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宣承不願意為他們介紹,他們總可以主動上前介紹自己吧。

「嗨!你好。我叫宣燁,我是老三。」宣燁先自我介紹。

「還記得我嗎?我們在公司見過面的。」宣嘩也湊上前,搭著哥哥的肩膀,朝她擠眉弄眼。

「你們……」是她眼花了嗎?她看見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在她眼前晃動,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是雙胞胎,所以才會長得這麼像。」宣燁微笑著解釋,他早就習慣別人看見他和他的雙胞胎弟弟時,那種驚訝的表情。

「還有我,我是老四,叫宣梵。」宣梵也不甘示弱的擠進兩個兄長之間,俏皮的對她眨眨眼。

他們三個同時紳士的伸出手,要和妤柔握手。

「你們好。」她站起來,也禮貌的要與他們一一握手。

可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宣嘩的手時,卻有另一隻手早他們一步握住她伸出去的手。

宣承把她的手藏在身後,有了上次的經驗,他打死也不再讓別的男人有機會牽到她的小手。

這麼強的佔有慾,看來老大是認真的啰!

他們三個有默契的交會一個眼神,興起要捉弄宣承的念頭。

一旁的兩老對這一幕,則是看到眉開眼笑。看來,他們家好事近了。

「老大這麼小氣,握個手都不肯。」宣嘩出言消遣宣承,難得的機會他怎可輕易放過。

「你還敢說,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

宣承掄起拳頭往宣嘩揮去,宣嘩及時閃過,識相的退到一旁。

「老大,別動手動腳嘛,我們只是想要表示我們的友善而已。」現在換宣燁上場。老大越在意,捉弄起來就越過癮。

「她不需要你們的友善。」她只需要他的愛就夠了。

「就算她不需要我們的友善,我們總可以表達我們對她的歡迎吧?」宣梵不只動口,他還動手摟住妤柔的肩頭,並打算在她頰上一親。

可是宣承早有防備,在宣梵的咸豬嘴靠近前,推開他的臉,把妤柔護在懷裡。

妤柔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任由宣承擺布。

「如果你們想和我單挑的話,就再靠近她一步試試看。」他的話大有誰敢再接近她,他就會把他打到趴下的意味。

三人只好摸摸鼻子自動閃到一旁,他們只是和他鬧著玩,沒想到他這麼認真,他們才沒笨到自討皮痛。

「好了,你們兄弟別再鬧了,今天妤柔第一次到我們家,就讓她看笑話。」雅雁出面訓斥四個兒子。

「沒嚇著你吧?他們兄弟就是這樣,喜歡打打鬧鬧的。」她安撫妤柔的同時,也用眼神警告她三個兒子,要他們別再惹哥哥。

接收到母親傳來的訊息,再看看老大臭得要死的臉色,三人決定見好就收,免得到時死無葬身之地。

隨便交代幾句,三人便趕快落跑去了。

見三個礙眼的傢伙離去,宣承的心情才開始好轉。

「媽,妤柔從今天起要住在家裡,她懷了我的孩子了。」他輕撫著她微凸的小腹,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個愛家的丈夫,和老婆一起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老公你聽見沒?我們要當爺爺奶奶了。」雅雁抓著一直坐在一旁沒講話的老公的手,驚喜不已。

「聽見了,瞧你高興的。」有孫子可以抱,他也是很高興的,只是沒表現得那麼明顯而已。

雅雁太高興了,拉著妤柔,讓她坐在他們兩老之間,和她話家常,完全忽略了兒子的存在。

宣承失笑的看著見孫忘兒的父母,看來他這個大兒子在家裡的地位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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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董的傀儡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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