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一宗案

五、第一宗案

「血……血……你快過來啊!張雄滿身是血,嚇死人了,你快過來啊!」路欣雨尖叫著。

「在哪?你們在哪?」我說。

「二教門前,二教門前。快過來……」她在電話裡面喊著。

聽到這裡,我連實驗服也沒脫就跑出了實驗室。等我到二教時,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我艱難地擠進了人群,終於在在人群的中央發現了他們倆,路欣雨已經癱坐在地上了,她一看見我就站起身向我跑過來一把把我抱住,嚎啕大哭了起來。而我愣在那裡,猶豫不決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而與此同時,張雄已經倒在血泊中不再動彈了,七竅流血,眼球還恐怖的凸了出來,臉上還有一道道血痕,裡面還在往地上滴著殷紅的血。他的手指也被染紅了,指甲里還殘存著抓下來的肉絲。不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竟然對自己下這麼大的狠手。

沒多長時間,我的其他舍友也陸續趕到了,錢滿盈笨拙的為他做著簡單的救護,浩川則拿起手機給醫院打電話。

突然又是一陣尖叫,四周的人群開始混亂了起來,有些人竟然大聲尖叫起來。我趕緊捂住路欣雨的耳朵,自己卻被這尖叫聲震的兩耳蜂鳴。

我順著目光看去,只見張雄的額頭上憑空鑽出了一小段紅色的肥腸。這肥腸出來后還在地上跑來跑去,身後還帶著一個細細的,往外流血的管子。但是我仔細觀察后,才發現,那不是什麼肥腸,而是只被血染紅的的老鼠!由於它身上的毛長短不一,有些地方還裸露出了皮膚,所以,我會把它誤當成會動的肥腸。

但是,當我再仔細觀察了一番后,竟然發現它和那天在地上消失的那隻老鼠簡直一模一樣!那尋尋覓覓的動作,那凹凸不平的毛髮,竟然和那隻老鼠如出一轍!難道,它們是同一隻?

正在思索間,那隻紅色的老鼠竟然開始以極其匪夷所思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先是它的尾巴,從尾尖一點點的變短,消失的和沒消失的部位之間,竟然還有斷口,這斷口就像被人切出的一樣,上面還能清晰的看見裡面的骨骼和血管,而且血管中的血一滴也不往外流!然後消失的是它的四肢,也是這樣一點點的消失了,而它的身體的位置卻一點也沒動,然後消失的是它的腦袋和身子,按照皮膚、肌肉、內髒的順序也從外到里逐一的消失了,直到最後,那裡只留下了一顆小小的心臟,在那裡跳動了兩下,最終也消失不見了。

當這隻老鼠演繹隱身術的時候,剛才還在尖叫的人群都一下子安靜了,直到老鼠消失才開始有人議論了起來,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救護車來了。我急忙推開了路欣雨,不好意思的告訴他:「醫生來了,那個,你……」她沒有抬頭,又抱住了我抽泣了起來,我的肩膀上又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濕熱。我的雙手不自在的拍了拍她,又把她推開了。

「你在生我的氣嗎?」路欣雨睜開那掛滿淚珠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問我。

「生你什麼氣?別忘了咱們可是好哥們,哪有那麼多氣生啊!」我說。

「你還是生氣!」說完在書包里找了紙巾,擦了擦眼淚。我才發現那長長的睫毛原來是真的,這時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美麗極了。

「你生氣就直接說,這樣有意思嗎?」她接著說。

「我哪樣了?我說了我沒生氣!」我說。

「你這是真傻,還是故意氣我的?」她皺著眉頭生氣地說。

「什麼傻不傻、故意不故意的?我到底怎麼了?」我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轉移了話題:「今天真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我一邊說一邊想:難道是上自習的事她知道做的不對了?

「把你的衣服弄髒了。真對不起!」

「沒事,本來就不怎麼乾淨。好哥們之間計較這麼多幹嘛?」我說。

而她卻瞪了我一眼,咬著牙說:「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肖遙!終於找到你了!」舍友們在人群中發現了我,一起走了過來,錢滿盈回頭看了張雄一眼,然後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啊?張雄怎麼了?」

「我感覺是遇到妖怪了。」我說,「剛才的老鼠你看見了嗎?」

「都看見了,太恐怖了!」浩宇說。

「那隻老鼠我感覺有點眼熟。」浩川說。

「天下老鼠一個樣!你還能認出個大姑二舅來?」錢滿盈說。

「別貧了,救護車來了,我們趕緊去醫院。」浩宇看了看路欣雨,接著說,「欣雨你先回去吧,要不肖遙你先陪陪她。」

「不用,不用,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路欣雨說。

「救護車可能裝不下,咱們必須有一部分人打的過去。」浩宇說完就跑出去叫出租去了。

救護車停在了張雄附近,醫生迅速從車上跑了下來,一會兒做人工呼吸,一會兒做心臟復甦術,但張雄依舊沒什麼反應,醫生又急忙把他抬進了救護車,浩川和錢滿盈也跟著上去了。沒多久,浩宇叫的計程車也到了。

當我們三個到達醫院時,張雄已經送進了手術室。浩川和錢滿盈正在外面等著。雖然剛才我還在實驗室里咒罵著他,但現在看到這般光景,也不免有些同情和忐忑不安。我就問了問舍友手術室裡面的情況如何,但他們都搖頭說不知道。

這時,幾個警察被一名護士帶了過來,領頭中年警察直接走在了我們的面前,向我們點了點頭,問:

「你們是張雄的同學嗎?」

「是,除了他都是。」錢滿盈指著浩宇說。

「那你們有誰知道他家裡人的電話?」中年警察問。

「不知道,他的手機里應該有。」浩川說,

「他好像沒手機,」錢滿盈說,「每次給家裡打電話他都用我的手機,而且每次打完后都把通話記錄刪掉了。」

「警察都來了?」路欣雨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護士點了點頭,說:「你們的同學張雄死法很奇怪。他的頭部一點外傷也沒有,但是大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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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魚玉佩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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