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舌戰大長老
87_87098楚茯苓放下肩上的背包,從背包拿出青銅劍藏在傅浪的腋下;這樣一來,便不會引人注目。
邁出房間,走出小院,來到第四進院子的大堂,大堂內的擺設偏於古樸,類似於寺廟;只是對面的不是菩薩的佛像,而是一排排一列列的牌位。「師傅,我來了。」
傅博潤回首看了一眼,將手中墳好的香分了三根給她;繼而對著那些牌位虔誠地三鞠躬,將手中的三根香插在香爐里。
當楚茯苓依規矩祭拜后,傅博潤立於一側道:「請列為祖師爺體諒,今第一百一十代嫡系傳人『楚茯苓』收傅浪為徒;卻因傅浪身受重傷,不能及時祭拜給位祖師爺,帶拜師大會時,第一百一十代嫡系傳人『楚茯苓』會代徒祭拜列為祖師爺。」
交代完這些后,傅博潤又將天星劍放到牌位前供奉起來。
楚茯苓又抱著傅浪行了一禮,走到傅博潤身邊,「師傅……」
傅博潤抬手打斷她的話,師徒二人相繼走出大堂,回到師徒二人的院子,傅博潤才說到:「為師知道你要說什麼,不急;為師手中的證據不足,前段時間也削弱了馬廷坊父子手中的實力,流放了一部分弟子。不能急著處理他們。」
楚茯苓默默點頭,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她雖然知道是馬廷坊父子的主謀;卻沒有充足的證據,不能輕易動手。師傅所說的流放,是將馬廷坊手下得力並且有實力的人派到了國外或遠離本市的堂口了。
走進大廳,穿過廳堂,來到廳后的書房。
「來,給為師磨墨,為師開一張葯浴單子;你去張羅好,給傅浪泡一泡。」傅博潤坐到書房的書桌前,房間布置比較偏於古樸,與從外面看院子的感覺是一樣的。
楚茯苓依言行是,走到書桌前,拿起磨墨的硯;放了些許墨,緩而慢的磨了起來。
磨好墨,傅博潤試了試,感覺剛好,便沾起了墨,拿過放在一側的宣紙;專註而認真的寫下一張方子交給她。「一天一次,等身體好些了,就行拜師禮。」
「好的,師傅。那徒兒先下去了。」楚茯苓單手接過葯浴方子。
「你在一沙曼手下吃了些虧,注意調養身子,下去吧!」傅博潤擺擺手,目送楚茯苓走出書房,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褶皺的衣服,出了書房。
「祖師爺,大長老帶著弟子們來給您行禮請安了。」一個院里伺候的小弟子見他走出書房,忙上前稟道。
「叫他們在大廳等候,我去去便來。」傅博潤依舊謙和如初,眼底卻閃爍著那小弟子看不懂的戾芒。
小弟子心頭一跳,一陣緊張,忙回道「是,祖師爺。」
傅博潤從他身邊越過。
小弟子看著傅博潤的背影,心驚肉跳的拍了拍胸口;他在這個院子里伺候了三年,祖師爺從來都是溫和謙遜之人,從來沒有自他臉上看到過其它的表情。今天居然看到了祖師爺眼中浮現了殺意。
莫非大長老做的事情已經觸動了祖師爺的底線?
這可好了,大長老一脈仗著人多,一直欺凌其它支系的弟子;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之前他受不了大長老那一脈,曾經跟師傅反映過。師傅卻叫他忍著,祖師爺自有決斷。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祖師爺總有一天會收拾大長老一脈。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小弟子來到第五進院子外,見弟子們來的越來越多;向站在前方昂首挺立的男子道:「大長老,祖師爺請您和各位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至大廳稍等片刻。」
其實,大長老已五十有四,卻因修鍊天星門功法,再加上有養生竅門;因此,他看上去只有三四十歲的樣子。
馬廷坊瞟了一眼這名傳話的小弟子,對其毫無回應,帶著身後的眾徒子徒孫進了大廳。
小弟子忙走出院子外,吩咐廚房的人端上茶水。
小弟子伺候好了這群人,推倒角落中,默默的減低存在感。
隨馬廷坊一起來的人,紛紛立於馬廷坊身後,而馬廷坊坐在左側第一個位置。
對於這些小弟子已經習慣了,大長老的企圖越來越不加以掩飾,對於有些該有的禮儀越來不越不放在眼裡;說難聽點,就是對掌門祖師也是少了些許該有的敬重。
「掌門師兄怎麼還不來?」語氣平淡而不耐,小弟子忙上前道:「大長老,掌門祖師請您們各位稍等片刻,應該來了。」
大長老冷哼一聲,剛要發話,便被一道謙和溫煦的聲音打斷,「大長老不必動怒,我剛回來,洗浴一番也是正常的;何必將火氣發在下面的徒孫身上。」傅博潤從大廳后漫步而來,坐到大廳中央高位的太師椅上。
小弟子忙端上茶水,放到傅博潤手邊。
傅博潤向其擺擺手,「你下去吧!不用進來伺候了。」小弟子點點頭,默默退出大廳。
眾弟子從馬廷坊身後走出,紛紛鞠躬行禮。「見過掌門祖師。」
「不必多禮,安也請了,便退下吧!」他還是愛惜這些弟子的,隨不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
「是,掌門祖師。」眾人再次行了一禮,退出了大廳。
「掌門師兄可真是悠閑啊!眾弟子都等您一人。」馬廷坊語氣中夾雜著濃濃不滿,眾弟子還沒有走出院子,自然是將馬廷坊的話聽在耳中。
雖有些弟子覺得不妥,卻也無法反駁師傅(師祖)。
「師弟的火氣有些大呀!該降降火了。」傅博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輕放下茶杯,眼角的目光瞟著他。
馬廷坊重重的放下茶杯,冷哼一聲:「掌門師兄是天星門的掌門,師弟只是天星門一小小的長老,師弟豈敢有火氣。」
尼瑪,你沒火氣說話這麼沖。
剛走到大廳外的楚茯苓聽道這話,真心想罵娘,大長老太坑了。「師叔,語氣怎的這般沖,師傅剛回來,有必要這麼甩臉子嗎?」她回院子準備好葯浴,便聽有人來稟大長老帶著眾弟子前來請安,急忙放下傅浪趕了過來。
請安?真是笑話。若他還知道什麼是請安,就不會對師傅這般不敬了。
馬廷坊被她一噎,火氣更大了,「我和你師傅說話,你個小輩突然出現算是什麼事,一點規矩都不懂。」
「師叔,門規第三十二條是什麼?我想您很清楚,不必晚輩來提醒您吧?」師傅一慣謙和溫煦,卻將師傅的溫和當作了他囂張的資本,虧他還是個門生眾多的長輩。
馬廷坊臉色一變,扭頭看了楚茯苓一眼,那眼中有著狠戾與殺意一閃而逝;未多與楚茯苓糾纏,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傅博潤身上,「掌門師兄,這便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徒兒?越來越沒有規矩。」
開始還輕飄飄的,說道規矩二字時,卻加重了語氣。
傅博潤從始至終都淺淺笑著,看了一眼楚茯苓,將她招到身邊;讓她坐在與他同等的太師椅上。「師弟,茯苓是你看著長大的,有沒有規矩你會不知道?師兄年紀大了,就是喜歡茯苓這性子;師弟多多見諒。」
楚茯苓嘴角抽了抽,差點將笑意浮現與臉上,眼底卻有著濃濃的笑意。
「掌門師兄!」馬廷坊拍案而起,怒氣如滔滔江水洶湧而來。
楚茯苓不疾不徐的說道:「師叔不必動怒,晚輩也是跟您學的呢!您知道,晚輩什麼的最喜歡學長輩了;所以啊!長輩還是該有長輩的樣子。」
馬廷坊心頭火氣旺盛,被楚茯苓一再的火上加油,怒火越燒越旺;看著楚茯苓的眼神似要吃了她一般。「楚茯苓,好,好,很好;翅膀還沒有長硬就敢和我這般說話,你可真是掌門教出來的好弟子。」
連『師兄』都不叫了,這可真是動怒了,這心性如此暴躁,還想掌管天星門?別把天星門毀了。
他們修鍊之人最講究的便是心性,若心性偏激,很難突破高境界。
「那師叔的意思是,只要翅膀硬了就能違逆長輩咯!」楚茯苓穩坐與傅博潤身側的高位上,輕佻柳眉,神色淡淡的:「那茯苓可受教了,茯苓回將這些話說給您的徒兒;我的幾位師兄聽的。」
「楚茯苓,你……好,非常好,黑的也能讓你說成白的;掌門師兄,你真不管管你這徒弟?連長輩都敢頂撞了。」馬廷坊稍稍收斂了怒火,可那泛紅的眼眶,卻出賣了他。
楚茯苓聳聳肩,既然師傅將她安排在與他同等的位置,這不就是告訴她;她有權利處理這些事,馬廷坊問這一出可真是不動腦子。
「師弟,先別動怒,喝喝茶,消消火。」傅博潤喝著茶,優哉游哉的看徒兒和師弟掐架,心情很是歡樂。前段時間削弱了他的勢力,他的火氣自然大,只是大的沒有分寸。「茯苓方才所言,也確實是你有意無意暗示她的,這也不能怪她。」
馬廷坊見傅博潤如此說,心下一個激靈,心知今天火氣太大;說話過沖惹傅博潤不快了,幾番調息,嘗試收斂心底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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