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
「是我。」有人大笑著從佛像後走出,讚歎的說:「二皇子的貼身侍衛,追蹤能力果然不一般,不愧為當年雲霞庄第一劍客。」
「兵部侍郎李大人。」武置看著他,還身著朝服,半百的年級,目若寒星。
李福年是當朝皇后的親哥哥,大皇子的舅舅,他故意引自己到此,有何目的。
「呦,別這麼看著我,我只是想與你談談你家主子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李大人可休要胡說。」武置握著劍的手漸漸收緊
李福年卻絲毫沒理他,繼續說著:「你們想要拉攏夙侯爺時,那些計謀,到底是誰想的。」
「在下不懂李大人在說什麼?」
「二皇子真是可笑,為了太子之位,竟然去騙取一個女子的感情,身為奴才的你,難道不覺得羞人嗎?」
「你」武置惱怒的拔出劍來指向他:「你再說一句!」
「用劍指著朝廷命官,膽子還真不小。」
武置聽后,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憤意,將劍收回,憤言道:「難不成李大人讓我來這裡,就是想要說這些。」
「這爭權奪位有本事就明著來,你敢說你家主子沒有去欺騙侯府二千金的感情,為的不過是想讓侯爺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你家主子,有沒有過半分真情。」
武置看著他,謾笑:「成大事者何拘小節,李大人關心這些做什麼?」
「我想,我是管的寬了。」李福年一笑:「我是嘆息,夙家小姐知道了會如何?」
「李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夙家小姐能與二皇子在一起,那便是她的福分,別人求也求不來,大人你若是管的太多,小心自身,告辭。」
李福年輕笑:「你管這叫福分嗎,皇族之人將這些兒女情長都視作利用,還振振有詞。」
「李大人今日這般引我來此,就為說這些無用的嗎?」
李福年在這之後便沒有說過話,一直飽含深意的笑著
許是武置離開了,佛堂里又是一片沉寂,屏風再次被打開時,便是由剛才那個人親自上前來替她解開手腳上的繩索,這佛堂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無他人,那人見她面色雖有些蒼白,神色卻很平靜,道:「夙二小姐,這一切你都聽明白了。」
夙錦玥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目光淡淡,絲毫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那人見她如此,想是要趕緊離開,匆匆的也走了。
待他走後,她緩緩站起身來,果真是一場戲,無非是祁明洛與祁天澤的皇位之爭,她卻無端走了進來,大皇子的人想阻斷祁天澤與夙侯府這層關係。
這些,又與她何干,偏偏牽涉其中。
本以為是相識相知,如今這般,竟是萬種愁緒湧上心頭,若沒有相信,何來失望。
面中無色的走了兩步,到門口時卻又懵然蹲下,捂著微疼的胸口開始不停的顫抖著,終究只是曇花一現罷了,自己當初怎麼就相信了。
「你認為,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目的嗎?」
「我是真心的」這些話,多麼好的計策,可她信了。
像置入冰湖之中一般,周身冰涼,手臂緩緩收緊,抑制著心中的痛意。
一道身影突然竄入眼帘,他走進這佛寺四周一看,漫不經心的說:「我不是早提醒了你最近不要出門的嗎?」
夙錦玥看著眼前的人,不知該是如何,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地上,眼睛里的淚水一滴滴落下。
「看來,你對祁天澤卻實是動了情了。」祁墨看著他,也將就蹲下與她平視,目光里沒有任何情愫,倒顯得冷寂:「以你的腦袋,不至於一點都不了解這件事,既然知道,那你現在哭什麼,就算他是利用你,以後也會對你好,知恩圖報這點他倒是沒問題的。」
「三皇子,你這算是安慰話嗎?」夙錦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我沒想安慰你。」祁墨輕笑著說:「只不過偶然看見了這一場熱鬧,再看看這美人啼哭是什麼樣的?」
「不過,一個女人這樣被綁架的那麼鎮定自若倒是第一次見,絲毫沒受驚嚇,本皇子實在是佩服。」
夙錦玥咬唇,默不作聲的站起,向門外走去。
祁墨蹲在地上,失笑的搖搖頭,也站起身來,卻見她站在門外沒有走,又轉過身看著他。
「怎麼,還想哭一會再走嗎?」他說完,夙錦玥卻淡淡的回答:「我不知道這是哪裡,如何出去。」
祁墨怔笑了一下,走過去指著一旁破舊獅子的那道門:「這裡出去就是千佛寺的後門。」
聽后,朝著他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神色複雜的走回去。
祁墨不明白的看著她,只見她又返回來在佛堂門口的地上坐下,眼眶紅腫似是要哭
「你又怎麼了?」祁墨說完,又陪著她坐下。
紅著眼看著他:「我想再坐一會兒,我現在這個樣子,出了千佛寺不合適,回到夙府也不合適。」
「考慮的倒是挺清楚的啊,看來還沒有傷心到欲絕。」
夙錦玥默然的抱著膝,將頭埋著,面無表情的什麼話也不說
祁墨笑著搖頭「李福年這個老奸巨猾的姦邪小人,也虧他想的到這麼損的一招。」
敢這樣明目張胆的出來,他是真不怕這夙二小姐回去告訴他父親還是篤定了她會傷心到什麼話也不會說,不過他算是看明白了。
這場太子之爭,已經明日化,這種小人之事都出動了李福年來辦,看來他那大皇兄真是急了。
又轉頭看著她,無奈說道:「眼眶都紅成這副模樣,何不哭出來,本皇子就是見不得人這麼憋屈。」
夙錦玥埋著頭沒有理他,為何要哭,為那個騙了她的人嗎,其實他的騙局不是一開始就明了,是自己願意陷入其中的,就算是哭,也該是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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