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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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衣看著她咽下去還咂著嘴,嘴角的笑慢慢隱去:「本王會再幫你買甜的。」
「姐姐真好!」白果依然傻笑著。
常山已經回來,手裡端著一個白色的小盅:「爺,薑汁已經搗好了。」
「給她塗上。」夏蟬衣又開始低頭喝著茶。
額?原來不是主子要用的嗎?
常山看著一臉傻笑的白果,嘆了口氣,嗓門再怎麼壓抑還是很大:「白姑娘別亂動。」
白果像是被嚇到了般,果然乖乖地坐著不敢亂動。
給她塗好了薑汁,常山又轉向夏蟬衣:「爺,您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爺可以去歇息了。」
「嗯。」夏蟬衣站了起來,隨口問道,「你們誰來保護她?」
常山如實說道:「爺,石韋說了,我們都不方便,還是爺自己保護比較好。」
夏蟬衣回頭看他:「難道要本王跟她住在一個房間嗎?」
常山木訥地點頭:「石韋是這麼說的。」
「他可真是會為本王考慮。」夏蟬衣嘴角含笑,眸底卻是深不見底的陰冷。
「姐姐,晚上我要跟姐姐一起睡,我可以保護姐姐的!」白果似天真無邪般挽住夏蟬衣的手臂,假裝看不到他眼裡殺人似的寒光。
其實她也不想跟他在一個房間啊,萬一她晚上說夢話說禿嚕嘴怎麼辦,可是比起那三個人,她還是覺得看著夏蟬衣比較養眼。
常山帶他們去了房間,看到白果蹦跳著跟在夏蟬衣身後往床榻邊走,連忙拉住了她:「白姑娘,你睡在外間就行了,爺休息的時候,聽不得一絲驚擾。」
那最好不過了,她也沒花痴到要整晚盯著一個男人,可是,這外間連張床都沒有,是讓她怎麼睡啊!
看著白果像小貓一樣在房間里轉圈,常山從木櫃里拿出一張席子鋪在牆角:「白姑娘就將就著吧。」
你妹的!這是打發討飯的嗎!
白果撅嘴,指著裡面的夏蟬衣:「我要和姐姐一起睡,外面打雷,好怕怕!」
常山條件反射地看看窗外,明明是皎月當空,哪裡打雷了?
「白姑娘,爺身體不適,你不要打擾他。」常山連說謊都是一臉憨相,聲音仍是大如洪鐘。
夏蟬衣正在解開衣帶的手指猛地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涌了上來。
果然,白果立刻意會,捂住嘴巴小聲說道:「我都忘了,姐姐有了小寶寶,我不和他睡了,我就睡在這裡!」
「……」夏蟬衣嘆口氣,心裡暗暗想著怎麼才能讓她忘記他「有孕」這件事。
看到白果聽話地躺在席子上,常山關上門就出去了。
白果是真的累了,從穿越過來到現在,就這麼短短的一天,又是大火又是蜜蜂又是毒藥的,人生還敢再刺激點嗎?
她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所以一點也沒察覺到夏蟬衣站在她面前,很久才回到床榻邊,這一夜卻再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白果是被一陣顛簸驚醒的,她睜開眼睛,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在馬車裡,眨眨眼睛看著正襟危坐的夏蟬衣:「姐姐,你的身子不適合坐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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