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當年死在海葬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淑月事先計算好的,從我從神農架墜下懸崖后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經歷,這些都在淑月的計劃中。
而此刻,當我們矗立在世人眼中的秦始皇陵中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得到,我距離真正的真相已經不遠了,當年我北上支援蒙恬之後,在咸陽城發生了什麼?
秦始皇當年服下長生不死葯沒有?當年銀城一戰到底是誰在通敵?為什麼是我在千年之後復生過來?我復生過來是為了什麼?
是了,最後整件事所有的謎底都集中到了一點,千年之後我從山白山墓葬中醒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知道,所有的謎底都隱藏在這片地下皇陵中。
我們一行人行走在中軸線上,一步步靠近那座巨大的九十九階石階,而在九十九階石階之後是一座宮殿,如果不是我知道真正的秦始皇陵其實在秦嶺中,我必定會認為九十九階石階之後的宮殿便是秦皇的靈柩所在。
可是如果那座宮殿中存放的並不是秦皇的靈柩,那麼那座宮殿中存放的又會是什麼呢?
掩人耳目是一方面,可是修建這麼恢弘的一座宮殿,存放在其中的東西,必定不是普通物件,既然我們如今已經進入了皇陵中,那麼也就不急一時進入秦嶺中。
經過我的示意,我們一行人繞過了九十九階石階,向後邊的宮殿走去。
「喂。」
胖子站在我身旁,叫道我,我側過身看著胖子,問道:「你又有什麼事?」
「怎麼沒有看到鄧國慶他們?」
經胖子這麼一說,想想還真是忽略了這麼一件重要的事,而且之前於婉玲就說過,我們進入這裡的那條通道,無論是往哪個方向走,都能夠順利地到達這裡。
「而且這裡面幾乎沒有他們的痕迹。」
歷經千年之久,縱使深埋地下,可是我們腳下的青石板上行仍舊有很多灰塵,如果是二三十人的隊伍在這樣的路面走過,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我看著胖子,問道:「你是說,鄧國慶他們還沒有進來?」
「他們都進來了的。」
於婉玲如此說道,而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了於婉玲。
於婉玲拿著手中的手電筒往我們身側的古建築上一照,說道:「你們看那牆上是什麼?」
由於皇陵中的視線極為昏暗,縱使有於婉玲手中手電筒的照射,可是我們仍舊需要走進了仔細管擦才能看出不同的地方,在手電筒光亮照射的牆上有一個彈孔。
那是ak47突擊步槍的彈孔,而且看其痕迹,應該是在不久前才留下的。
看到牆上的彈孔,我心中猛地一緊,牆上有彈孔,說明鄧國慶等人已經進入了這裡,而且他們不僅進入了這裡,還爆發了衝突,可是鄧國慶等人的敵人又是誰?
在這片皇陵中似乎格外安全,就連機關陷阱都顯的很少。
「大家都小心一些。」
我提醒著說道,然後緊握手中的青銅劍一步步向前方走去。
雅琴、龍嬌等人緊緊跟隨在後面。
我們一行人終於越過了九十九階石階,而在其後面的宮殿是高台建築,這是大秦帝國典型的建築風格,而矗立在宮殿下方,仰望高大宏偉的宮殿的時候,突然覺的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這就是兩千年前皇權至高無上的展示。
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階石階,我們一步步向上走去,期間連胖子都歇了歇氣才繼續向上走去。
差不多過去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終於來到了宮殿大門前。
看著這座巨大的宮殿,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當年王傅從戰場歸來向秦皇稟報戰事,在殿外等候的時候,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向前走去。
可是就在我邁開步伐的時候,於婉玲卻是突然開口,「等等。」
所有人都盯著於婉玲,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於婉玲突然將我叫住,我回過神看著身後的於婉玲,沖她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還記得我剛才與你說的話嗎?」
「記得。」
「你想清楚了?」
「嗯。」
我輕輕點下了頭,最後的我的目光落在雅琴身上,看著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由里到外都十分文靜的女子,我內心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千年前我負了淑月,千年後我又要負了雅琴。
擺在我面前的是一扇高六米的巨大木門,不知道木門到底經過了怎樣的處理,千年時間過去,木質的木門竟是沒有受到絲毫損毀。
我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伴隨著木門的吱呀聲,巨大的木門在我們所有人眼前被推開一道縫隙。
此時此刻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歷史的篇章正在我們眼前打開。
然而當我打開眼前的摺扇木門之後,等待我們的並不是掩埋兩千年的歷史史實,也不是我們眾人所期待的整件事的真相,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足足二三十把突擊步槍的槍口對準了我、胖子、於婉玲、雅琴、方躍還有龍嬌的腦門。
不僅僅是我,就連胖子都愣在了那裡,不明白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隻槍。
「鄧國慶,你個老王八說話不算數。」
胖子猜測這或許是鄧國慶和周顯尋兩人過河拆橋的做法,所以即使此刻沒有看到鄧國慶等人,胖子仍舊沖著宮殿中大聲吼道。
隨著胖子怒罵的聲音回蕩在巨大的宮殿中,宮殿中熄滅兩千年的蠟燭竟然被憑空點燃。
漆黑的四周一下被蠟燭的燭光所驅散,然後通過蠟燭燭光差不多能夠看到整個宮殿中的大概情況。
在宮殿的正上方又有一段石階,而在石階上則是有一個案基,由於四周的光線極為昏暗,所以我只能隱約看到案基上似乎放著一個木匣子。
難道木匣子中存放的便是當年剩下來的不完善的長生不死葯?
我在心中這樣想到,可是此刻還有另外震驚的一幕落入我的視野中,那便是周靜、白城、潘柳月還有當初在周園中的一眾人紛紛被人卸掉了武器裝備,紛紛被人圍困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心中這樣想到,而這個時候鄧國慶和皇甫正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看到鄧國慶,看到他那隻一直都帶著個黑色皮手套的手,我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下來,「難道真如胖子剛才罵的,鄧國慶那傢伙這是要過河拆橋的節奏?」
「等了你兩天了,終於來了。」
鄧國慶看著我,微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被圍困起來的周靜等人,沖鄧國慶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鄧國慶回過身看了眼周靜等人,而後又回過身看著我,說道:「沒什麼意思,我只要不想有人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來搗亂而已,再說了,我並沒有想過要他們的性命。」
「你的目標是長生不死葯?」
「聰明。」
鄧國慶整個人都表現的極為輕鬆,而這個時候於婉玲則是站出來說道:「縱使是長生不死葯也救不活你的。」
於婉玲這句話卻是讓鄧國慶整個人吃了屎一般難看。
鄧國慶看著於婉玲,說道:「毒手,我查過你的資料,可是隨著我收集到你的資料越多,就越發的不清楚你的真實身份,而這一路行來,對於你到底是誰,我也差不多猜到了一些,只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世上除了他嚴刑之外,居然還有人擁有長生不死之身。」
鄧國慶一番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而我則是因為早有心裡準備,所以顯得要平靜一些。
鄧國慶這個時候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已經死了?」
這句話自然是問於婉玲的,於婉玲則是面無懼色說道:「因為你對嚴刑說過,當年周顯尋死在了西沙群島海葬中。」
「單憑這一句你就得出結論?」
「自然不是。」於婉玲平靜地說道,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這一次則是在我心底激起了千層巨浪,當初鄧國慶的確跟我說過當年周顯尋是死在了西沙群島海葬中的,而我則是一直被鄧國慶吸引了注意力,一直在周顯尋身上徘徊,從而忽略了將這件事與鄧國慶聯繫起來。
於婉玲看著鄧國慶,繼續說道:「其實我之前也不是十分肯定,直到我們在外面遇見了那道墓靈之後,我知道當年死在西沙群島海葬中的人,其實是你。」
「墓靈?」
「對,就是你現在的這種狀態,把你的手套摘了吧,沒有必要繼續掩飾了。」
「哈哈哈哈……」
鄧國慶哈哈大笑起來,他並沒有按照於婉玲所說的將手套摘了,而是繼續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不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我才說了,我也是在外面遇到那道墓靈之後才確定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實現提醒所有人。」
「至於你們在這裡等待這麼長時間,想必一定是在等待血玉吧?」
「這你也知道?」
鄧國慶意外地看著於婉玲,而我在聽到血玉的時候,摸了摸褲兜那塊我從長白山墓葬中帶出來的血色玉石,心想難道於婉玲口中的血玉就是那枚血色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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